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授课
放眼望去那是一片金黄的浪潮，风里吹来了好闻的丰收的味道，我下意识的裹紧了衣服，想来如今应该是秋天了。
“你们好啊，年轻人们。”一位带着草帽的大爷佝偻着背，他站在田埂边空荡荡的水渠里，远远的对我们打招呼。
“您好，请问您是委托人么？”安德林礼貌的背手弯腰行礼，跟这家伙相处几天我发现他是个非常善于变通的人，对待不同的群体都会摆出不同的态度，可以说是千人千面了。
我就害怕这家伙会不会也是以虚伪的面目来对付我？具昨晚切茜娅说的要我小心周边的人这段话来分析，这家伙还真是最有嫌疑的人。
我把衣服紧了又紧，那是由内而外的寒冷。
“对的对的，这一大片农田都是我年轻的时候开括出来的，那时候又是打仗又是闹饥荒，周围的邻里们全得靠我家这块地才能吃的三分饱，我跟我的老伴经营了这么多年，渐渐地战争停了，世界和平了，大伙也都不缺吃食了，我这片地产的吃食也用来只能做做买卖。”
“今年我的老伴走啦，留下这么大片粮食可不能放着不管，今年天是越来越凉，但这雨却是一天比一天少，哦对了，前几天晚上，那要塞底下是下了很大场雨，却没水滋到咱这。我就想着给田里面浇点水，可你瞧我这把老骨头还怎么能动呢，所以我才试试看能不能找到你们冒险家协会挂委托，没想到还真成了。”老大爷絮絮叨叨，他指了指农田旁的小屋，让我们进去喝杯茶。
滚烫的开水入碗，晒干后的茶叶在水中翻滚泡散，屋内茶香四溢，我抿了一丝入口，却奈何品不出什么滋味。
屋内的陈设都很简朴，似乎只有大爷一个人居住，可我看见了很明显的女式服饰被叠好放在卧室的一角，但那张双人床上只有一个人睡过的痕迹又让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哦，我想起了他在见面时就说过的话，他的爱人离开了，他把爱人的衣服叠好，放在了房间，他的床上还摆着两个枕头，似乎是在等待那个不会回来的爱人出现在卧室里，对他说上一句：晚安。
大爷的声音打破了我的自作多情的疑虑，“你们就两个人么？这么大片田俩人可有点难办。”
安德林放下茶杯，“这您就不用担心了，我们自有办法。”随后示意我出门干活。
我们站在田野上，任务很简单：给农作物浇水。
安德林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对准田野之上的天空，嘴里念着咏唱的语句。
“奔腾不息的水啊，您是执掌海洋的阴晴女神。请您撕裂那一片乌黑的云彩，将它投下这片干涸的土地吧！”
安德林的目光坚定，而他手指向的那个地方，阴云正缓缓的向这里飘来。
“感谢女神您的慷慨。”安德林诚心诚意的对着天空行礼。
接着我看见了这家伙嚣张的嘴脸，“没见过吧？这可不是普通的魔法，这是神祈术，意为祈求神明帮助的术，而每一次使用神祈术，神明的视线都会降临到你的身上。”他顿了顿，“与神交流过的人，身体也会染上神性。”
我愣了愣神，什么玩意？这个世界难道存在神明？
“神明...真的存在么？”我反问他。
这家伙似乎对我没有赞叹他有些不满，但还是继续为我答疑解惑。
“没有哦，我刚才说的解释其实是从信仰水之阴晴女神的教会里抄过来的，我本人是不相信神明的，况且所有有关神明的神祈术都是很抽象的东西，与其说是对神明祈祷，倒不如说是对自然界的那些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无处不在的魔法精灵祈求帮助，神明自从世界诞生就流传着他们的传说，甚至还有着崇拜他们的人组成的教会。”
“我觉着太离谱了，明明是连名字或者传说都很模糊的人，祈求个啥？向什么祈求？后面我才了解到，那些人是向着元素祈求，他们自作主张的将各种元素假定了性别，冠上了女神、男神、至尊等称号，就是瞎扯淡。”
其实我能够理解，在我原来的世界，宗教信仰也是存在的，不过关于他们所信仰的神明，在现世都是存在着某些线索或者教义流传而来。可安德林的这番说法却很奇怪，神明不存在，以元素代称他们，这就让我有些搞不懂了。
我略加思索，“那神祈术这种东西，其实只是与元素精灵的沟通对么？不过，既然无法确定神明存在，那又该如何确认元素精灵的存在呢？”
“对的。”安德林肯定道，“元素精灵的存在是来自大陆北方的塞利亚魔法大学的一位圣贤教授所发现的，他们在沙漠和海洋、盆地和山巅各处做了无数次实验，实验的内容是魔法和神祈术两者在各种不同的自然环境下会不会对其效果有影响。”
“实验被分为了，啧，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对照组吧？哦对，他们称这个为对照组和实验组，保持着两者基本条件不同，但有一个条件是相反的。”
我听到这，敏锐的发现了这家伙口中的那两个名词，“实验组和对照组。”
这是两个相当不得了的名词，在基本的社会还处于中世纪的这个世界，怎么会存在着这样的名词？
难道是和我一样的穿越者？
我心中大喜，恨不得立马问安德林发明这俩词的人的来历，可出于礼貌，我还是冷静的准备把他的回答听完。
“实验的内容是，在干燥的环境中释放水系魔法和使用水系神祈术，以及在潮湿的地方，释放水系魔法的使用水系神祈术，后续的结果非常惊人，不对，是主导实验的那位圣贤法师的结论非常惊人。”
“是什么？”我迫不及待。
“结果是，在干燥和潮湿两个不同的地方释放水系魔法，水系魔法的效果完全不受影响，而释放者身体有些明显的变化。”
“在缺水的地方释放水魔方，受试者明显感觉到自身的魔力被消耗的更多，而在水充盈的地方，受试者的魔力消耗的少了些许，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点点头，“这可以说明，释放的魔法所需要的魔力，受释放者当时所处的环境影响？”
安德林露出满意的笑容，“是这样的，但另一边对神祈术的实验则又有了更有意思的结果。”
“直接说结论吧，水系神祈术在环境更为潮湿的地方被释放了出来，效果很好，而在干燥的地方释放的神祈术，几乎没有效果。”
“而后那位圣贤法师做了一个结论，他将这个结论称为元素精灵论。”
“结论的内容是，在自然界中，其实每个角落都存在着由纯粹的元素组成的精灵，它们被魔法师们吸收，就变成了魔法师们的魔力，魔法师的身体只能容纳相应的魔力总量，多了进不去，少了就释放不了某些很高阶的魔法。那些释放出的魔法又会慢慢的挥发，成为新的元素精灵，而新的元素精灵又等着被吸收，或许在它们眼里，我们是他们旅行的载体。”
“这是第一个结论，这个结论被他称为‘魔力总量守恒定律’。”
“第二个结论是，各种不同的自然环境里，元素精灵的的元素是不同的，比方说沙漠里，构成那片沙漠的元素精灵就主要是火元素，而海洋就是水元素。由此他更认为，神祈术的释放效果，主要于释放时环境来决定的，而魔法则不同，作为法师，我们可以吸收任何环境的魔力，释放时却可以将其转化为任何形式的魔力输出。”
“这是他的独特猜想，他认为魔法师的身体，是一台能量转换机器。”
我趁着他说累了歇口气的功夫复盘，首先那位圣贤法师不止一次提到了这个世界本不拥有的名词，比方说实验组和对照组，还有能量转换等，现在我已经将他认定为我们那个世界的穿越者了。
其次，他的思路非常大胆，以上的这两条理论虽然没有被证实，但却有着极大的想象空间，很符合我那个年代跳脱的思想。
说起来，如果同为穿越者的话，我们这差别是不是太大了？他一穿越就当龙傲天过上好日子钻研学术，而我一过来就是当成了异世界耶稣被钉在墙上放血三年。
要是世上真有神明，而那位神明又是把我带到这个世界的罪魁祸首的话，我定会问候它的老娘！
如果不是身无分文，不知道那位同僚的去向，我现在就想赶过去求人家帮忙，至少用不着过这流浪的生活。
“第三个，也是他改变了世界的一个结论。”安德林咳嗽了一声，把我的思路拉了回去。
见他半天一直卖关子，我忍不住催促道，“啥啊你倒是说啊。”
安德林呵呵一笑，“结论就是，神不存在！他正面的战胜了那些信奉神明的愚民们，通过实验来证实，神其实并不存在。要知道，这对那些以神之名招摇撞骗的教会富老头们可是一个巨大的打击，那些以教会为核心的国家政治体系分崩离析，不过更有意思的出来了，那些皇帝们弄出来了一套自创的神明体系，诸国的皇帝自称为神，帮助各类神明教会自圆其说。”
政治在全世界，不，全宇宙都存在啊。我在心里无声叹息。
“而就在其后，君王们就因为神明的问题开战了，他们都认为自己才是会统领一切的神，不容别的神明存在，所以就开战。很荒唐是不是？当然荒唐，这些草菅人命的家伙为了战争什么借口没用过？荣耀在他们脚底下被踏得一无是处。”
我听到这失去了兴趣，忙打断了他。
“那后面呢？我是说之前做实验的那位贤者呢？”
安德林略加思索，“死了啊。”
死了？这两个字在我脑袋里炸开，明明自己刚找到一个可能为穿越者的同伴，可问起居然已经死了？
“发表了那些结论，把教会们的尊严按在脚下，这人被追杀一年后就被杀了，他的存在动了太多人的蛋糕了，于是乎，自己也像块蛋糕一般被吃干抹净。”
“你们好啊，年轻人们。”一位带着草帽的大爷佝偻着背，他站在田埂边空荡荡的水渠里，远远的对我们打招呼。
“您好，请问您是委托人么？”安德林礼貌的背手弯腰行礼，跟这家伙相处几天我发现他是个非常善于变通的人，对待不同的群体都会摆出不同的态度，可以说是千人千面了。
我就害怕这家伙会不会也是以虚伪的面目来对付我？具昨晚切茜娅说的要我小心周边的人这段话来分析，这家伙还真是最有嫌疑的人。
我把衣服紧了又紧，那是由内而外的寒冷。
“对的对的，这一大片农田都是我年轻的时候开括出来的，那时候又是打仗又是闹饥荒，周围的邻里们全得靠我家这块地才能吃的三分饱，我跟我的老伴经营了这么多年，渐渐地战争停了，世界和平了，大伙也都不缺吃食了，我这片地产的吃食也用来只能做做买卖。”
“今年我的老伴走啦，留下这么大片粮食可不能放着不管，今年天是越来越凉，但这雨却是一天比一天少，哦对了，前几天晚上，那要塞底下是下了很大场雨，却没水滋到咱这。我就想着给田里面浇点水，可你瞧我这把老骨头还怎么能动呢，所以我才试试看能不能找到你们冒险家协会挂委托，没想到还真成了。”老大爷絮絮叨叨，他指了指农田旁的小屋，让我们进去喝杯茶。
滚烫的开水入碗，晒干后的茶叶在水中翻滚泡散，屋内茶香四溢，我抿了一丝入口，却奈何品不出什么滋味。
屋内的陈设都很简朴，似乎只有大爷一个人居住，可我看见了很明显的女式服饰被叠好放在卧室的一角，但那张双人床上只有一个人睡过的痕迹又让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哦，我想起了他在见面时就说过的话，他的爱人离开了，他把爱人的衣服叠好，放在了房间，他的床上还摆着两个枕头，似乎是在等待那个不会回来的爱人出现在卧室里，对他说上一句：晚安。
大爷的声音打破了我的自作多情的疑虑，“你们就两个人么？这么大片田俩人可有点难办。”
安德林放下茶杯，“这您就不用担心了，我们自有办法。”随后示意我出门干活。
我们站在田野上，任务很简单：给农作物浇水。
安德林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对准田野之上的天空，嘴里念着咏唱的语句。
“奔腾不息的水啊，您是执掌海洋的阴晴女神。请您撕裂那一片乌黑的云彩，将它投下这片干涸的土地吧！”
安德林的目光坚定，而他手指向的那个地方，阴云正缓缓的向这里飘来。
“感谢女神您的慷慨。”安德林诚心诚意的对着天空行礼。
接着我看见了这家伙嚣张的嘴脸，“没见过吧？这可不是普通的魔法，这是神祈术，意为祈求神明帮助的术，而每一次使用神祈术，神明的视线都会降临到你的身上。”他顿了顿，“与神交流过的人，身体也会染上神性。”
我愣了愣神，什么玩意？这个世界难道存在神明？
“神明...真的存在么？”我反问他。
这家伙似乎对我没有赞叹他有些不满，但还是继续为我答疑解惑。
“没有哦，我刚才说的解释其实是从信仰水之阴晴女神的教会里抄过来的，我本人是不相信神明的，况且所有有关神明的神祈术都是很抽象的东西，与其说是对神明祈祷，倒不如说是对自然界的那些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无处不在的魔法精灵祈求帮助，神明自从世界诞生就流传着他们的传说，甚至还有着崇拜他们的人组成的教会。”
“我觉着太离谱了，明明是连名字或者传说都很模糊的人，祈求个啥？向什么祈求？后面我才了解到，那些人是向着元素祈求，他们自作主张的将各种元素假定了性别，冠上了女神、男神、至尊等称号，就是瞎扯淡。”
其实我能够理解，在我原来的世界，宗教信仰也是存在的，不过关于他们所信仰的神明，在现世都是存在着某些线索或者教义流传而来。可安德林的这番说法却很奇怪，神明不存在，以元素代称他们，这就让我有些搞不懂了。
我略加思索，“那神祈术这种东西，其实只是与元素精灵的沟通对么？不过，既然无法确定神明存在，那又该如何确认元素精灵的存在呢？”
“对的。”安德林肯定道，“元素精灵的存在是来自大陆北方的塞利亚魔法大学的一位圣贤教授所发现的，他们在沙漠和海洋、盆地和山巅各处做了无数次实验，实验的内容是魔法和神祈术两者在各种不同的自然环境下会不会对其效果有影响。”
“实验被分为了，啧，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对照组吧？哦对，他们称这个为对照组和实验组，保持着两者基本条件不同，但有一个条件是相反的。”
我听到这，敏锐的发现了这家伙口中的那两个名词，“实验组和对照组。”
这是两个相当不得了的名词，在基本的社会还处于中世纪的这个世界，怎么会存在着这样的名词？
难道是和我一样的穿越者？
我心中大喜，恨不得立马问安德林发明这俩词的人的来历，可出于礼貌，我还是冷静的准备把他的回答听完。
“实验的内容是，在干燥的环境中释放水系魔法和使用水系神祈术，以及在潮湿的地方，释放水系魔法的使用水系神祈术，后续的结果非常惊人，不对，是主导实验的那位圣贤法师的结论非常惊人。”
“是什么？”我迫不及待。
“结果是，在干燥和潮湿两个不同的地方释放水系魔法，水系魔法的效果完全不受影响，而释放者身体有些明显的变化。”
“在缺水的地方释放水魔方，受试者明显感觉到自身的魔力被消耗的更多，而在水充盈的地方，受试者的魔力消耗的少了些许，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点点头，“这可以说明，释放的魔法所需要的魔力，受释放者当时所处的环境影响？”
安德林露出满意的笑容，“是这样的，但另一边对神祈术的实验则又有了更有意思的结果。”
“直接说结论吧，水系神祈术在环境更为潮湿的地方被释放了出来，效果很好，而在干燥的地方释放的神祈术，几乎没有效果。”
“而后那位圣贤法师做了一个结论，他将这个结论称为元素精灵论。”
“结论的内容是，在自然界中，其实每个角落都存在着由纯粹的元素组成的精灵，它们被魔法师们吸收，就变成了魔法师们的魔力，魔法师的身体只能容纳相应的魔力总量，多了进不去，少了就释放不了某些很高阶的魔法。那些释放出的魔法又会慢慢的挥发，成为新的元素精灵，而新的元素精灵又等着被吸收，或许在它们眼里，我们是他们旅行的载体。”
“这是第一个结论，这个结论被他称为‘魔力总量守恒定律’。”
“第二个结论是，各种不同的自然环境里，元素精灵的的元素是不同的，比方说沙漠里，构成那片沙漠的元素精灵就主要是火元素，而海洋就是水元素。由此他更认为，神祈术的释放效果，主要于释放时环境来决定的，而魔法则不同，作为法师，我们可以吸收任何环境的魔力，释放时却可以将其转化为任何形式的魔力输出。”
“这是他的独特猜想，他认为魔法师的身体，是一台能量转换机器。”
我趁着他说累了歇口气的功夫复盘，首先那位圣贤法师不止一次提到了这个世界本不拥有的名词，比方说实验组和对照组，还有能量转换等，现在我已经将他认定为我们那个世界的穿越者了。
其次，他的思路非常大胆，以上的这两条理论虽然没有被证实，但却有着极大的想象空间，很符合我那个年代跳脱的思想。
说起来，如果同为穿越者的话，我们这差别是不是太大了？他一穿越就当龙傲天过上好日子钻研学术，而我一过来就是当成了异世界耶稣被钉在墙上放血三年。
要是世上真有神明，而那位神明又是把我带到这个世界的罪魁祸首的话，我定会问候它的老娘！
如果不是身无分文，不知道那位同僚的去向，我现在就想赶过去求人家帮忙，至少用不着过这流浪的生活。
“第三个，也是他改变了世界的一个结论。”安德林咳嗽了一声，把我的思路拉了回去。
见他半天一直卖关子，我忍不住催促道，“啥啊你倒是说啊。”
安德林呵呵一笑，“结论就是，神不存在！他正面的战胜了那些信奉神明的愚民们，通过实验来证实，神其实并不存在。要知道，这对那些以神之名招摇撞骗的教会富老头们可是一个巨大的打击，那些以教会为核心的国家政治体系分崩离析，不过更有意思的出来了，那些皇帝们弄出来了一套自创的神明体系，诸国的皇帝自称为神，帮助各类神明教会自圆其说。”
政治在全世界，不，全宇宙都存在啊。我在心里无声叹息。
“而就在其后，君王们就因为神明的问题开战了，他们都认为自己才是会统领一切的神，不容别的神明存在，所以就开战。很荒唐是不是？当然荒唐，这些草菅人命的家伙为了战争什么借口没用过？荣耀在他们脚底下被踏得一无是处。”
我听到这失去了兴趣，忙打断了他。
“那后面呢？我是说之前做实验的那位贤者呢？”
安德林略加思索，“死了啊。”
死了？这两个字在我脑袋里炸开，明明自己刚找到一个可能为穿越者的同伴，可问起居然已经死了？
“发表了那些结论，把教会们的尊严按在脚下，这人被追杀一年后就被杀了，他的存在动了太多人的蛋糕了，于是乎，自己也像块蛋糕一般被吃干抹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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