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牺牲品
“李岳阳先生，你打算什么都不准备说吗？”
理查德·莱特见李岳阳一直低着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便再次开口问道。
其实，作为一名从业将近30年的公辩律师，见多识广的理查德·莱特心里是非常清楚的。
眼前这个华夏籍男子，极有可能是被陷害的。
但那又怎么样呢？
这种事情，经常会发生。
一旦被选中了，就注定只能自认倒霉。
成为美国警方和联邦调查局安抚民众心中恐惧的牺牲品。
至于想要翻案？自证清白？
绝对不可能。
因为美国警方和联邦调查局在选择牺牲品的时候，会详细调查牺牲品的身世背景，只有那些翻不起任何风浪的底层平民才会被无情的选中。
显然，眼前这名华夏籍男子，就属于是那种没有任何背景势力的底层平民。
至于帮助李岳阳翻案？
和美国警方以及联邦调查局对着干？
理查德·莱特可没有那么傻。
他还能多干几年。
不想那么早就丢掉饭碗。
更不想因为一个倒霉蛋而丢掉自己的性命。
所谓的正义在权力面前，不值一提。
“既然你这么喜欢保持沉默，那我就不打扰了。”
理查德·莱特没有因为李岳阳的无视而生气，他蹲下来，将手中照片放进公文包，然后拎着公文包站起身，准备离开。
李岳阳始终没有做声。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根本不是这种公辩律师可以改变的。
“后会有期，李岳阳先生。”
见李岳阳还是没有开口的遗愿，理查德·莱特不想再浪费自己的时间，转身就走。
而在理查德·莱特走到门口时。
李岳阳却是突然开口了。
他的声音有些虚弱和沙哑：“你知道的吧？我是被陷害的，被纽约警方，以及联邦调查局陷害。”
理查德·莱特停下脚步，微微一怔。
“但你帮不了我，也不会帮我。”
李岳阳微微抬头，看着理查德·莱特愣住的背影。
理查德·莱特的反应让李岳阳明白。
自己猜对了。
在这个理查德·莱特的心里，恐怕也很清楚他是不是被陷害的。
沉默了几秒钟。
理查德·莱特开口道：“抱歉，李岳阳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说完。
理查德·莱特打开铁门，走了出去。
审讯室里。
只剩下被牢牢禁锢在审讯椅上的李岳阳一人。
怎么办……
此时此刻的李岳阳，非常清醒。
他知道，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无解的局面。
放眼望去，一片黑暗。
他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普通人，而陷害他的，却是这个世界上的超级霸主！
以一人，敌一国？
又怎么可能。
他就像被蓝鲸一口吞入腹中的千万只小虾米中的某一只。
蓝鲸并非针对他，只是他不幸被吞了进去。
留给李岳阳的，似乎只有认命。
但求生的本能又让李岳阳不想就这样认命，不想就这样毫无意义的含冤死去。
他才20多岁。
他还有很长很长的人生。
他的父母身体并不好，还需要他这个独生子来养老。
他心中暗恋的那个女孩，还没有正式表白。
他的妹妹目前也需要他的照顾。
还有很多很多遗憾，很多很多想要去完成的事情。
不甘就这样结束。
可是，
李岳阳实在想不到任何能让自己脱困的可能。
除非那些美国警察和联邦调查局良心发现，主动将他放走。
但那根本不现实。
一股股无力感，绝望感，不断涌上李岳阳心头。
让李岳阳逐渐的心如死灰。
而就在这个时候。
李岳阳忽然想起了那一连串曾在他耳畔响起的神秘声音。
“事件开始。”
“全副武装的纽约紧急勤务小组，以及美国联邦调查局特警小队，将在五分钟内封锁整座时代公寓，并强行闯入你所在的房间。你接下来有两个选择。”
“1，坐以待毙。”
“2，设法逃离。”
“存档点1。”
这一连串音色冷冰冰、毫无感情的神秘声音，李岳阳只听过一遍，但它却好像已经印在李岳阳心中一样，李岳阳清楚记着它的每一个字。
虽然不知道这道神秘声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自己又为什么会听到它。
但如果自己当时把这道神秘声音的内容当真了，并且选择了第二个选项，那自己或许就不会面临现在这种困局了。
设法逃离。
只要不被抓住，那一切就有希望！
只要能想办法逃回国内，那希望就更大了！
可惜，
这世上没有如果。
而自己，已经坠入深渊。
“坐以待毙。”
这是那道神秘声音给出的第一个选择。
而这个选择，用来描绘李岳阳现在的处境，再适合不过。
……
咔嚓。
在这时。
铁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打开。
李岳阳的思绪被打断。
微微抬头。
这次进入审讯室的人，有点多。
李岳阳没有去细数。
他只注意到，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白色衬衫的白人中年男子。
这个人，李岳阳感觉有点眼熟。
似乎在新闻上见过。
不对……
李岳阳忽然想起来了。
他在看一部好莱坞犯罪电影的时候，电影里面有提到过特别行动科。
当时觉得这个特别行动科还挺有意思的，所以他就去网上搜索了解了一番。
肖恩·威尔逊。
联邦调查局特别行动科的科长！
李岳阳认出了眼前这位身穿黑色西装，白色衬衫的白人中年男子。
和他曾经在网上搜索到的照片一模一样！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认清了自己的处境。”
“这份冷静思考的能力，相当不错。”
肖恩科长走到李岳阳面前，毫不吝啬的赞赏了李岳阳一句。
接着，他抬起手，指了指墙角的监控：“我刚才通过监控看到了你和莱特律师的交谈，你的推理非常正确，你，的确是被陷害的。”
闻言，
李岳阳浑身微微一颤。
他缓缓抬起脑袋，双拳紧攥，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
他想开口说点什么，以此来博得眼前这位特别行动科科长的同情。
但他又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人家摆明了要陷害你，你又能说什么？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负责本次案件的肖恩·威尔逊，你可以称呼我为肖恩科长。”
“李岳阳先生，我很同情你，这是我的肺腑之言。”
肖恩科长似乎看穿了李岳阳的想法。
“但这个世上已经没人能救你。”
他平静的与李岳阳对视，面无表情的说着。
“自从被选中的那一刻起，你的结局就已经被谱写好了，你很聪明，应该知道，很多事情是不可能被改变的。”
肖恩科长的这番话，让李岳阳猛地一阵心悸。
他心中那朵仅剩的微弱的希望小火苗，也终于彻底熄灭。
“好了，看开一点吧，倒霉的华夏小子。”
“帝国的运行需要有人牺牲，我在此代表帝国感谢你的牺牲。”
肖恩科长抬起右臂，动了动食指和中指。
站在他身后的下属当即会意，几步走上前来，拿出钥匙，迅速解开禁锢李岳阳的手铐。
与此同时，肖恩科长则是取出了他藏在腋下枪套中的手枪，卸掉所有子弹，然后手握枪管，将枪把递到李岳阳面前。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要怎么做的，对吧？”
理查德·莱特见李岳阳一直低着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便再次开口问道。
其实，作为一名从业将近30年的公辩律师，见多识广的理查德·莱特心里是非常清楚的。
眼前这个华夏籍男子，极有可能是被陷害的。
但那又怎么样呢？
这种事情，经常会发生。
一旦被选中了，就注定只能自认倒霉。
成为美国警方和联邦调查局安抚民众心中恐惧的牺牲品。
至于想要翻案？自证清白？
绝对不可能。
因为美国警方和联邦调查局在选择牺牲品的时候，会详细调查牺牲品的身世背景，只有那些翻不起任何风浪的底层平民才会被无情的选中。
显然，眼前这名华夏籍男子，就属于是那种没有任何背景势力的底层平民。
至于帮助李岳阳翻案？
和美国警方以及联邦调查局对着干？
理查德·莱特可没有那么傻。
他还能多干几年。
不想那么早就丢掉饭碗。
更不想因为一个倒霉蛋而丢掉自己的性命。
所谓的正义在权力面前，不值一提。
“既然你这么喜欢保持沉默，那我就不打扰了。”
理查德·莱特没有因为李岳阳的无视而生气，他蹲下来，将手中照片放进公文包，然后拎着公文包站起身，准备离开。
李岳阳始终没有做声。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根本不是这种公辩律师可以改变的。
“后会有期，李岳阳先生。”
见李岳阳还是没有开口的遗愿，理查德·莱特不想再浪费自己的时间，转身就走。
而在理查德·莱特走到门口时。
李岳阳却是突然开口了。
他的声音有些虚弱和沙哑：“你知道的吧？我是被陷害的，被纽约警方，以及联邦调查局陷害。”
理查德·莱特停下脚步，微微一怔。
“但你帮不了我，也不会帮我。”
李岳阳微微抬头，看着理查德·莱特愣住的背影。
理查德·莱特的反应让李岳阳明白。
自己猜对了。
在这个理查德·莱特的心里，恐怕也很清楚他是不是被陷害的。
沉默了几秒钟。
理查德·莱特开口道：“抱歉，李岳阳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说完。
理查德·莱特打开铁门，走了出去。
审讯室里。
只剩下被牢牢禁锢在审讯椅上的李岳阳一人。
怎么办……
此时此刻的李岳阳，非常清醒。
他知道，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无解的局面。
放眼望去，一片黑暗。
他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普通人，而陷害他的，却是这个世界上的超级霸主！
以一人，敌一国？
又怎么可能。
他就像被蓝鲸一口吞入腹中的千万只小虾米中的某一只。
蓝鲸并非针对他，只是他不幸被吞了进去。
留给李岳阳的，似乎只有认命。
但求生的本能又让李岳阳不想就这样认命，不想就这样毫无意义的含冤死去。
他才20多岁。
他还有很长很长的人生。
他的父母身体并不好，还需要他这个独生子来养老。
他心中暗恋的那个女孩，还没有正式表白。
他的妹妹目前也需要他的照顾。
还有很多很多遗憾，很多很多想要去完成的事情。
不甘就这样结束。
可是，
李岳阳实在想不到任何能让自己脱困的可能。
除非那些美国警察和联邦调查局良心发现，主动将他放走。
但那根本不现实。
一股股无力感，绝望感，不断涌上李岳阳心头。
让李岳阳逐渐的心如死灰。
而就在这个时候。
李岳阳忽然想起了那一连串曾在他耳畔响起的神秘声音。
“事件开始。”
“全副武装的纽约紧急勤务小组，以及美国联邦调查局特警小队，将在五分钟内封锁整座时代公寓，并强行闯入你所在的房间。你接下来有两个选择。”
“1，坐以待毙。”
“2，设法逃离。”
“存档点1。”
这一连串音色冷冰冰、毫无感情的神秘声音，李岳阳只听过一遍，但它却好像已经印在李岳阳心中一样，李岳阳清楚记着它的每一个字。
虽然不知道这道神秘声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自己又为什么会听到它。
但如果自己当时把这道神秘声音的内容当真了，并且选择了第二个选项，那自己或许就不会面临现在这种困局了。
设法逃离。
只要不被抓住，那一切就有希望！
只要能想办法逃回国内，那希望就更大了！
可惜，
这世上没有如果。
而自己，已经坠入深渊。
“坐以待毙。”
这是那道神秘声音给出的第一个选择。
而这个选择，用来描绘李岳阳现在的处境，再适合不过。
……
咔嚓。
在这时。
铁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打开。
李岳阳的思绪被打断。
微微抬头。
这次进入审讯室的人，有点多。
李岳阳没有去细数。
他只注意到，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白色衬衫的白人中年男子。
这个人，李岳阳感觉有点眼熟。
似乎在新闻上见过。
不对……
李岳阳忽然想起来了。
他在看一部好莱坞犯罪电影的时候，电影里面有提到过特别行动科。
当时觉得这个特别行动科还挺有意思的，所以他就去网上搜索了解了一番。
肖恩·威尔逊。
联邦调查局特别行动科的科长！
李岳阳认出了眼前这位身穿黑色西装，白色衬衫的白人中年男子。
和他曾经在网上搜索到的照片一模一样！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认清了自己的处境。”
“这份冷静思考的能力，相当不错。”
肖恩科长走到李岳阳面前，毫不吝啬的赞赏了李岳阳一句。
接着，他抬起手，指了指墙角的监控：“我刚才通过监控看到了你和莱特律师的交谈，你的推理非常正确，你，的确是被陷害的。”
闻言，
李岳阳浑身微微一颤。
他缓缓抬起脑袋，双拳紧攥，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
他想开口说点什么，以此来博得眼前这位特别行动科科长的同情。
但他又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人家摆明了要陷害你，你又能说什么？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负责本次案件的肖恩·威尔逊，你可以称呼我为肖恩科长。”
“李岳阳先生，我很同情你，这是我的肺腑之言。”
肖恩科长似乎看穿了李岳阳的想法。
“但这个世上已经没人能救你。”
他平静的与李岳阳对视，面无表情的说着。
“自从被选中的那一刻起，你的结局就已经被谱写好了，你很聪明，应该知道，很多事情是不可能被改变的。”
肖恩科长的这番话，让李岳阳猛地一阵心悸。
他心中那朵仅剩的微弱的希望小火苗，也终于彻底熄灭。
“好了，看开一点吧，倒霉的华夏小子。”
“帝国的运行需要有人牺牲，我在此代表帝国感谢你的牺牲。”
肖恩科长抬起右臂，动了动食指和中指。
站在他身后的下属当即会意，几步走上前来，拿出钥匙，迅速解开禁锢李岳阳的手铐。
与此同时，肖恩科长则是取出了他藏在腋下枪套中的手枪，卸掉所有子弹，然后手握枪管，将枪把递到李岳阳面前。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要怎么做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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