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国王笔记？
“国王......笔记？”
白如故的桌子上，静静地躺着一本镶金边的镂刻着荆棘状花纹的笔记本。
繁复的纹路从封面边缘蔓延到正中央，簇拥着四枚竖着排列的镀金小字——国王笔记。
白如故扭头朝窗外望去。
就在刚才，有人从窗外把这本笔记扔了进来，而且不偏不倚地扔到他的桌子上。
他有些疑惑，因为这里是四楼。
“哪个学生这么捣蛋？”
白如故是邢远市第一中学的一名语文老师。
此刻天色已晚，其他老师都下班回家了，只有他还留在办公室为学生批改卷子。
他拿起笔记本走到窗边，探头出去往外张望，但什么人也没看到。
这是应该的。
学生朝四楼的老师办公室扔东西，理所当然会在事后躲起来，避免被老师发现。
白如故坐了回去。
他摩挲了一下这本笔记，从指尖反馈的触感来看，这本笔记的封面应该是牛皮制作的，跟他家里收藏的那些精装书差不多。
掀开封面，扉页映入眼帘。
“凡吾臣民，不得有私。”
白如故不自觉地念出了上面的字。
这行字像是手写的，
而且书写者的功底异常好，
笔锋凌厉，
入木三分，
简短的八个字，表现出一种不容辩驳的神韵。
掀开下一页，一片空白。
白如故哂笑了一下，心想自己在期待什么？
他缓缓合上笔记本，把它放到办公桌的左上角，准备等明天上班的时候询问其他老师，把这个笔记本还给它的主人。
忽然，
他听到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大，
似乎是直奔办公室而来。
他疑惑地朝门望去。
咚！
有人一脚踹开了大门，紧接着十几个戴着透明头盔的人冲了进来。
白如故愣住了。
他从未见过这种场面。
“你们......”
他只说了两个字，就被这些闯入者狠狠地摁倒，脑袋重重地撞到桌面上，连眼镜都撞掉了。
紧接着，他感觉脖子上一凉。
“发现国王笔记！”
“确认目标为生物类污染国王！”
“立即羁押！”
“......”
白如故的大脑一片空白。
闯入者在摁倒他的瞬间给他注入了某种药剂。
这种药剂瓦解了他的意识，使他头脑清醒，但却无法思考，也无法控制身体，只能缄默地感受正在发生的一切。
闯入者攥着他的脚踝，把他从四楼办公室拖到楼下。
这个过程毫无尊严可言，而且使他鼻青脸肿。
他被粗暴地塞进一个棺材似的长方形盒子里，盒子里没有任何声音，就连他自己的呼吸声也听不到，只有死一样的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一群穿着白衣服的人从盒子里拽出来。
这些人把他拖进一个四面金黄的房间，然后用跟墙壁同样颜色的镣铐把他的手脚固定到墙壁上，还给他的脖子挂了个金色的布兜，然后把那本国王笔记放了进去。
“报告主管！”
“国王羁押成功！”
之后他们就离开了，把他单独留在这里。
......
是谁害我？
药效逐渐消退，白如故恢复了意识，他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墙壁，不停地思考这个问题。
他知道自己在哪里。
墙上的大字写得很清楚：邢远市国立羁押中心。
羁押中心——他偶尔会听说。
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跟羁押中心产生联系，因为羁押中心是关押“具备特异功能且危害社会”的怪物的地方。
他不是怪物！
这毫无疑问！
他上学期间评上过邢远市三好学生，后来进入国内双一流大学进修，毕业后到邢远市第一中学参加工作。
在这个过程里，他无论跟谁，关系都处得很好。
所有人都可以为他作证！
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被当成怪物抓到这里来，难道就因为那本从天而降的笔记吗？
他记得自己被抓时的情景。
发现国王笔记......确认目标为生物类污染国王......
羁押中心的人是这么说的。
显而易见，是那个从天而降的笔记本为他招来了这场横祸。
但究竟是谁把那本笔记扔进来的呢，是羁押中心要找的那个叫国王的怪物吗？
白如故此刻无比后悔。
如果早知道收起这本笔记会导致他被关进羁押中心，他一定会在这本笔记刚飞到自己桌子上的时候，就把它扔出去，而不是放在自己的桌面上。
“有人吗？”
白如故大声叫喊。
他想跟羁押中心解释清楚，好离开这个不属于他的地方。
“有人吗？”
“我不是国王！”
“那本国王笔记不是我的！”
“你们抓错人了！”
“真正的国王还在外面呢！”
“......”
白如故的叫喊起了效果。
房门打开了，一个光头在白如故希冀的眼神中走了进来，他对白如故说：“你先冷静一下，不要大喊大叫了。”
他胸前别着一枚身份铭牌。
【沈飞，正式工作人员】
“我不是国王。”白如故紧张但有条理地解释，“我叫白如故，1999年出生于邢远市妇产医院，在邢远市国立小学上了六年，然后......”
“停！”沈飞打断了他，“正式交流之前，我先把你放下来吧？”
白如故愣了一下。
他的手脚都被沉重的锁链捆绑着。
这些金黄色的锁链似乎是用黄金打造的，沉得出奇，坠在他的手腕和脚踝上，勒得他十分难受。
他平复了一下忐忑的心情：“好。”
“那你跟我念。”沈飞一字一顿地说，“我想要更大的活动范围。”
白如故迟疑道：“我想要......”
“更大的活动范围？”
话音落地，他听到身后的墙壁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哗啦！
锁链一下子延长了两米左右，垂落到了地板上，不再把白如故像铁板鱿鱼似的死死地绑在墙上。
白如故感觉好受多了。
他正准备向沈飞道谢，忽然看到自己的身体里飞出一片晶莹剔透的蓝色光点。
BlingBling的，像一群萤火虫。
“这是什么？”
白如故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是精粹，一种非常珍贵的能源。”沈飞停顿了一下，“只有在污染物产生情绪波动的时候才会少量产出一些。”
白如故呆住了。
沈飞面无表情地说：“你是觉得骗到了我，所以暗自窃喜吗？”
“国王！”
白如故的桌子上，静静地躺着一本镶金边的镂刻着荆棘状花纹的笔记本。
繁复的纹路从封面边缘蔓延到正中央，簇拥着四枚竖着排列的镀金小字——国王笔记。
白如故扭头朝窗外望去。
就在刚才，有人从窗外把这本笔记扔了进来，而且不偏不倚地扔到他的桌子上。
他有些疑惑，因为这里是四楼。
“哪个学生这么捣蛋？”
白如故是邢远市第一中学的一名语文老师。
此刻天色已晚，其他老师都下班回家了，只有他还留在办公室为学生批改卷子。
他拿起笔记本走到窗边，探头出去往外张望，但什么人也没看到。
这是应该的。
学生朝四楼的老师办公室扔东西，理所当然会在事后躲起来，避免被老师发现。
白如故坐了回去。
他摩挲了一下这本笔记，从指尖反馈的触感来看，这本笔记的封面应该是牛皮制作的，跟他家里收藏的那些精装书差不多。
掀开封面，扉页映入眼帘。
“凡吾臣民，不得有私。”
白如故不自觉地念出了上面的字。
这行字像是手写的，
而且书写者的功底异常好，
笔锋凌厉，
入木三分，
简短的八个字，表现出一种不容辩驳的神韵。
掀开下一页，一片空白。
白如故哂笑了一下，心想自己在期待什么？
他缓缓合上笔记本，把它放到办公桌的左上角，准备等明天上班的时候询问其他老师，把这个笔记本还给它的主人。
忽然，
他听到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大，
似乎是直奔办公室而来。
他疑惑地朝门望去。
咚！
有人一脚踹开了大门，紧接着十几个戴着透明头盔的人冲了进来。
白如故愣住了。
他从未见过这种场面。
“你们......”
他只说了两个字，就被这些闯入者狠狠地摁倒，脑袋重重地撞到桌面上，连眼镜都撞掉了。
紧接着，他感觉脖子上一凉。
“发现国王笔记！”
“确认目标为生物类污染国王！”
“立即羁押！”
“......”
白如故的大脑一片空白。
闯入者在摁倒他的瞬间给他注入了某种药剂。
这种药剂瓦解了他的意识，使他头脑清醒，但却无法思考，也无法控制身体，只能缄默地感受正在发生的一切。
闯入者攥着他的脚踝，把他从四楼办公室拖到楼下。
这个过程毫无尊严可言，而且使他鼻青脸肿。
他被粗暴地塞进一个棺材似的长方形盒子里，盒子里没有任何声音，就连他自己的呼吸声也听不到，只有死一样的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一群穿着白衣服的人从盒子里拽出来。
这些人把他拖进一个四面金黄的房间，然后用跟墙壁同样颜色的镣铐把他的手脚固定到墙壁上，还给他的脖子挂了个金色的布兜，然后把那本国王笔记放了进去。
“报告主管！”
“国王羁押成功！”
之后他们就离开了，把他单独留在这里。
......
是谁害我？
药效逐渐消退，白如故恢复了意识，他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墙壁，不停地思考这个问题。
他知道自己在哪里。
墙上的大字写得很清楚：邢远市国立羁押中心。
羁押中心——他偶尔会听说。
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跟羁押中心产生联系，因为羁押中心是关押“具备特异功能且危害社会”的怪物的地方。
他不是怪物！
这毫无疑问！
他上学期间评上过邢远市三好学生，后来进入国内双一流大学进修，毕业后到邢远市第一中学参加工作。
在这个过程里，他无论跟谁，关系都处得很好。
所有人都可以为他作证！
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被当成怪物抓到这里来，难道就因为那本从天而降的笔记吗？
他记得自己被抓时的情景。
发现国王笔记......确认目标为生物类污染国王......
羁押中心的人是这么说的。
显而易见，是那个从天而降的笔记本为他招来了这场横祸。
但究竟是谁把那本笔记扔进来的呢，是羁押中心要找的那个叫国王的怪物吗？
白如故此刻无比后悔。
如果早知道收起这本笔记会导致他被关进羁押中心，他一定会在这本笔记刚飞到自己桌子上的时候，就把它扔出去，而不是放在自己的桌面上。
“有人吗？”
白如故大声叫喊。
他想跟羁押中心解释清楚，好离开这个不属于他的地方。
“有人吗？”
“我不是国王！”
“那本国王笔记不是我的！”
“你们抓错人了！”
“真正的国王还在外面呢！”
“......”
白如故的叫喊起了效果。
房门打开了，一个光头在白如故希冀的眼神中走了进来，他对白如故说：“你先冷静一下，不要大喊大叫了。”
他胸前别着一枚身份铭牌。
【沈飞，正式工作人员】
“我不是国王。”白如故紧张但有条理地解释，“我叫白如故，1999年出生于邢远市妇产医院，在邢远市国立小学上了六年，然后......”
“停！”沈飞打断了他，“正式交流之前，我先把你放下来吧？”
白如故愣了一下。
他的手脚都被沉重的锁链捆绑着。
这些金黄色的锁链似乎是用黄金打造的，沉得出奇，坠在他的手腕和脚踝上，勒得他十分难受。
他平复了一下忐忑的心情：“好。”
“那你跟我念。”沈飞一字一顿地说，“我想要更大的活动范围。”
白如故迟疑道：“我想要......”
“更大的活动范围？”
话音落地，他听到身后的墙壁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哗啦！
锁链一下子延长了两米左右，垂落到了地板上，不再把白如故像铁板鱿鱼似的死死地绑在墙上。
白如故感觉好受多了。
他正准备向沈飞道谢，忽然看到自己的身体里飞出一片晶莹剔透的蓝色光点。
BlingBling的，像一群萤火虫。
“这是什么？”
白如故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是精粹，一种非常珍贵的能源。”沈飞停顿了一下，“只有在污染物产生情绪波动的时候才会少量产出一些。”
白如故呆住了。
沈飞面无表情地说：“你是觉得骗到了我，所以暗自窃喜吗？”
“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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