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病危
“你知道多危险吗？”
苏岩站起身，背对着海，严肃的看着仍在喝酒的林如遇，下一刻，夺走她的酒杯。
“按你的猜想，我们也算共患难的朋友，现在你要去冒险，我作为朋友怎么能不管不顾？”
没想到林如遇没有生气，反而特别轻松的笑了笑，眼神坚定的和苏岩对视。
“我不止为了自己。”
须臾，苏岩还是败下阵，拿起酒杯仰头喝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几个字飘在空中，“什么时候开始，记得喊我。”
身后的林如遇笑颜如花，朝着苏岩的身影敬晃了晃酒杯。
为了顺利进入幸存者，林如遇和苏岩之后做了很多准备，搜集了很多信息，还测试了很多装备。
忙完了整整好几天，苏岩拖着身体推开宿舍门，老韩和徐荀早已习惯了苏岩这些日子的早出晚归。
起初老韩还八卦苏岩天天干什么，结果当苏岩说出学习的时候，老韩就跟逃灾一样，对苏岩的行程避之不及。
徐荀因为家里的事，最近不常在宿舍里，也就不知道苏岩的事，看到疲惫的苏岩，随手扔了块面包。
苏岩啃着面包，将关机的手机充上电，刚开机就涌出了无数个电话。
换作以前，苏岩可能并不会当回事，但是无论是内部测试里，还是现实里，每次这种情况都没有好事发生。
苏岩只好认真的翻着手机，居然发现了备注为婶婶的信息。
信息上只有短短几个字，“你叔叔要见你。”
叔叔要见自己？为什么不主动联系自己？
不会是这女人在骗自己，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苏岩犹豫片刻，点进通讯软件，同意了苏成的好友申请。
对方就好像是蹲守在对面似的，通过的一瞬间就打来了电话。
“阿岩，我爸病危了。”
“什么？哪家医院？”
苏岩随意套了件干净衣服，还剩半块的面包掉落在桌上。
苏家的气氛很不好，所有人的脸上都有掩盖不了的难过，苏岩穿过人群，看到了床上躺着的叔叔，家庭医生不停的忙碌着，各种机器摆满了房间。
婶婶跪在床边握着叔叔的手，就连苏成也沉默着看着病床。
叔叔看起来刚接受了治疗，头发因为医生的动作变得散乱。
苏岩将一缕碎发拂开，看到了叔叔发根处的白色，还有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在微弱的呼吸中起伏。
“叔叔怎么了？”
“刚结束急救，结果要之后才知道，初步猜测是急性心脏病。”
“心脏病？”
一直沉默的苏成突然开口：“我们家并没有遗传性心脏病。”
“苏总极有可能是忧思成疾。”医生说完，头也不抬的继续忙碌着。
苏岩反复琢磨着忧思成疾四个字，从他很小的时候开始，记忆里叔叔总是特别忙，有无数个应酬无数次出差，即便如此，也在自己每次遇到困难时总能抽出时间赶来。
说来也好笑，苏岩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家的公司是做哪个方面的生意。小时候不关心，长大了不感兴趣。
好几个保安又从房子外面搬进来好多医疗器械，苏岩看着其中最大的一个，总感觉有些熟悉。
等到拆开包装，里面的东西和广告牌上的《理想国》对应，苏岩心中涌出了愤怒。
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气，苏岩看向身旁的苏成，“为什么用那个？”
“刚刚和主治医生聊过，主要就是忧虑和压力过大。”
“压力和忧虑？”
“也许等叔叔醒来，征求一下他的意见更好。”
苏成突然将手机递给苏岩，里面是拍好的协议，协议里面规定，苏成代替叔叔行使公司管理权，而叔叔后续的治疗也由苏成负责。
最底下还有叔叔亲自按的手印，苏岩如鲠在喉，一腔关心不知道怎么抒发。
几个看起来像是助理的人很快安装好了设备，就连那些医生都离开了房间。
苏成将几瓶液体挂在点滴架子上，代替原先输入的药品。
前段时间自己和林如遇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时，就因为参与了测试，导致了身体问题和严重的精神疾病。如果这个时候虚弱的叔叔接受了《理想国》，后果是怎么样？
“等一下。”
“等一下！”
苏岩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看到了双眼布满血丝的婶婶。
听到婶婶的动静，那些助理都停下了动作，立刻离开房间。
没有了外人在场，苏成的表情显然更真实一点，刚进门时那副虚假的伤心模样此刻全部被震惊代替。
“妈？”
“阿岩说的对，还是要先进行身体疗程。”
婶婶全然不顾苏成，很快将医生安排进房间，“家里毕竟条件有限，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转入医院。”
“好的，苏太太。”
于是房间里又恢复了忙碌，苏成又挂上了那副伤心面具，在和医生周转。
苏岩忽然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待下去，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离开了苏家。
苏岩抬头望了望天，有一片巨大的乌云在缓慢移动，空气中也隐约有股湿气。
市长竞选的结果就在今天公开，刘浅当选了新任市长，幸存者公司彻底垄断了整个临港市的科技产业。
市长任职后第一件事，就是同意将幸存者公司挂名为特色产业，在全球上市。
很多人都很高兴，街上到处都是幸存者公司标识，人们讨论的也都是幸存者公司，就连学校里都有幸存者公司的痕迹。
经过校长的不懈努力，刘浅最后同意了和学校继续合作，继续提供幸存者公司的内部名额。
苏岩推开宿舍门，只看到了看书的沈光耀。
“他们呢？”
看书的人微微侧了侧头，确认苏岩是在问他。
“计算机系整个系聚餐，韩磊也参加了。徐荀，我不知道。”
今天这一天经历了太多古怪的事情，苏岩身心俱疲，早就忘了什么边界感，很自然和沈光耀聊天。
“校门口看到了好多你的队友，也出去了。”
“嗯。”
“你不去吗？好像是公费。”
看书的人手指攥了攥书页，“不是一路人。”
苏岩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尊重，沈光耀的家庭情况很不好，加上老韩也和苏岩他们说过，好像是沈光耀不喜欢和他们这些富二代交往，所以从一开始，苏岩他们就一直把握着边界感。
而今天，苏岩却和沈光耀聊了天，还提到了公费。
“呃，不好意思，我不是…”
沈光耀放下手中的书，直勾勾的盯着苏岩，“我以为你会懂我，我们是一类人。”说完就收拾书本上床睡觉。
苏岩不理解沈光耀口中的一类人是什么意思，也需要休息休息，让头脑好好运作，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让苏岩猝不及防。
幸存者公司在全球上市以后，紧跟着《理想国》医疗程序开始在临港市的各类高级医院应用。
苏岩本来一周三次专业课，每次上课都是人满为患。然而，整整一周，课上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就连老师也都请假。
“怎么愁眉苦脸，阿岩？”
“你不担心你挂科吗？”
苏岩看着收拾妥当的老韩，这已经是老韩第六次去接受《理想国》了，挂科只是苏岩的借口，苏岩真正惆怅的是《理想国》对所有人的影响，单单从老韩一个人看，已经明显是科技戒断综合症了。
老韩扬起头，双眼异常兴奋，“挂科？管他呢！人生哪能因为这些事就停滞？”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苏岩看着老韩的背影面色复杂，从前老韩高兴的时候，双眼也会发光，嘴巴喋喋不休的讨论着计算机的新闻，还有各种八卦消息，虽然有时候苏岩觉得聒噪，但被那种满足开心的情绪包围，也很享受。
然而现在，老韩的兴奋没有任何依据，只有虚幻的世界，为了维持美梦，需要几乎天天接受《理想国》。
什么挂科只是小事，什么家暴不重要，什么养家不是爱与责任，等等一切，苏岩已经听了无数次。
可这些分明就是人生的一部分，无论好坏，都是经历，都是让每个人人生值当的事情，现在确实人们避之不及的垃圾。
《理想国》短短一周就成功席卷了整个临港市，小医院没有资金购买医疗器械和聘请医生，去那里就医的患者越来越少，生存环境越来越困难，有很多家已经停业。
因为《理想国》属于精神科，所有人无论是身体疾病还是心理疾病，都去挂《理想国》，大医院的很多部门都没了患者，仅剩的资源全部均给了精神科，空有一副躯壳。
临港市郊外，短时间冒出了无数个精神病医院，不过现在人们并不认可精神病，反而叫做，《乌托邦》。
接下来，整个幸存者公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侵入全国，全球，所有的制度和设施，都在不知不觉中倾向于服务幸存者。
但也有不少反对的学者和平民，林如遇就是其中一个，不过林如遇为了防止影响自己在幸存者公司的进度，所以使用了化名参与呼吁幸存者公司撤出市场。
很多原来很有名气的学者和企业家等等也都持相同态度，其中有的企业几乎占据了人们生活的三分之一。
即便如此，人们就像疯了一般，从各种渠道攻击这些人，有的人被大众舆论折磨的家破人亡，有的企业家资产一夜之间蒸发…
临港市的大雨已经不知道下了多久，道路上都是积水，前几天幸存者公司宣布将对临港市进行科技化改造，所以临港市几乎天天施工。
林如遇和苏岩坐在书店里，看着窗外迷蒙的世界，都眉头紧锁。
苏岩当时准备和林如遇一起进入幸存者，没想到苏成突然拒绝了再给苏岩工作卡，声称幸存者公司最近管理严格，苏岩还想争取一下，林如遇却建议苏岩最场外援助，为她提供帮助。
幸存者公司的扩张速度很快，导致所有员工都需要常住在公司，几乎接收不到外界的人与事，就连林如遇，一个刚刚加入幸存者公司的新人，都忙碌的夜不能寐。
很多信息，只有从苏岩这里获取，而书店，成为了最好的地方。
苏岩站起身，背对着海，严肃的看着仍在喝酒的林如遇，下一刻，夺走她的酒杯。
“按你的猜想，我们也算共患难的朋友，现在你要去冒险，我作为朋友怎么能不管不顾？”
没想到林如遇没有生气，反而特别轻松的笑了笑，眼神坚定的和苏岩对视。
“我不止为了自己。”
须臾，苏岩还是败下阵，拿起酒杯仰头喝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几个字飘在空中，“什么时候开始，记得喊我。”
身后的林如遇笑颜如花，朝着苏岩的身影敬晃了晃酒杯。
为了顺利进入幸存者，林如遇和苏岩之后做了很多准备，搜集了很多信息，还测试了很多装备。
忙完了整整好几天，苏岩拖着身体推开宿舍门，老韩和徐荀早已习惯了苏岩这些日子的早出晚归。
起初老韩还八卦苏岩天天干什么，结果当苏岩说出学习的时候，老韩就跟逃灾一样，对苏岩的行程避之不及。
徐荀因为家里的事，最近不常在宿舍里，也就不知道苏岩的事，看到疲惫的苏岩，随手扔了块面包。
苏岩啃着面包，将关机的手机充上电，刚开机就涌出了无数个电话。
换作以前，苏岩可能并不会当回事，但是无论是内部测试里，还是现实里，每次这种情况都没有好事发生。
苏岩只好认真的翻着手机，居然发现了备注为婶婶的信息。
信息上只有短短几个字，“你叔叔要见你。”
叔叔要见自己？为什么不主动联系自己？
不会是这女人在骗自己，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苏岩犹豫片刻，点进通讯软件，同意了苏成的好友申请。
对方就好像是蹲守在对面似的，通过的一瞬间就打来了电话。
“阿岩，我爸病危了。”
“什么？哪家医院？”
苏岩随意套了件干净衣服，还剩半块的面包掉落在桌上。
苏家的气氛很不好，所有人的脸上都有掩盖不了的难过，苏岩穿过人群，看到了床上躺着的叔叔，家庭医生不停的忙碌着，各种机器摆满了房间。
婶婶跪在床边握着叔叔的手，就连苏成也沉默着看着病床。
叔叔看起来刚接受了治疗，头发因为医生的动作变得散乱。
苏岩将一缕碎发拂开，看到了叔叔发根处的白色，还有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在微弱的呼吸中起伏。
“叔叔怎么了？”
“刚结束急救，结果要之后才知道，初步猜测是急性心脏病。”
“心脏病？”
一直沉默的苏成突然开口：“我们家并没有遗传性心脏病。”
“苏总极有可能是忧思成疾。”医生说完，头也不抬的继续忙碌着。
苏岩反复琢磨着忧思成疾四个字，从他很小的时候开始，记忆里叔叔总是特别忙，有无数个应酬无数次出差，即便如此，也在自己每次遇到困难时总能抽出时间赶来。
说来也好笑，苏岩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家的公司是做哪个方面的生意。小时候不关心，长大了不感兴趣。
好几个保安又从房子外面搬进来好多医疗器械，苏岩看着其中最大的一个，总感觉有些熟悉。
等到拆开包装，里面的东西和广告牌上的《理想国》对应，苏岩心中涌出了愤怒。
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气，苏岩看向身旁的苏成，“为什么用那个？”
“刚刚和主治医生聊过，主要就是忧虑和压力过大。”
“压力和忧虑？”
“也许等叔叔醒来，征求一下他的意见更好。”
苏成突然将手机递给苏岩，里面是拍好的协议，协议里面规定，苏成代替叔叔行使公司管理权，而叔叔后续的治疗也由苏成负责。
最底下还有叔叔亲自按的手印，苏岩如鲠在喉，一腔关心不知道怎么抒发。
几个看起来像是助理的人很快安装好了设备，就连那些医生都离开了房间。
苏成将几瓶液体挂在点滴架子上，代替原先输入的药品。
前段时间自己和林如遇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时，就因为参与了测试，导致了身体问题和严重的精神疾病。如果这个时候虚弱的叔叔接受了《理想国》，后果是怎么样？
“等一下。”
“等一下！”
苏岩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看到了双眼布满血丝的婶婶。
听到婶婶的动静，那些助理都停下了动作，立刻离开房间。
没有了外人在场，苏成的表情显然更真实一点，刚进门时那副虚假的伤心模样此刻全部被震惊代替。
“妈？”
“阿岩说的对，还是要先进行身体疗程。”
婶婶全然不顾苏成，很快将医生安排进房间，“家里毕竟条件有限，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转入医院。”
“好的，苏太太。”
于是房间里又恢复了忙碌，苏成又挂上了那副伤心面具，在和医生周转。
苏岩忽然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待下去，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离开了苏家。
苏岩抬头望了望天，有一片巨大的乌云在缓慢移动，空气中也隐约有股湿气。
市长竞选的结果就在今天公开，刘浅当选了新任市长，幸存者公司彻底垄断了整个临港市的科技产业。
市长任职后第一件事，就是同意将幸存者公司挂名为特色产业，在全球上市。
很多人都很高兴，街上到处都是幸存者公司标识，人们讨论的也都是幸存者公司，就连学校里都有幸存者公司的痕迹。
经过校长的不懈努力，刘浅最后同意了和学校继续合作，继续提供幸存者公司的内部名额。
苏岩推开宿舍门，只看到了看书的沈光耀。
“他们呢？”
看书的人微微侧了侧头，确认苏岩是在问他。
“计算机系整个系聚餐，韩磊也参加了。徐荀，我不知道。”
今天这一天经历了太多古怪的事情，苏岩身心俱疲，早就忘了什么边界感，很自然和沈光耀聊天。
“校门口看到了好多你的队友，也出去了。”
“嗯。”
“你不去吗？好像是公费。”
看书的人手指攥了攥书页，“不是一路人。”
苏岩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尊重，沈光耀的家庭情况很不好，加上老韩也和苏岩他们说过，好像是沈光耀不喜欢和他们这些富二代交往，所以从一开始，苏岩他们就一直把握着边界感。
而今天，苏岩却和沈光耀聊了天，还提到了公费。
“呃，不好意思，我不是…”
沈光耀放下手中的书，直勾勾的盯着苏岩，“我以为你会懂我，我们是一类人。”说完就收拾书本上床睡觉。
苏岩不理解沈光耀口中的一类人是什么意思，也需要休息休息，让头脑好好运作，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让苏岩猝不及防。
幸存者公司在全球上市以后，紧跟着《理想国》医疗程序开始在临港市的各类高级医院应用。
苏岩本来一周三次专业课，每次上课都是人满为患。然而，整整一周，课上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就连老师也都请假。
“怎么愁眉苦脸，阿岩？”
“你不担心你挂科吗？”
苏岩看着收拾妥当的老韩，这已经是老韩第六次去接受《理想国》了，挂科只是苏岩的借口，苏岩真正惆怅的是《理想国》对所有人的影响，单单从老韩一个人看，已经明显是科技戒断综合症了。
老韩扬起头，双眼异常兴奋，“挂科？管他呢！人生哪能因为这些事就停滞？”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苏岩看着老韩的背影面色复杂，从前老韩高兴的时候，双眼也会发光，嘴巴喋喋不休的讨论着计算机的新闻，还有各种八卦消息，虽然有时候苏岩觉得聒噪，但被那种满足开心的情绪包围，也很享受。
然而现在，老韩的兴奋没有任何依据，只有虚幻的世界，为了维持美梦，需要几乎天天接受《理想国》。
什么挂科只是小事，什么家暴不重要，什么养家不是爱与责任，等等一切，苏岩已经听了无数次。
可这些分明就是人生的一部分，无论好坏，都是经历，都是让每个人人生值当的事情，现在确实人们避之不及的垃圾。
《理想国》短短一周就成功席卷了整个临港市，小医院没有资金购买医疗器械和聘请医生，去那里就医的患者越来越少，生存环境越来越困难，有很多家已经停业。
因为《理想国》属于精神科，所有人无论是身体疾病还是心理疾病，都去挂《理想国》，大医院的很多部门都没了患者，仅剩的资源全部均给了精神科，空有一副躯壳。
临港市郊外，短时间冒出了无数个精神病医院，不过现在人们并不认可精神病，反而叫做，《乌托邦》。
接下来，整个幸存者公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侵入全国，全球，所有的制度和设施，都在不知不觉中倾向于服务幸存者。
但也有不少反对的学者和平民，林如遇就是其中一个，不过林如遇为了防止影响自己在幸存者公司的进度，所以使用了化名参与呼吁幸存者公司撤出市场。
很多原来很有名气的学者和企业家等等也都持相同态度，其中有的企业几乎占据了人们生活的三分之一。
即便如此，人们就像疯了一般，从各种渠道攻击这些人，有的人被大众舆论折磨的家破人亡，有的企业家资产一夜之间蒸发…
临港市的大雨已经不知道下了多久，道路上都是积水，前几天幸存者公司宣布将对临港市进行科技化改造，所以临港市几乎天天施工。
林如遇和苏岩坐在书店里，看着窗外迷蒙的世界，都眉头紧锁。
苏岩当时准备和林如遇一起进入幸存者，没想到苏成突然拒绝了再给苏岩工作卡，声称幸存者公司最近管理严格，苏岩还想争取一下，林如遇却建议苏岩最场外援助，为她提供帮助。
幸存者公司的扩张速度很快，导致所有员工都需要常住在公司，几乎接收不到外界的人与事，就连林如遇，一个刚刚加入幸存者公司的新人，都忙碌的夜不能寐。
很多信息，只有从苏岩这里获取，而书店，成为了最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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