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胖子旋风
后来，每每想到那天的场景，范思晨都觉得自己会疯掉！
“狮虎，第一次见你……到……就……喜欢你，可以……可以……你追……求……我吗？”一个身高八尺腰围八尺的络腮胡子大汉用不太连贯、错误百出的国语边说边和范思晨比划。
范思晨：“￥%%…………*”
“窝知……道，沈笑兮女……士是你的女……朋友。但……是你们并没……有结婚，我的……意思……我们可以彼此……彼此——”络腮胡子大汉干保镖在行，做翻译实在太勉强，顶着满脑门子的尼加拉瓜瀑布汗，用哀怨的目光看看范思晨又看看海耶斯：“抱歉，窝……的中国……话不好……太。”
还好，此时，大胡子的救星来了，进来找范思晨的范思馨接替了他做起了临时翻译：“Mycousin……”
中国人历来讲究含蓄，尤其在感情问题上。
一见钟情这种狗血剧情，范思晨一向以为只适合在琼瑶剧里出现。面对西方人这种直通通的不带拐弯的告白，而且是从一个满头大汗的络腮胡子大汉嘴里冒出来，令范思晨猝不及防，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说不清道不明。第一次接触范思晨的时候，海耶斯其实并没有来电的感觉。
也许是接触到的人，大都看在钱或者容貌的份上，从来都是骨折式仰望海耶斯。对于这个沉稳内敛的便宜师傅，海耶斯是越看越顺眼。这种既有东方人的儒雅之气、又兼具西方人绅士风度的好郎君到哪找去？
心动不如行动，于是，海耶斯便以她那西方式的、直白的求爱方式给范思晨来了个惊喜，不是，惊吓。
东西方的文化差异，体现在各个方面，包括求偶、交友。
其实海耶斯知道沈笑兮的存在，但在她的观念里，沈笑兮既然只是和范思晨处朋友就不是问题。
多个朋友多条选择，谁和谁更合适，将来谁和谁结婚，都是可以选择的嘛。
如果将来范思晨选择自己，那就意味着洛尔莫森的资金和晨兮国粹的技术结成合作伙伴，强强联手称霸中国的围棋培训市场那是指日可待，噢，碗得扶，没有比这更好的结果了。
范思晨习惯性的摸摸鼻子，仿佛这样能缓解空气中的尴尬一样，他用很慎重的语气说：“很遗憾，海耶斯女士，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并且我们的关系非常非常好。”
“那有什么关系？我不介意，在我们国家，男生有几个女朋友是很正常的事。”这回是范思馨挤眉弄眼的在翻译。
“可我介意啊，这是中国，海耶斯小姐，对不起，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明白，我还有要事，先走了。”范思晨头上的汗哗哗淌，落荒而逃。
只是，范思晨的拒绝并没有打消海耶斯总裁的热情，从此范思晨多了一个金发美女追求者，而且这个追求者看样子不是在开玩笑。
把金发美女总裁丢给范思馨去对付，范思晨逃离了办公室。他倒不是真的怕了海耶斯（其实是怕范思馨个大喇叭到处广播），而是要去阻止另一个人追求别人（这话咋这么别扭捏？）。
在校园里，范思晨见到了正过着没羞没臊，不是，幸福大学生活的白泽来。
“泽来，你小子谈恋爱了？简直胡闹！”
见范思晨真生气了，白泽来有点哆嗦：“我，我那是预订的媳妇好不好？八字还没一撇呢，再说了，人家还给我定了两年期限呢，到时候我18岁就成年了。”
“我警告你小子啊，不要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你兮姐和我可给你爸保证过的，跟着我们你得走正道，要不然我们只能把你送回家去。”
白泽来嬉皮笑脸的说：“我们家三代单传，其实老白巴不得我早恋，他好早点抱孙子呢。我懂，男人嘛，事业为先，放心，思晨哥哥，我拎得清。”
范思晨说：“那个事呢？”
“我都联系好了，我们学校的迷死……不是，詹老师就是计算机系的大拿，都说好了，他下课就过来。”
……
晚上回到家里，范思晨在电话里经不住‘言行拷打’，给沈笑兮详细坦白了海耶斯的事，笑弯了沈笑兮的弯月眉和细柳腰。
“富二代和跨国美女总裁的浪漫故事，好感人好感人啊。”笑够了，沈笑兮说：“洛尔莫森经营的是文化产业，而且听说他们前一阵还和聂道、葛道这些老牌围棋培训机构谈过收购和合作，我总觉得这个海耶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作为职业棋士，沈笑兮的第六感很敏锐。
范思晨想了想说：“嗯，非常有可能。晨兮国粹最近的发展的确过于顺利，已经引起了一些竞争对手的注意。不过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健康发展，我想不会有什么问题。”
“对了，明天咱们参加丙级联赛的小伙子们就要开始第一轮比赛了，你作为咱们晨兮国粹的精神领袖，讲点啥给小伙子们提提气。”
没有人敢小看2005年才起步的中国围棋丙级联赛，在这个名义上的第三级赛场，活跃着的职业选手们其实并不比甲级和乙级联赛的职业棋士弱多少，个别的甚至更强。
晨兮国粹这些之前无棋可下的小伙子们不缺热情和冲劲，他们缺的是积累，是大赛的磨炼。所以，第二天沈笑兮没说什么提气的话，而是以自己的切身经历和体会给他们淋了一瓢冷水：
一生将胜负作为宿命的职业棋士，既然将围棋视为一种道。那么在这条求道之路上，就注定了寂寞。谁也不可能一帆风顺的一直赢下去，谁的竞技状态都是一条起起伏伏的曲线。
职业棋士彼此之间的实力差距不像业余棋手那样天差地远，赢一盘棋困难，只要稍微松口气，输一盘棋却很容易。
在这条路上，赢棋的喜悦总会很快过去，近乎于永恒的是输棋带来的刻骨铭心的痛。
一位常年酗酒、赌博、沉迷女性，身体都要崩溃、拿棋子的手都颤抖的53岁职业棋士，却能够在番棋决战中战胜如日中天的‘刽子手’加藤正夫，蝉联棋圣头衔；创造了日本围棋界最高峰‘棋圣’头衔六连霸这一前无古人的壮举。
强烈的努力——2009年这位职业棋士行将就木，在几乎没有力气讲话的情况下，用最后一丝力气写下了这四个字。
他是谁，下围棋的都知道，日本的‘六超’之一藤泽秀行先生！
沈笑兮借着前辈藤泽秀行的例子告诉这五位即将出征的小伙子们：人，只有在巨大的压力下才会迸发出惊人的能量。职业棋士，需要压力才能进步。
晨兮国粹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平台作为你们起飞的跳板，但这块跳板不是温床，你们后面还有十几个小伙伴在排队。
一年为期，成绩低于围丙平均胜率的人将会被替换！
两年为期，冲不上中国围棋乙级联赛，整体换队伍！
所以，小伙子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五个小伙子们齐声怒吼！
……
白泽来很沮丧，‘求爱俞墨白’事件之后，他‘失业’了。
校女队训练不再邀请他这个编外裁判，而且周围的人看他的眼光也变得怪怪的。
只有每天在学校的田径场晨练的时候，‘小白’白泽来才能看到他的‘大白’女神，但是俞墨白就像陌生人一样不搭理他。
其实这很好理解：当着众人的面闹出那么大的新闻，俞墨白还怎么好意思理会小跟班白泽来？
尤其在知道这个貌似憨厚的小迪迪居然在打自己的主意，俞墨白虽然心里也有那么一点点自豪，却也不好意思搭理他了。
不过有一点，沈笑兮曾经想尽一切办法让白泽来锻炼身体都不管用，却让俞墨白给治好了，这大概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东方不亮西方亮。结果倒也不错，情场失意让白泽来把注意力转移到学业上来了。
“詹老师，简单点说，就是我们晨兮国粹打算出资，利用计算机技术开发一款集对弈、教学于一体的软件。这款软件不同于现在市面上那种哄小孩子的玩意，而是对职业棋士都有帮助的、适合晨兮国粹的教学、比赛、训练、办公用的软件。”
迷死詹看着眼前这个侃侃而谈的胖墩，心里有点小吃惊。这个因为上课睡觉才闯入他视线的学生，居然在代表晨兮国粹在和自己谈软件开发。
“你说的我都明白，其他都不是问题。但是目前的计算机对弈软件都很弱智，只听说有欧洲人在做这方面的研究，如果以此为课题的话……”迷死詹说到这里有点犹豫。
白泽来看出了迷死詹在担心什么：“詹老师，资金不是问题，那么大个晨兮国粹搁那呢，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至于对弈软件这个核心部分可以后续再做完善。”
“这样啊，让我想想，这个有建设性的课题，研究人员需要两种类型，一是应用计算机技术方面的人才，二是数学方面的人才，这些嘛……咱们学校倒是都有。”
白泽来眼前一亮：“应用计算机方面，我们作为出资方，指定二年级生俞墨白参加。”
“可以，数学方面，就让我的得意弟子司马流风参加。”
“啊这……”白泽来吃了一惊，这叫什么事啊，好不容易打败了司马流风，怎么这厮属地鼠的，又冒出来了。
“那就这么定了，我还有个课，先走了啊。”迷死詹看看手腕上的表匆匆离开了，只留下白泽来独自蹲墙角郁闷的画圈圈挠墙。
拉司马流风进课题组，迷死詹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不得而知。
但是当这个被白泽来恶趣味的命名为‘胖子旋风’的课题小组成员集合的时候，俞墨白是着实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不正经的小胖子正经起来这么牛叉。
迷死詹做总结性发言并宣布课题组成立；
目不斜视的白泽来一本正经的解释了一通课题组成立的目的和研究方向。
俞墨白鼓……不，俞墨白双手抱胸，只是静静的看着白泽来；
司马流风鼓掌……不，司马流风在活动手腕脚腕，只是静静的看着白泽来。
白泽来感受到一股……不，两股杀气！
趁着迷死詹不在的空档，俞墨白和司马流风对了个眼神，一个走到门口把风，另一个走过去卡住白泽来的脖脖：“胖迪迪，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解释的？”
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的俏脸，白泽来莫名的心慌：“解……解释什……什么？”
“你说呢？”
一物降一物，智商163的白泽来遇到俞姐姐，立减1，智商只剩下63。
“我……我也不知道，人员名单是詹老师定的。”说完自己也觉得没什么说服力，又补了一句：“要是我定的，怎么会让司马流风进课题组？”
“行，算你有理。”俞墨白想了想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松开了砂锅大的拳头。
世间的事，有时候离不开一个‘缘’字，不是冤家不聚头，白泽来、俞墨白、司马流风，三条本来平行的命运线条，因为围棋，奇妙的产生了交集。
于是，日后风靡全球的围棋软件‘胖子旋风’课题组正式出道。
自此，拓扑学、人工神经网络、深度学习、蒙特卡洛树搜索等等各种著作的学习和探索，成了白泽来、俞墨白和司马流风三人的日常功课。
平静的表面是暗流涌动，白泽来和司马流风的暗中较劲成为‘胖子旋风’课题组的一道异样‘风景线’。
“将军，你要输了哦。”
放风时间，不是，课题组研究之余，白泽来在和司马流风下象棋。
“啊，将军啊，那我垫车。”白泽来翘着二郎腿，抖啊抖。
“我吃。”
“我再垫车。”白泽来顺手再送一个
“我再吃。”吃了白泽来俩车，司马流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我反将。”
得，老将给憋死了！
“我……草！”
司马流风挠挠头皮很抓狂——这小子是吃化肥长大的吗？从国际象棋、到国象、甚至到跳棋、五子棋，白泽来总能在很短时间从入门变成比自己高的高手。这盘棋，俩车都给他收拾了，怎么我还是输？
“狮虎，第一次见你……到……就……喜欢你，可以……可以……你追……求……我吗？”一个身高八尺腰围八尺的络腮胡子大汉用不太连贯、错误百出的国语边说边和范思晨比划。
范思晨：“￥%%…………*”
“窝知……道，沈笑兮女……士是你的女……朋友。但……是你们并没……有结婚，我的……意思……我们可以彼此……彼此——”络腮胡子大汉干保镖在行，做翻译实在太勉强，顶着满脑门子的尼加拉瓜瀑布汗，用哀怨的目光看看范思晨又看看海耶斯：“抱歉，窝……的中国……话不好……太。”
还好，此时，大胡子的救星来了，进来找范思晨的范思馨接替了他做起了临时翻译：“Mycousin……”
中国人历来讲究含蓄，尤其在感情问题上。
一见钟情这种狗血剧情，范思晨一向以为只适合在琼瑶剧里出现。面对西方人这种直通通的不带拐弯的告白，而且是从一个满头大汗的络腮胡子大汉嘴里冒出来，令范思晨猝不及防，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说不清道不明。第一次接触范思晨的时候，海耶斯其实并没有来电的感觉。
也许是接触到的人，大都看在钱或者容貌的份上，从来都是骨折式仰望海耶斯。对于这个沉稳内敛的便宜师傅，海耶斯是越看越顺眼。这种既有东方人的儒雅之气、又兼具西方人绅士风度的好郎君到哪找去？
心动不如行动，于是，海耶斯便以她那西方式的、直白的求爱方式给范思晨来了个惊喜，不是，惊吓。
东西方的文化差异，体现在各个方面，包括求偶、交友。
其实海耶斯知道沈笑兮的存在，但在她的观念里，沈笑兮既然只是和范思晨处朋友就不是问题。
多个朋友多条选择，谁和谁更合适，将来谁和谁结婚，都是可以选择的嘛。
如果将来范思晨选择自己，那就意味着洛尔莫森的资金和晨兮国粹的技术结成合作伙伴，强强联手称霸中国的围棋培训市场那是指日可待，噢，碗得扶，没有比这更好的结果了。
范思晨习惯性的摸摸鼻子，仿佛这样能缓解空气中的尴尬一样，他用很慎重的语气说：“很遗憾，海耶斯女士，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并且我们的关系非常非常好。”
“那有什么关系？我不介意，在我们国家，男生有几个女朋友是很正常的事。”这回是范思馨挤眉弄眼的在翻译。
“可我介意啊，这是中国，海耶斯小姐，对不起，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明白，我还有要事，先走了。”范思晨头上的汗哗哗淌，落荒而逃。
只是，范思晨的拒绝并没有打消海耶斯总裁的热情，从此范思晨多了一个金发美女追求者，而且这个追求者看样子不是在开玩笑。
把金发美女总裁丢给范思馨去对付，范思晨逃离了办公室。他倒不是真的怕了海耶斯（其实是怕范思馨个大喇叭到处广播），而是要去阻止另一个人追求别人（这话咋这么别扭捏？）。
在校园里，范思晨见到了正过着没羞没臊，不是，幸福大学生活的白泽来。
“泽来，你小子谈恋爱了？简直胡闹！”
见范思晨真生气了，白泽来有点哆嗦：“我，我那是预订的媳妇好不好？八字还没一撇呢，再说了，人家还给我定了两年期限呢，到时候我18岁就成年了。”
“我警告你小子啊，不要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你兮姐和我可给你爸保证过的，跟着我们你得走正道，要不然我们只能把你送回家去。”
白泽来嬉皮笑脸的说：“我们家三代单传，其实老白巴不得我早恋，他好早点抱孙子呢。我懂，男人嘛，事业为先，放心，思晨哥哥，我拎得清。”
范思晨说：“那个事呢？”
“我都联系好了，我们学校的迷死……不是，詹老师就是计算机系的大拿，都说好了，他下课就过来。”
……
晚上回到家里，范思晨在电话里经不住‘言行拷打’，给沈笑兮详细坦白了海耶斯的事，笑弯了沈笑兮的弯月眉和细柳腰。
“富二代和跨国美女总裁的浪漫故事，好感人好感人啊。”笑够了，沈笑兮说：“洛尔莫森经营的是文化产业，而且听说他们前一阵还和聂道、葛道这些老牌围棋培训机构谈过收购和合作，我总觉得这个海耶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作为职业棋士，沈笑兮的第六感很敏锐。
范思晨想了想说：“嗯，非常有可能。晨兮国粹最近的发展的确过于顺利，已经引起了一些竞争对手的注意。不过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健康发展，我想不会有什么问题。”
“对了，明天咱们参加丙级联赛的小伙子们就要开始第一轮比赛了，你作为咱们晨兮国粹的精神领袖，讲点啥给小伙子们提提气。”
没有人敢小看2005年才起步的中国围棋丙级联赛，在这个名义上的第三级赛场，活跃着的职业选手们其实并不比甲级和乙级联赛的职业棋士弱多少，个别的甚至更强。
晨兮国粹这些之前无棋可下的小伙子们不缺热情和冲劲，他们缺的是积累，是大赛的磨炼。所以，第二天沈笑兮没说什么提气的话，而是以自己的切身经历和体会给他们淋了一瓢冷水：
一生将胜负作为宿命的职业棋士，既然将围棋视为一种道。那么在这条求道之路上，就注定了寂寞。谁也不可能一帆风顺的一直赢下去，谁的竞技状态都是一条起起伏伏的曲线。
职业棋士彼此之间的实力差距不像业余棋手那样天差地远，赢一盘棋困难，只要稍微松口气，输一盘棋却很容易。
在这条路上，赢棋的喜悦总会很快过去，近乎于永恒的是输棋带来的刻骨铭心的痛。
一位常年酗酒、赌博、沉迷女性，身体都要崩溃、拿棋子的手都颤抖的53岁职业棋士，却能够在番棋决战中战胜如日中天的‘刽子手’加藤正夫，蝉联棋圣头衔；创造了日本围棋界最高峰‘棋圣’头衔六连霸这一前无古人的壮举。
强烈的努力——2009年这位职业棋士行将就木，在几乎没有力气讲话的情况下，用最后一丝力气写下了这四个字。
他是谁，下围棋的都知道，日本的‘六超’之一藤泽秀行先生！
沈笑兮借着前辈藤泽秀行的例子告诉这五位即将出征的小伙子们：人，只有在巨大的压力下才会迸发出惊人的能量。职业棋士，需要压力才能进步。
晨兮国粹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平台作为你们起飞的跳板，但这块跳板不是温床，你们后面还有十几个小伙伴在排队。
一年为期，成绩低于围丙平均胜率的人将会被替换！
两年为期，冲不上中国围棋乙级联赛，整体换队伍！
所以，小伙子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五个小伙子们齐声怒吼！
……
白泽来很沮丧，‘求爱俞墨白’事件之后，他‘失业’了。
校女队训练不再邀请他这个编外裁判，而且周围的人看他的眼光也变得怪怪的。
只有每天在学校的田径场晨练的时候，‘小白’白泽来才能看到他的‘大白’女神，但是俞墨白就像陌生人一样不搭理他。
其实这很好理解：当着众人的面闹出那么大的新闻，俞墨白还怎么好意思理会小跟班白泽来？
尤其在知道这个貌似憨厚的小迪迪居然在打自己的主意，俞墨白虽然心里也有那么一点点自豪，却也不好意思搭理他了。
不过有一点，沈笑兮曾经想尽一切办法让白泽来锻炼身体都不管用，却让俞墨白给治好了，这大概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东方不亮西方亮。结果倒也不错，情场失意让白泽来把注意力转移到学业上来了。
“詹老师，简单点说，就是我们晨兮国粹打算出资，利用计算机技术开发一款集对弈、教学于一体的软件。这款软件不同于现在市面上那种哄小孩子的玩意，而是对职业棋士都有帮助的、适合晨兮国粹的教学、比赛、训练、办公用的软件。”
迷死詹看着眼前这个侃侃而谈的胖墩，心里有点小吃惊。这个因为上课睡觉才闯入他视线的学生，居然在代表晨兮国粹在和自己谈软件开发。
“你说的我都明白，其他都不是问题。但是目前的计算机对弈软件都很弱智，只听说有欧洲人在做这方面的研究，如果以此为课题的话……”迷死詹说到这里有点犹豫。
白泽来看出了迷死詹在担心什么：“詹老师，资金不是问题，那么大个晨兮国粹搁那呢，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至于对弈软件这个核心部分可以后续再做完善。”
“这样啊，让我想想，这个有建设性的课题，研究人员需要两种类型，一是应用计算机技术方面的人才，二是数学方面的人才，这些嘛……咱们学校倒是都有。”
白泽来眼前一亮：“应用计算机方面，我们作为出资方，指定二年级生俞墨白参加。”
“可以，数学方面，就让我的得意弟子司马流风参加。”
“啊这……”白泽来吃了一惊，这叫什么事啊，好不容易打败了司马流风，怎么这厮属地鼠的，又冒出来了。
“那就这么定了，我还有个课，先走了啊。”迷死詹看看手腕上的表匆匆离开了，只留下白泽来独自蹲墙角郁闷的画圈圈挠墙。
拉司马流风进课题组，迷死詹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不得而知。
但是当这个被白泽来恶趣味的命名为‘胖子旋风’的课题小组成员集合的时候，俞墨白是着实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不正经的小胖子正经起来这么牛叉。
迷死詹做总结性发言并宣布课题组成立；
目不斜视的白泽来一本正经的解释了一通课题组成立的目的和研究方向。
俞墨白鼓……不，俞墨白双手抱胸，只是静静的看着白泽来；
司马流风鼓掌……不，司马流风在活动手腕脚腕，只是静静的看着白泽来。
白泽来感受到一股……不，两股杀气！
趁着迷死詹不在的空档，俞墨白和司马流风对了个眼神，一个走到门口把风，另一个走过去卡住白泽来的脖脖：“胖迪迪，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解释的？”
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的俏脸，白泽来莫名的心慌：“解……解释什……什么？”
“你说呢？”
一物降一物，智商163的白泽来遇到俞姐姐，立减1，智商只剩下63。
“我……我也不知道，人员名单是詹老师定的。”说完自己也觉得没什么说服力，又补了一句：“要是我定的，怎么会让司马流风进课题组？”
“行，算你有理。”俞墨白想了想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松开了砂锅大的拳头。
世间的事，有时候离不开一个‘缘’字，不是冤家不聚头，白泽来、俞墨白、司马流风，三条本来平行的命运线条，因为围棋，奇妙的产生了交集。
于是，日后风靡全球的围棋软件‘胖子旋风’课题组正式出道。
自此，拓扑学、人工神经网络、深度学习、蒙特卡洛树搜索等等各种著作的学习和探索，成了白泽来、俞墨白和司马流风三人的日常功课。
平静的表面是暗流涌动，白泽来和司马流风的暗中较劲成为‘胖子旋风’课题组的一道异样‘风景线’。
“将军，你要输了哦。”
放风时间，不是，课题组研究之余，白泽来在和司马流风下象棋。
“啊，将军啊，那我垫车。”白泽来翘着二郎腿，抖啊抖。
“我吃。”
“我再垫车。”白泽来顺手再送一个
“我再吃。”吃了白泽来俩车，司马流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我反将。”
得，老将给憋死了！
“我……草！”
司马流风挠挠头皮很抓狂——这小子是吃化肥长大的吗？从国际象棋、到国象、甚至到跳棋、五子棋，白泽来总能在很短时间从入门变成比自己高的高手。这盘棋，俩车都给他收拾了，怎么我还是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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