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海底捞月
“小琴这两天在家，没出去，小弦什么时候打的人？”夏小琴没来得及说话，秦荣有些着急的问阿杜。
“就前天，刚群子去家里说的，我来问问小琴知道不知道，这段时间别去找小弦玩了！”阿杜看夏小琴的眼神像是知道什么。
夏小琴送阿杜离开，阿杜站在河边犹豫一下：“你去躲几天吧，去找王小甜玩吧！我打电话你再回来！”
“那女孩怎么样了？”夏小琴真的害怕了。
阿杜看着夏小琴：“女孩在医院，说是可能要瘸了，家里人告了，王小弦娃娃他们跑了，还好你没在，也可能会找你！”
夏小琴回到家还有点懵，吓得浑身打颤，秦荣不说话看着她。
“妈，我去找小甜玩几天！”夏小琴心不在焉的说了声，上楼收拾自己的衣物。
坐上去大安城的客车，夏小琴还在颤抖，心里怕极了，糊里糊涂到了潼县，才想来给王小甜打传呼。
夏小琴蹲在潼县车站的小卖部旁边，天色已经黑暗，点点灯光照着冷冷清清的小车站，几辆三轮车停在不远处。
电话铃声响起，王小甜的声音传来：“小琴？你来了？在哪呢？”
夏小琴差点哭出来，声音有些颤抖：“汽车站呢！”
三轮车停在潼县街道的旁边，王小甜和林子站在路灯下，让夏小甜什么也说不出口，勉强笑着走了过去。
潼县的夜市非常热闹，不像青城都是两三家三五家摆在一起，很长街道上摆满了摊位，也不像青城那样，只有烤肉砂锅和炒面。
夏小琴看着王小甜和林子挑选菜品，惶惶不安的心神慢慢稳定下来。
王小甜笑着对老板说：“麻辣锅，辣一点！”
“你喝啥饮料？要不要喝汽水？”王小甜高兴的问夏小琴。
林子也笑着说：“小丫头怎么自己跑过来了？早知道你要来，我叫你一起了！”
夏小琴的心是偏向阿杜的，毫不留情的问：“你来了阿杜知道吗？”
林子和王小甜的笑容僵住了，沉默片刻林子说：“知道不知道又怎么样，我就想来看看小甜过的好不好！”
王小甜拍了夏小琴一下，笑容没了刚才的真诚热情：“你爱吃辣的，这是串串香，青城好像还没有，你肯定爱吃！”
夏小琴沉默寡言，王小甜和林子都以为，是因为看到林子在潼县。
王小甜租的是个套件，夏小琴和王小甜睡在里间的床上，林子睡在外面的沙发上。
夏小琴在王小甜那里住了两天，她看到林子的衣裤放在王小甜的柜子里，她抽着林子的烟，王小甜会把烟灰缸，抽一根去倒掉洗一根，没问过夏小琴为什么来，也没问过她什么时候走。
林子抽烟都会走到门外，夏小琴就是坐在沙发上抽，她终于等到林子眼里的不耐烦。
夏小琴坐上去闫县的汽车，对着王小甜林子挥挥手，王小甜给她写了地址，是她在闫县干活服务员的饭店。
原本想着在王小甜这里等阿杜的电话，晚上睡不着，外面有林子，翻身会吵醒王小甜，他俩之间肯定睡过了，都在忍耐着夏小琴。
看着车窗外咧咧嘴，笑的自己都很心酸。
出门时秦荣给塞了一百块钱，自己手里只有四十三块，夏小琴还是想去南方倒点书卖，现在没钱也没心思跑那么远，她要等阿杜的消息。
夏小琴到了闫县刚中午，沿着王小甜说的闫宏路，怎么都找不到她说的那家饭店，好在路边有家看起来不错的酒楼，夏小琴直接进去问人家要不要人。
酒楼在外面看着不错，里面的吧台包厢都特别狭小，楼上倒是宽敞明亮，看到七八个住在楼上的女孩，夏小琴心里有些明白。
楼上的大厅可以唱歌，包厢里除了桌椅就是沙发和唱歌的设备，那些女孩不是陪跳舞就是陪唱歌的，夏小琴只管在楼下给包厢上菜，装作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问。
老板家的女孩四五岁，胖嘟嘟的像极了外甥女柳文文小时候，夏小琴会给她买柳文文那时候爱吃的卜卜星，她自己也爱吃这样的小零食。
夏小琴在这里家酒楼干了两个月，给王小甜打过几次传呼，始终没有听到阿杜的消息。
王小甜介绍的那家饭店装修了，扩大了面积有了个很大的舞厅，包厢里带唱歌和女孩子陪唱歌跳舞，像是一种流行，服务员的工资也高了一点。
李军是新饭店的老板，夏小琴来这里，是因为原来那家楼上的领班小高要给她谈恋爱。
王小甜看到过他和楼上的女孩纠缠，也明白他要照顾那些喝醉酒的女孩，她只是不喜欢，每晚都会想着刘斌，想着王艳，想着秦荣和王小弦，哪里有心思谈恋爱。
新饭店的老板常叫夏小琴在大舞池唱歌，从来没没见过她去陪人喝酒跳舞，夏小琴照着镜子看过，胖胖矮矮的小女孩，谁会愿意花钱搂着她跳舞唱歌！
夏小琴1996年的春节，是在李军的新饭店过的，很多人都回了家，只有她和两个附近住的女孩在做服务员。
李觉是李军的侄子，他的同学张东东在大安城读大学，跟着李觉过年的时候每天下午都回来唱歌，夏小琴早就学会了怎么放歌怎么调音响。
张东东家住在闫县的大厂子里，斯文和气喜欢听夏小琴唱歌，两个人叽叽咕咕的聊天，武侠小说的梁羽生到古龙，金庸和温瑞安。
琼瑶的小说张东东也看，世界名著他能背出来“战争与和平”里面俄国人，什么什么斯基的名字，这本书夏小琴看不懂，更记不住那么长的名字。
张东东要谈恋爱，夏小琴拒绝，她喜欢刘斌，从来没忘记过。
过完年张东东去上学，送给了夏小琴一支口琴，恋恋不舍的红了眼睛。
夏小琴随手就把口琴给了李军，这个中年老板口琴吹的不错，比夏明远吹的好多了。
李军给夏小琴介绍了一个对象，是闫县大厂子的职工，杨伟白净壮壮的，站起来有点像刘斌，严肃的时候像东子。
夏小琴和杨伟谈了恋爱，拉拉手手抱一抱，跳个舞唱个歌，杨伟对夏小琴好极了，带着夏小琴回了家。
杨伟家的木地板和小天鹅洗衣机，是夏小琴从来没见过的，心里有了些配不上杨伟的感觉，杨家妈妈不喜欢她，夏小琴和很多妈妈相处过，她知道杨伟大概是娶不了她。
夏小琴还是随着杨伟的心意，试着讨杨妈妈喜欢，洗沙发罩子的时候，弄坏了小天鹅洗衣机，蒸豆包的时候，锅里的水太多，把杨军包的豆包煮成了一锅粥。
两个人偷偷在楼道里往垃圾道里面倒，邻居看到了告诉了杨妈妈，夏小琴很久没见到杨军来找她，就知道他俩完蛋了。
夏小琴给妈妈秦荣邮寄了一千块钱，是她几个月的工资，只留了不到一百块，吃住都在饭店里，她除了买零嘴，添了几件衣服，也没有别的开销。
意想不到的是王小弦回来找她，夏小琴高兴极了，她想家想的不行，没有阿杜的电话，一直都不敢回去。
王小弦找到潼县，打了李军的电话找过来的时候，夏小琴都高兴傻了，嘴角合不拢的抱着王小弦跳来跳去。
“小弦，吓死我了，都不敢回家，你怎么样，没事吧？”两个人睡在包厢的地上，躺在一起说悄悄话。
王小弦的眼睛红了，哭着说：“出事了，老董被抓了！”
夏小琴吓得坐起来，包厢昏暗的灯光下，王小弦看着确实没以前那么光彩照人。
“我和娃娃跑了，老董借了八千块把事情平了，回去没几天，过年的时候饭店就出事了！”
“你知道老董的表弟在店里帮忙，他几个同学在大舞厅跳舞，跟人家打架的时候，跑到店里叫老董的表弟，他表弟拿着厨师的菜刀就出去了，在文化宫门口，他同学用刀砍人家，老董表弟去抢刀，那边有人拦架，推着把刀挥过去，肠子都留了一地，他表弟跑了，老董被抓了，说他包庇窝藏纵容行凶。”
王小弦哭的稀里哗啦，夏小琴见过老董的表弟，对王小弦特别好，那个饭店大多是老董表弟在管着，老董包庇夏小琴是相信的，纵容行凶她就不懂了。
夏小琴搂着王小弦问：“家里都乱套了，你怎么还能出来找我？”
王小弦抬头看着夏小琴哭着说：“死的那个是李静的哥哥，李静东子她媳妇，我去求了好多次，人家不愿意接受赔偿，来找你回去给说说情，我实在没办法了！”
夏小琴傻了，李静那个女孩内向不爱说话，家里是开五金店的，玩过几次不是特别熟，李静也把她当作东子的妹妹，对她挺好的。
要是她是李静，谁说情都没用，那是自己的哥哥，别说是夏明远夏东远，就是李亮狗子他们被打死了，她都不可能原谅。
夏小琴为难极了，想了许久还是说：“东子的脾气我知道，别说李静是他媳妇，就是朋友的哥哥被打死，他都不会同意谅解！”
“就算谅解了，东子也会想办法报复，我和李静不太熟，说情也是找东子，只要我敢说，东子这辈子都不会理我了！”
王小弦失望极了，躺在地上流着眼泪也不说话，夏小琴也不知道该在说些什么。
那个包厢里，夏小琴失去了最好朋友，只是那时候还没意识到。
“就前天，刚群子去家里说的，我来问问小琴知道不知道，这段时间别去找小弦玩了！”阿杜看夏小琴的眼神像是知道什么。
夏小琴送阿杜离开，阿杜站在河边犹豫一下：“你去躲几天吧，去找王小甜玩吧！我打电话你再回来！”
“那女孩怎么样了？”夏小琴真的害怕了。
阿杜看着夏小琴：“女孩在医院，说是可能要瘸了，家里人告了，王小弦娃娃他们跑了，还好你没在，也可能会找你！”
夏小琴回到家还有点懵，吓得浑身打颤，秦荣不说话看着她。
“妈，我去找小甜玩几天！”夏小琴心不在焉的说了声，上楼收拾自己的衣物。
坐上去大安城的客车，夏小琴还在颤抖，心里怕极了，糊里糊涂到了潼县，才想来给王小甜打传呼。
夏小琴蹲在潼县车站的小卖部旁边，天色已经黑暗，点点灯光照着冷冷清清的小车站，几辆三轮车停在不远处。
电话铃声响起，王小甜的声音传来：“小琴？你来了？在哪呢？”
夏小琴差点哭出来，声音有些颤抖：“汽车站呢！”
三轮车停在潼县街道的旁边，王小甜和林子站在路灯下，让夏小甜什么也说不出口，勉强笑着走了过去。
潼县的夜市非常热闹，不像青城都是两三家三五家摆在一起，很长街道上摆满了摊位，也不像青城那样，只有烤肉砂锅和炒面。
夏小琴看着王小甜和林子挑选菜品，惶惶不安的心神慢慢稳定下来。
王小甜笑着对老板说：“麻辣锅，辣一点！”
“你喝啥饮料？要不要喝汽水？”王小甜高兴的问夏小琴。
林子也笑着说：“小丫头怎么自己跑过来了？早知道你要来，我叫你一起了！”
夏小琴的心是偏向阿杜的，毫不留情的问：“你来了阿杜知道吗？”
林子和王小甜的笑容僵住了，沉默片刻林子说：“知道不知道又怎么样，我就想来看看小甜过的好不好！”
王小甜拍了夏小琴一下，笑容没了刚才的真诚热情：“你爱吃辣的，这是串串香，青城好像还没有，你肯定爱吃！”
夏小琴沉默寡言，王小甜和林子都以为，是因为看到林子在潼县。
王小甜租的是个套件，夏小琴和王小甜睡在里间的床上，林子睡在外面的沙发上。
夏小琴在王小甜那里住了两天，她看到林子的衣裤放在王小甜的柜子里，她抽着林子的烟，王小甜会把烟灰缸，抽一根去倒掉洗一根，没问过夏小琴为什么来，也没问过她什么时候走。
林子抽烟都会走到门外，夏小琴就是坐在沙发上抽，她终于等到林子眼里的不耐烦。
夏小琴坐上去闫县的汽车，对着王小甜林子挥挥手，王小甜给她写了地址，是她在闫县干活服务员的饭店。
原本想着在王小甜这里等阿杜的电话，晚上睡不着，外面有林子，翻身会吵醒王小甜，他俩之间肯定睡过了，都在忍耐着夏小琴。
看着车窗外咧咧嘴，笑的自己都很心酸。
出门时秦荣给塞了一百块钱，自己手里只有四十三块，夏小琴还是想去南方倒点书卖，现在没钱也没心思跑那么远，她要等阿杜的消息。
夏小琴到了闫县刚中午，沿着王小甜说的闫宏路，怎么都找不到她说的那家饭店，好在路边有家看起来不错的酒楼，夏小琴直接进去问人家要不要人。
酒楼在外面看着不错，里面的吧台包厢都特别狭小，楼上倒是宽敞明亮，看到七八个住在楼上的女孩，夏小琴心里有些明白。
楼上的大厅可以唱歌，包厢里除了桌椅就是沙发和唱歌的设备，那些女孩不是陪跳舞就是陪唱歌的，夏小琴只管在楼下给包厢上菜，装作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问。
老板家的女孩四五岁，胖嘟嘟的像极了外甥女柳文文小时候，夏小琴会给她买柳文文那时候爱吃的卜卜星，她自己也爱吃这样的小零食。
夏小琴在这里家酒楼干了两个月，给王小甜打过几次传呼，始终没有听到阿杜的消息。
王小甜介绍的那家饭店装修了，扩大了面积有了个很大的舞厅，包厢里带唱歌和女孩子陪唱歌跳舞，像是一种流行，服务员的工资也高了一点。
李军是新饭店的老板，夏小琴来这里，是因为原来那家楼上的领班小高要给她谈恋爱。
王小甜看到过他和楼上的女孩纠缠，也明白他要照顾那些喝醉酒的女孩，她只是不喜欢，每晚都会想着刘斌，想着王艳，想着秦荣和王小弦，哪里有心思谈恋爱。
新饭店的老板常叫夏小琴在大舞池唱歌，从来没没见过她去陪人喝酒跳舞，夏小琴照着镜子看过，胖胖矮矮的小女孩，谁会愿意花钱搂着她跳舞唱歌！
夏小琴1996年的春节，是在李军的新饭店过的，很多人都回了家，只有她和两个附近住的女孩在做服务员。
李觉是李军的侄子，他的同学张东东在大安城读大学，跟着李觉过年的时候每天下午都回来唱歌，夏小琴早就学会了怎么放歌怎么调音响。
张东东家住在闫县的大厂子里，斯文和气喜欢听夏小琴唱歌，两个人叽叽咕咕的聊天，武侠小说的梁羽生到古龙，金庸和温瑞安。
琼瑶的小说张东东也看，世界名著他能背出来“战争与和平”里面俄国人，什么什么斯基的名字，这本书夏小琴看不懂，更记不住那么长的名字。
张东东要谈恋爱，夏小琴拒绝，她喜欢刘斌，从来没忘记过。
过完年张东东去上学，送给了夏小琴一支口琴，恋恋不舍的红了眼睛。
夏小琴随手就把口琴给了李军，这个中年老板口琴吹的不错，比夏明远吹的好多了。
李军给夏小琴介绍了一个对象，是闫县大厂子的职工，杨伟白净壮壮的，站起来有点像刘斌，严肃的时候像东子。
夏小琴和杨伟谈了恋爱，拉拉手手抱一抱，跳个舞唱个歌，杨伟对夏小琴好极了，带着夏小琴回了家。
杨伟家的木地板和小天鹅洗衣机，是夏小琴从来没见过的，心里有了些配不上杨伟的感觉，杨家妈妈不喜欢她，夏小琴和很多妈妈相处过，她知道杨伟大概是娶不了她。
夏小琴还是随着杨伟的心意，试着讨杨妈妈喜欢，洗沙发罩子的时候，弄坏了小天鹅洗衣机，蒸豆包的时候，锅里的水太多，把杨军包的豆包煮成了一锅粥。
两个人偷偷在楼道里往垃圾道里面倒，邻居看到了告诉了杨妈妈，夏小琴很久没见到杨军来找她，就知道他俩完蛋了。
夏小琴给妈妈秦荣邮寄了一千块钱，是她几个月的工资，只留了不到一百块，吃住都在饭店里，她除了买零嘴，添了几件衣服，也没有别的开销。
意想不到的是王小弦回来找她，夏小琴高兴极了，她想家想的不行，没有阿杜的电话，一直都不敢回去。
王小弦找到潼县，打了李军的电话找过来的时候，夏小琴都高兴傻了，嘴角合不拢的抱着王小弦跳来跳去。
“小弦，吓死我了，都不敢回家，你怎么样，没事吧？”两个人睡在包厢的地上，躺在一起说悄悄话。
王小弦的眼睛红了，哭着说：“出事了，老董被抓了！”
夏小琴吓得坐起来，包厢昏暗的灯光下，王小弦看着确实没以前那么光彩照人。
“我和娃娃跑了，老董借了八千块把事情平了，回去没几天，过年的时候饭店就出事了！”
“你知道老董的表弟在店里帮忙，他几个同学在大舞厅跳舞，跟人家打架的时候，跑到店里叫老董的表弟，他表弟拿着厨师的菜刀就出去了，在文化宫门口，他同学用刀砍人家，老董表弟去抢刀，那边有人拦架，推着把刀挥过去，肠子都留了一地，他表弟跑了，老董被抓了，说他包庇窝藏纵容行凶。”
王小弦哭的稀里哗啦，夏小琴见过老董的表弟，对王小弦特别好，那个饭店大多是老董表弟在管着，老董包庇夏小琴是相信的，纵容行凶她就不懂了。
夏小琴搂着王小弦问：“家里都乱套了，你怎么还能出来找我？”
王小弦抬头看着夏小琴哭着说：“死的那个是李静的哥哥，李静东子她媳妇，我去求了好多次，人家不愿意接受赔偿，来找你回去给说说情，我实在没办法了！”
夏小琴傻了，李静那个女孩内向不爱说话，家里是开五金店的，玩过几次不是特别熟，李静也把她当作东子的妹妹，对她挺好的。
要是她是李静，谁说情都没用，那是自己的哥哥，别说是夏明远夏东远，就是李亮狗子他们被打死了，她都不可能原谅。
夏小琴为难极了，想了许久还是说：“东子的脾气我知道，别说李静是他媳妇，就是朋友的哥哥被打死，他都不会同意谅解！”
“就算谅解了，东子也会想办法报复，我和李静不太熟，说情也是找东子，只要我敢说，东子这辈子都不会理我了！”
王小弦失望极了，躺在地上流着眼泪也不说话，夏小琴也不知道该在说些什么。
那个包厢里，夏小琴失去了最好朋友，只是那时候还没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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