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不小心就成为富豪
坐在那辆豪车上，吴尘被带离了学校。
车子在城市里飞快地穿行，这是一个吴不尘虽然长期身处其中，但并不熟悉的城市。街道两边的繁华，那些忙忙碌碌的人们，都让吴不尘思绪万千。
他隐约地感觉，人生这趟列车，到这里是要来一次大转向了。但到底是转向何方？未来究竟会怎样？他父亲又会怎样，他现在还是一无所知。
于是，一些朦胧的不安感促使他警觉地看向四周，当他猛然回头一看时，发现身后还有五六辆豪车，都是黑色的，而且，都在打着双闪灯。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被一个车队“护送”着，要去一个他肯定没去过的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到底应该有什么样的心情，是激动的？平静的？是意气分发、踌躇满志的，还是畏畏缩缩、忐忑不安的？
随后，他又感觉，这个在旁人看起来很有点惹不起的车队，倒像是在为某些有头有脸的人送葬。充满着压抑的，不可亵渎的庄严。
难道是在为他的青春送行？
......
车队很快在一条繁华的街道里，最雄伟的一幢大楼前停下，然后，前后的豪车里，迅速涌出一批黑衣人。
吴尘看到这些人，个个身形消瘦、西装笔挺，表情肃穆、神情警觉。其中有不少人还带着墨镜，不停地东张西望，好像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可疑的，甚至那些从街角窜出的阿猫阿狗，树稍上掉落的残花败叶，都是他们的大敌一样。
随后，他又想到，他们都下车了，前面带他来的那名青年也下车了，那，自己该怎么办？要不要下车？可是，这里是哪里？他下车之后又该干嘛？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车门忽然打开了。
“公子！到了，请下车！”
听到这个称呼，吴不尘下意识地往身后看了看。但车里只有他一个人，看来，那人肯定是在叫自己。但此时的吴尘，觉得这两个字大概是世界上最难听的两个字，像是在对他进行着无情的嘲讽。
“我他妈哪里像公子了？你见过这么寒碜的公子哥啊？！”
吴不尘心里嘀咕着，同时，两手在车边乱摸，想抓点什么，免得自己下车的姿势太过于狼狈。但他显然做得很不成功，一双很脏旧的鞋子先于他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而他已经来不得掩饰。
因此，当他终于摇摇晃晃地下了车之后，差点儿没扑到刚才帮他开车门的那名黑衣青年身上。
“公子，请慢点！”那人急忙扶着他。
吴不尘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感觉那人又“羞辱”了他一句。甚至，他觉得脸上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不然，此时两边脸颊为什么感觉火辣辣的？
......
下车后，在这群黑衣人簇拥下，吴尘立刻被带到了一间办公室。从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外苍茫的天际线上可以看出，这应该是比较顶层的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很大，有很多棕红色木质家具，反射着四周令人愉悦的柔光。
他注意到，办公室中央那张大大的办公桌后，一幅气势磅礴的山水画卷旁边，挂着一个人的肖像。
吴尘远远地看了一眼就发现，那肖像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亲。
看到他父亲的相片，一股心酸的感觉立刻就涌上心头，使得他的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爸爸，你在哪里？在这人生即将骤变的时刻，你除了一张相片冲着我微笑外，你人，到底在哪里？”
吴不尘下意识的看了看身边，想找个熟悉的人，但没有，一个熟悉的人也没有。
他感觉眼泪差不多就要掉下来了，但他不想被人看见。那是它青春期里常丢，但又总是倔强地认为那是唯一不能丢的东西在作祟，那东西叫自尊心！
于是，他急忙低头去整理他那双已经有些年头的运动鞋，虽然鞋带并不需要整理，他还是假装系了系鞋带。因为他只是想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在裤子膝盖上抹一抹眼泪。
......
“吴公子！”
那名黑衣人疑惑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叫他公子。听得出来，他的语气中充满着恭敬之意，但脸上的表情似乎出卖了他。
吴尘感觉，那人打心里在鄙视自己。
“公你妹的公子！”
吴尘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反击。
看到吴尘终于起身，坐到那张办公桌前，与他面对面后，那人开始微微端正身子，用标准的职业式微笑说：“我是银行大客户经理，你看，我们现在是否可以开始办理手续？”
吴尘终于知道刚才一直公子长公子短的称呼他的人是什么身份了，起先他还以为是这家公司的高管，原来，他误会了。于他而言，银行大客户经理，是一个很遥远的行业里，一群很遥远的人。
如果不是昨天校长的一番话，他甚至感觉那样的人，是属于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尊重的人。哪怕到了现在，他肯定也只是在假装尊重自己。
那人朝旁边的另外一个黑衣人示了示意，然后，那名黑衣人拿来一台笔记本电脑，像是银行专用电脑，在吴尘面前打开。然后，电脑屏幕上立刻出现一人，吴尘只瞟了一眼，就认出那人是他父亲。
同时，他的心也颤抖了一下。
父亲把脸凑得很近，样子有点憔悴，像是得了失眠后遗症。吴尘在这刹那的目光中，并不知道他父亲现在身处何地，又处于什么境地。
同时，在这刹那的目光中，彼此间也没有任何眼神交流，甚至，连叫都没有互相叫一声。
“对，是犬子，手续你们办吧！”电脑里传出那个熟悉的声音。
只说完这一句后，视频就黑了下去。他知道，是父亲关掉了视频，吴尘的心也随之再次颤抖了一下。
父亲总是这样，好像从来不喜欢对他说第二句话，也从来没兴趣知道他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吴尘只知道，从那次接走他之后，父亲再也没有对他露出过笑容，一次也没有。
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感觉父亲那表情绝对不只是严厉。
后来，他渐渐长大，也渐渐懂得了些人情事故。有一天，虽然不知道确切是哪一天，但那天，他忽然明白，事发当天四周闪烁的灯光，其实是救护车和警车的灯光。
从此之后，这两种灯光就在他心里产生了挥之不去的阴影，特别是小学到中学的那段时间，只要见到这两样东西，他总是不自觉地浑身颤抖。
长久以来，他都隐约地感觉妈妈的“离开”，可能与自己有关！也许，这就是他父亲用这个态度对待他的唯一原因。
每次，这个念头一产生，一股强烈的不安感便会制止他继续往下想，并安慰自己说，肯定不是这样，肯定与自己无关。但即便如此，这个时候，他仍然会感到恐惧，深入骨髓的恐惧。
“好的，吴总！”
那名银行工作人员朝已经暗下去的屏幕恭敬地点了点头，然后开始飞快地在电脑上输入什么。之后，又微笑着要求吴尘输入了密码，指纹，人脸什么的。
最后又让吴不尘签了一堆文件。
“公子！已经为您注册了账户。资金已经转移到您的账户当中，您看，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们这款基......。”
那人说到这里，立刻打住了，好像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并立刻抬头看了一眼那边稍远处，一个正喝着咖啡的人。吴尘这才注意到他，他不是黑衣人，是这个房间里除自己之外，唯一一个穿着休闲装的人。
吴尘感到很奇怪，他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那人用一个可怖的眼神回应了这名银行工作人员，而后者立刻低下了头，没敢再多问一个字。
“好了，吴公子，这是您的卡，请收好。”
吴尘接过了那张卡，与及自己的身份证，还有一个U盾之类的东西。正要说谢谢，那人又递了他一台手机说：“按你父亲的要求，这台手机转交给您，您可以自己设置一下密码。手机里面我们的APP软件，转账之类的都可以通过它。”
“好了，请问，还有其它吩咐吗？”那人问。
“不需要了！”
那名穿休闲装的男子替他回答到。
“好的，吴公子！如有需要，可以和我们的专人联系，24小时，随时恭候您的吩咐！”
然后，又微微鞠躬，对那名休闲装男子说：“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完，这名银行工作人员便带着两人走了。但整个办公室的黑衣人，从感觉上，并没有减少多少。吴尘的心境也一如既往地忐忑。
那名男人突然起身，给其它黑衣人做了个手势。然后，就见黑衣人有一大半退出了办公室。
那人走到吴尘身边说：“一会儿我让人送你回家，你家四周都有监控，有专人负责你的安全。只要不离开这个城市，你是安全的。要是要去外地，最好打个招呼。”
吴尘很想问他是谁，但不敢。
于是，只得点点头。然后，目送着这个气场强大，感觉说一不二的的小个子男人离开了办公室。
车子在城市里飞快地穿行，这是一个吴不尘虽然长期身处其中，但并不熟悉的城市。街道两边的繁华，那些忙忙碌碌的人们，都让吴不尘思绪万千。
他隐约地感觉，人生这趟列车，到这里是要来一次大转向了。但到底是转向何方？未来究竟会怎样？他父亲又会怎样，他现在还是一无所知。
于是，一些朦胧的不安感促使他警觉地看向四周，当他猛然回头一看时，发现身后还有五六辆豪车，都是黑色的，而且，都在打着双闪灯。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被一个车队“护送”着，要去一个他肯定没去过的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到底应该有什么样的心情，是激动的？平静的？是意气分发、踌躇满志的，还是畏畏缩缩、忐忑不安的？
随后，他又感觉，这个在旁人看起来很有点惹不起的车队，倒像是在为某些有头有脸的人送葬。充满着压抑的，不可亵渎的庄严。
难道是在为他的青春送行？
......
车队很快在一条繁华的街道里，最雄伟的一幢大楼前停下，然后，前后的豪车里，迅速涌出一批黑衣人。
吴尘看到这些人，个个身形消瘦、西装笔挺，表情肃穆、神情警觉。其中有不少人还带着墨镜，不停地东张西望，好像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可疑的，甚至那些从街角窜出的阿猫阿狗，树稍上掉落的残花败叶，都是他们的大敌一样。
随后，他又想到，他们都下车了，前面带他来的那名青年也下车了，那，自己该怎么办？要不要下车？可是，这里是哪里？他下车之后又该干嘛？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车门忽然打开了。
“公子！到了，请下车！”
听到这个称呼，吴不尘下意识地往身后看了看。但车里只有他一个人，看来，那人肯定是在叫自己。但此时的吴尘，觉得这两个字大概是世界上最难听的两个字，像是在对他进行着无情的嘲讽。
“我他妈哪里像公子了？你见过这么寒碜的公子哥啊？！”
吴不尘心里嘀咕着，同时，两手在车边乱摸，想抓点什么，免得自己下车的姿势太过于狼狈。但他显然做得很不成功，一双很脏旧的鞋子先于他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而他已经来不得掩饰。
因此，当他终于摇摇晃晃地下了车之后，差点儿没扑到刚才帮他开车门的那名黑衣青年身上。
“公子，请慢点！”那人急忙扶着他。
吴不尘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感觉那人又“羞辱”了他一句。甚至，他觉得脸上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不然，此时两边脸颊为什么感觉火辣辣的？
......
下车后，在这群黑衣人簇拥下，吴尘立刻被带到了一间办公室。从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外苍茫的天际线上可以看出，这应该是比较顶层的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很大，有很多棕红色木质家具，反射着四周令人愉悦的柔光。
他注意到，办公室中央那张大大的办公桌后，一幅气势磅礴的山水画卷旁边，挂着一个人的肖像。
吴尘远远地看了一眼就发现，那肖像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亲。
看到他父亲的相片，一股心酸的感觉立刻就涌上心头，使得他的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爸爸，你在哪里？在这人生即将骤变的时刻，你除了一张相片冲着我微笑外，你人，到底在哪里？”
吴不尘下意识的看了看身边，想找个熟悉的人，但没有，一个熟悉的人也没有。
他感觉眼泪差不多就要掉下来了，但他不想被人看见。那是它青春期里常丢，但又总是倔强地认为那是唯一不能丢的东西在作祟，那东西叫自尊心！
于是，他急忙低头去整理他那双已经有些年头的运动鞋，虽然鞋带并不需要整理，他还是假装系了系鞋带。因为他只是想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在裤子膝盖上抹一抹眼泪。
......
“吴公子！”
那名黑衣人疑惑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叫他公子。听得出来，他的语气中充满着恭敬之意，但脸上的表情似乎出卖了他。
吴尘感觉，那人打心里在鄙视自己。
“公你妹的公子！”
吴尘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反击。
看到吴尘终于起身，坐到那张办公桌前，与他面对面后，那人开始微微端正身子，用标准的职业式微笑说：“我是银行大客户经理，你看，我们现在是否可以开始办理手续？”
吴尘终于知道刚才一直公子长公子短的称呼他的人是什么身份了，起先他还以为是这家公司的高管，原来，他误会了。于他而言，银行大客户经理，是一个很遥远的行业里，一群很遥远的人。
如果不是昨天校长的一番话，他甚至感觉那样的人，是属于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尊重的人。哪怕到了现在，他肯定也只是在假装尊重自己。
那人朝旁边的另外一个黑衣人示了示意，然后，那名黑衣人拿来一台笔记本电脑，像是银行专用电脑，在吴尘面前打开。然后，电脑屏幕上立刻出现一人，吴尘只瞟了一眼，就认出那人是他父亲。
同时，他的心也颤抖了一下。
父亲把脸凑得很近，样子有点憔悴，像是得了失眠后遗症。吴尘在这刹那的目光中，并不知道他父亲现在身处何地，又处于什么境地。
同时，在这刹那的目光中，彼此间也没有任何眼神交流，甚至，连叫都没有互相叫一声。
“对，是犬子，手续你们办吧！”电脑里传出那个熟悉的声音。
只说完这一句后，视频就黑了下去。他知道，是父亲关掉了视频，吴尘的心也随之再次颤抖了一下。
父亲总是这样，好像从来不喜欢对他说第二句话，也从来没兴趣知道他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吴尘只知道，从那次接走他之后，父亲再也没有对他露出过笑容，一次也没有。
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感觉父亲那表情绝对不只是严厉。
后来，他渐渐长大，也渐渐懂得了些人情事故。有一天，虽然不知道确切是哪一天，但那天，他忽然明白，事发当天四周闪烁的灯光，其实是救护车和警车的灯光。
从此之后，这两种灯光就在他心里产生了挥之不去的阴影，特别是小学到中学的那段时间，只要见到这两样东西，他总是不自觉地浑身颤抖。
长久以来，他都隐约地感觉妈妈的“离开”，可能与自己有关！也许，这就是他父亲用这个态度对待他的唯一原因。
每次，这个念头一产生，一股强烈的不安感便会制止他继续往下想，并安慰自己说，肯定不是这样，肯定与自己无关。但即便如此，这个时候，他仍然会感到恐惧，深入骨髓的恐惧。
“好的，吴总！”
那名银行工作人员朝已经暗下去的屏幕恭敬地点了点头，然后开始飞快地在电脑上输入什么。之后，又微笑着要求吴尘输入了密码，指纹，人脸什么的。
最后又让吴不尘签了一堆文件。
“公子！已经为您注册了账户。资金已经转移到您的账户当中，您看，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们这款基......。”
那人说到这里，立刻打住了，好像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并立刻抬头看了一眼那边稍远处，一个正喝着咖啡的人。吴尘这才注意到他，他不是黑衣人，是这个房间里除自己之外，唯一一个穿着休闲装的人。
吴尘感到很奇怪，他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那人用一个可怖的眼神回应了这名银行工作人员，而后者立刻低下了头，没敢再多问一个字。
“好了，吴公子，这是您的卡，请收好。”
吴尘接过了那张卡，与及自己的身份证，还有一个U盾之类的东西。正要说谢谢，那人又递了他一台手机说：“按你父亲的要求，这台手机转交给您，您可以自己设置一下密码。手机里面我们的APP软件，转账之类的都可以通过它。”
“好了，请问，还有其它吩咐吗？”那人问。
“不需要了！”
那名穿休闲装的男子替他回答到。
“好的，吴公子！如有需要，可以和我们的专人联系，24小时，随时恭候您的吩咐！”
然后，又微微鞠躬，对那名休闲装男子说：“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完，这名银行工作人员便带着两人走了。但整个办公室的黑衣人，从感觉上，并没有减少多少。吴尘的心境也一如既往地忐忑。
那名男人突然起身，给其它黑衣人做了个手势。然后，就见黑衣人有一大半退出了办公室。
那人走到吴尘身边说：“一会儿我让人送你回家，你家四周都有监控，有专人负责你的安全。只要不离开这个城市，你是安全的。要是要去外地，最好打个招呼。”
吴尘很想问他是谁，但不敢。
于是，只得点点头。然后，目送着这个气场强大，感觉说一不二的的小个子男人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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