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风吹草动
过年前洗澡是个大问题，二十九那天夏小琴拎着干净的衣服，跟着小燕去煤炭处洗澡，李亮不知道在哪里找来的澡票。
大澡堂里人挤人，蓬头下的水有大有小忽冷忽热，夏小琴和小燕分开找水大的蓬头，好说话的人会让开点位置，小燕和个胖女人吵了起来。
小燕的性格很温柔，很少跟人吵架，夏小琴从小就不怕吵架，满澡堂的光身子女人，看着胖女人和胖女孩吵的热闹。
这样人多的时候洗澡很是不舒服，洗完穿衣服的时候，那个胖女人还在骂骂咧咧，小燕拉着夏小琴不许她回骂。
到了澡堂外面，那个胖女人跟在她们后面还是没完没了。
夏小琴把手里衣物塞给小燕，抬脚跺在胖女人肚子上，灵活的绕在她身后，揪着头发就把胖女人放倒在地上。
骑在胖女人抓着她的头发扇她的脸，问她还敢不敢骂她，拿起旁边胖女人的拖鞋，不停的扇她。
小燕连忙拉起夏小琴，胖女人躺在地上嚎啕大哭，夏小琴把胖女人的衣物，洗澡的毛巾肥皂，还有拖鞋全都扔到了河里。
夏小琴没敢跟着小燕回李亮家，怕被李亮训斥，得意洋洋的去了夏大琴家。
夏小琴不想回家，夏东远会指使她干很多活，昨天给夏东远擦了他房子的玻璃，还被嫌弃擦的不干净。
早上夏小琴给夏东远洗衣服，洗衣粉泡了之后，都没认真搓洗领口和袖口，他过年准备穿的白衬衣领子上，黑乎乎的没洗干净就给挂了起来。
夏小琴想着夏东远过年，会穿黑领子白衬衣就很高兴，她还把夏东远床头柜里的烟掐断了，重新放了进去。
脏衣服扔给了夏大琴，跟着柳涛领着柳文文去市场买东西。
年三十大家没有聚会，李亮跟着小燕去了她家里，两个人要订婚了！
1992年的新年，夏小琴觉得很不顺心，觉得过年总是要有点事，就没顺顺利利的。
王小弦和成子分手了，大过年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王妈妈急疯了，夏小琴陪着到处找人。
成子家是真没有，夏小琴一天去两次，辣子他们的聚点也蹲了两天，他们发誓真没见人。
王小弦家楼下的杜小香居然和辣子谈恋爱，告诉夏小琴成子以前谈的对象从大安城回来了，王小弦和成子吵闹了好久，是真的分了手。
过完年没几天王小弦回家了，杜小香找到夏小琴家，说是王小弦被关在家里，让夏小琴去找她。
录音机里放着姜育恒唱的再回首，王小弦笑嘻嘻的给夏小琴说她对象来她家，王爸爸把董子耀的礼物全扔到了楼下。
夏小琴想起柳涛第一次去她家里，被扔的点心和吵闹，说起来家长们是不是都喜欢扔女婿的礼物，忘记了问王小弦怎么找的新对象。
王小弦的新对象家，住在十里路技校的家属院，不过两三个月，王小弦怀孕了，王家爸爸不得不答应了婚事。
夏小琴在董家见到了董子耀，她很奇怪王小弦会嫁给这样的男人，也明白王家爸爸妈妈为什么会不愿意。
董子耀有三十来岁特别壮硕，长得有些丑还很黑，比李亮家见过的路子哥，还有夏明远打架去家里的那些人，看着还要凶狠一点。
董妈妈倒是很和善，招待夏小琴吃水果，王小弦挂在董妈妈身上，喊着她孙子要吃烧鸡。
董子耀家的客厅里，还有几个青年，董子耀笑着问夏小琴想吃什么，王小弦毫不在意的说：“这是俺儿子干妈，不爱吃鸡肉，爱吃栗子！”
“木头，去，没听你嫂子说要吃烧鸡栗子？”董子耀笑起来也不和善，手里拿着扑克牌，嘴里叼着烟，指挥旁边最小的青年去买东西。
夏小琴在董家吃了午饭还吃了晚饭，王小弦和她手拉手走到公交站牌，叮嘱她要减肥给她当伴娘。
坐在公交车上，夏小琴难得的发愁，好朋友都要结婚生孩子了，她还没个对象。
车窗上映出的脸是有些肥胖，牛仔裤蹦的紧紧的，大腿看着和旁边的妇女差不多粗壮，夏小琴开始考虑节食的问题。
陈小静如约来找差点忘了她的夏小琴，董子耀让木头带她们去了体育场，在一家餐馆当服务员。
王小甜自己找到了工作，在游戏厅给人家打扫卫生，陈小静特别勤快，老板很喜欢她。
夏小琴上班的第二天，上菜的时候手被烫的没拿稳，烧鸡块全部倒在包厢客人的身上，男青年烫的跳起来，气的桌子都砸了。
老板说这是董子耀的妹妹，那个屋子里的人，都停了谩骂，还好声好气的给老板赔礼道歉，跟夏小琴说别在意，以后也是他妹子。
夏小琴实在不好意思再去上班，去董家说了情况，满屋子都笑疯了。
董妈妈看夏小琴被笑的不好意思，拉着她去楼上的房子，三楼是董子耀的哥哥家。
有个房间里摆满了烟酒和各种礼物，董妈妈让夏小琴挑喜欢的吃，拦住了王小弦，说是吃的太多婴儿太大不好生产。
东子回来探亲真是意外惊喜，夏小琴丢开做伴娘要不要减肥的问题，跟着东子到处拜访同学和朋友，从十里路到北关，早忘记了董子耀给她找工作的事情。
梅子家喝酒的时候，辣子问夏小琴：“王小弦是不是跟了董子耀？”
夏小琴漫不经心吃着花生米点头：“对呀，快结婚了，让我减肥给她当伴娘！”
热闹的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李亮皱眉问夏小琴：“你这段时间在哪玩呢？”
夏小琴眉飞色舞，给李亮他们讲董子耀家放满了礼物的房间，一楼阳台养的大狗，去上了两天班的餐厅，被倒满鸡块的男人。
东子拍了兴奋的夏小琴问：“你知不知道董子耀是谁了？”
夏小琴笑嘻嘻的说：“王小弦对象呀，快结婚了，小弦她爸开始不同意，把老董拿去的礼物都扔到了楼下，现在没办法，小弦有孩子了！”
梅子拍了拍额头，低着头撞旁边的床沿：“这瓜娃子，被卖了还给人数钱的吧！”
辣子端起酒杯一口喝了，阿忆看着夏小琴生气的说：“不知道都是什么人，你就敢乱跑，董子耀家是你能随便去玩的地方？”
夏小琴不高兴的回嘴：“也就看着凶了点，挺好玩的，打牌输了贴纸条也不赖皮，吃什么买什么，对小弦可好了！”
“辣子，成子和他前面的对象是不是好啦？人家小弦要结婚了，他俩早就完蛋了！”夏小琴看着辣子想起了成子，心里向着王小弦。
东子看着李亮摇头，两人踫杯喝了酒，李亮对着夏小琴说：“你可别在董子耀面前说成子，董子耀估计会是青城的老大，你以后别去他们家了！”
夏小琴看着几个哥哥，看向小燕求助，她没听懂什么意思。
小燕叹口气说：“小琴听不懂，你们慢慢跟她说！”
李亮无奈的用筷子沾了酒，在桌子上画了个圈，给夏小琴上课：“这个圈是咱们，你哥我，你狗子哥，曹阿忆梅子，明白没？”
夏小琴点头，这有什么不明白的！
李亮画了个大点的圈说：“这是成子辣子他们懂了没？”
夏小琴再次点头，两个圈连着，是有点像他们的关系。
李亮画了更大的圈绕着两个圈说：“这个圈是路子哥和跟你哥打架的那些人，明白了吗？”
夏小琴点头，似乎有些明白，那些人要比李亮他们，辣子他们厉害的多。
李亮画了很多圈，挨着给夏小琴指着说：“北关，南关，三里路，青年街，五里路，七里路，十里路，川口，每个大圈里很多小圈，每个大圈都会有个老大，能懂吗？”
夏小琴有些不明白，还像是有些明白的问：“是不是就像班级里会有班长？”
梅子又开始拿头撞床沿，东子笑的扶着阿忆，端起酒杯和李亮踫了一下。
李亮喝了酒苦笑着说：“也行，班长就班长，董子耀就是可能管这些班长的人。”
夏小琴撇撇嘴说：“他可不像能当校长的人，木头傻乎乎的能当主任？”
梅子喝了酒也苦笑着说：“张军子，刘棒子，杨猴子，黄木头，青市有名的四大金刚！”
“嗯？他们打牌可赖皮了！还四大金刚！”夏小琴根本不信，她最近跟他们玩熟了，没觉得他们有什么不一样的。
辣子始终没说话，后面的酒喝的一点都不痛快，回家的时候，李亮再三给夏小琴说，不要在跟人说王小弦和成子谈过恋爱。
夏小琴回到家还傻乐，四大金刚？就猴子那么瘦，哪里像金刚了！
第二天睡醒都快中午了，夏小琴帮夏大琴在夜市摆摊完了，回家吃晚饭，她很久都不在夏大琴家吃饭，满屋子满院子都是鸡毛的味道。
天刚黑饭还没吃完，外面传来东子的吆喝声：“卖烧鸡了，卖烧鸡了！”
夏小琴放下碗就要往外跑，夏东远在二楼用斧子敲着栏杆，大声骂：“卖尼玛！来来来，进来卖！”
东子他们的大笑声传出了好远，夏小琴只能坐回去吃晚饭，她知道他们去了梅子家。
李亮家的房子在收拾，小燕他俩要订婚了。
吃完饭准备溜出去，外面传来摩托和猴子的声音：“夏小琴！夏小琴！”
夏小琴跑出去问：“你怎么来了？有事？小弦呢？”
边问边看二楼，夏东远提着斧子正在看着他们，夏小琴连忙说：“哥，小弦有点事，我一会就回来了。”
大澡堂里人挤人，蓬头下的水有大有小忽冷忽热，夏小琴和小燕分开找水大的蓬头，好说话的人会让开点位置，小燕和个胖女人吵了起来。
小燕的性格很温柔，很少跟人吵架，夏小琴从小就不怕吵架，满澡堂的光身子女人，看着胖女人和胖女孩吵的热闹。
这样人多的时候洗澡很是不舒服，洗完穿衣服的时候，那个胖女人还在骂骂咧咧，小燕拉着夏小琴不许她回骂。
到了澡堂外面，那个胖女人跟在她们后面还是没完没了。
夏小琴把手里衣物塞给小燕，抬脚跺在胖女人肚子上，灵活的绕在她身后，揪着头发就把胖女人放倒在地上。
骑在胖女人抓着她的头发扇她的脸，问她还敢不敢骂她，拿起旁边胖女人的拖鞋，不停的扇她。
小燕连忙拉起夏小琴，胖女人躺在地上嚎啕大哭，夏小琴把胖女人的衣物，洗澡的毛巾肥皂，还有拖鞋全都扔到了河里。
夏小琴没敢跟着小燕回李亮家，怕被李亮训斥，得意洋洋的去了夏大琴家。
夏小琴不想回家，夏东远会指使她干很多活，昨天给夏东远擦了他房子的玻璃，还被嫌弃擦的不干净。
早上夏小琴给夏东远洗衣服，洗衣粉泡了之后，都没认真搓洗领口和袖口，他过年准备穿的白衬衣领子上，黑乎乎的没洗干净就给挂了起来。
夏小琴想着夏东远过年，会穿黑领子白衬衣就很高兴，她还把夏东远床头柜里的烟掐断了，重新放了进去。
脏衣服扔给了夏大琴，跟着柳涛领着柳文文去市场买东西。
年三十大家没有聚会，李亮跟着小燕去了她家里，两个人要订婚了！
1992年的新年，夏小琴觉得很不顺心，觉得过年总是要有点事，就没顺顺利利的。
王小弦和成子分手了，大过年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王妈妈急疯了，夏小琴陪着到处找人。
成子家是真没有，夏小琴一天去两次，辣子他们的聚点也蹲了两天，他们发誓真没见人。
王小弦家楼下的杜小香居然和辣子谈恋爱，告诉夏小琴成子以前谈的对象从大安城回来了，王小弦和成子吵闹了好久，是真的分了手。
过完年没几天王小弦回家了，杜小香找到夏小琴家，说是王小弦被关在家里，让夏小琴去找她。
录音机里放着姜育恒唱的再回首，王小弦笑嘻嘻的给夏小琴说她对象来她家，王爸爸把董子耀的礼物全扔到了楼下。
夏小琴想起柳涛第一次去她家里，被扔的点心和吵闹，说起来家长们是不是都喜欢扔女婿的礼物，忘记了问王小弦怎么找的新对象。
王小弦的新对象家，住在十里路技校的家属院，不过两三个月，王小弦怀孕了，王家爸爸不得不答应了婚事。
夏小琴在董家见到了董子耀，她很奇怪王小弦会嫁给这样的男人，也明白王家爸爸妈妈为什么会不愿意。
董子耀有三十来岁特别壮硕，长得有些丑还很黑，比李亮家见过的路子哥，还有夏明远打架去家里的那些人，看着还要凶狠一点。
董妈妈倒是很和善，招待夏小琴吃水果，王小弦挂在董妈妈身上，喊着她孙子要吃烧鸡。
董子耀家的客厅里，还有几个青年，董子耀笑着问夏小琴想吃什么，王小弦毫不在意的说：“这是俺儿子干妈，不爱吃鸡肉，爱吃栗子！”
“木头，去，没听你嫂子说要吃烧鸡栗子？”董子耀笑起来也不和善，手里拿着扑克牌，嘴里叼着烟，指挥旁边最小的青年去买东西。
夏小琴在董家吃了午饭还吃了晚饭，王小弦和她手拉手走到公交站牌，叮嘱她要减肥给她当伴娘。
坐在公交车上，夏小琴难得的发愁，好朋友都要结婚生孩子了，她还没个对象。
车窗上映出的脸是有些肥胖，牛仔裤蹦的紧紧的，大腿看着和旁边的妇女差不多粗壮，夏小琴开始考虑节食的问题。
陈小静如约来找差点忘了她的夏小琴，董子耀让木头带她们去了体育场，在一家餐馆当服务员。
王小甜自己找到了工作，在游戏厅给人家打扫卫生，陈小静特别勤快，老板很喜欢她。
夏小琴上班的第二天，上菜的时候手被烫的没拿稳，烧鸡块全部倒在包厢客人的身上，男青年烫的跳起来，气的桌子都砸了。
老板说这是董子耀的妹妹，那个屋子里的人，都停了谩骂，还好声好气的给老板赔礼道歉，跟夏小琴说别在意，以后也是他妹子。
夏小琴实在不好意思再去上班，去董家说了情况，满屋子都笑疯了。
董妈妈看夏小琴被笑的不好意思，拉着她去楼上的房子，三楼是董子耀的哥哥家。
有个房间里摆满了烟酒和各种礼物，董妈妈让夏小琴挑喜欢的吃，拦住了王小弦，说是吃的太多婴儿太大不好生产。
东子回来探亲真是意外惊喜，夏小琴丢开做伴娘要不要减肥的问题，跟着东子到处拜访同学和朋友，从十里路到北关，早忘记了董子耀给她找工作的事情。
梅子家喝酒的时候，辣子问夏小琴：“王小弦是不是跟了董子耀？”
夏小琴漫不经心吃着花生米点头：“对呀，快结婚了，让我减肥给她当伴娘！”
热闹的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李亮皱眉问夏小琴：“你这段时间在哪玩呢？”
夏小琴眉飞色舞，给李亮他们讲董子耀家放满了礼物的房间，一楼阳台养的大狗，去上了两天班的餐厅，被倒满鸡块的男人。
东子拍了兴奋的夏小琴问：“你知不知道董子耀是谁了？”
夏小琴笑嘻嘻的说：“王小弦对象呀，快结婚了，小弦她爸开始不同意，把老董拿去的礼物都扔到了楼下，现在没办法，小弦有孩子了！”
梅子拍了拍额头，低着头撞旁边的床沿：“这瓜娃子，被卖了还给人数钱的吧！”
辣子端起酒杯一口喝了，阿忆看着夏小琴生气的说：“不知道都是什么人，你就敢乱跑，董子耀家是你能随便去玩的地方？”
夏小琴不高兴的回嘴：“也就看着凶了点，挺好玩的，打牌输了贴纸条也不赖皮，吃什么买什么，对小弦可好了！”
“辣子，成子和他前面的对象是不是好啦？人家小弦要结婚了，他俩早就完蛋了！”夏小琴看着辣子想起了成子，心里向着王小弦。
东子看着李亮摇头，两人踫杯喝了酒，李亮对着夏小琴说：“你可别在董子耀面前说成子，董子耀估计会是青城的老大，你以后别去他们家了！”
夏小琴看着几个哥哥，看向小燕求助，她没听懂什么意思。
小燕叹口气说：“小琴听不懂，你们慢慢跟她说！”
李亮无奈的用筷子沾了酒，在桌子上画了个圈，给夏小琴上课：“这个圈是咱们，你哥我，你狗子哥，曹阿忆梅子，明白没？”
夏小琴点头，这有什么不明白的！
李亮画了个大点的圈说：“这是成子辣子他们懂了没？”
夏小琴再次点头，两个圈连着，是有点像他们的关系。
李亮画了更大的圈绕着两个圈说：“这个圈是路子哥和跟你哥打架的那些人，明白了吗？”
夏小琴点头，似乎有些明白，那些人要比李亮他们，辣子他们厉害的多。
李亮画了很多圈，挨着给夏小琴指着说：“北关，南关，三里路，青年街，五里路，七里路，十里路，川口，每个大圈里很多小圈，每个大圈都会有个老大，能懂吗？”
夏小琴有些不明白，还像是有些明白的问：“是不是就像班级里会有班长？”
梅子又开始拿头撞床沿，东子笑的扶着阿忆，端起酒杯和李亮踫了一下。
李亮喝了酒苦笑着说：“也行，班长就班长，董子耀就是可能管这些班长的人。”
夏小琴撇撇嘴说：“他可不像能当校长的人，木头傻乎乎的能当主任？”
梅子喝了酒也苦笑着说：“张军子，刘棒子，杨猴子，黄木头，青市有名的四大金刚！”
“嗯？他们打牌可赖皮了！还四大金刚！”夏小琴根本不信，她最近跟他们玩熟了，没觉得他们有什么不一样的。
辣子始终没说话，后面的酒喝的一点都不痛快，回家的时候，李亮再三给夏小琴说，不要在跟人说王小弦和成子谈过恋爱。
夏小琴回到家还傻乐，四大金刚？就猴子那么瘦，哪里像金刚了！
第二天睡醒都快中午了，夏小琴帮夏大琴在夜市摆摊完了，回家吃晚饭，她很久都不在夏大琴家吃饭，满屋子满院子都是鸡毛的味道。
天刚黑饭还没吃完，外面传来东子的吆喝声：“卖烧鸡了，卖烧鸡了！”
夏小琴放下碗就要往外跑，夏东远在二楼用斧子敲着栏杆，大声骂：“卖尼玛！来来来，进来卖！”
东子他们的大笑声传出了好远，夏小琴只能坐回去吃晚饭，她知道他们去了梅子家。
李亮家的房子在收拾，小燕他俩要订婚了。
吃完饭准备溜出去，外面传来摩托和猴子的声音：“夏小琴！夏小琴！”
夏小琴跑出去问：“你怎么来了？有事？小弦呢？”
边问边看二楼，夏东远提着斧子正在看着他们，夏小琴连忙说：“哥，小弦有点事，我一会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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