第一话 Rubedo（2）
“走吧，时候不早了”
低头看了看腕上的便宜手表，伽尔率先打破了沉默。
“.……看来…你想通了？”
罗德也快速回复了状态，用略微调侃的语气接话。
伽尔将剩下的白桃味限定500ml鸡尾酒一饮而尽。
“呼~果然还得是你。一语点醒梦中人啊…”
“这么说？咱这人生小课堂算是没白上咯？”
罗德似乎并不意外这个回答。
“我们接下来，要连着他们，啊不，是我们的份一同努力。就从明天的巡查开始！”
“嗯嗯~长大了~”
罗德略显得意，伸手就要去摸摸伽尔的头。
伽尔下意识的想去躲避，但是拗不过罗德那自动追踪的魔爪。
“啧！别闹！”
这是来自伽尔铁血男儿心中最后一丝自尊的反抗。
但是突然，罗德似乎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把手收了回来。
“你…刚刚说什么？最后一句？”
言语中似乎透露出一种恐惧亦或者是是逃避与不确定。
“别闹？”
伽尔对此也略感奇怪。
“再上一句！”
罗德的言语开始严肃，似比方才的说教更显认真。
“就从明天的巡查开始……吗？”
面对挚友的突发异况，伽尔有些无措。
“.……”
罗德的沉默似乎以及为伽尔确定了答案。此刻，罗德脸上浮现出一种极其怪异的表情，整个五官似乎都要被搓揉在一起了。好像在挣扎但又像在忍受万般痛苦。一旁的伽尔更害怕了。
“哈？！明天就又轮到我们巡查了？！”
罗德终于爆发出了心中的问题。
“……”
这次轮到伽尔沉默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四天的轮换这么快吗？不~我的休息时间~巡查很累的说……”
罗德开始了一长串的抱怨。
伽尔对此只能说是一阵无语。
“我还是高看你了。。。”这或许是目前他能做出的最折中的评价了吧。
……
夜晚的和风拂过面颊，挑掠起少年耳畔的缕缕细发。脚下的灯火汇聚为辉光大道，空中的星辰也在不断闪耀。这次，伽尔望向了远方。在那视线终点的遥远地平线上，等待着的是什么…少年这么想着。
“听他们说”
伽尔望着远方，有些出神。
“在努尔罗以外的地方，是看不见星空的，一旦夜晚降临，目光所及，皆为黯淡一片……说来惭愧，我长这么大甚至没出过这座城市一次…罗德，你能告诉我真相吗？”
“等等？不对吧？”
罗德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伽尔的问题。
“努尔罗这座城市从建立到现在也就16年的历史，你一个17岁的大活人，不会连一点小时候的记忆都想不起来了吧？”
“唔……不清楚…从我记事开始我就一直在努尔罗里生活了.”
“行吧行吧……真是服了你了”
罗德并未再进一步追究，在简单的清了清嗓子了，用左手摸了摸下巴。
“说实话，我在来努尔罗以前也一直都住在小村镇中，没见过多少世面。但如果只是关于夜空的内容的话我还是能做出解答的：事实确实如此。不过至于原因，那我也不清楚了…”
得到这个答案，伽尔显然略显失落……
“时候不早了~”
罗德打了个哈欠，略显疲惫。
“明天巡逻得早起呢……而且……”
罗德嘴角显露出一丝诈笑，刻意地停顿了一下。
“？”
伽尔对此感到莫名其妙。
“我今天出来之前可是特地打听过了哦~”
虽说伽尔似乎没什么反应，但罗德仍兴致不减，甚至换了一副神秘兮兮的口吻。
“今天的宵夜点心~可是你我最喜欢的芒果布丁配奶油千层蛋糕呢…嘿嘿嘿…我可是为了找你特地先放弃品尝的呢~现在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咱就先走一步咯~~到时候吃不到也别怪我哦~~~”
罗德的语速飞快，一边说着一边已经甩开伽尔独自跑向不远处的楼道口了。待到伽尔回过神来，罗德早已离那楼道口仅有寸步之遥。
此刻的伽尔心中别提有多焦急了。
‘可恶的罗德！居然和我玩阴的！吃不到倒是不至于，毕竟差这么点距离也就是前脚后脚到达的事情。但是按罗德的性格…啧…指不定会把我的那份也据为己有！……不行！看来只能出奇招了！’
在经历了短暂的思考过后，伽尔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喂！罗德！”
听到伽尔的呼叫，罗德下意识的回头张望了一下。但随即眼前的一幕却是让他都倍感震惊，不由得出声制止。
“你这家伙！今天抽什么风呢！这里可是61层的天台啊喂！你别为了区区宵夜就想不开啊！”
而再反观此刻的伽尔。他早已攀上的天台那略有锈迹的铁栅栏上，此刻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楼道口的罗德。
伽尔张开了双手，感受着夜间高台上的晚风拂过自己的衣襟。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的背脊之上，而在那月光未及之处，是伽尔流露出的笑容，至于那是在享受还是自信亦或是计划得逞的愉悦，我们无从得知。
听到挚友的呼喊，伽尔反倒是表现的更为兴奋，他大口地呼气着，又最后看了看脚下的点点灯火。紧接着，在对方完全预料到的情况下，后仰，倾斜，下坠……
一颗黯淡的光点从天台坠入人间……但随即，光点爆发出了无与伦比的闪耀……是升华？还是最后燃尽的薪火？
虽说是后仰下坠，但实际上只是为了装酷…伽尔在下坠的一瞬间便抓住了脚下的铁栅栏，并在借力下成功将身体调整为正位，之后又运用灵活的身法，在刚刚开始下落时便已快速调转好了身位。
只见其正面对着高楼的外壁，保持一种极其近的距离开始下落…速度也逐渐增大……
当然，伽尔不是那种‘因为得不到喜欢的点心就想不开’的傻子。
只见其右手快速伸向了腰间别着的一颗球状物。在将其取下的同时，一种淡蓝色的似流体又似气体的物质不知从何时开始便从伽尔的手中流出，并一同将圆球与伽尔的手臂甚至全身都逐渐包裹……
紧接着，那圆球又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控制似的，开始连同着那蓝色物质一起飞速地开始旋转着……
其速度之快，甚至滋生出了道道残像，将那神秘而又柔和的蓝光无限放大…逐渐变得夺目璀璨起来…
而这些变化，也仅仅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此刻的伽尔才下坠了不到五层…
在做好一切准备之后，少年再次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只见其将手中圆球逐渐向大楼外墙靠近…靠近…靠近……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就在接触的一瞬，那圆球便与那外墙摩擦出了夺目的火花，并向四方迸裂开来。
出人意料的是，伽尔并未受刚刚接触的冲击影响以至于飞离出去。
反之，那圆球就像被牢牢锁定在墙壁之上似的，不断与外墙摩擦出激烈的火花，却未见有一丝要被弹开的样子。
而更神奇的是，伽尔在那奇妙的蓝色物质保护下，竟未曾被那电光火石伤及分毫。
如果单独观察他的表情，甚至能从中感受到一份惬意，或许对他来说，这不过就是举手投足间的小事而已。
伽尔仿佛就像归程的星舰，披带着华美夺目的星屑，回归到大地的怀抱……
火星宛如彗尾一般遗留在下落的轨道之上，形成又一道灿烂的风景线…
估算好了距离，伽尔在离地面约5米的位置撤回了圆球，并再次背过身姿，双脚用力在墙上一蹬，墙壁登时炸裂出不少碎块，伽尔整个人也随之改变了方向，向着不远处的大楼入口‘飞’去……
随着伽尔华丽的空中720度回旋转体之后，他轻松地落在了大楼入口处，脸上是按奈不住的得意。
“嘿嘿……大成功~没想到我灵机一动的将‘缠’；‘炼’和‘万象天圆’的结合运用居然这么成功。哼哼~从我跳下来到现在大概也就10s都不到，我倒是要看看那个罗德能用什么方式才能赶得上我~”
想到这，伽尔又抬头看了看高楼，似乎已经想象到了罗德在楼道间里火急火燎赶路的滑稽样子了。
“那个，你在干嘛？”
突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别烦，别烦~我在等着我朋友从楼上赶下来呢，要是错过了你可负担不起责任！”
伽尔此时仍是抬着头眯起眼看着高楼，试图从外部透过玻璃看到一些罗德赶路的影子…
“哦~那我陪你一起等？怎么样？”
男子的声音有些上扬，似乎也很感兴趣。
“好啊好啊~我和你说啊……”
伽尔见状迫不及待地就想把刚刚发生的事和身边这位朋友说一遍，但当他真正转过头看向身旁那位‘路人’之时，笑容却是再次凝固在了他的脸上。
“罗德？……罗德…哈？罗德？！！”
此刻身边这位年纪与自己相仿，身穿黑红色半袖衬衣，腰间别着三把环刃，一头乌黑及肩碎发，正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少年，不就是应该在被自己等待的罗德吗？
“你…你…你…”
伽尔此刻完全不知道该去说什么了，对他而言，这种情况已经可以算是完全超出理解范畴了。‘除非他用了什么瞬移技能，不然这根本不可能…’这是伽尔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
“我怎么了我？为了比你更快我可是废了一番功夫了呢~”
此刻，笑容完全转移到了罗德的脸上。他略有意图的拍了拍伽尔的肩膀，回过身开始向着基地的方向前进。
“时候不早了，再不去的话，甚至我们俩一个人都享受不到点心宵夜了哦~”
伽尔这才回过身来，一顿小跑跟上罗德。
二人就这样又沉默着走了一段路程。
待二人走到那‘吉托区’最繁华的‘奇商街’的时候，四处的张灯结彩，人流攒动，一副和谐昌盛的景观让二人好一阵惊叹。那罗德早已被那路边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住，仿佛下一刻就会停下了驻足观望了。
好在芒果布丁配奶油千层蛋糕对二人的诱惑力要明显大于路边奇物对二人的吸引力，罗德终究还是忍耐住了诱惑。
再看伽尔，此刻的他心中虽是对面前的景色有些向往，但是方才罗德所施展的‘奇技’确实容不得这位自尊心稍强的少年有半分松懈。
至少，对此刻的伽尔来说，如果没有明白罗德使用的招数到底是什么，估计他脸上的小片阴云要维持要吃到芒果布丁配奶油千层蛋糕为止了……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在快速通行过‘奇商街’后，伽尔又想了很久，终于还是不耻下问。
对此，罗德却是显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在短暂的思考过后，“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就告诉你。”罗德提出了条件。
见有可以得到答案的机会，伽尔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个条件。并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咳咳，那行，听好了！”
“条件是：你今晚的点心宵夜嘿嘿……归我了……至于你问的问题嘛~时机成熟了就自然会告诉你的~”
话音未落，罗德就突然加速跑了个没影。
“世界很大~少年~你不清楚的东西还多着呢~”
罗德在留下这句话后便消失在了前方道路的尽头。
呆呆地看着罗德消失的方向好一会，伽尔这才反应过来被骗了。
“哈？啊？！喂！嘿！艹！明天的行不行啊，对不起我错了！……今天可是我最喜欢的芒果布丁配奶油千层蛋糕啊！！……罗德你这个畜生！”
伽尔此刻再也沉不住气，一边破口大骂着，一边快速追击着罗德，誓要将其在到达基地之前‘猎杀’。
灯火为二人指明道路的方向，努尔罗的夜晚，一场紧张刺激的追击战正在进行。而作为二人终点的“防卫部”基地，此刻却是异常的祥和与宁静……
低头看了看腕上的便宜手表，伽尔率先打破了沉默。
“.……看来…你想通了？”
罗德也快速回复了状态，用略微调侃的语气接话。
伽尔将剩下的白桃味限定500ml鸡尾酒一饮而尽。
“呼~果然还得是你。一语点醒梦中人啊…”
“这么说？咱这人生小课堂算是没白上咯？”
罗德似乎并不意外这个回答。
“我们接下来，要连着他们，啊不，是我们的份一同努力。就从明天的巡查开始！”
“嗯嗯~长大了~”
罗德略显得意，伸手就要去摸摸伽尔的头。
伽尔下意识的想去躲避，但是拗不过罗德那自动追踪的魔爪。
“啧！别闹！”
这是来自伽尔铁血男儿心中最后一丝自尊的反抗。
但是突然，罗德似乎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把手收了回来。
“你…刚刚说什么？最后一句？”
言语中似乎透露出一种恐惧亦或者是是逃避与不确定。
“别闹？”
伽尔对此也略感奇怪。
“再上一句！”
罗德的言语开始严肃，似比方才的说教更显认真。
“就从明天的巡查开始……吗？”
面对挚友的突发异况，伽尔有些无措。
“.……”
罗德的沉默似乎以及为伽尔确定了答案。此刻，罗德脸上浮现出一种极其怪异的表情，整个五官似乎都要被搓揉在一起了。好像在挣扎但又像在忍受万般痛苦。一旁的伽尔更害怕了。
“哈？！明天就又轮到我们巡查了？！”
罗德终于爆发出了心中的问题。
“……”
这次轮到伽尔沉默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四天的轮换这么快吗？不~我的休息时间~巡查很累的说……”
罗德开始了一长串的抱怨。
伽尔对此只能说是一阵无语。
“我还是高看你了。。。”这或许是目前他能做出的最折中的评价了吧。
……
夜晚的和风拂过面颊，挑掠起少年耳畔的缕缕细发。脚下的灯火汇聚为辉光大道，空中的星辰也在不断闪耀。这次，伽尔望向了远方。在那视线终点的遥远地平线上，等待着的是什么…少年这么想着。
“听他们说”
伽尔望着远方，有些出神。
“在努尔罗以外的地方，是看不见星空的，一旦夜晚降临，目光所及，皆为黯淡一片……说来惭愧，我长这么大甚至没出过这座城市一次…罗德，你能告诉我真相吗？”
“等等？不对吧？”
罗德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伽尔的问题。
“努尔罗这座城市从建立到现在也就16年的历史，你一个17岁的大活人，不会连一点小时候的记忆都想不起来了吧？”
“唔……不清楚…从我记事开始我就一直在努尔罗里生活了.”
“行吧行吧……真是服了你了”
罗德并未再进一步追究，在简单的清了清嗓子了，用左手摸了摸下巴。
“说实话，我在来努尔罗以前也一直都住在小村镇中，没见过多少世面。但如果只是关于夜空的内容的话我还是能做出解答的：事实确实如此。不过至于原因，那我也不清楚了…”
得到这个答案，伽尔显然略显失落……
“时候不早了~”
罗德打了个哈欠，略显疲惫。
“明天巡逻得早起呢……而且……”
罗德嘴角显露出一丝诈笑，刻意地停顿了一下。
“？”
伽尔对此感到莫名其妙。
“我今天出来之前可是特地打听过了哦~”
虽说伽尔似乎没什么反应，但罗德仍兴致不减，甚至换了一副神秘兮兮的口吻。
“今天的宵夜点心~可是你我最喜欢的芒果布丁配奶油千层蛋糕呢…嘿嘿嘿…我可是为了找你特地先放弃品尝的呢~现在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咱就先走一步咯~~到时候吃不到也别怪我哦~~~”
罗德的语速飞快，一边说着一边已经甩开伽尔独自跑向不远处的楼道口了。待到伽尔回过神来，罗德早已离那楼道口仅有寸步之遥。
此刻的伽尔心中别提有多焦急了。
‘可恶的罗德！居然和我玩阴的！吃不到倒是不至于，毕竟差这么点距离也就是前脚后脚到达的事情。但是按罗德的性格…啧…指不定会把我的那份也据为己有！……不行！看来只能出奇招了！’
在经历了短暂的思考过后，伽尔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喂！罗德！”
听到伽尔的呼叫，罗德下意识的回头张望了一下。但随即眼前的一幕却是让他都倍感震惊，不由得出声制止。
“你这家伙！今天抽什么风呢！这里可是61层的天台啊喂！你别为了区区宵夜就想不开啊！”
而再反观此刻的伽尔。他早已攀上的天台那略有锈迹的铁栅栏上，此刻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楼道口的罗德。
伽尔张开了双手，感受着夜间高台上的晚风拂过自己的衣襟。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的背脊之上，而在那月光未及之处，是伽尔流露出的笑容，至于那是在享受还是自信亦或是计划得逞的愉悦，我们无从得知。
听到挚友的呼喊，伽尔反倒是表现的更为兴奋，他大口地呼气着，又最后看了看脚下的点点灯火。紧接着，在对方完全预料到的情况下，后仰，倾斜，下坠……
一颗黯淡的光点从天台坠入人间……但随即，光点爆发出了无与伦比的闪耀……是升华？还是最后燃尽的薪火？
虽说是后仰下坠，但实际上只是为了装酷…伽尔在下坠的一瞬间便抓住了脚下的铁栅栏，并在借力下成功将身体调整为正位，之后又运用灵活的身法，在刚刚开始下落时便已快速调转好了身位。
只见其正面对着高楼的外壁，保持一种极其近的距离开始下落…速度也逐渐增大……
当然，伽尔不是那种‘因为得不到喜欢的点心就想不开’的傻子。
只见其右手快速伸向了腰间别着的一颗球状物。在将其取下的同时，一种淡蓝色的似流体又似气体的物质不知从何时开始便从伽尔的手中流出，并一同将圆球与伽尔的手臂甚至全身都逐渐包裹……
紧接着，那圆球又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控制似的，开始连同着那蓝色物质一起飞速地开始旋转着……
其速度之快，甚至滋生出了道道残像，将那神秘而又柔和的蓝光无限放大…逐渐变得夺目璀璨起来…
而这些变化，也仅仅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此刻的伽尔才下坠了不到五层…
在做好一切准备之后，少年再次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只见其将手中圆球逐渐向大楼外墙靠近…靠近…靠近……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就在接触的一瞬，那圆球便与那外墙摩擦出了夺目的火花，并向四方迸裂开来。
出人意料的是，伽尔并未受刚刚接触的冲击影响以至于飞离出去。
反之，那圆球就像被牢牢锁定在墙壁之上似的，不断与外墙摩擦出激烈的火花，却未见有一丝要被弹开的样子。
而更神奇的是，伽尔在那奇妙的蓝色物质保护下，竟未曾被那电光火石伤及分毫。
如果单独观察他的表情，甚至能从中感受到一份惬意，或许对他来说，这不过就是举手投足间的小事而已。
伽尔仿佛就像归程的星舰，披带着华美夺目的星屑，回归到大地的怀抱……
火星宛如彗尾一般遗留在下落的轨道之上，形成又一道灿烂的风景线…
估算好了距离，伽尔在离地面约5米的位置撤回了圆球，并再次背过身姿，双脚用力在墙上一蹬，墙壁登时炸裂出不少碎块，伽尔整个人也随之改变了方向，向着不远处的大楼入口‘飞’去……
随着伽尔华丽的空中720度回旋转体之后，他轻松地落在了大楼入口处，脸上是按奈不住的得意。
“嘿嘿……大成功~没想到我灵机一动的将‘缠’；‘炼’和‘万象天圆’的结合运用居然这么成功。哼哼~从我跳下来到现在大概也就10s都不到，我倒是要看看那个罗德能用什么方式才能赶得上我~”
想到这，伽尔又抬头看了看高楼，似乎已经想象到了罗德在楼道间里火急火燎赶路的滑稽样子了。
“那个，你在干嘛？”
突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别烦，别烦~我在等着我朋友从楼上赶下来呢，要是错过了你可负担不起责任！”
伽尔此时仍是抬着头眯起眼看着高楼，试图从外部透过玻璃看到一些罗德赶路的影子…
“哦~那我陪你一起等？怎么样？”
男子的声音有些上扬，似乎也很感兴趣。
“好啊好啊~我和你说啊……”
伽尔见状迫不及待地就想把刚刚发生的事和身边这位朋友说一遍，但当他真正转过头看向身旁那位‘路人’之时，笑容却是再次凝固在了他的脸上。
“罗德？……罗德…哈？罗德？！！”
此刻身边这位年纪与自己相仿，身穿黑红色半袖衬衣，腰间别着三把环刃，一头乌黑及肩碎发，正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少年，不就是应该在被自己等待的罗德吗？
“你…你…你…”
伽尔此刻完全不知道该去说什么了，对他而言，这种情况已经可以算是完全超出理解范畴了。‘除非他用了什么瞬移技能，不然这根本不可能…’这是伽尔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
“我怎么了我？为了比你更快我可是废了一番功夫了呢~”
此刻，笑容完全转移到了罗德的脸上。他略有意图的拍了拍伽尔的肩膀，回过身开始向着基地的方向前进。
“时候不早了，再不去的话，甚至我们俩一个人都享受不到点心宵夜了哦~”
伽尔这才回过身来，一顿小跑跟上罗德。
二人就这样又沉默着走了一段路程。
待二人走到那‘吉托区’最繁华的‘奇商街’的时候，四处的张灯结彩，人流攒动，一副和谐昌盛的景观让二人好一阵惊叹。那罗德早已被那路边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住，仿佛下一刻就会停下了驻足观望了。
好在芒果布丁配奶油千层蛋糕对二人的诱惑力要明显大于路边奇物对二人的吸引力，罗德终究还是忍耐住了诱惑。
再看伽尔，此刻的他心中虽是对面前的景色有些向往，但是方才罗德所施展的‘奇技’确实容不得这位自尊心稍强的少年有半分松懈。
至少，对此刻的伽尔来说，如果没有明白罗德使用的招数到底是什么，估计他脸上的小片阴云要维持要吃到芒果布丁配奶油千层蛋糕为止了……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在快速通行过‘奇商街’后，伽尔又想了很久，终于还是不耻下问。
对此，罗德却是显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在短暂的思考过后，“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就告诉你。”罗德提出了条件。
见有可以得到答案的机会，伽尔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个条件。并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咳咳，那行，听好了！”
“条件是：你今晚的点心宵夜嘿嘿……归我了……至于你问的问题嘛~时机成熟了就自然会告诉你的~”
话音未落，罗德就突然加速跑了个没影。
“世界很大~少年~你不清楚的东西还多着呢~”
罗德在留下这句话后便消失在了前方道路的尽头。
呆呆地看着罗德消失的方向好一会，伽尔这才反应过来被骗了。
“哈？啊？！喂！嘿！艹！明天的行不行啊，对不起我错了！……今天可是我最喜欢的芒果布丁配奶油千层蛋糕啊！！……罗德你这个畜生！”
伽尔此刻再也沉不住气，一边破口大骂着，一边快速追击着罗德，誓要将其在到达基地之前‘猎杀’。
灯火为二人指明道路的方向，努尔罗的夜晚，一场紧张刺激的追击战正在进行。而作为二人终点的“防卫部”基地，此刻却是异常的祥和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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