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才是主管！
“妈妈！你在哪里？”
黑暗里，乔乔麻木地迈着步子。
她不想听童话故事，她只想让妈妈抱抱她，可她把嗓子哭哑了也没有得到妈妈的回应。
妈妈不要乔乔了吗？
乔乔该去哪？
也许就在这里待着？
待一千年一万年，反正乔乔是没人要的小孩，不会有人在乎乔乔的。
就在这时，黑暗里忽然出现一道光。
“乔乔！”
光里传出一个温柔的声音。
“妈妈！”
乔乔惊喜地回头。
“妈妈！”
恍惚间，她在光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轮廓。
她不顾一切地朝光的方向奔跑，可无形中有股力量阻碍着她，这股力量无处不在，既拖累她的身体，又迟钝她的精神。
越靠近光，她就越举步维艰。
因为她的身体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压力，尽管她的精神顽强不屈。
“妈妈！妈妈！”
她在颤抖，她在哭泣。
但她不放弃。
为了妈妈的拥抱，她咬紧牙关，强忍着巨大压力带来的痛苦朝光明前进。
一米，一米，又一米......
她离那团光越来越近。
她终于靠近了那团光，她们之间的间隔已经缩小到了最后几米。
只要跨过这几米，她就能拥抱妈妈了。
然而，这几米却成了她不可逾越的天堑。
她已经到极限了，再也无法迈出下一步了。
阻力越来越大，她有些站不稳了。
她绝望地在心里祈祷：神明，妖怪，魔鬼，不管是谁在注视着这里，请给予我一点帮助，让我和妈妈团聚，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报答您......
阻力越来越强，她的身体开始往后滑。
“不！”
她发出绝望的尖叫。
忽然，黑暗里钻出一群蓝色的小精灵，它们手牵着手飞到乔乔身旁，笑盈盈地围着乔乔转圈，一边转圈还一边哼唱着轻快的曲调。
乔乔从它们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她有些惊喜：“是大哥哥......”
在小精灵们轻快的哼唱声里，阻碍她的那股力量不见了，她满心欢喜地向前一扑，钻进了光团里。
天亮了。
......
乔乔缓慢地睁开双眼。
呼——
她听到刺耳的呼啸声，下意识抬手抵挡，成百上千根黑红色的丝线从她的左肩射出，在她面前形成了一块不规则的盾牌。
咚！
红色的棍子卡在了盾牌上。
组成盾牌的黑红色丝线发散开来，沿着与棍子的接触点向棍子的其他部位蔓延，瞬间就缠住了这根棍子。
“该死！”
沈志远用力拽了一下，但没能把棍子从黑色丝线的纠缠中拉扯出来，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难看。
吱——
刺耳的摩擦声中，黑红色的丝线深深地勒进棍子深处。
紧接着，在沈志远难以置信的眼神里，棍子的前半截轰然崩碎，变成了几十块崩散的碎片。
“啊！”
沈志远捂着脸，手指缝里渗出殷红的鲜血。
丝线无声无息地缩回乔乔的左肩，在乔乔的左肩上盘结成一朵栩栩如生的黑红色牡丹。
乔乔惊讶地看着这朵牡丹花，同时还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全都不见了。
“你们这群废物！”
“羁押中心养着你们是让你们看戏的吗？”
“上啊！”
沈志远拎着半截棍子，对站在门外的员工们放声咆哮。
员工们蠢蠢欲动。
“站住！谁都不要过来！”
忽然，房间里的黄金罐子后面传出一个截然相反的命令。
员工们愣住了。
“你们傻站着干什么？”
“那也是个污染物！”
“不用理他！”
“快镇压失忆女孩！”
沈志远直面蜕变为黑苹果级污染物的乔乔，堪称当代亚历山大。
他不明白员工们怎么还不动手帮忙，难道是商量好了要害他？
“沈志远，我看你是疯了！”
白如故从黄金罐子后面走出来，他面色平静地说：“你怎么敢污蔑我是污染物，你难道忘了我是羁押中心的主管吗？”
沈志远哑然失笑。
他耸了下肩，脸上写满了轻蔑，根本不屑于接白如故的话茬。
他心想，等收拾了黑苹果级污染物，有的是时间教训白如故。
他对员工点名：“赵长春！过来帮忙！”
被称为赵长春的员工一动不动。
沈志远又着急又生气地说：“赵长春，你聋了吗，听不到我喊你？”
“沈志远，你顾好自己吧！”赵长春撇嘴道，“主管不让我动，我能有什么办法？”
沈志远愣住了。
他的目光从员工们脸上掠过，发现每个员工的表情都令他感到陌生。
怜悯、嫌恶、冷漠......
他猛然回头：“白如故，你搞了什么鬼？”
沈志远能当上羁押中心的主管，脑子十分灵光，一下子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白如故面不改色：“我什么都没做，倒是你，我怀疑你变成了污染物，现在需要你去羁押室配合工作。”
他手里紧紧地攥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一行字：羁押中心只有一个主管，■就是我。
“哈哈哈哈哈！”沈志远发出怪异的笑声，“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真是意想不到的惊喜。”
白如故默不作声。
沈志远面露嘲弄：“你是掌握了某种篡改人记忆的手段吧，但你以为羁押中心对这种手段没有防范吗？”
他的话让白如故心中一紧。
怎么？
沈志远还能翻盘？
“霍娜！”
沈志远发出一声呼唤。
忽然，控制室的墙壁亮了起来，变成一块巨大的显示屏。
屏幕上出现一张异常娇俏的少女面孔。
白如故愣了一下。
因为这张脸他认识，是他高中时班上最漂亮的女孩，听说还暗恋过他。
“告诉他们，谁是主管！”
沈志远哈哈大笑：“霍娜是羁押中心的人工智能，干扰记忆的手段对她无效，你的小把戏根本没得玩！”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
他狂笑不止。
这一刻，白如故的心揪了起来。
决定命运的时候到了......
屏幕上，霍娜露出一抹富有亲和力的微笑，她扭头看向白如故：“邢远市羁押中心的主管是白如故先生，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沈志远的笑声戛然而止。
黑暗里，乔乔麻木地迈着步子。
她不想听童话故事，她只想让妈妈抱抱她，可她把嗓子哭哑了也没有得到妈妈的回应。
妈妈不要乔乔了吗？
乔乔该去哪？
也许就在这里待着？
待一千年一万年，反正乔乔是没人要的小孩，不会有人在乎乔乔的。
就在这时，黑暗里忽然出现一道光。
“乔乔！”
光里传出一个温柔的声音。
“妈妈！”
乔乔惊喜地回头。
“妈妈！”
恍惚间，她在光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轮廓。
她不顾一切地朝光的方向奔跑，可无形中有股力量阻碍着她，这股力量无处不在，既拖累她的身体，又迟钝她的精神。
越靠近光，她就越举步维艰。
因为她的身体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压力，尽管她的精神顽强不屈。
“妈妈！妈妈！”
她在颤抖，她在哭泣。
但她不放弃。
为了妈妈的拥抱，她咬紧牙关，强忍着巨大压力带来的痛苦朝光明前进。
一米，一米，又一米......
她离那团光越来越近。
她终于靠近了那团光，她们之间的间隔已经缩小到了最后几米。
只要跨过这几米，她就能拥抱妈妈了。
然而，这几米却成了她不可逾越的天堑。
她已经到极限了，再也无法迈出下一步了。
阻力越来越大，她有些站不稳了。
她绝望地在心里祈祷：神明，妖怪，魔鬼，不管是谁在注视着这里，请给予我一点帮助，让我和妈妈团聚，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报答您......
阻力越来越强，她的身体开始往后滑。
“不！”
她发出绝望的尖叫。
忽然，黑暗里钻出一群蓝色的小精灵，它们手牵着手飞到乔乔身旁，笑盈盈地围着乔乔转圈，一边转圈还一边哼唱着轻快的曲调。
乔乔从它们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她有些惊喜：“是大哥哥......”
在小精灵们轻快的哼唱声里，阻碍她的那股力量不见了，她满心欢喜地向前一扑，钻进了光团里。
天亮了。
......
乔乔缓慢地睁开双眼。
呼——
她听到刺耳的呼啸声，下意识抬手抵挡，成百上千根黑红色的丝线从她的左肩射出，在她面前形成了一块不规则的盾牌。
咚！
红色的棍子卡在了盾牌上。
组成盾牌的黑红色丝线发散开来，沿着与棍子的接触点向棍子的其他部位蔓延，瞬间就缠住了这根棍子。
“该死！”
沈志远用力拽了一下，但没能把棍子从黑色丝线的纠缠中拉扯出来，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难看。
吱——
刺耳的摩擦声中，黑红色的丝线深深地勒进棍子深处。
紧接着，在沈志远难以置信的眼神里，棍子的前半截轰然崩碎，变成了几十块崩散的碎片。
“啊！”
沈志远捂着脸，手指缝里渗出殷红的鲜血。
丝线无声无息地缩回乔乔的左肩，在乔乔的左肩上盘结成一朵栩栩如生的黑红色牡丹。
乔乔惊讶地看着这朵牡丹花，同时还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全都不见了。
“你们这群废物！”
“羁押中心养着你们是让你们看戏的吗？”
“上啊！”
沈志远拎着半截棍子，对站在门外的员工们放声咆哮。
员工们蠢蠢欲动。
“站住！谁都不要过来！”
忽然，房间里的黄金罐子后面传出一个截然相反的命令。
员工们愣住了。
“你们傻站着干什么？”
“那也是个污染物！”
“不用理他！”
“快镇压失忆女孩！”
沈志远直面蜕变为黑苹果级污染物的乔乔，堪称当代亚历山大。
他不明白员工们怎么还不动手帮忙，难道是商量好了要害他？
“沈志远，我看你是疯了！”
白如故从黄金罐子后面走出来，他面色平静地说：“你怎么敢污蔑我是污染物，你难道忘了我是羁押中心的主管吗？”
沈志远哑然失笑。
他耸了下肩，脸上写满了轻蔑，根本不屑于接白如故的话茬。
他心想，等收拾了黑苹果级污染物，有的是时间教训白如故。
他对员工点名：“赵长春！过来帮忙！”
被称为赵长春的员工一动不动。
沈志远又着急又生气地说：“赵长春，你聋了吗，听不到我喊你？”
“沈志远，你顾好自己吧！”赵长春撇嘴道，“主管不让我动，我能有什么办法？”
沈志远愣住了。
他的目光从员工们脸上掠过，发现每个员工的表情都令他感到陌生。
怜悯、嫌恶、冷漠......
他猛然回头：“白如故，你搞了什么鬼？”
沈志远能当上羁押中心的主管，脑子十分灵光，一下子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白如故面不改色：“我什么都没做，倒是你，我怀疑你变成了污染物，现在需要你去羁押室配合工作。”
他手里紧紧地攥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一行字：羁押中心只有一个主管，■就是我。
“哈哈哈哈哈！”沈志远发出怪异的笑声，“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真是意想不到的惊喜。”
白如故默不作声。
沈志远面露嘲弄：“你是掌握了某种篡改人记忆的手段吧，但你以为羁押中心对这种手段没有防范吗？”
他的话让白如故心中一紧。
怎么？
沈志远还能翻盘？
“霍娜！”
沈志远发出一声呼唤。
忽然，控制室的墙壁亮了起来，变成一块巨大的显示屏。
屏幕上出现一张异常娇俏的少女面孔。
白如故愣了一下。
因为这张脸他认识，是他高中时班上最漂亮的女孩，听说还暗恋过他。
“告诉他们，谁是主管！”
沈志远哈哈大笑：“霍娜是羁押中心的人工智能，干扰记忆的手段对她无效，你的小把戏根本没得玩！”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
他狂笑不止。
这一刻，白如故的心揪了起来。
决定命运的时候到了......
屏幕上，霍娜露出一抹富有亲和力的微笑，她扭头看向白如故：“邢远市羁押中心的主管是白如故先生，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沈志远的笑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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