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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不,这里不是地球!

    路闲眼睁睁看着吕玲逐渐露出小虎牙,一口咬在了张鹤肩膀上。

    张鹤吃痛,“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回头看向师妹,问道:“你干嘛,哎呦,可疼死我了。”

    吕玲也不解释,只是气冲冲地转过头去,不说话了。

    张鹤尴尬笑道:“不好意思啊路兄,让你见笑了,我这师妹平时就刁蛮了一点,是我管教不当。”

    路闲道:“不妨事。”

    等到张鹤好不容易安慰好了吕玲,好像说是要带她去吃冰糖葫芦,这才消了她的气。

    “看路兄的打扮,应该不是本地人吧。”张鹤问道。

    路闲点头,“说来话长,长话短说的话就是,我意外来到了那边的山里,然后走出来,然后就碰到你们了。”

    张鹤对他简明扼要的说话方式非常赞赏,不像有些人,介绍自己叫什么名字都要说一堆废话。

    吕玲突然道:“等等,你说你是从山的那边过来的?”

    “是啊,怎么了?”

    吕玲激动起来:“我们一直听说山的那边有一个仙境,住在里面的都是强大无比的仙人,是不是真的?”

    路闲扯着嘴角道:“小妹妹,世界上哪有什么神仙,你在哪听到的流言。”

    “唔,没有吗…”吕玲嘟了嘟嘴,不是很满意。

    张鹤解释道:“路兄,实不相瞒,我们二人此次前来就是来找仙人的,之前一直宗门里的人说,曾经有一处宫殿群从天上落入凡间,四周都是陡峭的高山阻隔,我们一直心向往之。”

    路闲道:“张兄,你信我的,这世界没有那些飞天遁地的东西,都是古人虚构的,当不得真。”

    听到这话,兄妹二人相视一眼,都看出来对方眼中的诧异。

    “路兄,你刚刚说,飞天遁地,都是不存在的是吗?”

    路闲道:“对啊,这难道还能有假?”

    “那…我这算什么?”张鹤原本是盘膝坐在地上,而此时居然当着路闲的面飞了起来。

    是真的飞了起来,路闲很确定他没有吊威亚之类的东西,就这样,不借助任何东西,飞了起来…

    路闲的五官在这一刻拥有了极其强大的表现欲,他们脱离了路闲的控制,努力使自己变得最大。

    又看到张鹤伸手一招,虚空中就多了一团火,一团烈烈燃烧的火…

    在这一刻,路闲心中原本坚定的唯物主义发生了动摇,那堵钢铁高墙被一柄飞剑刺得粉碎。

    原来,这个世界是有这种力量的…

    不对!路闲很快反应过来,看他们二人的眼神,这种东西似乎很稀松平常。

    “张兄,敢问今年,是哪一年?”路闲努力张起了耳朵,害怕漏掉任何一个字。

    张鹤从天上下来,道:“按仙历看的话,应该是仙历一万年,至于凡间的日子,哎师妹,我们来的时候是几几年来着?”

    吕玲翻了个白眼,表示对师兄的记忆力很苦恼。

    “炎历228年啊,师兄不是我说你啊,你这记性迟早要吃亏。”

    张鹤反驳。

    二人在那斗嘴,都没注意此时的路闲,他呆呆地坐在那里,瞳孔失去了焦距。

    他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

    所以,当初是穿越到了别的世界,而不是地球的山里…

    我才刚刚走完人生的第一步,从985毕业的他拿到了人生第一份offer,年薪百万,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跟同班的女友恩爱无比,已经准备结婚了,那天我就是去取用来置办婚宴的钱,才遇上的那个白色的洞…

    路闲已经疯了,他抄起一边的树枝,不要命地挥砍着周围的树,嘴里还大吼着什么。拌嘴的兄妹二人也停了下来,震惊地看着他没有章法的行为。

    “师兄,他…是不是有病啊?”吕玲缩了缩脖子,有点害怕。

    张鹤一把捂住她的嘴,“嘘。”

    然后两人也不管发疯的路闲了,悄悄离开。

    吕玲一口咬在张鹤捂着她的嘴的手上,张鹤把手缩回来,恶狠狠道:“吕玲!你是狗吗!怎么这么喜欢咬人!”

    吕玲哼哼道:“我还不咬别人呢,专门咬你。”

    周围的树被路闲挨个打了一遍,树枝早就断了,他就用拳头狠命地捶打着树皮,等到所有的树上都掉下一块皮时,他才停下那双早已血淋淋的拳头。

    路闲蹲在地上,用沾满血的双手捂住脸,低声抽泣,而后声音逐渐变大,直到最后变成嚎啕大哭。

    哭干了眼泪,可那种身处异世界的无边无际的绝望感依旧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散。

    他在一瞬间失去了自己人生中所有的东西,甚至连世界都不再留有他的痕迹。

    而这里,没有他所熟知的任何事物,这里的人、物,还是那些杂七杂八的妖魔鬼怪,都跟他没有半分关联。

    路闲真想从这山上滚下去,一死了之,但他不敢,或者说,他心中仍旧对回去这件事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一定还有回去的办法,一定!”路闲紧咬着牙冠,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但梳理了脑海中所有的线索,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个洞,但它早在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路闲失魂落魄地在山间游荡,一直到了晚上,直到看见一间破庙,想也不想就一头钻了进去。

    现在他身上满是泥垢,双手血淋淋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蒲团当做枕头,沉沉睡下。身体没有动弹,但眼角的两行清泪说明他此时并不平静。

    路闲难得的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

    梦里,一张大脸朝他怒目而视,那双眼睛就像一对高功率灯泡,眼光像九天之上落下的雷霆。鼻孔有人头那么大,朝路闲吼叫时,声音宛如霹雳。又像山洞里的爆炸,带着浓浓的鼻音。

    “小子!给我醒来!你怎么就这么颓废了,这可不是你的做事风格!不管你在想什么,但只要你还活着,就一定有解决的办法!小子,醒来啊!”

    最后一声就像炮弹在耳边炸响,路闲猛地坐起身,心中还残留着刚刚的恐惧。

    “咦,路兄,你醒了?”张鹤的声音在一边响起,“路兄,你之前可吓死我了,又是对着几棵树发疯,进了这破庙之后一句话都不说就躺下了,要不是给你检查神魂没发现问题,我都以为你是有什么脑部疾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