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篇 莲 花
莲花
清晨，莲花一身疲惫下了床，稍微梳洗打扮了一下，便推着带有铁轮的火炉来到小镇的十字路口旁边，她生好煤火后，架上铁锅和蒸笼，又朝锅里放好了水，然后将夜里做好的糖包、菜包、馒头一个个放入笼里，盖好盖子。没过多久，煤火借助风扇的吹捧，便呼呼舔出了琥珀色的火舌。接着，锅里的水也开始冒泡唱起戏来。莲花将竹藤靠椅拉近身边，拢了拢乌黑的披肩长发，便轻松地坐下来拿眼打望马路边摆着各种各样摊铺和过往行人。
“嫂子今天还到了，是不是昨晚想念大哥忘记起床了？”对面卖水果的杨帆见莲花空闲下来，便开上了玩笑。莲花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知道杨帆被私企老板辞退已有一年多了，因工作难找，只好干上了摆摊卖水果的个体户。
“嫂子，好久不见大哥回来了，你可要提防他在外面打野鸡呢！”杨帆见莲花没有搭腔又逗笑说。莲花噘着嘴：“杨帆，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你大哥要是那样的人，那就是我瞎眼了。”
“那你可别打包票，现在是开放的社会，哪有猫儿不巴腥的？”
“那你杨帆这么花心，打一辈子野鸡不用娶亲啰？”
“嫂子，你别瞧我人模狗样打着光棍，不合我意的，我还看不上眼呢？”
“那你要啥样的姑娘才配得上呢？要不，嫂子给你牵牵红线？”
“那好呀，只要是和嫂子一样人品的，半夜敲门我都答应拜堂成亲。”杨帆开怀大笑。莲花却被他笑红了脸说：“就你的嘴贫，还说是嫂子，尽占我便宜。”
“别说啦，要做生意了。”杨帆收了笑招呼客人去了。莲花的蒸笼里也冒出了腾腾雾白的热气。这时前来买早点的闲散游人也围上了莲花的包子摊，等着开锅的热面包，每天自做自卖数百上千个面包，这也是她见难不难，习以为常的事了。一天下来，除去成本也有百多元的收入。前年，莲花的丈夫买了汽车在外跑运输，一年四季很少回家。
一天的生意下来，莲花收拾好器具回到家里，与三岁的女儿吃过晚饭，待女儿上床睡觉后，她便将一天下来卖包子的钞票林林总总一张张数额大小分别码好后用橡胶圈圈住，而后放到自己陪嫁的棕箱里。当整数够五百元时便存入镇里的农行储蓄所里。昨天夜里她因多睡了一个小时忘了起床，今晚发好面后，她仍不觉困，便打开电视机，拿起遥控搜索频道，却没有一个喜欢的，便关停了。到凌晨时，自己又要做上千个各种面包。为了抢时间，她便上床躺下了。
莲花睡后不久，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她起身下床打开房门，原来是丈夫回来了，莲花见后，当即一头扎进了丈夫的怀抱，没料想，丈夫却冷冷地将莲花推开了，无精打采地问：“你是怎么啦？”听了丈夫的话，莲花火热的心当即便掉进了冰窖里，她打量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丈夫，没有说话，丈夫却像看透了她心思，说：“看来你也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你签个字吧。”丈夫拿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离婚协议。
“签什么字？难道你真的有相好的人了？”莲花从丈夫的眼神里完全证实了自己的判断：“我不！”莲花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丈夫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来，“这里是一万元，我给你的补偿，房子和女儿也归你。”
“我不要！我只要你！”
“不行，我要传宗接代，我要儿子。”
“我可以为你生呀，来吧，我正好例假过完了。”莲花泪眼婆娑。丈夫镇静地说：“我已经给你算过命，你不会生儿子，你把字签了吧。”
莲花不愿签字画押，丈夫强行压迫她按下了手印。
被丈夫抛弃的莲花在家里躺了三天三夜，无人知晓。小镇上突然消失了一家面包摊子，好多人都很纳闷，相互打听她的下落，杨帆觉得蹊跷，一定要去看个究竟，他抽空找到了莲花的住所，却见房门紧闭，他一边敲门一边叫：“莲花姐！莲花姐……”
杨帆见没有反应，便一脚踩开了房门，却见莲花正站一只凳子上往梁上系绳子准备上吊，杨帆赶紧把她拉了下来，莲花却哭着哀求：“你让我死了吧，一了百了……”
杨帆用手抹去莲花的泪水，安慰说：“大姐，一个人不管遇到多大的不幸，只要坚强挺住，就没有过不去的坎！”杨帆见孩子不在家，问：“娇娇呢？”
“我把她送回我娘家去了。我真的想一死了之。”
“大姐，既然他对你绝情绝义，你就没有必要作践自己，从今以后，你要不嫌弃，我们一起过日子吧。”
一个月后，莲花在杨帆的开导下，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他们虽然没有花前月下的烂漫，但夫妻恩爱，家庭和睦，小镇上又多了一处夫妻摊主铺。
可谁料好景不长，杨帆投亲省城的父母知道后，当即风风火火回来了。父母坚决反对杨帆这门婚事，责令莲花母女离开杨帆。杨帆对父母的干预十分反感，气急攻心，失去理智打伤了父亲，母亲认为儿子疯了，叫来亲友，将杨帆强行送到了市精神病医院。
莲花离开了杨帆，她后悔不该与杨帆结合，她找到杨帆的父亲，哀求说：“爸，妈，您二老把杨帆接回来吧，他一个正常人送到医院去，没病也会逼疯的。”杨帆的母亲却不顾一切，斥责莲花：“谁是你的爸妈？你这没人要的狐狸精。”杨帆的父亲也在一旁附和呵斥。
莲花强忍着泪水，说：“我们是真心相爱，杨帆没有病的。”
“没病能打破我的头吗？没病能和你结婚吗？你不要以为你领了证就是合法夫妻，我告诉你，一个精神病人的行为法律是不认可的。”杨帆的父亲语气十分坚定。莲花的女儿被吓哭了。莲花十分无奈地拉着女儿走了。
莲花和女儿走后不久，杨帆却从精神病医院逃了回来，他推开家门，没有见到莲花的影子，他回到自己原先住的房屋，爸妈见儿子突然回来了，一脸愕然。杨帆二话没说跪在父母面前：“爸，妈，你们就放过我吧！”
母亲扶起儿子，用手摸了摸儿子的额头说：“儿子，你想成家，等你病好了，妈一定请人给你找个好姑娘。”杨帆听了母亲的话，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接着便转身寻找莲花去了……从此后，小镇的大街小巷，马路边商店前，总有杨帆往返寻找莲花的身影……
杨帆的父母跟着儿子游荡在大街小巷，惶惶不可终日，逢人便说：是我害了自己的儿子呀！他们再次强行将儿子送到市精神病医院。一年下来，父母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杨帆的病却依然如故。二老无可奈何，只好带着儿子回到了镇里。
杨帆的父母见儿子病入膏肓，便四处打听莲花的下落，祈求能帮忙治好儿子的病，然而始终没有莲花的音讯。没过多久，二老带着杨帆去求神拜佛，半路上杨帆却突然失踪了。
第二年秋天，莲花从南方的一个城市又回到了小镇，有人说她嫁了一个疯癫的男人。
杨帆的父母听到消息，当即便提了一袋水果来找莲花，莲花的女儿见了两个老人，当即叉开双手挡在门外。
“娇娇，爷爷奶奶带了水果看你来了。”
娇娇呶着嘴：“我不认识你们。”
“娇娇乖，爷爷奶奶错了。”杨帆的父亲眼里含满了泪水，莲花迎出门来抱起女儿，说：“不能对爷爷奶奶无礼。”
“莲花，是我们害了你和杨帆啊……”父亲老泪纵横，母亲泣不成声，莲花见状，当即扶二老进屋坐下，询问：“爸，妈，杨帆他现在到底怎么样啦？”
二老一脸惊诧，探问：“你不是把他带回来了吗？”
“你们是准？”正说话时，从屋里走出来了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二老打望了好一阵，这人不像自己的儿子，莲花介绍说：“他是娇娇的亲爸。去年，流落在广州街头，我就把他带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呀，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二老叹息地走了。莲花追问：“杨帆现在哪里？他还好吗？”
“唉，别提啦，真是造孽啊！”二老捶胸顿足。
莲花自打前年被杨帆父母逼迫离开杨帆后，便南下打工去了。从此，再也没有杨帆的消息。翌日，有人在县城见到过杨帆。莲花得知消息当即奔县城寻找杨帆去了。
到了县城，莲花四处搜寻杨帆的身影，可是望穿秋水，也没有看到杨帆的影子。莲花失望地准备回家的时候，在城郊的一个废品站前，见到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正在卖废品，她仔细打量了好一阵，原来正是自己要找的杨帆，她大叫一声：“杨帆！”
男子抬头看着莲花好一阵，打量说：“你是莲花？”
莲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上前把杨帆拥抱怀里。
杨帆搂紧莲花的细腰，全身颤抖地说：“莲花，我知道你会回来找我的。”
“杨帆，我们回家吧。”莲花擦干眼泪说。
“莲花，我真的好想回家，可是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呀！”杨帆抹了一把眼泪回答。
“杨帆，娇娇她爸疯了，我把他带回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杨帆吃惊地问：“为什么？”
“他被那女子骗了，人也疯了，流落在广州街头。”
杨帆敬佩说：“你呀，真是一朵洁白无瑕的莲花！”
清晨，莲花一身疲惫下了床，稍微梳洗打扮了一下，便推着带有铁轮的火炉来到小镇的十字路口旁边，她生好煤火后，架上铁锅和蒸笼，又朝锅里放好了水，然后将夜里做好的糖包、菜包、馒头一个个放入笼里，盖好盖子。没过多久，煤火借助风扇的吹捧，便呼呼舔出了琥珀色的火舌。接着，锅里的水也开始冒泡唱起戏来。莲花将竹藤靠椅拉近身边，拢了拢乌黑的披肩长发，便轻松地坐下来拿眼打望马路边摆着各种各样摊铺和过往行人。
“嫂子今天还到了，是不是昨晚想念大哥忘记起床了？”对面卖水果的杨帆见莲花空闲下来，便开上了玩笑。莲花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知道杨帆被私企老板辞退已有一年多了，因工作难找，只好干上了摆摊卖水果的个体户。
“嫂子，好久不见大哥回来了，你可要提防他在外面打野鸡呢！”杨帆见莲花没有搭腔又逗笑说。莲花噘着嘴：“杨帆，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你大哥要是那样的人，那就是我瞎眼了。”
“那你可别打包票，现在是开放的社会，哪有猫儿不巴腥的？”
“那你杨帆这么花心，打一辈子野鸡不用娶亲啰？”
“嫂子，你别瞧我人模狗样打着光棍，不合我意的，我还看不上眼呢？”
“那你要啥样的姑娘才配得上呢？要不，嫂子给你牵牵红线？”
“那好呀，只要是和嫂子一样人品的，半夜敲门我都答应拜堂成亲。”杨帆开怀大笑。莲花却被他笑红了脸说：“就你的嘴贫，还说是嫂子，尽占我便宜。”
“别说啦，要做生意了。”杨帆收了笑招呼客人去了。莲花的蒸笼里也冒出了腾腾雾白的热气。这时前来买早点的闲散游人也围上了莲花的包子摊，等着开锅的热面包，每天自做自卖数百上千个面包，这也是她见难不难，习以为常的事了。一天下来，除去成本也有百多元的收入。前年，莲花的丈夫买了汽车在外跑运输，一年四季很少回家。
一天的生意下来，莲花收拾好器具回到家里，与三岁的女儿吃过晚饭，待女儿上床睡觉后，她便将一天下来卖包子的钞票林林总总一张张数额大小分别码好后用橡胶圈圈住，而后放到自己陪嫁的棕箱里。当整数够五百元时便存入镇里的农行储蓄所里。昨天夜里她因多睡了一个小时忘了起床，今晚发好面后，她仍不觉困，便打开电视机，拿起遥控搜索频道，却没有一个喜欢的，便关停了。到凌晨时，自己又要做上千个各种面包。为了抢时间，她便上床躺下了。
莲花睡后不久，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她起身下床打开房门，原来是丈夫回来了，莲花见后，当即一头扎进了丈夫的怀抱，没料想，丈夫却冷冷地将莲花推开了，无精打采地问：“你是怎么啦？”听了丈夫的话，莲花火热的心当即便掉进了冰窖里，她打量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丈夫，没有说话，丈夫却像看透了她心思，说：“看来你也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你签个字吧。”丈夫拿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离婚协议。
“签什么字？难道你真的有相好的人了？”莲花从丈夫的眼神里完全证实了自己的判断：“我不！”莲花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丈夫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来，“这里是一万元，我给你的补偿，房子和女儿也归你。”
“我不要！我只要你！”
“不行，我要传宗接代，我要儿子。”
“我可以为你生呀，来吧，我正好例假过完了。”莲花泪眼婆娑。丈夫镇静地说：“我已经给你算过命，你不会生儿子，你把字签了吧。”
莲花不愿签字画押，丈夫强行压迫她按下了手印。
被丈夫抛弃的莲花在家里躺了三天三夜，无人知晓。小镇上突然消失了一家面包摊子，好多人都很纳闷，相互打听她的下落，杨帆觉得蹊跷，一定要去看个究竟，他抽空找到了莲花的住所，却见房门紧闭，他一边敲门一边叫：“莲花姐！莲花姐……”
杨帆见没有反应，便一脚踩开了房门，却见莲花正站一只凳子上往梁上系绳子准备上吊，杨帆赶紧把她拉了下来，莲花却哭着哀求：“你让我死了吧，一了百了……”
杨帆用手抹去莲花的泪水，安慰说：“大姐，一个人不管遇到多大的不幸，只要坚强挺住，就没有过不去的坎！”杨帆见孩子不在家，问：“娇娇呢？”
“我把她送回我娘家去了。我真的想一死了之。”
“大姐，既然他对你绝情绝义，你就没有必要作践自己，从今以后，你要不嫌弃，我们一起过日子吧。”
一个月后，莲花在杨帆的开导下，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他们虽然没有花前月下的烂漫，但夫妻恩爱，家庭和睦，小镇上又多了一处夫妻摊主铺。
可谁料好景不长，杨帆投亲省城的父母知道后，当即风风火火回来了。父母坚决反对杨帆这门婚事，责令莲花母女离开杨帆。杨帆对父母的干预十分反感，气急攻心，失去理智打伤了父亲，母亲认为儿子疯了，叫来亲友，将杨帆强行送到了市精神病医院。
莲花离开了杨帆，她后悔不该与杨帆结合，她找到杨帆的父亲，哀求说：“爸，妈，您二老把杨帆接回来吧，他一个正常人送到医院去，没病也会逼疯的。”杨帆的母亲却不顾一切，斥责莲花：“谁是你的爸妈？你这没人要的狐狸精。”杨帆的父亲也在一旁附和呵斥。
莲花强忍着泪水，说：“我们是真心相爱，杨帆没有病的。”
“没病能打破我的头吗？没病能和你结婚吗？你不要以为你领了证就是合法夫妻，我告诉你，一个精神病人的行为法律是不认可的。”杨帆的父亲语气十分坚定。莲花的女儿被吓哭了。莲花十分无奈地拉着女儿走了。
莲花和女儿走后不久，杨帆却从精神病医院逃了回来，他推开家门，没有见到莲花的影子，他回到自己原先住的房屋，爸妈见儿子突然回来了，一脸愕然。杨帆二话没说跪在父母面前：“爸，妈，你们就放过我吧！”
母亲扶起儿子，用手摸了摸儿子的额头说：“儿子，你想成家，等你病好了，妈一定请人给你找个好姑娘。”杨帆听了母亲的话，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接着便转身寻找莲花去了……从此后，小镇的大街小巷，马路边商店前，总有杨帆往返寻找莲花的身影……
杨帆的父母跟着儿子游荡在大街小巷，惶惶不可终日，逢人便说：是我害了自己的儿子呀！他们再次强行将儿子送到市精神病医院。一年下来，父母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杨帆的病却依然如故。二老无可奈何，只好带着儿子回到了镇里。
杨帆的父母见儿子病入膏肓，便四处打听莲花的下落，祈求能帮忙治好儿子的病，然而始终没有莲花的音讯。没过多久，二老带着杨帆去求神拜佛，半路上杨帆却突然失踪了。
第二年秋天，莲花从南方的一个城市又回到了小镇，有人说她嫁了一个疯癫的男人。
杨帆的父母听到消息，当即便提了一袋水果来找莲花，莲花的女儿见了两个老人，当即叉开双手挡在门外。
“娇娇，爷爷奶奶带了水果看你来了。”
娇娇呶着嘴：“我不认识你们。”
“娇娇乖，爷爷奶奶错了。”杨帆的父亲眼里含满了泪水，莲花迎出门来抱起女儿，说：“不能对爷爷奶奶无礼。”
“莲花，是我们害了你和杨帆啊……”父亲老泪纵横，母亲泣不成声，莲花见状，当即扶二老进屋坐下，询问：“爸，妈，杨帆他现在到底怎么样啦？”
二老一脸惊诧，探问：“你不是把他带回来了吗？”
“你们是准？”正说话时，从屋里走出来了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二老打望了好一阵，这人不像自己的儿子，莲花介绍说：“他是娇娇的亲爸。去年，流落在广州街头，我就把他带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呀，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二老叹息地走了。莲花追问：“杨帆现在哪里？他还好吗？”
“唉，别提啦，真是造孽啊！”二老捶胸顿足。
莲花自打前年被杨帆父母逼迫离开杨帆后，便南下打工去了。从此，再也没有杨帆的消息。翌日，有人在县城见到过杨帆。莲花得知消息当即奔县城寻找杨帆去了。
到了县城，莲花四处搜寻杨帆的身影，可是望穿秋水，也没有看到杨帆的影子。莲花失望地准备回家的时候，在城郊的一个废品站前，见到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正在卖废品，她仔细打量了好一阵，原来正是自己要找的杨帆，她大叫一声：“杨帆！”
男子抬头看着莲花好一阵，打量说：“你是莲花？”
莲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上前把杨帆拥抱怀里。
杨帆搂紧莲花的细腰，全身颤抖地说：“莲花，我知道你会回来找我的。”
“杨帆，我们回家吧。”莲花擦干眼泪说。
“莲花，我真的好想回家，可是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呀！”杨帆抹了一把眼泪回答。
“杨帆，娇娇她爸疯了，我把他带回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杨帆吃惊地问：“为什么？”
“他被那女子骗了，人也疯了，流落在广州街头。”
杨帆敬佩说：“你呀，真是一朵洁白无瑕的莲花！”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