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神州不养闲神
老二见状笑道：“大哥，咱俩在那天源赌场手都差点被人剁了时，都也没见你吓成这样，这是咋了，莫非活见鬼了？”
老大听闻渐渐回过神来，不过面部表情管理失败，那惊魂意依旧没有消散，伸出手颤颤的指了指老二的身后。
此刻趁着烛火，供台上方的神像们显露真容，竟足有十数尊，且都形态各异。
大致略过有端庄菩萨、光头罗汉、脑袋长满包的佛陀，不光如此，还有手持拂尘道人模样的长须真人，赤条上身的虬髯壮汉、头戴冠冕的龙神、胯下骑老虎的降妖尊者等。
这还不算完，下一排还有面目可憎多头多臂的鬼怪魔神、各种人身蛇首、雕首、龟首等的各异妖神。
就这样千奇百怪，有些相互间若真见面恨不得来上百十套“大威天龙，大罗法咒”的诸神魔妖佛鬼间，此时竟然在同一个神龛，一齐受着香火供奉。
着实是透着一种广大的博爱，还有一种天下大同，美美与共的离幻。
只不过这瞅着那炉里的香灰，还有这室内飞瀑布淌溪水的豪宅，此地的神仙们倒是真的离饿死不远了。
老二下意识的转身，望向那供台上方：“妈耶！”一声惊呼，二人站在供台边上，属于死亡的仰视角度，烛光一打，更显得每一尊神像格外凶神恶煞，猛地一看，也怪不得兄弟二人这般失态。
这一失态，身形踉跄，随即老二手里的油灯烛飘摇，忽明忽暗，整个屋内都要被这光暗间的轮转给撕裂一般。
众神像的脸也随之阴阳变换，即欲显灵复活，此间的场景画风实在过于暗黑系，令人寒毛卓竖。
二人没被吓得肝颤已算是胆子大的了。
“原来是十数个神像...”老大此刻慢慢的平复过来，勉励撑着站立起来，扶稳老二的身子，又将其手里的油灯接过来，连忙放在供台之上，至此屋内的景象才趋于平稳。
老二也反应过来，深吸几口气，将先前的惊恐摒弃，抬头仔细将供台上的神像大致观摩一遍，没好气道：“这破庙供奉倒是齐全，你们搁这儿神仙开会呢？一个个人模狗样的端坐上面吓你大爷！”
老大也开口愤愤道：“这群鸟神仙一个个都不干人事儿，倘若有一个真显灵，你我兄弟二人又岂能落到如此地步。”
“就是就是~”老二也忙应和道：“大哥，先不管其他，夜越发凉了，先把火生起来才是正理。”
二人忙活起来，搜扯出了些未沾雨水的破布，又合力把那这破庙的门拆了，掰成烧火棍，在这供台上用烛火点燃，算是生起了火，二人围坐在火堆旁，终于心安不少，今夜总算是能挺过去了。
这火光自然比那烛火亮堂多了，能将整个屋内看个明白，老大再次望着供台，目光定在了其中偏僻一角，顿时目光闪着愤恨，“老二，你看！”伸手一指那尊神像。
老二目光看去，转瞬大怒，立刻暴跳起来咬牙切齿：“大哥，亏你我二人在家中对其供奉数年，让其平白享了不少香火，却不曾想竟养了个如此不中用的神仙！”
“呸，还神仙，真是干吃不长膘、浇水不长苗、占着茅坑不拉屎的破玩意！”
正被这嘴炮疯狂输出的神，形象是脚踩金蟾手中托着一方宝盂的胖老者，此刻其神像正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二弟，当时我也是听赌场赌友所说，此神管财运，才将其神像迎到家中供奉，却不曾想，供奉了这么些年，你我二人输的是倾家荡产。”老大挥了挥手拳头愤怒道。
随即老二终于遏制不住心中怒火，跳下供台，并步捡了两根刚拆门剩下的木棍，一根递给老大：“大哥，这破神不中用，真是害苦了你我兄弟！”
老大接过棍子，奋力握了握：“这神仙留着也没用还，眼睁睁看着你我兄弟沦落到这般境地，这货还在这里稳坐钓鱼台装的二五八万的我就犯晦气！”
说着兄弟二人走在这位富态的财神面前，气儿不打一出来：“你这鸟神仙，既不灵验，那也没必要供着了，今夜便砸了你的神像！”言罢二人直接抡起手里的木棍，狠砸在神像之上。
咣铛~
神像皆是石刻的，也不大，端放在墙上延伸出来石托上，二人重敲几下后，金蟾腿儿瘸了，宝盂裂成了八瓣，胖呼呼的身子也已是支离破碎，瞬间被毁坏的不成样子。
二人累的气喘吁吁，望着那破碎的神像，算是解了恨一般，将手里的木棍撇到别处，老二喘声道：“若让我在别处别人家看见你这破神的像，老子是见一个砸一个，挨个劝供你的人家趁早改换他神...”
老大也是愤愤应声道：“这就是不中用的神的下场！”
言罢之后二人重新盘坐在火堆前，一阵风吹过，雨漏的更密烈了，二人身前的火也随风翻涌，而屋内光影随着火升腾偏转，映着屋内又平添了几分森然。
回想着先前的举动，老二心里有些发毛，颤颤拉了拉老大的衣袖，紧张兮兮道：“我说大哥，咱刚才是不是有点冲动了。”
“冲动个屁，老二你刚才不是敲得起劲儿，这咋还怕了？”老大听闻笑道。
老二虚声嘟囔道：“我着不是瞅着这地方瘆人，心里犯嘀咕么。”
老大宽慰道：“你可别自己吓自己了老二，这些神啊，真是怕他个鸟甚，莫不成还能真显灵不成，再说了，但凡有一个显灵的，这地方还能落魄至此？”
老二一听，顿时眼神一亮，紧张一扫而光：“大哥说的在理。”
老大突然侧坐着随即抬头目光扫视过这供台上所有的神像，心思突然活络起来，摩挲这下巴：“好像，似乎...”
“二弟，这些神仙们应该还是有点用的...”
怪不得这俩是兄弟呢。
老二瞬间秒懂，随即也瞄上了供台上的神像，眼神愈发明亮。
说干就干，二人立刻站起身来，老二想着就要行动，被老大拦住了。
老大跳下供台，看到了这香炉，下意识的踢了一脚，“嘶~”果不其然一阵跳脚吃痛。
“大哥，这东西没五六个人，决计抬不走。”二老笑道。
老大愤愤道：“早晚给它弄走...”，强忍着疼立在那蒲团处，面朝这十几尊神像，随即躬身拱手作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各位神仙老爷，今夜恰逢暴雨，蒙各位老爷收留，有个安身之所，能让我兄弟过得去今夜。”
见老大这般，老二也立马跳下去，与老大并列，同样恭敬的拱手作揖。
老大接着道：“各位老爷既已经显灵，不妨再帮帮我兄弟二人，我兄弟二人真是输的倾家荡产又被人追杀，实在是落魄，真的太想翻身了，不妨做做善事，我看这破庙已经被不少人光顾过了，能拿的都被拿走了，只得借各位老爷神像一用。”
“反正各位老爷闲着也是闲着。”老二嘀咕着补刀。
“正是，反正此地已无香火，我兄弟二人指不定还能给诸位寻个好人家，他日，若我兄弟二人真的翻身了，定重新翻修此处，给诸位神仙各重塑一个大大的法相金身！”老大仍恭敬道，抛开画的大饼不谈，这态度还是相当诚恳的，像是个虔诚的香客。
过了片刻后老二接了句：“咳咳，既然各位神仙老爷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
随后二人手放下，身子站正，老大豪气道：“二弟，来，开始干活！”说着假装一捋袖子，两个跨步走到供台上。
“大哥这神像太多，也太沉，咱们选几个小的，做工精美的。”
“对对，最主要是得选些中用的神，这样才好出手啊，虽说这玩意也卖不了几个银子，但蚊子腿在小也是肉啊。”老二开口道。
老大大眉飞色舞道：“这就是咱们重新翻身的第一桶金！说出去也算是神仙赐的，沾这福气呢，定能唰唰唰的赢钱！”
随即二人搭伙倒也利索，将这供台中央的人形神像搬了五六个下来：“还好这几个神像不大，也不沉，明天天明了，大哥你我二人拿衣服兜着走，估摸着一趟兜两个问题不大。”
老大应和道：“对对，只要能卖钱，咱多跑两趟也认了，这次咱们可不回去那天源县了，估摸着那赌场的人还候着咱们呢，咱们去魏阳县，这地方比天源县还近些。”
“大哥，刚才还没注意，这尊像倒是没见过，看着面生的很呀...”老二目光盯在角落里的一个神像道。
这神像是个道人模样，形象朴素，背上负着柄剑，一手掐着法决，一手握着法印，也算是栩栩如生。
老大的目光也望向这神像：“哪儿来的不知名的鸟神，从来没听说过，怕信众也没多少，老二，这个还是算了，肯定是个赔钱货。”
“大哥，我看这个神像刻的还算精良，不妨先取下来看看。”老二随即道，说着便走到神像下，踮脚去够。
“哎呦！”一道惨叫，紧接着噗通一声，再度溅起水花，伴着一句惊呼：“老二！”
只见此刻老二重重的摔在地面的水里，狼狈不堪，老大见状，连忙跳下去扶。
“老二，你怎么这般不小心，这也能滑倒摔下去。”伸手将其拉起来。
老二捂着腰，面露苦楚，嘴里不断嘶嘶的吃痛：“大哥，我真没摔倒，真是邪门了，刚才感觉好像有人冲我后腰打了一棍一样。”
“你又扯胡话，这里除了你我哪儿还有别人！”老大冲其脑袋呼了一巴掌，没好气道。
老二躲闪不及，挨了一下，虽然不疼，但也下意识的抓了抓头，随即望向刚才那尊神像，一脸狐疑，下意识认为自己的摔倒跟这神像有关。
“大哥，那神像有古怪...”老二的话音还未落
呼~只觉一阵大风吹入屋内，直接将那供台上生的火给瞬时吹灭。
顷刻间，这屋内再度陷入死寂之中。
老大跟老二此刻心里一激，紧紧抱在一起，在微弱夜色的映衬下，二人目光中闪烁着惊恐，在不断的放大。
但是过了片刻，也再没了动静，老大顿时壮了个胆，开口问道：“究竟何人在此？”
回音已落，却不见任何回复，就在二人稍稍松了口气时。
只见此刻刚才那尊道人模样的神像的眼睛似乎跟活过来了一样，泛着神异的光芒。
二人抱得更紧了，原本将要消散的惊恐意瞬间凝成实质，皆自动摒弃了那仍然激烈的雨声，只有二人紧贴着的两颗砰砰的心跳声，如同平地惊雷，在二人愈发惶恐的目光中，那尊神像的嘴竟然动了，一道威严的声音传出。
“本神，乃罗天大功德神张得道！”
老大听闻渐渐回过神来，不过面部表情管理失败，那惊魂意依旧没有消散，伸出手颤颤的指了指老二的身后。
此刻趁着烛火，供台上方的神像们显露真容，竟足有十数尊，且都形态各异。
大致略过有端庄菩萨、光头罗汉、脑袋长满包的佛陀，不光如此，还有手持拂尘道人模样的长须真人，赤条上身的虬髯壮汉、头戴冠冕的龙神、胯下骑老虎的降妖尊者等。
这还不算完，下一排还有面目可憎多头多臂的鬼怪魔神、各种人身蛇首、雕首、龟首等的各异妖神。
就这样千奇百怪，有些相互间若真见面恨不得来上百十套“大威天龙，大罗法咒”的诸神魔妖佛鬼间，此时竟然在同一个神龛，一齐受着香火供奉。
着实是透着一种广大的博爱，还有一种天下大同，美美与共的离幻。
只不过这瞅着那炉里的香灰，还有这室内飞瀑布淌溪水的豪宅，此地的神仙们倒是真的离饿死不远了。
老二下意识的转身，望向那供台上方：“妈耶！”一声惊呼，二人站在供台边上，属于死亡的仰视角度，烛光一打，更显得每一尊神像格外凶神恶煞，猛地一看，也怪不得兄弟二人这般失态。
这一失态，身形踉跄，随即老二手里的油灯烛飘摇，忽明忽暗，整个屋内都要被这光暗间的轮转给撕裂一般。
众神像的脸也随之阴阳变换，即欲显灵复活，此间的场景画风实在过于暗黑系，令人寒毛卓竖。
二人没被吓得肝颤已算是胆子大的了。
“原来是十数个神像...”老大此刻慢慢的平复过来，勉励撑着站立起来，扶稳老二的身子，又将其手里的油灯接过来，连忙放在供台之上，至此屋内的景象才趋于平稳。
老二也反应过来，深吸几口气，将先前的惊恐摒弃，抬头仔细将供台上的神像大致观摩一遍，没好气道：“这破庙供奉倒是齐全，你们搁这儿神仙开会呢？一个个人模狗样的端坐上面吓你大爷！”
老大也开口愤愤道：“这群鸟神仙一个个都不干人事儿，倘若有一个真显灵，你我兄弟二人又岂能落到如此地步。”
“就是就是~”老二也忙应和道：“大哥，先不管其他，夜越发凉了，先把火生起来才是正理。”
二人忙活起来，搜扯出了些未沾雨水的破布，又合力把那这破庙的门拆了，掰成烧火棍，在这供台上用烛火点燃，算是生起了火，二人围坐在火堆旁，终于心安不少，今夜总算是能挺过去了。
这火光自然比那烛火亮堂多了，能将整个屋内看个明白，老大再次望着供台，目光定在了其中偏僻一角，顿时目光闪着愤恨，“老二，你看！”伸手一指那尊神像。
老二目光看去，转瞬大怒，立刻暴跳起来咬牙切齿：“大哥，亏你我二人在家中对其供奉数年，让其平白享了不少香火，却不曾想竟养了个如此不中用的神仙！”
“呸，还神仙，真是干吃不长膘、浇水不长苗、占着茅坑不拉屎的破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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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当时我也是听赌场赌友所说，此神管财运，才将其神像迎到家中供奉，却不曾想，供奉了这么些年，你我二人输的是倾家荡产。”老大挥了挥手拳头愤怒道。
随即老二终于遏制不住心中怒火，跳下供台，并步捡了两根刚拆门剩下的木棍，一根递给老大：“大哥，这破神不中用，真是害苦了你我兄弟！”
老大接过棍子，奋力握了握：“这神仙留着也没用还，眼睁睁看着你我兄弟沦落到这般境地，这货还在这里稳坐钓鱼台装的二五八万的我就犯晦气！”
说着兄弟二人走在这位富态的财神面前，气儿不打一出来：“你这鸟神仙，既不灵验，那也没必要供着了，今夜便砸了你的神像！”言罢二人直接抡起手里的木棍，狠砸在神像之上。
咣铛~
神像皆是石刻的，也不大，端放在墙上延伸出来石托上，二人重敲几下后，金蟾腿儿瘸了，宝盂裂成了八瓣，胖呼呼的身子也已是支离破碎，瞬间被毁坏的不成样子。
二人累的气喘吁吁，望着那破碎的神像，算是解了恨一般，将手里的木棍撇到别处，老二喘声道：“若让我在别处别人家看见你这破神的像，老子是见一个砸一个，挨个劝供你的人家趁早改换他神...”
老大也是愤愤应声道：“这就是不中用的神的下场！”
言罢之后二人重新盘坐在火堆前，一阵风吹过，雨漏的更密烈了，二人身前的火也随风翻涌，而屋内光影随着火升腾偏转，映着屋内又平添了几分森然。
回想着先前的举动，老二心里有些发毛，颤颤拉了拉老大的衣袖，紧张兮兮道：“我说大哥，咱刚才是不是有点冲动了。”
“冲动个屁，老二你刚才不是敲得起劲儿，这咋还怕了？”老大听闻笑道。
老二虚声嘟囔道：“我着不是瞅着这地方瘆人，心里犯嘀咕么。”
老大宽慰道：“你可别自己吓自己了老二，这些神啊，真是怕他个鸟甚，莫不成还能真显灵不成，再说了，但凡有一个显灵的，这地方还能落魄至此？”
老二一听，顿时眼神一亮，紧张一扫而光：“大哥说的在理。”
老大突然侧坐着随即抬头目光扫视过这供台上所有的神像，心思突然活络起来，摩挲这下巴：“好像，似乎...”
“二弟，这些神仙们应该还是有点用的...”
怪不得这俩是兄弟呢。
老二瞬间秒懂，随即也瞄上了供台上的神像，眼神愈发明亮。
说干就干，二人立刻站起身来，老二想着就要行动，被老大拦住了。
老大跳下供台，看到了这香炉，下意识的踢了一脚，“嘶~”果不其然一阵跳脚吃痛。
“大哥，这东西没五六个人，决计抬不走。”二老笑道。
老大愤愤道：“早晚给它弄走...”，强忍着疼立在那蒲团处，面朝这十几尊神像，随即躬身拱手作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各位神仙老爷，今夜恰逢暴雨，蒙各位老爷收留，有个安身之所，能让我兄弟过得去今夜。”
见老大这般，老二也立马跳下去，与老大并列，同样恭敬的拱手作揖。
老大接着道：“各位老爷既已经显灵，不妨再帮帮我兄弟二人，我兄弟二人真是输的倾家荡产又被人追杀，实在是落魄，真的太想翻身了，不妨做做善事，我看这破庙已经被不少人光顾过了，能拿的都被拿走了，只得借各位老爷神像一用。”
“反正各位老爷闲着也是闲着。”老二嘀咕着补刀。
“正是，反正此地已无香火，我兄弟二人指不定还能给诸位寻个好人家，他日，若我兄弟二人真的翻身了，定重新翻修此处，给诸位神仙各重塑一个大大的法相金身！”老大仍恭敬道，抛开画的大饼不谈，这态度还是相当诚恳的，像是个虔诚的香客。
过了片刻后老二接了句：“咳咳，既然各位神仙老爷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
随后二人手放下，身子站正，老大豪气道：“二弟，来，开始干活！”说着假装一捋袖子，两个跨步走到供台上。
“大哥这神像太多，也太沉，咱们选几个小的，做工精美的。”
“对对，最主要是得选些中用的神，这样才好出手啊，虽说这玩意也卖不了几个银子，但蚊子腿在小也是肉啊。”老二开口道。
老大大眉飞色舞道：“这就是咱们重新翻身的第一桶金！说出去也算是神仙赐的，沾这福气呢，定能唰唰唰的赢钱！”
随即二人搭伙倒也利索，将这供台中央的人形神像搬了五六个下来：“还好这几个神像不大，也不沉，明天天明了，大哥你我二人拿衣服兜着走，估摸着一趟兜两个问题不大。”
老大应和道：“对对，只要能卖钱，咱多跑两趟也认了，这次咱们可不回去那天源县了，估摸着那赌场的人还候着咱们呢，咱们去魏阳县，这地方比天源县还近些。”
“大哥，刚才还没注意，这尊像倒是没见过，看着面生的很呀...”老二目光盯在角落里的一个神像道。
这神像是个道人模样，形象朴素，背上负着柄剑，一手掐着法决，一手握着法印，也算是栩栩如生。
老大的目光也望向这神像：“哪儿来的不知名的鸟神，从来没听说过，怕信众也没多少，老二，这个还是算了，肯定是个赔钱货。”
“大哥，我看这个神像刻的还算精良，不妨先取下来看看。”老二随即道，说着便走到神像下，踮脚去够。
“哎呦！”一道惨叫，紧接着噗通一声，再度溅起水花，伴着一句惊呼：“老二！”
只见此刻老二重重的摔在地面的水里，狼狈不堪，老大见状，连忙跳下去扶。
“老二，你怎么这般不小心，这也能滑倒摔下去。”伸手将其拉起来。
老二捂着腰，面露苦楚，嘴里不断嘶嘶的吃痛：“大哥，我真没摔倒，真是邪门了，刚才感觉好像有人冲我后腰打了一棍一样。”
“你又扯胡话，这里除了你我哪儿还有别人！”老大冲其脑袋呼了一巴掌，没好气道。
老二躲闪不及，挨了一下，虽然不疼，但也下意识的抓了抓头，随即望向刚才那尊神像，一脸狐疑，下意识认为自己的摔倒跟这神像有关。
“大哥，那神像有古怪...”老二的话音还未落
呼~只觉一阵大风吹入屋内，直接将那供台上生的火给瞬时吹灭。
顷刻间，这屋内再度陷入死寂之中。
老大跟老二此刻心里一激，紧紧抱在一起，在微弱夜色的映衬下，二人目光中闪烁着惊恐，在不断的放大。
但是过了片刻，也再没了动静，老大顿时壮了个胆，开口问道：“究竟何人在此？”
回音已落，却不见任何回复，就在二人稍稍松了口气时。
只见此刻刚才那尊道人模样的神像的眼睛似乎跟活过来了一样，泛着神异的光芒。
二人抱得更紧了，原本将要消散的惊恐意瞬间凝成实质，皆自动摒弃了那仍然激烈的雨声，只有二人紧贴着的两颗砰砰的心跳声，如同平地惊雷，在二人愈发惶恐的目光中，那尊神像的嘴竟然动了，一道威严的声音传出。
“本神，乃罗天大功德神张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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