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嫩芽初发
那年夏木林和秦荣离了婚，夏小琴被妈妈牵着去矿上找人借钱的时候，才感觉到家里的变化，夏小琴并不知道离婚是什么。
夏木林的离开，家里轻松而安静，妈妈秦荣并没有因为爸爸夏木林的离开，而变得的快乐。
1982年的暑假，夏小琴家粉刷二楼的楼顶和房沿，白桃的爸爸说屋沿占了他家的院子，拿斧头砍掉了夏家新房的屋沿，那天只有秦荣和夏爷爷在家。
夏明远回来以后，兄弟俩砸了白家的锅碗，两家从此不再说话，白家院子里的水井里，放着夏家的水泵，夏家用水开始变得有些困难。
夏小琴有时要从五六百米远的水井，提半桶水回家，二哥夏东远去了联运货场卸货，家里常常只有左臂残疾的夏爷爷。
白桃的弟弟那年右眼肿胀的吓人，郭家小儿子被河水冲走，两个不到三四岁的男孩相继死亡之后，白家和郭家，都很少在和邻居来往。
夏爷爷冬天突发疾病离去，夏家忙乱了几天，夏爷爷的棺椁用火车托运回了老家，家里所有的大人也都回了老家。
夏小琴独自留在家，钥匙挂在脖子上，东家吃顿饭，西家蹭着电视看，不知道冬天的寒冷，不知道死亡的可怕。
1983年在面粉厂家属院，夏小琴跟着妈妈秦荣，见到了刚生完孩子的夏大琴，第一次见到了刚满月的婴儿，觉得外甥女柳文文好丑。
青年小学夏小琴手臂上挂着两道杠，是班级的语文课代表，薛老师是班主任，朗读课文非常有感染力，夏小琴很喜欢她。
六一儿童节文艺表演彩排，一班的夏小琴，三班的刘丽，四班的白桃，要选出领舞跳“雪染的风采”，刘丽胜出做了领舞，夏小琴在薛老师失望的眼神里地下了头。
夏小琴觉得刘丽确实朗诵的比她好，跳的也比她认真，夏小琴没有学过跳舞，也没有人指导她。
学校要求服装统一，白衬衣蓝裤子和白球鞋，秦荣把夏大琴的衬衣，夏东远的蓝裤子改给了夏小琴，白球鞋只能用白粉笔把灰布鞋涂抹成灰白色。
夏小琴和韩玉结伴上学，晚上在赵小玲家写作业，赵小玲比她大三岁，她不喜欢和五岁的赵小米玩，因为赵小米喜欢和王艳姊妹俩一起。
夏小琴的爸爸在火车站的运输点拉人载货，属于市运输公司，妈妈在火车站货场市联运开票，都属于市上，才在青年小学上小学。
王艳的爸爸在矿务局上班，她在矿上的小学，王艳脸颊上留了浅浅的两点指甲印，韩玉的眼下有条浅浅的疤痕，夏小琴的左眼角有块小小的伤疤。
夏大琴带着柳文文回娘家，母女俩在小厨房里做饭，夏小琴坐在小板凳上抱着柳文文，伸手去拿姐姐带来的蛋黄饼干。
柳文文被摔倒了地上，夏小琴手急眼快的抱起来，夏大琴跑进来接过大哭的柳文文，夏小琴无辜的看着夏大琴：“她怎么哭了？”
夏大琴笑着摸摸夏小琴：“小孩子，就是爱哭，你饿不饿？”
夏小琴垫着脚看着满脸眼泪的柳文文，奇怪的问：“她怎么不哭了？”
夏大琴看了眼怀里止住哭声的柳文文，对着进来的秦荣说：“没事，就哭两声，吓唬人呢！”
夏小琴绕到夏大琴背后，看着趴在夏大琴肩上的柳文文，轻轻喘出口气。
火车站1984年，还是青城的市中心，赵小玲去同学家玩，夏小琴会跟着她，沿着火车道走到五里路的后面，从火车站出站口出去。
赵小玲去同学家，夏小琴去找夏木林。
有时能找到有时找不到，找到的时候，夏木林没有出车，会给夏小琴买卤鸡脯肉吃，也会带她吃羊汤，还会给她租小人书看。
小人书的书摊，就在火车站广场靠着邮局的那边，夏木林的出车点在书摊和出站口的角落里。
夏小琴并不能看懂小人书的很多内容，只觉得很热闹，更多的是耗时间，等着夏木林下班带她去吃夜市。
夏木林会和同班的同事要瓶酒，夏大琴会吃着孜然味的炒面和青菜豆腐汤，听着广场上的豫剧，跟着还能唱几句。
豫剧班的台柱子李星，白天会在书摊上看小说，她没有晚上穿着戏装那么漂亮，夏小琴会帮戏班子在运输点打水，帮他们收拾箩筐。
那年的暑假几乎都在火车站度过，会把鸡脯肉留给李星吃，带她去青年市场，去邻居家买烧饼，去家门口摆过摊的小贩那里，买便宜的蔬菜。
李星的班主问夏木林让不让夏小琴学豫剧，从那之后秦荣再也不让夏小琴去火车站。
夏木林不再带着夏小琴吃好吃的，去了也找不到夏木林，只能去火车站后面的联运办公室，找到秦荣让她带着吃二马路对面的肉夹馍。
夏爷爷走了之后，没有人给夏小琴做午饭，秦荣会给一角钱吃早点，胡辣汤八分钱，烧饼九分钱，蒸馍夹咸菜五分钱。
中午是头天晚上的剩饭，秦荣大多要晚上七八点下班，联运点的货车那个时候才能装卸完，夏远东有时会跟着一起回家，有时要半夜一两点。
夏小琴很不喜欢天天吃白萝卜红萝卜和碎粉条，秦荣要给夏明远攒结婚的钱，新房的屋子里也都没粉刷，她根本不信夏小琴吃饭呕吐，是因为萝卜粉条吃的太多。
东窑矿1985年有个年轻女孩自杀，夏小琴见过这个姐姐，跟着夏明远在家里住过几天。
这个姐姐给夏小琴洗脸洗脖子，告诉她女孩子的头发耳朵脖子手脚，身体和衣服，都要洗的干干净净，那样才会有人喜欢。
夏小琴不知道别的女孩十岁在想些什么，她的同学们不是在学习就是在玩，她每天上课听的一知半解，放学回家不是写作业，就是提水洗衣服。
她的同学都很羡慕夏小琴，觉得她天天买早点吃，却不知道夏小琴从街道前井旁的黄家，到铁道边新来的赵家，挨着去混晚饭。
大哥夏明远去了南方不知道哪里，拉回青城一货车香槟，淡黄色淡粉色非常好看，夏木林帮他卖给了小卖店，应该赚到了很多的钱。
夏小琴见到了比东窑矿那个姐姐，还漂亮的大嫂，烫的卷发绑在两边，耳朵上长长的流苏耳环，圆圆的眼睛，她知道了什么是很洋气。
秦荣1986年托关系把夏明远的档案，调到了火车站对面的国营旅社，夏明远在里面当电工，晚上给客人放录像带。
夏明远穿着喇叭裤，娶了漂亮洋气的赵梅，家里买了双卡录音机，楼上经常有男女跳舞，赵梅不会做饭，夏明远做的饭菜比妈妈做的好吃很多。
薛老师怀孕生子，换了语文班主任刘老师，碰巧木器厂突然管的很严，姐夫柳涛的木工车间，无法再给夏小琴的班里，提供燃火的木屑和木材。
夏小琴被卸任了语文课代表，不懂得为什么不在喜欢语文课，不在喜欢写作业，连九十多分的数学都能不及格。
那时候的家长孩子都不懂得要上个好学校，青年小学可以直升面粉厂家属院后山上的市三中，秦荣从未要求过夏小琴的成绩，夏小琴也从不知道市一中和市三中的区别。
只有数学老师曾把她叫到学校的家里，帮她补过几节课，秦荣不愿意出后面的补课钱。
1987年，夏小琴要小学毕业升初中，赵小玲初中毕业回到了家里，在她爸爸的建筑工地当小工。
暑假的有天下午，夏小琴跟着赵小玲去很远的董家河，帮她去间房子里找她的男同学。
这年，夏木林在火车站广场书摊的对面，开了家小卖部，夏小琴中午会去帮爸爸守着铺子，他去进货或者睡午觉。
夏小琴帮赵小玲叫的那个男同学，刘德标外号狗子，他们家里在火车站夜市卖卤肉，碰到过他被刘妈妈，在马路对面游戏厅里追着打。
这年，赵小玲经常带着夏小琴去董家河，从青年街到那里要走一个小时。
夏小琴在那个房间认识了许多哥哥姐姐，狗子和曹，李亮还有阿忆，他们是拜把子的干兄弟。
李亮的女朋友叫小燕，还有许多来来回回的男女少年，聚集在一起打扑克喝酒唱歌和聊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赵小玲不再去那间房子，李亮和曹会从小街路过，让夏小琴帮李亮去青年市场那边的小燕家，找借口叫她出来玩。
1987年九月初一开学，夏小琴中午回家，才发现屁股上的血迹，她不知道那是女孩的初潮，换了裤子到下午放学，更大片的血迹在屁股上带回了家。
她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议论过，秦荣晚上下班回家，看到两条泡在水里带血的裤子，叫醒在睡觉的夏小琴，床上有几处血迹。
夏小琴的同桌张小冬，喜欢看武侠小说，只让她看了几页，是梁羽生的“七剑下天山”。
班主任英语邵老师，很喜欢英语单词背的很好的夏小琴，还有历史的刘老师，经常让夏小琴去她家里吃饭，帮刘老师照顾她四岁的女儿。
夏大琴是油漆工等级很高，姐夫柳涛的木工车间，很久发不了工资，夏木林夏天在临市拉回青市两车西瓜，让柳涛在青年市场摆摊。
夏小琴会在火车站广场的马路边，摆几个西瓜卖的很快，她学会了怎么挑西瓜，怎么看称星，怎么算斤两，怎么偷偷吃西瓜最甜的部分。
夏木林的离开，家里轻松而安静，妈妈秦荣并没有因为爸爸夏木林的离开，而变得的快乐。
1982年的暑假，夏小琴家粉刷二楼的楼顶和房沿，白桃的爸爸说屋沿占了他家的院子，拿斧头砍掉了夏家新房的屋沿，那天只有秦荣和夏爷爷在家。
夏明远回来以后，兄弟俩砸了白家的锅碗，两家从此不再说话，白家院子里的水井里，放着夏家的水泵，夏家用水开始变得有些困难。
夏小琴有时要从五六百米远的水井，提半桶水回家，二哥夏东远去了联运货场卸货，家里常常只有左臂残疾的夏爷爷。
白桃的弟弟那年右眼肿胀的吓人，郭家小儿子被河水冲走，两个不到三四岁的男孩相继死亡之后，白家和郭家，都很少在和邻居来往。
夏爷爷冬天突发疾病离去，夏家忙乱了几天，夏爷爷的棺椁用火车托运回了老家，家里所有的大人也都回了老家。
夏小琴独自留在家，钥匙挂在脖子上，东家吃顿饭，西家蹭着电视看，不知道冬天的寒冷，不知道死亡的可怕。
1983年在面粉厂家属院，夏小琴跟着妈妈秦荣，见到了刚生完孩子的夏大琴，第一次见到了刚满月的婴儿，觉得外甥女柳文文好丑。
青年小学夏小琴手臂上挂着两道杠，是班级的语文课代表，薛老师是班主任，朗读课文非常有感染力，夏小琴很喜欢她。
六一儿童节文艺表演彩排，一班的夏小琴，三班的刘丽，四班的白桃，要选出领舞跳“雪染的风采”，刘丽胜出做了领舞，夏小琴在薛老师失望的眼神里地下了头。
夏小琴觉得刘丽确实朗诵的比她好，跳的也比她认真，夏小琴没有学过跳舞，也没有人指导她。
学校要求服装统一，白衬衣蓝裤子和白球鞋，秦荣把夏大琴的衬衣，夏东远的蓝裤子改给了夏小琴，白球鞋只能用白粉笔把灰布鞋涂抹成灰白色。
夏小琴和韩玉结伴上学，晚上在赵小玲家写作业，赵小玲比她大三岁，她不喜欢和五岁的赵小米玩，因为赵小米喜欢和王艳姊妹俩一起。
夏小琴的爸爸在火车站的运输点拉人载货，属于市运输公司，妈妈在火车站货场市联运开票，都属于市上，才在青年小学上小学。
王艳的爸爸在矿务局上班，她在矿上的小学，王艳脸颊上留了浅浅的两点指甲印，韩玉的眼下有条浅浅的疤痕，夏小琴的左眼角有块小小的伤疤。
夏大琴带着柳文文回娘家，母女俩在小厨房里做饭，夏小琴坐在小板凳上抱着柳文文，伸手去拿姐姐带来的蛋黄饼干。
柳文文被摔倒了地上，夏小琴手急眼快的抱起来，夏大琴跑进来接过大哭的柳文文，夏小琴无辜的看着夏大琴：“她怎么哭了？”
夏大琴笑着摸摸夏小琴：“小孩子，就是爱哭，你饿不饿？”
夏小琴垫着脚看着满脸眼泪的柳文文，奇怪的问：“她怎么不哭了？”
夏大琴看了眼怀里止住哭声的柳文文，对着进来的秦荣说：“没事，就哭两声，吓唬人呢！”
夏小琴绕到夏大琴背后，看着趴在夏大琴肩上的柳文文，轻轻喘出口气。
火车站1984年，还是青城的市中心，赵小玲去同学家玩，夏小琴会跟着她，沿着火车道走到五里路的后面，从火车站出站口出去。
赵小玲去同学家，夏小琴去找夏木林。
有时能找到有时找不到，找到的时候，夏木林没有出车，会给夏小琴买卤鸡脯肉吃，也会带她吃羊汤，还会给她租小人书看。
小人书的书摊，就在火车站广场靠着邮局的那边，夏木林的出车点在书摊和出站口的角落里。
夏小琴并不能看懂小人书的很多内容，只觉得很热闹，更多的是耗时间，等着夏木林下班带她去吃夜市。
夏木林会和同班的同事要瓶酒，夏大琴会吃着孜然味的炒面和青菜豆腐汤，听着广场上的豫剧，跟着还能唱几句。
豫剧班的台柱子李星，白天会在书摊上看小说，她没有晚上穿着戏装那么漂亮，夏小琴会帮戏班子在运输点打水，帮他们收拾箩筐。
那年的暑假几乎都在火车站度过，会把鸡脯肉留给李星吃，带她去青年市场，去邻居家买烧饼，去家门口摆过摊的小贩那里，买便宜的蔬菜。
李星的班主问夏木林让不让夏小琴学豫剧，从那之后秦荣再也不让夏小琴去火车站。
夏木林不再带着夏小琴吃好吃的，去了也找不到夏木林，只能去火车站后面的联运办公室，找到秦荣让她带着吃二马路对面的肉夹馍。
夏爷爷走了之后，没有人给夏小琴做午饭，秦荣会给一角钱吃早点，胡辣汤八分钱，烧饼九分钱，蒸馍夹咸菜五分钱。
中午是头天晚上的剩饭，秦荣大多要晚上七八点下班，联运点的货车那个时候才能装卸完，夏远东有时会跟着一起回家，有时要半夜一两点。
夏小琴很不喜欢天天吃白萝卜红萝卜和碎粉条，秦荣要给夏明远攒结婚的钱，新房的屋子里也都没粉刷，她根本不信夏小琴吃饭呕吐，是因为萝卜粉条吃的太多。
东窑矿1985年有个年轻女孩自杀，夏小琴见过这个姐姐，跟着夏明远在家里住过几天。
这个姐姐给夏小琴洗脸洗脖子，告诉她女孩子的头发耳朵脖子手脚，身体和衣服，都要洗的干干净净，那样才会有人喜欢。
夏小琴不知道别的女孩十岁在想些什么，她的同学们不是在学习就是在玩，她每天上课听的一知半解，放学回家不是写作业，就是提水洗衣服。
她的同学都很羡慕夏小琴，觉得她天天买早点吃，却不知道夏小琴从街道前井旁的黄家，到铁道边新来的赵家，挨着去混晚饭。
大哥夏明远去了南方不知道哪里，拉回青城一货车香槟，淡黄色淡粉色非常好看，夏木林帮他卖给了小卖店，应该赚到了很多的钱。
夏小琴见到了比东窑矿那个姐姐，还漂亮的大嫂，烫的卷发绑在两边，耳朵上长长的流苏耳环，圆圆的眼睛，她知道了什么是很洋气。
秦荣1986年托关系把夏明远的档案，调到了火车站对面的国营旅社，夏明远在里面当电工，晚上给客人放录像带。
夏明远穿着喇叭裤，娶了漂亮洋气的赵梅，家里买了双卡录音机，楼上经常有男女跳舞，赵梅不会做饭，夏明远做的饭菜比妈妈做的好吃很多。
薛老师怀孕生子，换了语文班主任刘老师，碰巧木器厂突然管的很严，姐夫柳涛的木工车间，无法再给夏小琴的班里，提供燃火的木屑和木材。
夏小琴被卸任了语文课代表，不懂得为什么不在喜欢语文课，不在喜欢写作业，连九十多分的数学都能不及格。
那时候的家长孩子都不懂得要上个好学校，青年小学可以直升面粉厂家属院后山上的市三中，秦荣从未要求过夏小琴的成绩，夏小琴也从不知道市一中和市三中的区别。
只有数学老师曾把她叫到学校的家里，帮她补过几节课，秦荣不愿意出后面的补课钱。
1987年，夏小琴要小学毕业升初中，赵小玲初中毕业回到了家里，在她爸爸的建筑工地当小工。
暑假的有天下午，夏小琴跟着赵小玲去很远的董家河，帮她去间房子里找她的男同学。
这年，夏木林在火车站广场书摊的对面，开了家小卖部，夏小琴中午会去帮爸爸守着铺子，他去进货或者睡午觉。
夏小琴帮赵小玲叫的那个男同学，刘德标外号狗子，他们家里在火车站夜市卖卤肉，碰到过他被刘妈妈，在马路对面游戏厅里追着打。
这年，赵小玲经常带着夏小琴去董家河，从青年街到那里要走一个小时。
夏小琴在那个房间认识了许多哥哥姐姐，狗子和曹，李亮还有阿忆，他们是拜把子的干兄弟。
李亮的女朋友叫小燕，还有许多来来回回的男女少年，聚集在一起打扑克喝酒唱歌和聊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赵小玲不再去那间房子，李亮和曹会从小街路过，让夏小琴帮李亮去青年市场那边的小燕家，找借口叫她出来玩。
1987年九月初一开学，夏小琴中午回家，才发现屁股上的血迹，她不知道那是女孩的初潮，换了裤子到下午放学，更大片的血迹在屁股上带回了家。
她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议论过，秦荣晚上下班回家，看到两条泡在水里带血的裤子，叫醒在睡觉的夏小琴，床上有几处血迹。
夏小琴的同桌张小冬，喜欢看武侠小说，只让她看了几页，是梁羽生的“七剑下天山”。
班主任英语邵老师，很喜欢英语单词背的很好的夏小琴，还有历史的刘老师，经常让夏小琴去她家里吃饭，帮刘老师照顾她四岁的女儿。
夏大琴是油漆工等级很高，姐夫柳涛的木工车间，很久发不了工资，夏木林夏天在临市拉回青市两车西瓜，让柳涛在青年市场摆摊。
夏小琴会在火车站广场的马路边，摆几个西瓜卖的很快，她学会了怎么挑西瓜，怎么看称星，怎么算斤两，怎么偷偷吃西瓜最甜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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