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祭（二）
林风顿时有种暴揍她一顿的冲动，这小丫头分明是想要活埋了他。果不其然，原本还想要解释一番的沈夜，瞬间变了脸色，一副苦大仇深的看向林风，除了沈夜，林风仅仅是用眼睛的余光，就触碰到了数十道杀人的眼神。
无奈，林风只能目视前方，装作没事人一样。
这时，沈冰儿打起了圆场，说道：“烟儿妹妹，你可别听青儿胡说，林大哥刚来我们这里不久，之前并未见过你。”
她怕沈凌烟把林风当做是登徒子，更不想林风无故遭人记恨，故而出言解释。
此言一出，效果很是显著，那暗中杀人般的一双双眼睛瞬间就没了一大半。
林风不禁看了一眼沈冰儿，心说还是冰儿知书达理，我以后可得好好疼她，对于沈青儿，他选择直接无视。
接过沈冰儿的话，林风说道：“近日风闻烟儿小姐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国色天香，更胜风闻百倍。”
沈凌烟微微一笑，顿时犹如牡丹绽放，声音一出，好似山涧里清泉滴落，道：“你就是林大哥呀，这两日时常听青儿提起你。”
这一次，林风总算是保持住了清醒的姿态，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也多次听到青儿提起你来，对你是赞不绝口。”
一旁的沈青儿终于插上话，道：“你们能记得我的好就行，不过这一次，真是要感谢烟儿姐姐，帮了我一个大忙。”
林风满脸疑惑，不清楚她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开始混到一起，变成一对相亲相爱的姐妹了。
似乎是故意说给林风听的，沈凌烟道：“青儿妹妹客气了，同族之间互相熟知是再正常不过了，绝尘大哥很喜欢青儿妹妹的。”
听到这里，林风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沈青儿为了接近沈绝尘，居然和沈凌烟走到了一起，貌似还很有收获。
可一想到之前沈凌烟的眼神，没来由的内心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他总觉得沈凌烟这个女子不简单，沈青儿和她在一起，就算是被卖了还要帮她数钱。
就在这时，林风无意间看到了一双冷冽的眼神，正打量着自己，仔细一看，正是那前日所见的沈绝尘。
此时，沈绝尘所占的位置离林风不远，就在林风所在队伍的隔壁，沈绝尘昂首站立于队伍的前方，不知何时转过了身来。
看到林风对视过来，沈绝尘一脸的轻蔑，冷冽的眼神之中更多了一丝挑衅。
林风自忖没有招惹过他，却引来他如此这般敌视自己，唯一的可能就是沈青儿。
想到这里，林风不由得怒火中烧，再次看向沈绝尘之时，平静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冰冷。
如果他敢伤害沈青儿，那么他一定会有后悔的一天。
想到这里，林风看向沈凌烟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冷漠。
许是感受到了林风的异样，沈凌烟不免多看了他一眼，但是并没有看出林风有什么特别之处，不由得嘴角处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正在此时，一个浑厚的声音从高台处传来，道：“吉时已到，各就各位，大祭即刻开始。”
话音刚落，一个高亢的声音接着道：“自古神明于天，沛降甘霖，泽被苍生，今幽鹤一族，承于上苍之德，立身千载，感怀涕零，甚愿伏惟启奏，以祈天人共生，此心可昭日月！”
紧接着，那浑厚的声音拉长道：“司……祝……登……台……”
说话间，就看到数十名精神抖擞，肃穆庄严的人员，从四下里走出，向着广场中央的高台聚集。
这其中就有沈绝尘和沈凌烟他们二人，那沈召南也在其中，众人汇集，分作三队，第一队是以大长老沈天丛为首，第二队是以那个面貌清癯的老者为首，第三队是以那个气势巍峨的中年男子为首。
三位长老，一马当先，皆头戴鹤冠，身披鹤敞，神情肃穆，面向高台。
人员站定，那高亢声音接着道：“从来天为始，抬祭牲，祈天。”
三队人员举手过顶，躬身下拜，广场上的众人也跟着下拜。
随即，几名壮汉抬起已经宰杀过的祭牲，走到台前，几人同时发力，一跃而起，眨眼间，已经到了高台之上，将祭牲放于中间的祭坛之上，随后就下了高台，列在一侧。
那高亢的声音再次道：“自古地为母，抬祭牲，拜地。”
三队人员再一次举手过顶，躬身下拜，广场上的众人再次跟着下拜。随即，又是几名壮汉，抬着宰杀过的祭牲，飞身登上高台，将祭牲放在了左侧位置的祭坛之上。
那高亢的声音又一次道：“天地交泰，人为之灵，抬祭牲，敬人。”
三队人员又一次举手过顶，躬身下拜，广场上的众人又一次跟着下拜。随即，还是几名壮汉，抬着宰杀过的祭牲，飞身登上高台，将祭牲放在了最后一个祭坛之上。
及至祭牲摆上，那浑厚的声音道：“幽鹤一族，仰慕于鹤之高洁，以尚德立身，有感于鹤之长寿，以仙灵待之，先辈启之，今人受之，上下一体，戮力同心！请鹤君！”
话音落闭不久，一声响彻云霄的鹤鸣从远处的天空传来，转眼之间，一只庞大无比的青鹤出现在众人头顶上方，那庞然青鹤先是在半空中盘旋了几圈，似乎在追忆着什么，终了又是一声鹤鸣，那庞然青鹤才算是从天而降，落于高台之上，立于祭坛一侧。
看到这只庞然青鹤，林风不免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那就是他严重怀疑这只青鹤已经可以口吐人言，是一只法力强大，且活了悠久岁月的一个老家伙。因为在那庞然青鹤落于高台之上时，从它的眼神之中林风分明看到了丝丝疲倦与沧桑，那种浮于众生的无奈，竟然深深的触动到了林风。
没等林风仔细回味，那浑厚的声音接着道：“请法器！”
随即，一队人抬着法器走到高台前站定。
林风放眼望去，本以为是什么样宝物，没成想所谓的法器居然是一堆堆各样灵草和各色仙玉，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正当林风不明所以之时，却听到那浑厚声音再次说道：“祭……”
下一刻，那抬法器的一队人飞身而上，登顶高台，将各样灵草和各色仙玉整齐摆放于祭坛前面，然后就回到了地面。
那浑厚的声音又开口道：“请鹤君施法！”
原本站立不动的青鹤，猛然伸开翅膀，卷起各样灵草和各色仙玉，布满它身体的四周，以一种奇异之法排列开来，随着青鹤微微的扇动翅膀，那各样灵草和各色仙玉开始逐渐的释放出灵力来。
很快，浓郁的灵力开始包裹住青鹤，而那各样灵草和各色仙玉逐渐枯干暗淡，不久之后就化作了齑粉，散落在高台之上。
而此时，那庞然青鹤完全被灵力包裹，随着青鹤挥动翅膀的速度加快，灵力被它快速的吸收进体内，很快灵力被青鹤完全吸收，又是一声鹤鸣，那青鹤陡然起身，凌空而上，几个盘旋以后，再次降落，邻近祭坛之上时，突然间从它的口中接连吐出三团火焰，分别落在三个祭坛之上，霎时间祭坛之上烈焰翻腾，不一会儿就将祭牲完全吞噬。
吐出火焰的青鹤明显有些疲倦，身体竟隐隐的颤抖，有点站立不稳的迹象，好一会儿才稳住了气息。
终于，祭坛上的火焰熄灭了，祭牲也化成了飞灰。
这时，那高亢的声音开口道：“礼毕，送鹤君！”
在众人仰望的目光中，那庞然青鹤挥动翅膀，飞身而去。
直到青鹤的踪影消失在众人的眼中，那浑厚的声音再次开口道：“司祝回！大长老吉宣！”
除大长老沈天从以外，高台前其他人按着次序，依次回到队伍之中，只留下大长老立于高台之前。
大长老扫视众人一眼，满怀激动地说道：“吉哉上苍，幸哉幽鹤，俯仰天地，万古长存，今岁耕在即，必风调雨顺，物产丰登。”
顿时，广场之上的众人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声音，澎湃激昂，此起彼伏。
“天兮人兮，无往不利。”
“天兮人兮，无往不利。”
…………
许久，众人在大长老示意之下，才算是停了下来。
大长老接着道：“天日昭昭，人间气象，猎山采药，满载归来。”
众人再次激昂澎湃，声音此起彼伏。
“趋吉避凶，趋福避祸。”
“趋吉避凶，趋福避祸”
…………
最终，依然在大长老的示意下，众人才停了下来。
大祭至此，只剩下最后一项——汤祭。
汤祭是幽鹤一族的特有传统，每次在大祭结束前，大家每人取一碗药汤，饮三次，再奠在自己面前的地土之上，以示对天地万有的尊重，就是所谓的汤祭。
随着一声“汤祭，开”，一队队人端着一摞摞粗陶碗分发到每个人的手中，大家依次上前领取药汤。
这时，林风才明白，那广场之上的十几口大鼎是干什么用的，原来是煮药汤用的。
不多时，众人都领取了药汤，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等待最后的号令。
在取药汤的间歇，林风从沈冰儿那里了解到，原来这汤祭本是酒祭，只因多年以前九渊山周围曾经发生过一场可怕的瘟疫，幽鹤一族凭借着一张上古药方，挺过了瘟疫，才得以延续到现在。
从那以后，每年的大祭不再使用酒祭，而是换成了药祭，正是为了纪念曾经的苦难以及那救命的药汤。今天的药汤，正是按照当年的那张上古药方所载，配制熬煮成的。
众人纷纷站定。
随着一声“敬”，众人饮下第一次。
随着第二声“敬”，众人饮下第二次。
随着第三声“敬”，众人饮下第三次。
随着第四声“敬”，众人就把药汤奠在了面前的地土之上。
一礼贯通，万人齐聚。
到了此时，大祭圆满结束。
无奈，林风只能目视前方，装作没事人一样。
这时，沈冰儿打起了圆场，说道：“烟儿妹妹，你可别听青儿胡说，林大哥刚来我们这里不久，之前并未见过你。”
她怕沈凌烟把林风当做是登徒子，更不想林风无故遭人记恨，故而出言解释。
此言一出，效果很是显著，那暗中杀人般的一双双眼睛瞬间就没了一大半。
林风不禁看了一眼沈冰儿，心说还是冰儿知书达理，我以后可得好好疼她，对于沈青儿，他选择直接无视。
接过沈冰儿的话，林风说道：“近日风闻烟儿小姐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国色天香，更胜风闻百倍。”
沈凌烟微微一笑，顿时犹如牡丹绽放，声音一出，好似山涧里清泉滴落，道：“你就是林大哥呀，这两日时常听青儿提起你。”
这一次，林风总算是保持住了清醒的姿态，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也多次听到青儿提起你来，对你是赞不绝口。”
一旁的沈青儿终于插上话，道：“你们能记得我的好就行，不过这一次，真是要感谢烟儿姐姐，帮了我一个大忙。”
林风满脸疑惑，不清楚她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开始混到一起，变成一对相亲相爱的姐妹了。
似乎是故意说给林风听的，沈凌烟道：“青儿妹妹客气了，同族之间互相熟知是再正常不过了，绝尘大哥很喜欢青儿妹妹的。”
听到这里，林风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沈青儿为了接近沈绝尘，居然和沈凌烟走到了一起，貌似还很有收获。
可一想到之前沈凌烟的眼神，没来由的内心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他总觉得沈凌烟这个女子不简单，沈青儿和她在一起，就算是被卖了还要帮她数钱。
就在这时，林风无意间看到了一双冷冽的眼神，正打量着自己，仔细一看，正是那前日所见的沈绝尘。
此时，沈绝尘所占的位置离林风不远，就在林风所在队伍的隔壁，沈绝尘昂首站立于队伍的前方，不知何时转过了身来。
看到林风对视过来，沈绝尘一脸的轻蔑，冷冽的眼神之中更多了一丝挑衅。
林风自忖没有招惹过他，却引来他如此这般敌视自己，唯一的可能就是沈青儿。
想到这里，林风不由得怒火中烧，再次看向沈绝尘之时，平静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冰冷。
如果他敢伤害沈青儿，那么他一定会有后悔的一天。
想到这里，林风看向沈凌烟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冷漠。
许是感受到了林风的异样，沈凌烟不免多看了他一眼，但是并没有看出林风有什么特别之处，不由得嘴角处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正在此时，一个浑厚的声音从高台处传来，道：“吉时已到，各就各位，大祭即刻开始。”
话音刚落，一个高亢的声音接着道：“自古神明于天，沛降甘霖，泽被苍生，今幽鹤一族，承于上苍之德，立身千载，感怀涕零，甚愿伏惟启奏，以祈天人共生，此心可昭日月！”
紧接着，那浑厚的声音拉长道：“司……祝……登……台……”
说话间，就看到数十名精神抖擞，肃穆庄严的人员，从四下里走出，向着广场中央的高台聚集。
这其中就有沈绝尘和沈凌烟他们二人，那沈召南也在其中，众人汇集，分作三队，第一队是以大长老沈天丛为首，第二队是以那个面貌清癯的老者为首，第三队是以那个气势巍峨的中年男子为首。
三位长老，一马当先，皆头戴鹤冠，身披鹤敞，神情肃穆，面向高台。
人员站定，那高亢声音接着道：“从来天为始，抬祭牲，祈天。”
三队人员举手过顶，躬身下拜，广场上的众人也跟着下拜。
随即，几名壮汉抬起已经宰杀过的祭牲，走到台前，几人同时发力，一跃而起，眨眼间，已经到了高台之上，将祭牲放于中间的祭坛之上，随后就下了高台，列在一侧。
那高亢的声音再次道：“自古地为母，抬祭牲，拜地。”
三队人员再一次举手过顶，躬身下拜，广场上的众人再次跟着下拜。随即，又是几名壮汉，抬着宰杀过的祭牲，飞身登上高台，将祭牲放在了左侧位置的祭坛之上。
那高亢的声音又一次道：“天地交泰，人为之灵，抬祭牲，敬人。”
三队人员又一次举手过顶，躬身下拜，广场上的众人又一次跟着下拜。随即，还是几名壮汉，抬着宰杀过的祭牲，飞身登上高台，将祭牲放在了最后一个祭坛之上。
及至祭牲摆上，那浑厚的声音道：“幽鹤一族，仰慕于鹤之高洁，以尚德立身，有感于鹤之长寿，以仙灵待之，先辈启之，今人受之，上下一体，戮力同心！请鹤君！”
话音落闭不久，一声响彻云霄的鹤鸣从远处的天空传来，转眼之间，一只庞大无比的青鹤出现在众人头顶上方，那庞然青鹤先是在半空中盘旋了几圈，似乎在追忆着什么，终了又是一声鹤鸣，那庞然青鹤才算是从天而降，落于高台之上，立于祭坛一侧。
看到这只庞然青鹤，林风不免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那就是他严重怀疑这只青鹤已经可以口吐人言，是一只法力强大，且活了悠久岁月的一个老家伙。因为在那庞然青鹤落于高台之上时，从它的眼神之中林风分明看到了丝丝疲倦与沧桑，那种浮于众生的无奈，竟然深深的触动到了林风。
没等林风仔细回味，那浑厚的声音接着道：“请法器！”
随即，一队人抬着法器走到高台前站定。
林风放眼望去，本以为是什么样宝物，没成想所谓的法器居然是一堆堆各样灵草和各色仙玉，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正当林风不明所以之时，却听到那浑厚声音再次说道：“祭……”
下一刻，那抬法器的一队人飞身而上，登顶高台，将各样灵草和各色仙玉整齐摆放于祭坛前面，然后就回到了地面。
那浑厚的声音又开口道：“请鹤君施法！”
原本站立不动的青鹤，猛然伸开翅膀，卷起各样灵草和各色仙玉，布满它身体的四周，以一种奇异之法排列开来，随着青鹤微微的扇动翅膀，那各样灵草和各色仙玉开始逐渐的释放出灵力来。
很快，浓郁的灵力开始包裹住青鹤，而那各样灵草和各色仙玉逐渐枯干暗淡，不久之后就化作了齑粉，散落在高台之上。
而此时，那庞然青鹤完全被灵力包裹，随着青鹤挥动翅膀的速度加快，灵力被它快速的吸收进体内，很快灵力被青鹤完全吸收，又是一声鹤鸣，那青鹤陡然起身，凌空而上，几个盘旋以后，再次降落，邻近祭坛之上时，突然间从它的口中接连吐出三团火焰，分别落在三个祭坛之上，霎时间祭坛之上烈焰翻腾，不一会儿就将祭牲完全吞噬。
吐出火焰的青鹤明显有些疲倦，身体竟隐隐的颤抖，有点站立不稳的迹象，好一会儿才稳住了气息。
终于，祭坛上的火焰熄灭了，祭牲也化成了飞灰。
这时，那高亢的声音开口道：“礼毕，送鹤君！”
在众人仰望的目光中，那庞然青鹤挥动翅膀，飞身而去。
直到青鹤的踪影消失在众人的眼中，那浑厚的声音再次开口道：“司祝回！大长老吉宣！”
除大长老沈天从以外，高台前其他人按着次序，依次回到队伍之中，只留下大长老立于高台之前。
大长老扫视众人一眼，满怀激动地说道：“吉哉上苍，幸哉幽鹤，俯仰天地，万古长存，今岁耕在即，必风调雨顺，物产丰登。”
顿时，广场之上的众人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声音，澎湃激昂，此起彼伏。
“天兮人兮，无往不利。”
“天兮人兮，无往不利。”
…………
许久，众人在大长老示意之下，才算是停了下来。
大长老接着道：“天日昭昭，人间气象，猎山采药，满载归来。”
众人再次激昂澎湃，声音此起彼伏。
“趋吉避凶，趋福避祸。”
“趋吉避凶，趋福避祸”
…………
最终，依然在大长老的示意下，众人才停了下来。
大祭至此，只剩下最后一项——汤祭。
汤祭是幽鹤一族的特有传统，每次在大祭结束前，大家每人取一碗药汤，饮三次，再奠在自己面前的地土之上，以示对天地万有的尊重，就是所谓的汤祭。
随着一声“汤祭，开”，一队队人端着一摞摞粗陶碗分发到每个人的手中，大家依次上前领取药汤。
这时，林风才明白，那广场之上的十几口大鼎是干什么用的，原来是煮药汤用的。
不多时，众人都领取了药汤，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等待最后的号令。
在取药汤的间歇，林风从沈冰儿那里了解到，原来这汤祭本是酒祭，只因多年以前九渊山周围曾经发生过一场可怕的瘟疫，幽鹤一族凭借着一张上古药方，挺过了瘟疫，才得以延续到现在。
从那以后，每年的大祭不再使用酒祭，而是换成了药祭，正是为了纪念曾经的苦难以及那救命的药汤。今天的药汤，正是按照当年的那张上古药方所载，配制熬煮成的。
众人纷纷站定。
随着一声“敬”，众人饮下第一次。
随着第二声“敬”，众人饮下第二次。
随着第三声“敬”，众人饮下第三次。
随着第四声“敬”，众人就把药汤奠在了面前的地土之上。
一礼贯通，万人齐聚。
到了此时，大祭圆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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