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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4章 嬴政不仅喜欢开疆拓土,也特别喜欢搞钱

    这回是嬴政主动提议乘坐大虎越野车。

    嬴政坐副驾驶,插科打诨少不了淳于越,保镖王贲不能少,儿子出息了不能忘记老爹,自然要带扶苏去吃席,后排最多坐三人,胡亥这厮也想蹭车,却被秦川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滚,我这儿不欢迎你!”

    太嚣张了吧,怎么说来,我也是你小叔吧!

    长这么大,从未没被人拒绝过,就在胡亥愤怒无处发泄之时,竟然看到了自家的管家。

    “赵成,你因何在此?”

    “咱们府邸被虎怪拆了,小人被长孙川打晕,就被掳掠至此!”赵成摸着开了瓢的脑袋,龇牙咧嘴痛哭流涕诉说经过。

    “欺人太甚!”胡亥紧咬银牙,攥着白嫩的小拳头。

    这时赵高领着阎乐着急忙慌跑了过来:“少公子,二弟,原来你们在这里啊,可把我找苦了,快上我的车……”

    “高父,是何事如此着急?”

    “少公子可知,窝囊废长孙川因何就像换了一个人?”

    胡亥一脸茫然摇头:“不知啊!”

    “我从奉常公子婴那里得知,长孙川陷入了秦惠文王墓中,遇上了鬼神,这才死了又活了,而且得赠好些奇珍异宝!”

    “原来如此啊!”胡亥眼睛一亮,不过神情随即暗淡下来:”这又和我们有何关系?”

    “长孙川陷的是高祖的墓,咱们不会去选择曾祖或太祖的陵试一试?”赵高满面红光盯视胡亥,眼睛亮的吓人。

    “对啊,还是高父替我思虑周全!”胡亥恍然大悟,一拍大腿,说干就走:“那咱就去昭王陵的一试!”

    ………

    还别说,狭窄车厢里绝对增进人与人之间感情交流。

    车上嬴政主动说起这些年对扶苏父子关心太少。

    扶苏听了感动的泪水哗哗的流。

    淳于越听了只撇嘴。

    秦川听了是越加佩服嬴政的厚黑,明知道公子扶苏和长孙川是吕不韦的种,还能表现的情同亲生父子,似乎心里毫无芥蒂,这哪里是千古一帝,简直就是千古影帝!

    秦川心里明镜似的!

    谈论亲情,那是为了拉拢利用,此人若无可用之处,相信嬴政不会多看一眼。

    谈论亲情这玩意在帝王之家就是一个笑话!没个毛意义。

    嬴政要是知晓历史上,胡亥杀尽了兄弟姊妹,又该情何以堪!

    既然嬴政讲亲情,为了千万苍生黎民,那咱也和他亲近。

    给秦始皇当孙子,也不亏!

    嬴政发现,他的长孙就是属狗的,你和他假意亲近,他就能当真得寸进尺没大没小肆无忌惮的放肆。

    这孩子实在缺乏教养!

    唉!

    不知现在还来得及吗?

    今日秦川才算真正见识了帝王出行的派头。

    如同史记所记载,咸阳二百里宫观二百七十复道甬道相连。

    出了阎家墓地,就见到宽阔大道上多出一处封闭甬道,甬道口数十郎中卫把守,指引大虎越野驶入。

    甬道,犹如一条单行的高速通道,笔直厚实的版筑土墙隔离开了外面的世界,再也看不到因惊慌失措而惊呼的路人。

    因为甬道只能行驶皇帝的车驾!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世界,只有皇帝!

    成本确实大,难怪天下会疲敝!

    “祖父,你修建如此多的甬道,可知百姓有什么想法?”

    “自然有怨言,可是祖父也没办法,六国余孽就想害朕,不这么防着,祖父早死多年了!”

    “地下长者得知你修建这么多甬道,却不能惠及民生,认为你太无能?”

    秦川早有了算计,故意憋着坏,就想挤兑挤兑嬴政。

    嬴政突然沉默了!

    啥?朕无能?朕要是无能,天下会能一统?

    敢说朕无能?

    一个破甬道不就用来走路的,如何惠及民生?

    看到嬴政脸黑了,秦川知晓这是伤着始皇帝那颗高傲的自尊心了。

    嬴政的自大,那是深入骨髓的,把他惹急了,恐怕鬼神都不好使,二十八年过长江风大,为了向湘君神示威,愣是派三千刑徒把湘山给伐秃了。

    秦川连忙解释:“祖父无能,那可不是孙子说的!长者曾和我侃侃而谈,甬道也是可以用来挣钱的!”

    “甬道能挣钱,一不能种地,二不能放马养羊,你给我说如何挣钱……行,那你给我讲讲破甬道如何挣钱?”

    嬴政欲要发火,但看长孙川有恃无恐,一想到这孙子总会弄出点神奇,也就忍了。

    “祖父的甬道,在世人眼中那就是天子独一份的享用,咸阳二百七十处甬道,祖父一人一天恐怕也用不上一处。闲置也是闲置,何不用来挣钱?”

    说到这份上,不论嬴政还是后排的扶苏和王贲淳于越三人都还是一脸糊涂。

    好吧!

    那就透露一点后世的商业模式,震撼震撼始皇帝!

    “欲要得降服六国余孽,那就需知他们从何而来。六国几十万大户尽徙咸阳,他们就是土壤,他们只要存在,六国余孽就不会消失。欲要六国余孽消亡,唯有安抚六国大族。

    既然陛下的甬道闲着也是闲着,何不拿出来让他们共同享用,能使用天子独一份的甬道,对他们来说,那就是至高的殊荣,君臣关系不就改善一些?”

    秦川侃侃而谈,车中嬴政四人眼神依旧迷茫。

    嬴政迷惑的追问;“朕不明白,甬道乃朕一人独享,分给他们用,他们是荣光了,可朕得到个啥?”

    “钱啊!让他们用甬道,不能白用,当然要交钱。陛下乃九五之尊,上天之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明明可以靠抢,但不去抢,而是为他们提供便利的通行服务,六国大族定会感激不尽,自然争先恐后掏钱购买这份荣光!这不就挣钱了!”

    嬴政还是无法放弃天王老子的自尊:“过路收钱,那皇家的脸面何在?”

    “既想挣钱又要面子,那好办!可以换种形式,比如发张车牌!”

    “何谓发车牌?”

    “祖父不是怕掉皇家颜面吗?那就恩赐一些六国大族可以和陛下共同使用甬道。当然进出甬道需要通行凭证。制作一个牌子挂在车子上,这就是通行凭证。当然这种通行凭证需要掏钱来买!

    车牌费用当然要高,不高不足以体现行走皇家甬道的尊荣!能驾的起车人,那就不在乎花钱,相信不乏世家大族争相购买!

    车牌也有时效,可以一年一过期,过期当然作废,若要继续进甬道,那就接着掏钱。

    如此,不仅不伤皇家颜面,而且还能挣钱,六国大族也倍觉荣光,君臣和谐,岂不两全其美?”

    “绝了!”嬴政闻言直拍大腿:“爱孙,如此一来,朕就不用抢,六国大族就会争先恐后的送钱,我这就安排丞相王绾来见爱孙,尽快制定章程,完善相关细节,发卖车牌!”

    “……”

    秦川无语,谁说皇帝富有四海就不爱钱!

    这就是闻钱而动!

    “爱孙,地下长者还有没有传授其他挣钱之道!”

    “当然有,只要祖父稍微用点颜面,那钱就如滚滚黄河一样进入少府!”

    “快说,快说,只要能挣钱,祖父脸都可以不要!”

    秦川这才发现,嬴政不仅喜欢开疆拓土,也特别喜欢搞钱。

    “就比如专供皇家和官吏使用的驰道,大多时候处于空闲状态,而百姓和商人只能在拥堵的侧道上行走,陛下对商人管控颇为严厉,而他们才是最需要行走驰道的人。大宗货物若能像驿邮一样快捷,货物流通就能加快,卖货多了,交税不就多了!陛下也可如甬道一样放开驰道,商人定会积极愿意掏钱买车牌,如此一来,皇家,官府,商人,百姓不都得利吗?”

    “好,好,好!”嬴政不由击节叫好:“如此绝妙主意,为何朝堂无人向朕进言呢?”

    淳于越偷偷瞄了嬴政一眼不由腹诽:“吕不韦让你毒杀,天下商贾,赘婿和刑徒地位一般无二,谁没事会触你的眉头!”

    “好有挣钱的法子吗?”

    “有,地下长者还传授许多威力无穷的大杀器,比如实行朝廷盐铁专卖!”

    “盐铁之利,那可是弥天之利!”嬴政再次击节叫好:“绝妙!朕怎么从来没有想过把盐铁买卖收为国有呢?”

    此时盐铁还不是朝廷专卖,若是急于推行盐铁专卖,恐怕大秦灭亡又得提前!

    本想提醒嬴政,若他敢推行盐铁专卖,那大秦就会提前灭亡,谁知车已开到栎阳城下,只是甬道城门未开。

    城门上瑟瑟发抖的门吏,见到活生生的郎中令王贲,这才腿脚打颤的跑出来开城门。

    因前世参与过栎阳秦王宫的发掘,秦川对于栎阳宫城的平面结构了然于胸,这回是终于见到立体的栎阳宫。

    栎阳城,当今第二大城,秦献公秦孝公时曾为国都,秦国的商业集散中心,商鞅变法徙木立信便是在此,汉初刘邦以此为都。

    司马迁也称之谓:栎邑多大贾。

    车子直驱嬴政下榻的离宫别院,车停入马厩之中。

    栎阳宫很大,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一座座宫观鳞次栉比,气势不输咸阳宫,不过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烟火味。

    一辈子没怎么进过禁宫的扶苏有点眼晕,紧紧拉着秦川的手。

    老远二公子将闾就领着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活蹦乱跳的欢迎父皇到来。“儿臣见过父王,小子见过通武侯,淳于博士!”将闾径直来到嬴政面前,弓腰施礼。

    公子将闾见到扶苏父子不由一怔,有些意外。

    “川儿快见过二叔父!”扶苏畏畏缩缩拱手作揖。“见过二弟!”

    长兄如父,哪有大哥低人一头的给小弟见礼的?

    没办法扶苏被欺负多年腰已经直不起来了。

    “见过二叔父!”秦川也只得躬身作揖。

    似乎公子将闾压根没看到扶苏,转过身来,招呼一群儿女:“快给祖父行礼!”

    “好好好,朕见到子孙繁茂心情就好,来来来,见见你们长兄!”嬴政亲昵的拉着秦川的手,向将闾的儿女介绍。

    “见过兄长……”

    将闾有两个和秦川年岁相当的儿子,他们也在咸阳学宫就读,见到窝囊废长孙川颇为惊异,嘴里嘟囔道:“窝囊废长孙川怎么来了?”

    声音虽小,但每个人却听得清楚。

    嬴政神色如常看向长孙川,他并无多余反应,

    窝囊废就是长孙川的外号。

    很多时候,被人叫起,就连长孙川都不认为是一种羞辱。

    秦川当然也有虚怀若谷的胸怀!

    “来弟弟妹妹们,兄长的见面礼,拿去玩吧!”

    秦川只当没听见,从腰间摘下一个布囊,取出一把玻璃珠子,捧给这些孩子。

    将闾长子鼻子轻蔑的哼了一声,伸手拦住弟弟妹妹:“别拿,穷鬼家的东西脏!”

    这就是一群孩子,他们所言不虚,扶苏要养三口嘴巴,穷的娶不起个女人,家里也确实脏。

    “不要拉倒!”秦川见无人自取,神情自若的收回玻璃珠。

    “走走走,看看你父为我们准备的什么美味佳肴?”嬴政抱起最小孙女一马当先离去。

    老家伙这是要干嘛?下马威还是有意试探?

    秦川望着嬴政背影揣测帝心。

    大殿深深,台阶三百,扶苏走路拖了后腿,秦川欲要拉着老爹入殿,却被把守殿门的仆人给挡住了:“长公子,那边是沐浴室,请先带着令郎清洗一番换身衣裳再入宴席!”

    扶苏和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实脏!

    要换衣裳也是主人过来商量,将闾跑哪去了,让个家仆指手画脚。

    我擦!

    这就是赤裸裸的鄙视和下马威!

    即便发飙,或者求助嬴政,进到殿中就餐,可这饭也吃不痛快!

    何苦来哉!

    叔能忍,婶也不能忍。

    “爹,士可杀不可辱,这饭咱们不吃了,走!”

    “不好吧,不告而别,实在失礼!”

    扶苏还特么挺讲礼数,秦川气得很想骂人:“那你去告辞吧?我在这儿等你!”

    扶苏还真去了,不过依旧进不去殿门,只得无奈而返。

    栎阳宫不小,但也转不迷秦川,依照南北走向的宫城中轴线,不比咸阳城,这座废弃的故宫,没有森严的禁卫,溜达着就出了栎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