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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山炮洪霸天

    没有敌手的大学生涯是无趣的。逛完街回去,钱包受损的司马流风躺在宿舍的床上琢磨着怎么和白泽来斗智。

    “斗斗,阿勇,斌哥,别吃鸡啦,帮我出出主意。”想半天也想不明白,司马流风干脆召集舍友给他出主意。

    听了司马流风的烦恼,舍友们面面相觑,还是斗斗眼前一亮:“智商这玩意咋比,要不……和那小子比解数学题?。”

    “去去去去,要我说比什么智力,你家又不差钱,隔三差五给俞墨白制造点浪漫,拿下,必须拿下。”天天和俞墨白凑近乎,司马流风之心舍友皆知,臭皮匠阿斌摇头晃脑的说。

    司马流风张嘴想解释,想了想又没有说话。

    臭皮匠阿勇手拈鼠须面色沉痛:“尔等枉为我数学系高才,和流风一样天天就知道打球、打球,肌肉都练到脑子里去了吗?”

    这话里有话啊,司马流风眼前一亮:“阿勇,别吊书袋,快说快说。”

    阿勇不急不忙:“那小子明显留了话,智力怎么比,那得看他擅长什么,在他擅长的方面打败他,俞墨白才会承认。你就找个机会,当着俞墨白的面挑战那小子的最强之处。

    麻将,哦,这个不靠谱。国象、围棋、桥牌……以你数学系高才之能,何惧之有?”

    司马流风一拍后脑勺,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是哦,就这么定了。

    ……

    世界上睡觉最舒服的地方是哪?

    床?

    错!

    正确答案不是床,而是课堂!

    别问我为什么,别问我有什么科学依据,反正这是比牛顿定律更牛逼的定律,比真理不讲道理的真理,不信你在校园里随便抓个学生问问?

    这一天,白泽来睡眼惺忪的赶到课堂上计算机课。昨晚晨兮国粹成人围棋班的几个业7车轮大战白天才,足足下了十几盘快棋,搞到半夜才合眼,这会他还处于梦游状态。

    没办法,教计算机的迷死詹人称‘灭绝方丈’,逃课会被记在小本本上,不得不莱。

    所以,来晚了的白泽来看看坐的满满的教室,只得无奈的坐在了最前排。

    看着讲台底下满满的都是人,迷死詹欣慰的说:“人不少啊,不过我忘带名册了,这堂课就不点名了。”

    站在投影前口吐白沫的迷死詹正在讲台上大讲特讲Django语言、tornado函数,白泽来不敢睡觉,只好强忍睡意拿出课本低头看了起来。

    在白天才的眼里大学比起初中就是好,自由。

    想上课上课,不想上不上(除了迷死詹的课),上着上着想干啥干啥,没人管。至于难度——差初中和大学不多吧。

    老师废话太多,用半节课的时间他已经把整节课的内容都看完了,还顺带多看了两章。

    “课间休息十分钟。”迷死詹说完就跑了。

    十分钟后,课堂里乌央乌央的人少了一大半——反正迷死詹说了不点名,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白泽来上了个厕所回来瞅瞅便知道发生了什么,悄悄的跑后面找了个座位,脑壳朝课桌上一趴,不一会便梦会周公去也。

    迷死詹回来后看着只剩下一少半的人,清清嗓子,从兜里拿出名册宣布:“下面,我们点名。周舒颜。”

    灭绝方丈不是白叫的,这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兵法用的太好了!

    不在,记上。”

    “尹航。”

    “不在啊,记上了。”

    “白泽来。”

    “记上。”

    倒霉蛋白泽来已经睡着了,也给记在了迷死詹的小本本上。

    “王一宇。”

    ……

    迷迷糊糊中,睡的昏天黑地的白泽来觉得右边有人在拿手指戳自己的脸,而且还是那种契而不舍的戳,戳,戳,白泽来反手就是一个肘锤:寡人睡的正舒服,休要呱噪。

    咦?

    胳膊肘怼什么上了?软软的好不舒服。

    怎么没完没了啊,右边不戳了,左边又冒出来一只手锲而不舍的拍,拍,拍个没完?

    尼玛,还能不能愉快的睡觉,不是,上课了?

    起床气十足的白泽来忘了这是在课堂上,大吼一声:“哎你们烦不烦,不知道打搅别人睡觉是不道德的吗?”

    静,偌大的阶梯教室里瞬间没了声音,小伙伴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惊呆了!

    一股源自讲台的大风吹的书页纸张乱飞,有杀气自讲台传来:“那位同学,对,不要看别人,就是你,小胖子,起来起来,来来,把这个通过PIL模块的图形绘制操作,给同学们演示一下。”

    迷死詹一般不发飚发飙不一般。

    听课的学生们或同情或乐祸或佩服,向后排那个作死的小胖子齐齐行注目礼。

    本来么,大学里的课堂纪律就那么回事。

    真心学习的坐前排,混日子的蹲后面,和和美美、相安无事。老师也不会突破规则,非要叫后排的那个谁,和那对儿谁和谁起来回答问题。打搅人家卿卿我我、扰人清梦是不道德的。

    但是,像白泽来这么无视潜规则,公然藐视老师权威的学生,婶,可忍,师,不可忍,迷死詹悍然出手,誓要教训教训这个不开眼的小胖子!

    清醒过来的白泽来左右看看,无奈的站起来朝讲台上走去,一边走脑子里还在转圈圈:左边拍我肩膀的是司马流风,那右边拿手指戳我的就是俞墨白,我……我那一肘子怼哪了,为什么会辣么软,辣么舒服嘞?还有,我未来媳妇儿的脸蛋,为什么会红的像小苹果?

    迷死詹面带冷笑,看着一步一步走上刑场,不是,走上讲台的白泽来,双手抱肘开始酝酿气势——他已经准备好演讲稿了,等这位叫不上名字的胖同学答不上来问题,就以他为反面教材,发表多达上万字的沉痛控诉檄文,题目就叫‘睡觉不努力,虚胖徒伤悲’。

    “这个不对,pipinstallPIL命令执行不成功,PIL库是Pillow图像库的一部分,已经迁移了地址,”站在大屏前的白泽来挠挠头,回想了一下睡觉前看过的课本内容,拿过迷死詹手里的荧光笔开始写写画画:“应该执行这个命令安装,easy_installPillow,在初始化数据函数中,通过font_type指定了具体的字体文件名称,在使用时要将对应的corbel.ttf字体文件拷贝到VerifyCode.py同级目录下……”

    顺手把这个题目衍生出来的后续分支一一做出推衍,只需要5分钟就能解答的问题,白泽来居然讲了足足有15分钟,过足了老师瘾才把荧光笔塞回迷死詹的手里。

    走下讲台挠挠头,又回头给迷死詹鞠了个躬,白泽来继续朝座位走去。

    不是他不懂礼貌,直到解完题其实他还没完全清醒;不是白泽来不想等老师评判完对错再下来,因为白天才对自己的解答有着绝对的自信。

    其实,就算他没忘记问‘我解的对吗,老师’?迷死詹也顾不上回答这个问题了。

    所有人的嘴都张的老大,所有人,包括迷死詹、司马流风和俞墨白,都被这个猫后排睡懒觉的小胖子镇住了。

    从座位到讲台一共18步,从讲台回到座位总共,还是18步。

    白泽来走到第7步,不知道谁开始鼓掌;

    第9步,掌声越来越大;

    第12步,有口哨声响起;

    第15步,有花痴惊呼:哇,那个胖迪迪好有气势。

    第17步,有大胆的女生娇呼:胖迪迪,我爱你。

    第18步……没有第18步,白泽来是爬上座位的。

    听到那句胖迪迪我爱你’,要不是俞墨白拉了他一把,白泽来腿一软就出溜到座位底下去了。

    “小贼,牛掰。”等课堂次序恢复正常,司马流风朝白泽来伸出大拇指。

    白泽来纳闷的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你俩专门来找我的?啥事啊?”

    俞墨白这会显得特扭捏,眼瞅着别处悄声说:“我们校篮球队男女混合训练,想请你去做裁判,下课就去。”

    白泽来有点小纳闷,怎么这么扭捏?平时都是叫,今个居然用了‘请’字,我的大白怎么和平时不大一样?

    “小白,喜欢打桥牌不?”司马流风笑嘻嘻的问。

    “好呀好呀,”白泽来回答完右边的问题又扭头回答左边的:“不喜欢,喜欢睡觉。”

    司马流风强忍住掐死这个小胖子的冲动,笑眯眯的问他:“那象棋、国象、围棋,总有喜欢的吧?”

    “基本都不喜欢,偶尔下下围棋。”其实这些白泽来都会,问题是这会他就想和俞墨白说话,不想搭理电灯泡。

    “围棋啊,我也爱下,咱切磋切磋?这下”司马流风彻底放心了,哥可是围棋业余5段,有证的那种。

    “好呀,流风哥一定是高手,多多指教,轻虐轻虐。”白泽来嘴里信口胡诌,脑子里却在高速运转:不好,司马流风和我的墨墨越凑越近,不采取点行动,我媳妇就要让他拐跑啦。

    ……

    “墨白,”司马流风一声大吼。

    ‘刷’,声到球到,司马流风带球直切空档,在对手的阻挡下强行三步上篮。

    “蛆……两分有效,追加罚篮。”这回哨子吹的没错,经过一段时间恶补篮球知识,白泽来如今已经是一名勉强合格的篮球裁判。

    不得不说,篮球一道,除了身高体壮,悟性也很重要。

    俞墨白带球技术娴熟,传球视野开阔,能突能投;对位的校男篮组织后卫愣是防她不住,‘女版库里’的外号果然不是白叫的。

    而司马流风运动意识出类拔萃,防守强悍,进攻果决,挡拆及时,突破极为犀利。两人一外一内,配合极为娴熟,围观群众送给他俩的掌声最多。

    白泽来虽然视司马流风为情敌,但也不得在心里不给这俩人的配合点个赞。只是,看着自己的情敌和俞墨白如此默契,却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打赢这场‘媳妇保卫战’。

    这场男女混合训练,只有内行才能看得出,看似精彩有余,实则激烈不足。主要是男队员们投篮的动作比平时帅了三分,投篮的成功率却比平时低了三成。

    这是为什么捏?纳闷坏了场边看技术统计的主教练。

    谁也没注意到,此时篮球场外来了一辆面包车,车上乌泱乌泱下来一群人。

    “我的!”司马流风爆喝一声,高高跃起,抢在对方内线动手之前将篮球拨向俞墨白的位置,然后头也不回跑向对方半场准备打快攻。他知道俞墨白明白他的意思,他相信一个恰到好处的长传必定会在他奔跑的路线上出现。

    尼玛,要不是为了未来媳妇,我才不要当什么苦逼裁判。尼玛,尼玛,刚从那边半场跑回来又要跑回去,司马流风这是害我练折返跑呢?

    追风(司马流风的风)少年白泽来一边埋头跑路一边在心里抱怨,却突然发现气氛不对劲:咦,为什么观众不看木牛流马,不是,司马流风?怎么其他队员一个都没上来,就连大白也没传球?

    一股不祥的预感让白泽来停下脚步;感觉到不对劲的司马流风也停下了脚步;俩人回头一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瞪口呆。

    不知道什么时候,围观比赛的人群后面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横幅,上书一溜醒目的大字“洪霸天求爱俞墨白亲友团。”

    “墨白墨白你别走,霸天这就把你搂”;

    “洪哥洪哥真威武,为了媳妇很抖擞”;

    “哎呀别j8扯犊子,这嗑不溜,换个换个”;

    ……

    几个黑超特警打扮的小青年一边东北嗑七嘴八舌的乱喊,一边簇拥着一个发型杀马特、穿着朋克范、手捧玫瑰花的墨镜男,踩着六亲不认步朝球场走来。

    “俞墨白,我爱你,我爱你,俞墨白。”大概是看过老谋子那部叫《有话好好说》的电影,杀马特无耻的抄袭了里面的创意,从背后变魔术一样掏出一个高音喇叭,按开电门大喊道。

    杀马特叫洪梓豪,江湖人称洪霸天。和俞墨白一起长大,一块进幼儿园,一同上学,小时候两家大人还开过结娃娃亲的玩笑,可以说是俞墨白的青梅竹马。只是,洪霸天这小子长大后不学好,学习成绩一塌糊涂不说,还和社会上的混混打得火热,勉强上完高中就跑去和人合伙开起了小额贷款公司捞钱。

    俞墨白冷冷的看着杀马特,突然拧腰,半转身,抬腿,回腰,落腿,右手划出一个完美的半圆,以标准的投垒球姿势投出了手里的篮球。

    这饱含怒气的一击,和上次白泽来无意挨的那一下明显不同。篮球以音速,不,超声音,不不,光速,不不不,超光速,向杀马特飙飞而去。

    只有用9999999999999倍慢镜头我们才可以看到,杀马特被篮球砸中的脸部先是有一个明显的变形,接着后仰,接着撞倒了身后几个黑西装,然后倒在地上,一个懒驴打滚接一个懒驴打滚接一个懒驴打滚接一个懒驴打滚接一个懒驴打滚接一个懒驴打滚(不要拦我,我还能滚),躺在地上想静静去了。

    ‘当啷’,杀马特都停下了,电喇叭才掉在地上。

    这尼玛太凶残了,黑超小弟们也吓的立刻住嘴,世界终于安静了。

    球场上的队友和场外观战的学生们本来是抱着保护校友或者拎凳端茶吃瓜的心情围上来,见发生了这样的意外顿时停下脚步。

    司马流风和白泽来撒丫子跑到俞墨白的身边,警惕的注视着这帮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社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