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超算阵列
吴不尘小跑着绕过一小片树林，在一条不算太长的鹅卵石步道尽头，看见一条石阶往上蜿蜒而去。
吴不尘快步登上那些石阶，大约二十分钟左右，他便来到了那个小型水电站前。
当他站定在半山腰的水电站前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幢白色的屋子。白屋后面，一条约三四米宽的溪流绕着山腰，奔涌而至。
这水很清澈，也很湍急，一条人工水渠把水流引向这里。溪水流到这里后，就被一条坚固的水坝拦住。同那些被命运严格划定的人生一样，这溪流也有自己的命运，无论它表现地多么努力，多么怒气冲冲，但终究突破不了水坝的束缚。
水坝下方，有几条灰白的大型管状物，笔直的插到山脚下。
吴不尘这时才知道，原来那边的山脚下还有几幢房子。看来，这的确是个水电站了。下方的房子，也应该是发电机的机房之类的了。
稍停留了一会儿，他又顺着另外一条下山路下去。
他不想错过这次探索自家后山水电站的机会，更何况，要是有个水池能游泳什么的，对他来说，那真是求之不得。毕竟夏天已经过去，秋天也走了一半，想必冬天也不太远了吧。
再不抓住这秋天的尾巴，那就只好再等来年了。
更何况在这无所适从的时刻，能有点事做，多少也可以给自己带来点欢乐。
到了发电机房前不远处，他就看到一个像门岗一样的房子。房子里有一人，正背对着他，躺在一张交椅上睡觉。虽看不清脸庞，但吴不尘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吴不尘小心的走到他身边，轻轻摇了摇他，并叫了声爷爷。
爷爷睁眼，看到是吴不尘，立刻笑容可掬的起身，面部神色丝毫不像个刚从沉睡中苏醒的人。
“阿尘！你来了？我带你去里面看看。”
吴不尘感觉爷爷这语气，像是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似的。他疑惑的看着爷爷的背影，见他已经不由分说地往门岗里面走。
吴不尘紧紧跟在后面，七弯八拐的绕过一片小树林，被带到一个依山体而建的大门前。
爷爷上前，在一个像是面容识别器一样的东西前停留了几秒，又用手掌按到一个指纹识别器上，那扇厚重的大门就自动解锁，并缓缓地朝两侧打开。
吴不尘很是惊讶，想不到这样的山底下，还建了这么一扇大门。这大门前那些复杂的解锁设备居然是他由爷爷操控着的，而且看起来非常娴熟，应该也有一些年头了。
更想不到的是，他爷爷这么不起眼的一个人，和社会上看大门的老头没啥两样，居然一个人守护着这么一个神秘莫测的地方。
有那么一刻，吴不尘在想，难道这里是个什么大墓，而他爷爷其实是个“护陵使者”？
或者，这里面难道是什么了不得的军事机关？那些国之重器一启动时，山顶打开，“咻”的一声，钻出一个洲际快递？
走了一段路后，更加深了吴不尘的这种疑虑感，因为，这分明是一个防空洞。
“爷爷，这里是哪里？”
“快了，就在前面了。”
爷爷又这样答非所问的回了他一句。
吴不尘只好跟着爷爷，并偷眼观看这山洞。洞壁上很光滑，灯光也恰到好处的只能照亮前行处十步以内的路。要是第一次来，吴不尘绝对没有胆量这样一直走到底。
但没走多远，有一堵墙挡住了去路，看起来，应该是这条路的尽头了。
爷爷不为所动，依旧信步往里走去，直到那堵墙不到半米处才停下。吴不尘看到那里依旧有一个像是智能门锁类的设备。果然，爷爷娴熟的解锁，然后，那门就又自动打开了。不过，这次不一样的是，里面居然是部电梯。
吴不尘随爷爷进去，忐忑不安地问：“爷爷，这是电梯吗？”
爷爷笑笑：“里面很深，我们这里下去。”
大概运行了三四分钟，电梯开始减速，吴不尘感觉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带给他的不安感是那样强烈，使得他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因此，等电梯门终于再次打开时，他手心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到了，阿尘。”
爷爷先走出了电梯，然后转身看着他。
吴不尘也随即出了电梯，立时，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带着点地下深处特有的奇异气息。
“爷爷，这里是哪里？”
爷爷这次好像听明白了他的话，回答说：“这是一个地下机房，里面有你爸以前搞的那种什么电脑。你小心点，可以往前一点，在护拦前面看看。”
吴不尘顺着爷爷手指的方向，小心的走了几步，来到一条一人多高的护拦前停住，并顺势往下看。
“啊！”
只看一眼，吴不尘就感觉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因为下方是个既令人感到恐惧，又感觉很神秘的奇妙世界：一片蓝色的点状灯光不规则地闪烁着，并呈现着诡异的阵列。
当他正开动脑筋使劲想那些东西是什么时，吴不尘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但又立刻感到了更深一层的恐惧，因为他身后已经空空如也！
——爷爷呢？
他紧张地向四周望去，终于在稍远处看到一个黑色人影。
“爷爷！”
吴不尘叫了一声，但爷爷没有任何回应。
吴不尘急忙想往爷爷那个方向走去，但这处于半黑暗状态下的世界里，他的双脚都有点不太听使唤。就在他微微发软的双腿刚迈开三五个小步的时候，四周突然变得光明了。
原来，爷爷在稍远处，打开了灯光控制开关。
吴不尘这时才稍稍克服了内心的恐惧，再次往下方的世界一看时，他再次惊呆了。他看到，下方有许多的颜色各异，闪烁着不明灯光的机柜整齐地竖立着，组成一个大型机柜阵列。
那些大型机柜下方，一片云雾缭绕，仿佛它们全都竖立在雾海之中。这情景，甚至令吴不尘想到《西游记》里的天宫胜境。
而且，从这里看，机柜至少也有一两百台。
在这明亮的灯光下，机箱上的蓝色指示灯已经不太显眼。但这种密集机柜阵列在视觉上，依旧给吴不尘呈现出一种深深的震撼感。他们仿佛不像是人间的东西。
但凭着一些依稀记忆，他立刻联想到：“这里怎么有点像是新闻中说的那种——超级计算机阵列？”
愣了几秒，吴不尘大声问：“爷爷，这是超级计算机吗？”
爷爷已经走到他的跟前，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清楚吴不尘在问什么，只是自顾自地说：“这是你爸搞的东西，好像叫什么......？”
顿了好一会儿，爷爷才摇摇头说：“年纪大了，记不太清楚了。”
吴不尘苦笑，心想道：“难道？难道这真的是一台超级计算机？要是那样的话，感觉也太奇葩了！在这么一个山底下，掏出这么大一片空洞，然后搞这么一个玩意，给谁用？鬼吗？！”
“阿尘，这东西好像连着你爸那台车子，我看你这几天都在车上，应该知道怎么弄了吧？”
被爷爷这么一问，吴不尘感觉又惊喜又惊讶，甚至还有点惊恐。
“连着车子？”
他心里想，但愣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问：“爷爷，还没有呢，我不知道怎么开机！”
“哦，会弄就好！”
爷爷又自话自说，其实是答非所问的回了一句。
看着吴不尘惊讶的表情，爷爷只是微笑着，然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指了指左手方向说：“我们这个山洞旁边，还有一个山洞，那里好像是叫什么，网络交换中心？爷爷老纪大，也没怎么谈过书，搞不太懂这些。”
吴不尘毕竟年少，脑子转的快，从爷爷这只言片语中，他也感觉出一些什么，虽然说不清，但总感觉这个地方非常厉害，整座山，以及这山下的世界，也肯定厉害到没边了。
又跟着爷爷参观了一会儿，吴不尘便迫不及待地离开这个山底世界，飞奔着回到房车上。
解锁，开车门，一入车内，他就忍不住想：“哇卡卡，他奶奶的，这个车子要是真连着防空洞里的超级计算机阵列，那他娘的不是牛杯大发了？”
但看了半天，依旧没找到任何主机类似的东西。随后，他又想到：“如果车子连着防空洞里的超算，那还要个屁主机，但问题是，那起码要一个开机键吧？开机键在哪里？”
吴不尘再次把整个车厢都找了个遍，把一切能摸的地方都摸遍了，就是那个神秘宝箱里的神秘蜘蛛，他都按了两三遍，但丝毫没有动静。
他再次失望地躺到床上，想再捋一捋思绪。
“爷爷那边是很难再获得什么线索了，一是他不太可能知道更多的东西，要是知道，早就告诉自己了。”
“老爸留给我的这几样东西，一定是指引着我什么，不然不会无缘无故的给我这些！”
“山底下那个超算阵列，连着这台车子，这似乎就是爸爸有意留给我的东西，但做什么用？现在还全然不知道。不要说不知道做什么用，就是该怎么开机都还不知道。”
吴不尘翻了个身，脸朝内侧，继续着他的思考：“老爸到现在都没有和我直接见上一面，连财产继承手续都没有和我见面，看来，他已经被限制了自由。那他留给我的这些东西应该很早就计划好了的。如果是这样，那说明老爸可能很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也许，他是在等我长大，至少是毕业后，尤其是像校长那天说的，26岁左右。那样，我就有一定的社会经验，那时，驾驭那笔钱的能力肯定会比现在好一些，而老爸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天来的比想象的快。难道，时间太紧迫了，有一些关键的东西没有给我？要真是这样，那怎么办？”
吴不尘拿出手机，不为其它，只是在想——要不要用手机联系一下老爸？
虽然自己现在完全不知道老爸的联系电话，也不知道他现在身处何处，但他还是盯着手机上的电话薄翻了很久。
电话薄里的名单空空如也！他又感到一阵失落。一股无助感袭上心头，和过去那艰难的日子一样，他现在强烈地希望能和谁通个电话，但孤僻的性格使得他总是沉默寡言，然后又因为沉默寡言而没有交上一个知心的朋友。
他默默地在手机键盘上输入10086，又和过去一样，总是犹豫要不要按下那个通话键。
纠结了很久，他终于下定决心按下去，哪怕只听到那个曼妙的女声说出“您好”两个字后就立刻挂掉也行。他忐忑地把电话听筒放到耳边，心跳已经开始加速，但电话只给他一个冰冷的回复：“您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吴不尘急忙看了看，发现手机压根儿没有信号。一股比刚才更强烈的孤独感再次袭上心头。
“哦！这里连信号也没有，真是一个孤独的沙漠！”
他把手机抱在怀里，默默地消解着内心的煎熬。
眼睛，也在不自不觉中，悄悄地闭合。
吴不尘快步登上那些石阶，大约二十分钟左右，他便来到了那个小型水电站前。
当他站定在半山腰的水电站前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幢白色的屋子。白屋后面，一条约三四米宽的溪流绕着山腰，奔涌而至。
这水很清澈，也很湍急，一条人工水渠把水流引向这里。溪水流到这里后，就被一条坚固的水坝拦住。同那些被命运严格划定的人生一样，这溪流也有自己的命运，无论它表现地多么努力，多么怒气冲冲，但终究突破不了水坝的束缚。
水坝下方，有几条灰白的大型管状物，笔直的插到山脚下。
吴不尘这时才知道，原来那边的山脚下还有几幢房子。看来，这的确是个水电站了。下方的房子，也应该是发电机的机房之类的了。
稍停留了一会儿，他又顺着另外一条下山路下去。
他不想错过这次探索自家后山水电站的机会，更何况，要是有个水池能游泳什么的，对他来说，那真是求之不得。毕竟夏天已经过去，秋天也走了一半，想必冬天也不太远了吧。
再不抓住这秋天的尾巴，那就只好再等来年了。
更何况在这无所适从的时刻，能有点事做，多少也可以给自己带来点欢乐。
到了发电机房前不远处，他就看到一个像门岗一样的房子。房子里有一人，正背对着他，躺在一张交椅上睡觉。虽看不清脸庞，但吴不尘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吴不尘小心的走到他身边，轻轻摇了摇他，并叫了声爷爷。
爷爷睁眼，看到是吴不尘，立刻笑容可掬的起身，面部神色丝毫不像个刚从沉睡中苏醒的人。
“阿尘！你来了？我带你去里面看看。”
吴不尘感觉爷爷这语气，像是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似的。他疑惑的看着爷爷的背影，见他已经不由分说地往门岗里面走。
吴不尘紧紧跟在后面，七弯八拐的绕过一片小树林，被带到一个依山体而建的大门前。
爷爷上前，在一个像是面容识别器一样的东西前停留了几秒，又用手掌按到一个指纹识别器上，那扇厚重的大门就自动解锁，并缓缓地朝两侧打开。
吴不尘很是惊讶，想不到这样的山底下，还建了这么一扇大门。这大门前那些复杂的解锁设备居然是他由爷爷操控着的，而且看起来非常娴熟，应该也有一些年头了。
更想不到的是，他爷爷这么不起眼的一个人，和社会上看大门的老头没啥两样，居然一个人守护着这么一个神秘莫测的地方。
有那么一刻，吴不尘在想，难道这里是个什么大墓，而他爷爷其实是个“护陵使者”？
或者，这里面难道是什么了不得的军事机关？那些国之重器一启动时，山顶打开，“咻”的一声，钻出一个洲际快递？
走了一段路后，更加深了吴不尘的这种疑虑感，因为，这分明是一个防空洞。
“爷爷，这里是哪里？”
“快了，就在前面了。”
爷爷又这样答非所问的回了他一句。
吴不尘只好跟着爷爷，并偷眼观看这山洞。洞壁上很光滑，灯光也恰到好处的只能照亮前行处十步以内的路。要是第一次来，吴不尘绝对没有胆量这样一直走到底。
但没走多远，有一堵墙挡住了去路，看起来，应该是这条路的尽头了。
爷爷不为所动，依旧信步往里走去，直到那堵墙不到半米处才停下。吴不尘看到那里依旧有一个像是智能门锁类的设备。果然，爷爷娴熟的解锁，然后，那门就又自动打开了。不过，这次不一样的是，里面居然是部电梯。
吴不尘随爷爷进去，忐忑不安地问：“爷爷，这是电梯吗？”
爷爷笑笑：“里面很深，我们这里下去。”
大概运行了三四分钟，电梯开始减速，吴不尘感觉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带给他的不安感是那样强烈，使得他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因此，等电梯门终于再次打开时，他手心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到了，阿尘。”
爷爷先走出了电梯，然后转身看着他。
吴不尘也随即出了电梯，立时，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带着点地下深处特有的奇异气息。
“爷爷，这里是哪里？”
爷爷这次好像听明白了他的话，回答说：“这是一个地下机房，里面有你爸以前搞的那种什么电脑。你小心点，可以往前一点，在护拦前面看看。”
吴不尘顺着爷爷手指的方向，小心的走了几步，来到一条一人多高的护拦前停住，并顺势往下看。
“啊！”
只看一眼，吴不尘就感觉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因为下方是个既令人感到恐惧，又感觉很神秘的奇妙世界：一片蓝色的点状灯光不规则地闪烁着，并呈现着诡异的阵列。
当他正开动脑筋使劲想那些东西是什么时，吴不尘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但又立刻感到了更深一层的恐惧，因为他身后已经空空如也！
——爷爷呢？
他紧张地向四周望去，终于在稍远处看到一个黑色人影。
“爷爷！”
吴不尘叫了一声，但爷爷没有任何回应。
吴不尘急忙想往爷爷那个方向走去，但这处于半黑暗状态下的世界里，他的双脚都有点不太听使唤。就在他微微发软的双腿刚迈开三五个小步的时候，四周突然变得光明了。
原来，爷爷在稍远处，打开了灯光控制开关。
吴不尘这时才稍稍克服了内心的恐惧，再次往下方的世界一看时，他再次惊呆了。他看到，下方有许多的颜色各异，闪烁着不明灯光的机柜整齐地竖立着，组成一个大型机柜阵列。
那些大型机柜下方，一片云雾缭绕，仿佛它们全都竖立在雾海之中。这情景，甚至令吴不尘想到《西游记》里的天宫胜境。
而且，从这里看，机柜至少也有一两百台。
在这明亮的灯光下，机箱上的蓝色指示灯已经不太显眼。但这种密集机柜阵列在视觉上，依旧给吴不尘呈现出一种深深的震撼感。他们仿佛不像是人间的东西。
但凭着一些依稀记忆，他立刻联想到：“这里怎么有点像是新闻中说的那种——超级计算机阵列？”
愣了几秒，吴不尘大声问：“爷爷，这是超级计算机吗？”
爷爷已经走到他的跟前，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清楚吴不尘在问什么，只是自顾自地说：“这是你爸搞的东西，好像叫什么......？”
顿了好一会儿，爷爷才摇摇头说：“年纪大了，记不太清楚了。”
吴不尘苦笑，心想道：“难道？难道这真的是一台超级计算机？要是那样的话，感觉也太奇葩了！在这么一个山底下，掏出这么大一片空洞，然后搞这么一个玩意，给谁用？鬼吗？！”
“阿尘，这东西好像连着你爸那台车子，我看你这几天都在车上，应该知道怎么弄了吧？”
被爷爷这么一问，吴不尘感觉又惊喜又惊讶，甚至还有点惊恐。
“连着车子？”
他心里想，但愣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问：“爷爷，还没有呢，我不知道怎么开机！”
“哦，会弄就好！”
爷爷又自话自说，其实是答非所问的回了一句。
看着吴不尘惊讶的表情，爷爷只是微笑着，然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指了指左手方向说：“我们这个山洞旁边，还有一个山洞，那里好像是叫什么，网络交换中心？爷爷老纪大，也没怎么谈过书，搞不太懂这些。”
吴不尘毕竟年少，脑子转的快，从爷爷这只言片语中，他也感觉出一些什么，虽然说不清，但总感觉这个地方非常厉害，整座山，以及这山下的世界，也肯定厉害到没边了。
又跟着爷爷参观了一会儿，吴不尘便迫不及待地离开这个山底世界，飞奔着回到房车上。
解锁，开车门，一入车内，他就忍不住想：“哇卡卡，他奶奶的，这个车子要是真连着防空洞里的超级计算机阵列，那他娘的不是牛杯大发了？”
但看了半天，依旧没找到任何主机类似的东西。随后，他又想到：“如果车子连着防空洞里的超算，那还要个屁主机，但问题是，那起码要一个开机键吧？开机键在哪里？”
吴不尘再次把整个车厢都找了个遍，把一切能摸的地方都摸遍了，就是那个神秘宝箱里的神秘蜘蛛，他都按了两三遍，但丝毫没有动静。
他再次失望地躺到床上，想再捋一捋思绪。
“爷爷那边是很难再获得什么线索了，一是他不太可能知道更多的东西，要是知道，早就告诉自己了。”
“老爸留给我的这几样东西，一定是指引着我什么，不然不会无缘无故的给我这些！”
“山底下那个超算阵列，连着这台车子，这似乎就是爸爸有意留给我的东西，但做什么用？现在还全然不知道。不要说不知道做什么用，就是该怎么开机都还不知道。”
吴不尘翻了个身，脸朝内侧，继续着他的思考：“老爸到现在都没有和我直接见上一面，连财产继承手续都没有和我见面，看来，他已经被限制了自由。那他留给我的这些东西应该很早就计划好了的。如果是这样，那说明老爸可能很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也许，他是在等我长大，至少是毕业后，尤其是像校长那天说的，26岁左右。那样，我就有一定的社会经验，那时，驾驭那笔钱的能力肯定会比现在好一些，而老爸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天来的比想象的快。难道，时间太紧迫了，有一些关键的东西没有给我？要真是这样，那怎么办？”
吴不尘拿出手机，不为其它，只是在想——要不要用手机联系一下老爸？
虽然自己现在完全不知道老爸的联系电话，也不知道他现在身处何处，但他还是盯着手机上的电话薄翻了很久。
电话薄里的名单空空如也！他又感到一阵失落。一股无助感袭上心头，和过去那艰难的日子一样，他现在强烈地希望能和谁通个电话，但孤僻的性格使得他总是沉默寡言，然后又因为沉默寡言而没有交上一个知心的朋友。
他默默地在手机键盘上输入10086，又和过去一样，总是犹豫要不要按下那个通话键。
纠结了很久，他终于下定决心按下去，哪怕只听到那个曼妙的女声说出“您好”两个字后就立刻挂掉也行。他忐忑地把电话听筒放到耳边，心跳已经开始加速，但电话只给他一个冰冷的回复：“您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吴不尘急忙看了看，发现手机压根儿没有信号。一股比刚才更强烈的孤独感再次袭上心头。
“哦！这里连信号也没有，真是一个孤独的沙漠！”
他把手机抱在怀里，默默地消解着内心的煎熬。
眼睛，也在不自不觉中，悄悄地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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