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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朱晓 破残之法

    仙台区的主城叫做皇城。

    就是仙国的皇城。

    朱戈、苏闲二人下了飞舟,来到城门外。

    皇城的城门巍峨壮丽,高耸入云,上面镶嵌着金色的龙纹,熠熠生辉。

    进了城,皇城甚至比魔都更加繁华,车来车往,人烟味十足。

    苏闲展开双臂,总从那鸟不拉屎的魔障之森跑出来了。

    一万灵石真难赚。

    看着朱戈从储物戒中取出灵石转入自己那破破烂烂的储物袋里,苏闲心里一顿满足。

    要是让苏闲知道那戒指里还有三百万灵石,他说什么再要再捞点过来。

    朱戈将苏闲带到一个很是豪华的酒楼下,约定道:“苏兄你在此休息一晚,明日清晨我再找你,兑现破残之法。”

    苏闲连忙称是,待到朱戈走后,找到招待顾客的漂亮小姐姐。

    掐着声音喊:“小妹妹~”

    人家没理苏闲,苏闲无语,抛出一金币。

    “什么事呀,小哥哥~”那小姐面如春花动人。

    “这皇城最好药店在哪?”

    ……

    “回春堂”

    这药店名字看着就不靠谱,想着,苏闲走了进去。

    半个时辰后

    “妈的,什么屁药店,还皇城第一,我呸。”苏闲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

    那店探出一娟秀的脑袋,是个漂亮年轻的姑娘。

    她叫蒲倩瑜,也是这家店的店主。

    作为三品丹药师,这姑娘包治凡人百病。

    可今天这小伙子也太奇怪了。

    张口就说治好病十块灵石,这还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蒲倩瑜第一次见她治不好的凡人病。

    尺度超标、体内阳气也超标,明明正常的不行,可就是抬不起头。

    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想着,蒲倩瑜把头缩了回去。

    走在回酒店的路上,苏闲暗想这皇城的医师怎么跟魔都的一样,不靠谱。

    诶!苏闲想起了一个好地方!

    ……

    朱戈一大早就到了酒楼门下,迟迟不见苏闲的身影。

    算了,上去找他,多半又睡过头了。

    “三幺零七,嗯,就是这里了。”昨天招待苏闲的那位小姐姐对着朱戈笑道。

    今早就看见这个帅哥哥了,自然欢喜的帮他带路。

    开门,空的。

    朱戈是一脸黑线,苏闲这厮真不让人省心。

    ……

    太阳高挂

    “你是说你昨天跑春丽楼睡觉去了?”

    望着脸上青筋暴起的朱戈,苏闲也只能连连赔笑道歉了。

    望着眼前的苏闲,朱戈也是有气撒不出,踹了他一脚。

    “罢了,你随我来。”

    苏闲一路随行,两人边走边赏景。

    苏闲看见皇城的平民也走在大街上,与修仙者一同生活。

    “为什么修仙者与平民会一起生活。”苏闲纳闷的问,这种情况在其他的任何地方都未见过。

    “仙国的老规矩,保留下来了。”朱戈简单的回答。

    “到了,这就是我家了。”朱戈在一庭院门前停下。

    庭院的大门是用厚重的檀香木制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门环是青铜制造,古朴典雅。

    朱戈推开大门,二人进入其中。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两旁种满了奇花异草,姹紫的、嫣红的、花青的,五彩斑斓,香气扑鼻。

    边走朱戈边介绍道:“家中无人,唯独妹妹喜欢花朵,便栽种了些。”

    沿着小路前行,可以看到一座座古色古香的建筑,它们都是用青砖砌成,屋顶覆盖着青色琉璃瓦,显得庄重而气派。

    “以前朱家鼎盛的时候,这儿,这儿,还有那儿。”朱戈指了指好几座建筑,“都是住满了的。只是现在落寞了,只有三个房子有人居住。”

    话还没说完呢,苏闲就跑到了庭院中央去了,朱戈扶额摇头。

    在庭院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池塘,池水清澈见底,里面养着各种灵鱼,还有几只优雅的白天鹅在水中嬉戏。

    池塘周边种满了垂柳和翠竹,微风吹过,柳叶轻摆,竹叶沙沙作响,宛如一首美妙的曲子。

    只是庭院冷清,好些地方积了不少灰。

    苏闲半个身子压在池塘的围栏上,恨不得把头都塞到水下,眼睛盯着池中的灵鱼,闪闪发光。

    “朱兄,你这儿钓鱼怎么收费啊。”

    朱戈无奈,把苏闲抓起,“先去给你看看破残之法,之后这鱼,你想怎么钓就怎么钓。”

    “好咯。”这朱大户这么大方,苏闲当然听他的。

    将苏闲领到一典雅素朴的小院子前。

    这小院子被一层白雾所笼罩,让人瞧得不真切。

    在院门外,朱戈拿出繁多的物品摆弄着,最后成一个法阵状。

    这是庭院的开启法阵,院门被法阵破开后,天机显现。

    庭院中,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庭院中央有一张石桌,上面摆放着纸、墨、笔、砚等书画用具。

    一位白衣女子正坐在桌前,专注地描摹着花草。

    女子身穿一袭白色长裙,裙摆轻轻拂过脚踝,透露出一股恬静的气息。

    她的眼神清澈明亮,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淡雅的气质,她的长发披肩而下,随风轻舞,宛如一幅水墨画中的仙子。

    庭院的环境宁静而美丽,四周种满了各种花草。细长的柳条轻轻摇曳,花朵在微风中散发出阵阵芬芳。一只小鸟停在树枝上,婉转地歌唱着,仿佛在为女子的绘画伴奏。

    女子的绘画技巧娴熟而精湛,她用墨色的浓淡描绘出花草的纹理和阴影。画的是一朵盛开的牡丹,花瓣娇艳欲滴,散发出浓郁的花香。

    院门被朱戈推开,发出吱吱的声响。

    女子抬头望去,看见是朱戈,将画笔搁置在石桌上,蹦跳着向朱戈跑来。

    “哥哥!”

    美丽的女子跑到朱戈面前,扑进了朱戈的怀抱。

    “好久不见。”朱戈温柔的摩挲着妹妹的头发。

    二人在门前问候,分享彼此的近况,全然忘记了苏闲。

    还是女子发现哥哥后面还藏有一人,“哥哥,这是谁呀。”

    女子的声音好似黄鹂鸣叫,婉转动听。

    朱戈反应过来,让出半个身子把苏闲的身影露出,向妹妹介绍:“这是我的好兄弟,带给你认识一下,苏闲,叫苏哥哥就好。”

    白衣女子微弯柳腰,“苏哥哥好!叫我朱晓就好了。”

    本来苏闲被“排挤”得有些怨言,可朱晓那一声“哥哥”将苏闲骨子都喊酥了。

    便是春娇楼的媚娘子们也没这威力啊!

    “嘿嘿嘿,朱晓妹妹好,朱晓妹妹好。”

    打完招呼后,连忙将朱戈拉到一旁:“你也没告诉我你有妹妹啊!”

    朱戈已经不想说话了,这厮什么都记不住。

    嗯,除了钱和休息。

    朱戈不理苏闲,回头看着妹妹,“走,哥哥今天带你出去逛逛,想去哪玩跟哥哥说!”

    朱晓有些吃惊,“不过半个月我便可以出去么?”

    “当然了,妹妹光待在院子里多无趣啊,这些天哥哥带你好好玩!”

    “好耶!”朱晓有些坏形象的蹦了蹦,上前挽住哥哥的手,“走咯,走咯!”

    苏闲被冷落一旁,想起了朱戈跟自己提过他妹妹,但听完二人的对话有些回不过味儿。

    自己跟朱戈在魔障之森也待了三个多月了,怎么朱晓说半个月不见呢?

    朱晓既然是天残之体,自然是无法修炼的,如今不应当是个八十老太吗?

    看来朱戈说的破残之法十有八九是真的。

    “苏哥哥,别愣着了,快跟上呀!”

    朱晓的声音响起,唤醒了苏闲,苏闲连忙赶上二人。

    正处在花开的盛季,皇城里花香四溢。

    皇城的街道熙熙攘攘,各色摊贩排列两旁,香气扑鼻的食物吸引着每一个过往的行人。

    “哥哥,快来,快来!”

    朱晓在一个不少人的摊位上停下。

    这摊位卖的是糖画。

    摆摊的是一位手艺老大爷,只见大爷将一勺琥珀色的糖浆倒入铁勺,糖浆在大爷手中如同有生命般自由伸展。

    大爷的动作既迅速又不失优雅,手腕轻轻一转,铁勺便在铜板上舞动起来。

    是一只兔子的轮廓,圆润的耳朵、饱满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从铜板上跳下来。

    “哥哥,哥哥,我要!”

    朱晓一开口,围观的人们纷纷看来,赞叹着女孩的美丽。

    朱戈笑着开口:“好好好,我买,这么甜小心齁掉牙齿。”

    拿着糖画,左看右看,朱晓迟迟不肯下口,“哥哥,你吃吧。”

    “怎么,浪费可不是好习惯哦。”

    “兔子太好看了,不忍下口啦,你先吃,我就吃!”

    “好,好。”

    苏闲跟着兄妹两后,也跟着买了条鱼的糖画,见前面兄妹两吃的开心,尝了口自己的“鱼”。

    “这么甜,真是要齁掉牙齿。”

    随后跟上朱戈、朱晓两兄妹,他苏闲感觉自己跟个跟踪狂似的。

    皇城有片很大的草坪,绿草如茵,许多孩子牵着线绳,将五彩斑斓的风筝放上了天。

    阳光明媚,朱晓躺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把手举起,让阳光稍稍透过指缝,感受着和和的微风拂过脸颊。

    朱戈、苏闲坐在朱晓旁边。

    望着大人们带着自家小孩欢笑着放风筝,朱晓猛地坐起:“哥,我也要放风筝。”

    朱戈宠溺的说:“行,走,哥带你去挑个好看的风筝。”

    “哥哥真好!”

    两人挽着手走到买风筝的小摊,带回一只彩色的“蝴蝶”。

    苏闲看着朱戈手把手帮朱晓按上线,小跑着把风筝放起来,暗叹,这哪是兄妹啊,情侣都没这么甜。

    “哇呼!飞起来了,哥,你看!飞起来了!”

    “看见啦!我看见啦!”朱戈望着远方小跑着溜风筝的朱晓,大声喊道。

    夕阳西下,天空渐渐染上了橙红色。

    微风习习,朱晓赶着风筝从两人面前跑过,“快来追我呀!”

    朱戈一拍屁股,跑着追了上去。

    女孩越跑越快,像个乘风的精灵。

    朱戈跑着跑着,悠悠的走在了少女后面。

    苏闲与朱戈并肩的走,幽怨的讲:“我在魔障之森那三个月,你对我可没这么好。”

    朱戈用肩膀碰了碰苏闲,没有回答。

    朱晓跑着也有些乏力了,她天生体质就不好。

    忽的,收起了风筝,跑到一家卖糖葫芦的摊位前。

    红彤彤的山楂串成一串,裹着晶莹剔透的糖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摊主是个中年人,“小姐,慢些。好久不见,您美貌依旧。”

    朱晓笑着跟摊主打了声招呼,她是这儿的常客。

    “来根糖葫芦,啊,不不不,来三根。”

    又犹豫了会,朱晓退回了一根,“我来两根就够了。”

    “好嘞。”

    等摊主收完钱后,一个小孩子从小摊车下爬了出来,手上拿着个串糖葫芦的竹签,脸上黑黢黢的。

    “姐姐,姐姐,你来啦!”

    这是摊主的小孩,朱晓温柔的摸摸小孩,“小铭真乖,小铭今年几岁啦。”

    “我七岁半啦,还有,”小孩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还有好多天我就八岁啦。”

    朱晓捏了捏小铭的脸,“小铭真棒。”

    陪小孩玩了会,朱晓回到连接着小摊街的那片草地上,等待着二人。

    苏闲与朱戈二人,一边渡步一边欣赏沿途风景,这是两人在魔障之森养成的习惯。

    看见朱晓远远的等着他们,连忙跑去。

    待两人走进,朱晓把手中的一根糖葫芦递给苏闲,“苏哥哥,给你,特地给你买的。”

    朱戈有些吃醋,“我的呢。”

    苏闲暗暗偷笑,这朱戈肯定没想到自家的小棉袄会暖别人,只能怪自己魅力太大了。

    咬了一口糖葫芦,真甜!

    “我又吃不完,哥哥你跟我吃一根咯!”朱晓甜甜的说。

    “好吧。”朱戈拗不过朱晓,“谁叫你是我妹妹呢。”

    “哥哥真好。”

    望着眼前兄妹二人你一个,我一个的吃着,苏闲孤独地咬了口手中的糖葫芦。

    呸,这是他这辈子吃过最酸,最涩的糖葫芦。

    又不知什么原因,前面两位兄妹跑了起来,嬉笑打闹着,笑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渐渐暗淡了下来。

    三人静静地坐在草地上,朱晓靠着哥哥的头。

    今晚有个漂亮的烟花会。

    烟花表演开始了,虽然烟花不大,但每一朵都各具特色,美轮美奂。

    朱晓兴奋地拉着哥哥的手,指向天空中的每一个烟花。“哥哥快看,这个漂亮!这个,还有这个!”

    朱戈看向烟花,也温柔的注视着妹妹,他能感受到妹妹内心的激动和喜悦。

    三人躺在草地上,一起看着天空中的烟花,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的世界。

    每一个烟花的绽放都带给他们无尽的惊喜和美好。

    但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烟花过后,三人结伴回到了朱家大院。

    和朱晓挥手道晚安后,朱戈拉着苏闲来到了庭院中央的池塘。

    池塘上有个供人歇息的小亭。

    赏了会景,朱戈像苏闲解释:“我的妹妹,小晓,今年大概十七岁了。”

    苏闲有些吃惊,毕竟朱晓与朱戈是孪生兄妹,这岁数不合理。

    “跟苏兄一样,小晓出生便是天残之体,所有天残之人,不得好死。”

    说到这,朱戈声音有些低沉。苏闲也觉得背后一凉,怎么自己就不得好死了。

    朱戈接着说:“为了小晓生命的延续,在小晓八岁那年,我烈祖朱澎的生死好友赠来一套阵法,就是朱晓所在的庭院。”

    “阵法用处有二。”

    “一是屏蔽天道窥察,保全小晓安全。”

    “因为需要隔绝天机,阵法内自成天地,时间流速是不一样的。”

    “这其二就是壮其神魂,不仅利于对抗天地法则,更是为了破了这天残之体。”

    苏闲见朱戈终于讲到破残之法,认真听了起来。

    “这破残之法便是夺舍。”

    看着朱戈平静的讲出这话,苏闲这个三好青年不由冷汗直流。

    苏闲对朱戈幽幽地说:“你不会是要夺舍我吧,我还是纯情男孩啊。”

    朱戈没好气的看着苏闲,“我妹是女的,找也不可能找你这么个丑男的。”

    苏闲有些生气,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搞颜值对立呢?

    朱戈止住了苏闲嘴里准备呛人的话,“这夺舍条件很是复杂,且这阵法也是独一无二,只能使用一次。”

    苏闲顿时无趣,讲半天原来你这破残之法只能自己用啊。

    朱戈郑重的接着说:“我还希望苏兄能帮助小晓破残,在七年后有个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苏兄出手,感激不尽。”

    苏闲连忙摆手,“你没破残之法也就算了,包我十年吃住就行,至于做牛做马这事,不干!”

    朱戈早就料到般,还是凝重地说:“苏兄,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妹妹这事请一定拜托!”

    “最多,最多一年,此物我当赠与苏兄!”说着,朱戈把一物放在苏闲手里。

    那是朱家祖传宝枪——次天阶红缨枪!

    苏闲和朱戈在魔障之森也算是有过命的交情了,这宝枪对朱戈来说绝对重要过生命。

    朱戈绝不像个出尔反尔的人。

    感受到手中宝枪沉重,苏闲也是明白了朱戈的用心。

    “没事,我会倾力相助的,不过得附加个条件,”苏闲望了望偌大的池塘,“你这儿的鱼可要随便我钓。”

    “哈哈哈哈,苏兄随意!”

    湖光粼粼,苏闲熬不住,找了个房间休息去了。

    朱戈望着亭下灵鱼徘徊,摩挲着宝枪红缨。

    他知道,苏闲是龙血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