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01 潜意识游戏（6）
小龙盯着对话框。他的理解是，系统要他选择成为那个山一样的巨大的黑武士的敌人，还是他自己成为那个黑武士。他的心噗噗地跳起来，那种被人偷窥的不安全感又出现了。望着那片有威胁感的黑沉沉的背景，他心中开始担心，总觉得那片混沌的黑暗中潜藏着什么不可知的可怕的力量。这时候，他看到有一个人从那片光线暗淡的背景中低着头慢慢地穿过。小龙仔细地朝那人看着。当那人即将走出游戏界面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慢慢地转过头。小龙惊讶地认出了那个人，正是罗甘霖。他似乎看到了站在界面之外的小龙，远远地朝他望着，一副无助悲哀的样子。突然，甘霖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转头就跑。小龙不假思索地下达命令：“进入游戏！”
界面立即调整为第一视角，但是并没有运动。他现在必须要选择自己的角色。他朝那两个悬浮的选项看了一眼，直觉地否定了成为那个武士，下达命令：“对手”。
游戏界面开始运动。一个低沉的男声说：“欢迎封小龙加入游戏，你的对手是黑灵武士。你现在正在追溯罗甘霖的游戏轨迹。警告：你的技能级别太低，直接进入罗甘霖的战斗环境会有危险。你确定要继续游戏吗？”
他的前方出现了两个选择框，左边是“是”，右边是“否”。他考虑自己没有时间从头培养技能，就问：“有没有成长捷径？”
他的眼前立即出现了一个问题和几个选线。他不仅暗自一惊。这个问题和选项跟他曾经在“美愿成真”网站上看到的如此相似。
新弹窗出现：“愿意付出何种代价以提高技能？
1、时间
2、幸福感
3、能力/学识
4、工作经验
5、回忆
6、其他
小龙犹豫了。他想起史崇的警告。但是他随即想到了燕子那张可爱的脸，又觉得这个付出是值得的，于是他想来个折中，选择“时间”以外的选项。但是系统读到了他的思想斗争以及他潜意识深处的那个渴望，一个温柔的中年女声提示说：“要想保护家人，最佳选项是‘时间’。”
算了！此时不拼，更待何时？他抓紧时间选择了“时间”。为了节省时间，他在时间代价长度的单位直接选择了“日”。这就是说，他的每一级技能的获得或者丧失都是以实际生命时光的日为单位计算。技能提升条在升高，下面的生命时光消费计数器也跑得飞快，转眼已经二百多。在技能条满格的时候，显示的生命时光是295天。
这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技能装备提示框出现：
级别：白金战士
装备：常规炸弹100枚（适合普通对手），
高能炸弹10枚（适合高能对手），
大规模凝固弹5枚（临时限制敌人行动），
照明设备若干
防御保护栅1个。
他下达命令，将装备放进装备库。此外，他看到右下角有一个看起来很突兀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烧灼过的痕迹。旁边有一些散落的萤石一样闪闪发亮的东西。他将它们也收起来。
技能：锁定目标，定向打击，
跳跃飞行，
同级战斗分体3次（每个分体跟本体消耗同等能量），
战略隐身3次，
时空转换1次。
他不及细想，收起提示框，下达命令；“开启能量和装备损耗提醒！”说着，立即朝前方奔去。
在他穿过一片开阔地以后，前面出现了三条路。左边一条的前方是高耸的山峰，中间一条穿过茂密的森林，而右边的一条的前方却是黑雾重重，神秘危险。三条路皆有深不可测，危机重重的感觉。山地有险隘，居高而伏，易守难攻。而森林里可以设伏兵，敌暗我明，占尽优势。那条黑雾弥漫的道路虽然看起来凶险，也可能是起着心理震慑作用的幌子，目的是把人逼进另外两条路。他犹豫了一下，选择了黑雾遮蔽的那条路。
走了没多远，他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他的心缩紧了，也后悔了。他只觉得自己前后左右潜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随时都可能跳出来攻击他。他的耳朵里也同时传来沙沙声。他停住了脚步，下达命令：“照明！”一个光源出现在他的头顶，如同矿灯一样点亮了。他朝左右转头看，光源也跟着转动，划破黑雾，只看到石头，树木等寻常的景致，不远处有一条小溪发出沙沙的流水声。他自言自语：“真是疑神疑鬼，自己吓自己。不是自己确定这条路安全才做出的选择吗？”
他就这样在黑暗中摸索着走了一会，什么情况也没有发生。他那颗紧张得提起的心也渐渐放松下来。他不由地后悔走了这条最保险的路。他有点希望会出现点什么。
想到这里，他的四周果然响起了清晰的簌簌的摩擦声或者有规模的东西悄然接近的声音。他顿时惊得浑身一抖，迅疾转身，头顶的照明猛然一转，顿时照见一堆堆不明形状的暗黑的东西蠕动着迅速退去，似乎害怕这灯光。他接着迅速地转了一圈，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这些看起来像是被施了魔法的臭油一样的黑东西的包围之中。
“怎么办！”
他的大脑急速地回忆着刚才匆匆浏览过的装备介绍。这时候，那个系统男生说话了。
“策略建议一：用高能炸弹炸开缺口，突围前进。策略建议二，腾跃到半空，用凝固弹固化地面敌人。策略三，跨越时空，完成任务......”
小龙一边听，一边一圈圈地快速打转，用灯光威胁那些黑家伙。因为黑东西似乎已经熟悉了这点光线的亮度，已经开始朝他靠近。他其实也没有认真地听系统的建议。在系统说完策略三，就使用跳跃技能，腾空而起，同时下达了命令：“投放凝固弹，固化地面敌人！”
话音刚落，装备界面出现在一角，显示一枚凝固炸弹被投放。他的脚在坚固如石头的一堆堆的黑色物质上一点，再次腾空而起。跳跃了几次，他发现前方再次出现如同的黑色物体，层层叠叠，好像中学化学课上见到的惊人场面，硫氰化汞遇火之后，“法老之蛇”凶狠盘旋而出。他心惊肉跳地扔出一枚高能炸弹，炸出一片空地。但是他刚刚落地，四周的黑色物体又汹涌的翻卷而来。他不得不再次扔出一枚凝固弹。
这时候，系统男声再次提醒：“你的目标是什么？按照这个消耗速度，你的装备和能量只能维持半个小时。”
一语惊醒梦中人。小龙猛然想起，自己进入游戏的目的是为了查询造成甘霖生命损失的原因。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浪费时光？于是他下达命令：“追寻罗甘霖的行动轨迹！”
“跨越时空要消耗十个生命力，确定要执行吗？”系统男声问道。
小龙想这也是无奈的事情，因为他的目的是了解甘霖在游戏中的经历，于是他说：“执行跨越时空！”
话音未落，一股龙卷风平空而起，瞬间裹挟着他，翻滚着不知向何方而去。几秒钟后，他从半空跌落。他下意识地来了个侧滚翻，站起身来。抬头一看，惊得向后退了几步，没有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眼前一个巨大如山的漆黑的怪物，浑身长着章鱼般的触手。它发出低沉的闷雷般的吼声，千把只触手扭曲着，正朝着一群人猛攻。那些人发射出各种炸弹，炮弹。触手纷纷发射断落。
“快撤！顶不住了！”
小龙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他猛然转头去看。只见甘霖发射出一枚凝固弹，将几十条朝他挥舞的触手固化，然后朝着队友们大声叫喊。但是他的喊声被淹没在队友的惨叫声中。
几个失去了弹药的队友们在惊愕和绝望中被触手攫住，没有发出叫喊就被触手挤压成泥。
“带我回去！带我回去！”甘霖竭尽全力地喊道。停了一两秒，他再次喊道：“三十年......四十年......我不管，带我回去！”
此时，数十条触手一起朝着完全暴露在怪物之前的甘霖卷来。
“当心！”小龙猛地站起身大叫。
但这时他突然感到自己被什么东西卷起，猛地甩向高空。他魂飞魄散，大声惊呼，同时不顾一切地朝着战斗界面乱点。只见眼前白光闪耀，一些闪亮的物体朝着怪物发射。
“呜——奥！”怪物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
那些卷住他的触手突然松开，他从半空掉落。然而，在掉落途中，他的身体撞在另一条触手上，随即被那条触手卷住。他马上大喊：“火力全开！”
一时间，他的所有弹药都朝着怪物倾泻而出。
“奥——！呜——奥！”怪物惨叫着，浑身颤抖，触手一松，小龙朝地面坠落。
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缓一口气，那个怪物愤怒地吼叫着，再一次朝他扑来，他的那点火力只能斩断一些触手，让这个如山一样巨大的怪物痛苦一阵，却无法击穿他浑身钢铁般的鳞甲。
“只剩下最后的自救措施，光栅！”系统提示道。
即刻，一条闪亮的笼子把小龙扣在里面。几乎同时，触手们疯狂盘来，但是遇到光栅后，如同遇到了炭火，迅疾缩回。
此时，右上角再次出现能量条，只剩下最后两格。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能量即将耗尽。你有生命危险。需马上购买能量。选择继续战斗还是退出游戏？”
小龙惊恐地喊道：“退出游戏！”
话一出口，他马上明白了甘霖刚才声嘶力竭地说的“把我带出去”和“四十年”是什么意思。他自己也面临同样的生死危机。他浑身颤抖，呼吸困难。
“你愿意花费多少时间作为代价？”系统终于问出了那句让他绝望的问题。
“天哪！我真愚蠢！”小龙闭上眼睛，绝望地叹息。
“最后十秒倒计时！十......九......”
“完了！”小龙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说出这两个字，泪水已经流了下来。
就在他张口准备喊出绝望的“四十年”的时候，一片铺天盖地的白光把他笼罩在其中。
他昏了过去。
界面立即调整为第一视角，但是并没有运动。他现在必须要选择自己的角色。他朝那两个悬浮的选项看了一眼，直觉地否定了成为那个武士，下达命令：“对手”。
游戏界面开始运动。一个低沉的男声说：“欢迎封小龙加入游戏，你的对手是黑灵武士。你现在正在追溯罗甘霖的游戏轨迹。警告：你的技能级别太低，直接进入罗甘霖的战斗环境会有危险。你确定要继续游戏吗？”
他的前方出现了两个选择框，左边是“是”，右边是“否”。他考虑自己没有时间从头培养技能，就问：“有没有成长捷径？”
他的眼前立即出现了一个问题和几个选线。他不仅暗自一惊。这个问题和选项跟他曾经在“美愿成真”网站上看到的如此相似。
新弹窗出现：“愿意付出何种代价以提高技能？
1、时间
2、幸福感
3、能力/学识
4、工作经验
5、回忆
6、其他
小龙犹豫了。他想起史崇的警告。但是他随即想到了燕子那张可爱的脸，又觉得这个付出是值得的，于是他想来个折中，选择“时间”以外的选项。但是系统读到了他的思想斗争以及他潜意识深处的那个渴望，一个温柔的中年女声提示说：“要想保护家人，最佳选项是‘时间’。”
算了！此时不拼，更待何时？他抓紧时间选择了“时间”。为了节省时间，他在时间代价长度的单位直接选择了“日”。这就是说，他的每一级技能的获得或者丧失都是以实际生命时光的日为单位计算。技能提升条在升高，下面的生命时光消费计数器也跑得飞快，转眼已经二百多。在技能条满格的时候，显示的生命时光是295天。
这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技能装备提示框出现：
级别：白金战士
装备：常规炸弹100枚（适合普通对手），
高能炸弹10枚（适合高能对手），
大规模凝固弹5枚（临时限制敌人行动），
照明设备若干
防御保护栅1个。
他下达命令，将装备放进装备库。此外，他看到右下角有一个看起来很突兀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烧灼过的痕迹。旁边有一些散落的萤石一样闪闪发亮的东西。他将它们也收起来。
技能：锁定目标，定向打击，
跳跃飞行，
同级战斗分体3次（每个分体跟本体消耗同等能量），
战略隐身3次，
时空转换1次。
他不及细想，收起提示框，下达命令；“开启能量和装备损耗提醒！”说着，立即朝前方奔去。
在他穿过一片开阔地以后，前面出现了三条路。左边一条的前方是高耸的山峰，中间一条穿过茂密的森林，而右边的一条的前方却是黑雾重重，神秘危险。三条路皆有深不可测，危机重重的感觉。山地有险隘，居高而伏，易守难攻。而森林里可以设伏兵，敌暗我明，占尽优势。那条黑雾弥漫的道路虽然看起来凶险，也可能是起着心理震慑作用的幌子，目的是把人逼进另外两条路。他犹豫了一下，选择了黑雾遮蔽的那条路。
走了没多远，他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他的心缩紧了，也后悔了。他只觉得自己前后左右潜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随时都可能跳出来攻击他。他的耳朵里也同时传来沙沙声。他停住了脚步，下达命令：“照明！”一个光源出现在他的头顶，如同矿灯一样点亮了。他朝左右转头看，光源也跟着转动，划破黑雾，只看到石头，树木等寻常的景致，不远处有一条小溪发出沙沙的流水声。他自言自语：“真是疑神疑鬼，自己吓自己。不是自己确定这条路安全才做出的选择吗？”
他就这样在黑暗中摸索着走了一会，什么情况也没有发生。他那颗紧张得提起的心也渐渐放松下来。他不由地后悔走了这条最保险的路。他有点希望会出现点什么。
想到这里，他的四周果然响起了清晰的簌簌的摩擦声或者有规模的东西悄然接近的声音。他顿时惊得浑身一抖，迅疾转身，头顶的照明猛然一转，顿时照见一堆堆不明形状的暗黑的东西蠕动着迅速退去，似乎害怕这灯光。他接着迅速地转了一圈，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这些看起来像是被施了魔法的臭油一样的黑东西的包围之中。
“怎么办！”
他的大脑急速地回忆着刚才匆匆浏览过的装备介绍。这时候，那个系统男生说话了。
“策略建议一：用高能炸弹炸开缺口，突围前进。策略建议二，腾跃到半空，用凝固弹固化地面敌人。策略三，跨越时空，完成任务......”
小龙一边听，一边一圈圈地快速打转，用灯光威胁那些黑家伙。因为黑东西似乎已经熟悉了这点光线的亮度，已经开始朝他靠近。他其实也没有认真地听系统的建议。在系统说完策略三，就使用跳跃技能，腾空而起，同时下达了命令：“投放凝固弹，固化地面敌人！”
话音刚落，装备界面出现在一角，显示一枚凝固炸弹被投放。他的脚在坚固如石头的一堆堆的黑色物质上一点，再次腾空而起。跳跃了几次，他发现前方再次出现如同的黑色物体，层层叠叠，好像中学化学课上见到的惊人场面，硫氰化汞遇火之后，“法老之蛇”凶狠盘旋而出。他心惊肉跳地扔出一枚高能炸弹，炸出一片空地。但是他刚刚落地，四周的黑色物体又汹涌的翻卷而来。他不得不再次扔出一枚凝固弹。
这时候，系统男声再次提醒：“你的目标是什么？按照这个消耗速度，你的装备和能量只能维持半个小时。”
一语惊醒梦中人。小龙猛然想起，自己进入游戏的目的是为了查询造成甘霖生命损失的原因。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浪费时光？于是他下达命令：“追寻罗甘霖的行动轨迹！”
“跨越时空要消耗十个生命力，确定要执行吗？”系统男声问道。
小龙想这也是无奈的事情，因为他的目的是了解甘霖在游戏中的经历，于是他说：“执行跨越时空！”
话音未落，一股龙卷风平空而起，瞬间裹挟着他，翻滚着不知向何方而去。几秒钟后，他从半空跌落。他下意识地来了个侧滚翻，站起身来。抬头一看，惊得向后退了几步，没有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眼前一个巨大如山的漆黑的怪物，浑身长着章鱼般的触手。它发出低沉的闷雷般的吼声，千把只触手扭曲着，正朝着一群人猛攻。那些人发射出各种炸弹，炮弹。触手纷纷发射断落。
“快撤！顶不住了！”
小龙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他猛然转头去看。只见甘霖发射出一枚凝固弹，将几十条朝他挥舞的触手固化，然后朝着队友们大声叫喊。但是他的喊声被淹没在队友的惨叫声中。
几个失去了弹药的队友们在惊愕和绝望中被触手攫住，没有发出叫喊就被触手挤压成泥。
“带我回去！带我回去！”甘霖竭尽全力地喊道。停了一两秒，他再次喊道：“三十年......四十年......我不管，带我回去！”
此时，数十条触手一起朝着完全暴露在怪物之前的甘霖卷来。
“当心！”小龙猛地站起身大叫。
但这时他突然感到自己被什么东西卷起，猛地甩向高空。他魂飞魄散，大声惊呼，同时不顾一切地朝着战斗界面乱点。只见眼前白光闪耀，一些闪亮的物体朝着怪物发射。
“呜——奥！”怪物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
那些卷住他的触手突然松开，他从半空掉落。然而，在掉落途中，他的身体撞在另一条触手上，随即被那条触手卷住。他马上大喊：“火力全开！”
一时间，他的所有弹药都朝着怪物倾泻而出。
“奥——！呜——奥！”怪物惨叫着，浑身颤抖，触手一松，小龙朝地面坠落。
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缓一口气，那个怪物愤怒地吼叫着，再一次朝他扑来，他的那点火力只能斩断一些触手，让这个如山一样巨大的怪物痛苦一阵，却无法击穿他浑身钢铁般的鳞甲。
“只剩下最后的自救措施，光栅！”系统提示道。
即刻，一条闪亮的笼子把小龙扣在里面。几乎同时，触手们疯狂盘来，但是遇到光栅后，如同遇到了炭火，迅疾缩回。
此时，右上角再次出现能量条，只剩下最后两格。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能量即将耗尽。你有生命危险。需马上购买能量。选择继续战斗还是退出游戏？”
小龙惊恐地喊道：“退出游戏！”
话一出口，他马上明白了甘霖刚才声嘶力竭地说的“把我带出去”和“四十年”是什么意思。他自己也面临同样的生死危机。他浑身颤抖，呼吸困难。
“你愿意花费多少时间作为代价？”系统终于问出了那句让他绝望的问题。
“天哪！我真愚蠢！”小龙闭上眼睛，绝望地叹息。
“最后十秒倒计时！十......九......”
“完了！”小龙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说出这两个字，泪水已经流了下来。
就在他张口准备喊出绝望的“四十年”的时候，一片铺天盖地的白光把他笼罩在其中。
他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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