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皇宫里的争论
就在二十六世下令用出了第三个圣阶魔法卷轴后，庆典已经来到了高潮，广场上人们的情绪也已经到达了顶峰，无数的鲜花和帽子被丢到了天上。
人们疯狂的欢呼甚至盖过了天空上由魔法召唤来的雷电轰鸣声。
在刚才离开看台时，那个宰相还建议给安央套上锁链，但是凯奇拒绝了，他不认为对待一个孩子需要用上这种刑具。
“安央，你不用刻意站在我后面的。”
凯奇突然停下了脚步，这让一直在想事情的安央直接撞在了他的身上。
虽然是要安央来带路，但是在指明了方向后，安央还是很自觉的退到了凯奇皇子的身后，他可不敢走在大人物的前面。
不过这也得以让他能偷偷的观察凯奇，如此近的距离的下，安央更觉得凯奇相貌不凡了。
“放肆！”
一个士兵直接把剑指向了安央，甚至剑尖已经触碰到了安央脸上的皮肤。
“没关系，缪克，退下吧。”凯奇对士兵摆了摆手，然后拉着安央到了和自己并排的位置，“安央，你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啊？”
“诶？没有，我从小都是孤儿，靠着乞讨为生，一直到三年前才被来弥赛亚开饭店的一家人收留。”
“噢，是这样啊。”凯奇点了点头，“对了，你说你看到了一群黑衣人是吗？”
“嗯，大概有十几个吧，其中一个还想杀我来着。”安央稍微放慢了脚步，恢复了刚才的距离。
“那你有没有看到他们的长相？”
“没有，他们都戴着面罩，我只看到了其中一个人的眼睛。”
想到了那个黑衣人拿刀指着自己时的眼神，那毫不掩饰的杀气，明明此时周围的温度很高，安央却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凯奇以为安央是被刚才的御林军给吓到了，便没有在意：“这样啊，那个魔法是你发动的吗？”
安央不说话了，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诉皇子，会魔法的这个秘密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连收留了自己的老板一家人都不知道。
从小靠着乞讨活下来的安央有着一种底层人的狡猾。
他认为人一定要留有一个不能被别人知道的底牌，平日里不要显露出来。在遇到极难处理，关系着生命的麻烦时，这张底牌往往能成为活下去的关键。
“哈哈，你不想说吗？没关系，毕竟不是普通的魔法，空间魔法这种了不起的东西，你肯定不愿意与别人分享吧。”
“殿下，为什么要特意说空间魔法呢，我觉得所有的魔法都是很了不起的东西。”
听到此话，凯奇神色复杂的看了安央一眼：“难道你不知道……”
他好像有话想说，但是开口后又把话咽了回去。
“怎么了殿下？”
“没事，还有多久能到你说的地方？”
“殿下，已经到了，就在前面那个巷子。”
安央停了下来，伸手指向了前方，他想起了那人间地狱般的画面，胃里好像又有什么东西要涌上来了。
在凯奇的指示下，几名御林军士兵探了进去。
身为御林军统领的缪克参军已经快二十年了，在去年成为御林军前，他一直待在帝国的主力军团里，随着大皇子迪文殿下南征北战，他是杀过人见过大场面的。
可即使是见过无数腥风血雨的的他，在看到巷子里的尸体山后，也忍不住扶着墙吐了起来。
虽然战场上也有过那种尸横遍野的场景，但那种感觉远不如狭窄的巷子里的画面来的激烈。
“什么情况？”
感到不妙的凯奇快步走了上去，接着便呆在了原地。
估计这位殿下也要吐了，安央猜测到。
可是并没有，在看到了成堆的尸体后，凯奇并没有什么强烈的反应，反而一脸从容，显得波澜不惊的。
只是他的内心也绝对不是毫无动摇的，他本就白皙的脸上此刻变得更加苍白了，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凯奇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抑制住了想吐的冲动，在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后，他才对着周围的士兵下了命令。
“通知治安署的人，让他们把所有的人集合起来，围着全城检查，每条巷子都不放过，还有，不，把都城守备军的人也喊上，除了在城墙当值的士兵，其他人都给我来干活！”
“遵命，殿下。”
在几名士兵离开后，凯奇才看向了安央：“看来你说的都是真的，只是还要劳烦你跟我去皇宫一趟了，请你好好跟父皇说一下你今天的经历。”
安央还是第一次来皇宫，他就像是那山炮第一次进城似的，不停的发出惊呼声。
从小生活在平民区的他哪见过这种豪华场面，先不说那些叫不上名字的雕饰和壁画，单是最顶上那个看起来像是用纯金打造的王座，就快把他晃晕了。
“父皇应该还有一些别的事情，你就和我稍微在大殿等一下吧。”
两人这一等，就从下午等到了晚上，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可是皇宫里却还亮堂堂的。
应该是在哪里布置了一些照明魔法，安央猜测道。
“咳咳，凯奇，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二十六世终于来了，他缓慢地走上了台阶，懒洋洋地坐在了那把纯金王座上，侍卫长达米安和宰相皮尔斯一左一右的站到了他的身旁。
“回父皇，安央说的的确都是事实，那条街上确实堆满了尸体，而且后来儿臣令人搜查了全城，总共有十三条街道都堆满了尸体。为了避免引起居民恐慌，儿臣已经令人把尸体悄悄运到城外了。”
“啊～”二十六世打了个哈欠，他好像并不在乎死了这么多人，只是淡淡地问了句，“你做的很好，那些尸体数量大概有多少呢？都是些什么人？”
“目前已经发现的一共有大约一千具尸体，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剩下的是治安署的士兵，但是……”
看凯奇有些犹豫，二十六世催促道：“有什么快说就是了，不用避讳。”
“但是，有三具尸体穿着贵族的打扮，其中一个已经查明了身份，是……诺一男爵，宰相大人的次子。”
“什么！”本来心不在焉的皮尔斯听到自己儿子的名字激动了起来，而后反应到在皇帝身旁，自己的声音似乎太大了，“对不起陛下，臣失礼了。”
二十六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
“皇子殿下，这个消息您确认了吗？”皮尔斯脸上的表情很是急切。
“已经确认了，当时在场的御林军有人认得他的长相，而且他的衣服上也别着您家族的族徽，我刚才也派人去您府上问过了，诺一男爵在白天离家后一直都没有回去。”
“皮尔斯，我很抱歉，对于这件事，我深表心痛。”二十六安慰了一下已经浑身发抖的宰相，然后问向了凯奇，“凶手呢，有没有查清是什么人干的？”
“没有，凶手下手很干脆，都是在喉咙上一刀毙命，而且地点都是在弥赛亚城的边缘位置，没有人注意到异常，只有安央看到了一些黑衣人，但也没看到长相。”
“王城守备军的人呢！他们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会放身份不明的人进城！他们就这么把陛下的安全不当回事吗？今天守备军是谁当值，把他直接扔进大牢里，不，现在就处死了吧！”
安央直接在心里冷笑了起来，哼哼，让你天天处死这个处死那个，现在遭报应了吧，自己儿子被人弄死了。
“宰相大人，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要先查清那群人的身份吧，他们肯定不是为了杀几个士兵百姓而冒这么大的风险，他们的目标应该是陛下。”
一直没说话的侍卫长达米安站了出来，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继续说道。
“而且，为了今天的盛典，之前不是您下令大开城门，只要不是身份可疑的人皆可进城，现在怪罪在守备军的头上，恐怕会引起不满。”
“陛下，臣以为，他们在短时间里杀了这么多人，首先数量肯定不止安央看到的那些，那应该只是一部分，而且，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他们的实力恐怕也很强。”
“哼，达米安，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你身为九级武士，还保护不了陛下的安全吗？”
“宰相大人，我一定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陛下，只是，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进行一场屠杀过早地暴露自己，但毕竟那都是陛下的子民，如果他们再毫无底线的屠戮寻常人，恐怕会引得人心惶惶。”
“嗯，达米安说的没错。”皇帝坐直了身体，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了，“那依你们之见，眼下该如何是好呢？”
诶？怎么没人说话了。
场面忽然冷了下来。一直看戏的安央忍不住偷偷打量起了他们。好像除了皇帝，其他人都在低着头，不知道在心里盘算什么呢。
“陛下，我有个想法。”侍卫长首先开口了。
“嗯？达米安，说来听听。”
“现在我们面临着人手不足的问题，帝国的大部分高级武士都随着迪文皇子出征了。不久前边境已经传来捷报，迪文皇子已经攻下了之前频频侵犯帝国边境的阿克国全境，眼下，是不是该召皇子回都了？”
“不行！”
安央被凯奇这突然激动的一声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皇子居然也会有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还有，迪文皇子？除了凯奇，还有别的皇子吗？
安央从小乞讨，后来在平民区的饭店干了三年活，上流社会的信息他根本接触不到。
“凯奇，你有什么想说的吗？”皇帝看向了凯奇，本来有些迷离的眼神好便一瞬间变得精亮起来了。
“父皇，虽然阿克国已经被亡国了，可是那里的原住民人心还不稳定，如果冒然的把皇兄召回首都，那里无人镇守的话恐怕会引起骚动乃至叛乱，那样帝国耗费了巨大代价打下来的疆土，不就全都浪费了吗？”
“陛下，我也认为凯奇皇子说的对，召迪文陛下回都，只是在焚田而林，对帝国来说弊大于利！”宰相也站在了凯奇皇子那边。
“可是首都里现在人员明显不足，虽然我能够保护陛下，但其他人我顾及不来。”达米安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几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争论了好久，安央在一旁听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够了！”二十六世也不耐烦了，“这几天就先让那些贵族们的私军协助一下城防，整天喊着效忠于我，一直干着吸帝国血的勾当，现在该到他们出力了的时候了。”
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而且弥赛亚还有半月神教和魔法协会呢，实在不行可以让他们出手，我们的底牌有很多，区区几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刺客，不足为惧。迪文的话，就先不要召他回来了。”
侍卫长还想反驳什么，可皇帝已经站起来了，一旁的侍女赶忙扶住了他。
“朕累了，你们都下去吧，朕要休息了。”
走出皇宫时，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了，虽然下午的时候凯奇已经令人把尸体搬到了城外，及时封锁了消息，可是毕竟是大量的人失踪，街道上还有很多血迹，整个首都的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白天还笙歌鼎沸的街道，此刻居然静幽幽的。
“不好意思啊安央，耽误了你这么长时间。”
“皇子殿下，您太言重了！不过，我现在该干些什么呢？”安央还是习惯不了凯奇对自己这么客气。
“这个要看你了，你想干什么就去吧，没人限制你。”
啊？没人管我了？安央有些不敢相信，在他的想法里，只要是跟那些贵族老爷们扯上了关系，就很难撇清了。
眼下自己白天是如何出现在皇帝脸前的还没解释清楚，居然就放自己离开了？
“对了。”凯奇像是想起了什么，“下午的时候我派人去了你干活的饭店，但是店里没有老板，只有母女两个人在店里。”
“诶？”
本来已经放松下来的安央心中感到了不安。没有老板？是什么意思，老板出去了？还是老板已经睡着了？
安央不敢往坏处想，他求助似的看向了凯奇的眼睛。
“我很抱歉。”凯奇摇了摇头。
喂，什么叫你很抱歉啊，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你抱歉什么啊，你有什么好抱歉的？
安央急了，他没有再理会凯奇，甚至连招呼都没打，转身就向着饭店的方向跑去。
一定是在开玩笑吧，老板怎么会出事呢，他们不是老早就去了中央广场吗？那些黑人不是只在王城的边缘杀人吗？不，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一定是！
人们疯狂的欢呼甚至盖过了天空上由魔法召唤来的雷电轰鸣声。
在刚才离开看台时，那个宰相还建议给安央套上锁链，但是凯奇拒绝了，他不认为对待一个孩子需要用上这种刑具。
“安央，你不用刻意站在我后面的。”
凯奇突然停下了脚步，这让一直在想事情的安央直接撞在了他的身上。
虽然是要安央来带路，但是在指明了方向后，安央还是很自觉的退到了凯奇皇子的身后，他可不敢走在大人物的前面。
不过这也得以让他能偷偷的观察凯奇，如此近的距离的下，安央更觉得凯奇相貌不凡了。
“放肆！”
一个士兵直接把剑指向了安央，甚至剑尖已经触碰到了安央脸上的皮肤。
“没关系，缪克，退下吧。”凯奇对士兵摆了摆手，然后拉着安央到了和自己并排的位置，“安央，你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啊？”
“诶？没有，我从小都是孤儿，靠着乞讨为生，一直到三年前才被来弥赛亚开饭店的一家人收留。”
“噢，是这样啊。”凯奇点了点头，“对了，你说你看到了一群黑衣人是吗？”
“嗯，大概有十几个吧，其中一个还想杀我来着。”安央稍微放慢了脚步，恢复了刚才的距离。
“那你有没有看到他们的长相？”
“没有，他们都戴着面罩，我只看到了其中一个人的眼睛。”
想到了那个黑衣人拿刀指着自己时的眼神，那毫不掩饰的杀气，明明此时周围的温度很高，安央却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凯奇以为安央是被刚才的御林军给吓到了，便没有在意：“这样啊，那个魔法是你发动的吗？”
安央不说话了，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诉皇子，会魔法的这个秘密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连收留了自己的老板一家人都不知道。
从小靠着乞讨活下来的安央有着一种底层人的狡猾。
他认为人一定要留有一个不能被别人知道的底牌，平日里不要显露出来。在遇到极难处理，关系着生命的麻烦时，这张底牌往往能成为活下去的关键。
“哈哈，你不想说吗？没关系，毕竟不是普通的魔法，空间魔法这种了不起的东西，你肯定不愿意与别人分享吧。”
“殿下，为什么要特意说空间魔法呢，我觉得所有的魔法都是很了不起的东西。”
听到此话，凯奇神色复杂的看了安央一眼：“难道你不知道……”
他好像有话想说，但是开口后又把话咽了回去。
“怎么了殿下？”
“没事，还有多久能到你说的地方？”
“殿下，已经到了，就在前面那个巷子。”
安央停了下来，伸手指向了前方，他想起了那人间地狱般的画面，胃里好像又有什么东西要涌上来了。
在凯奇的指示下，几名御林军士兵探了进去。
身为御林军统领的缪克参军已经快二十年了，在去年成为御林军前，他一直待在帝国的主力军团里，随着大皇子迪文殿下南征北战，他是杀过人见过大场面的。
可即使是见过无数腥风血雨的的他，在看到巷子里的尸体山后，也忍不住扶着墙吐了起来。
虽然战场上也有过那种尸横遍野的场景，但那种感觉远不如狭窄的巷子里的画面来的激烈。
“什么情况？”
感到不妙的凯奇快步走了上去，接着便呆在了原地。
估计这位殿下也要吐了，安央猜测到。
可是并没有，在看到了成堆的尸体后，凯奇并没有什么强烈的反应，反而一脸从容，显得波澜不惊的。
只是他的内心也绝对不是毫无动摇的，他本就白皙的脸上此刻变得更加苍白了，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凯奇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抑制住了想吐的冲动，在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后，他才对着周围的士兵下了命令。
“通知治安署的人，让他们把所有的人集合起来，围着全城检查，每条巷子都不放过，还有，不，把都城守备军的人也喊上，除了在城墙当值的士兵，其他人都给我来干活！”
“遵命，殿下。”
在几名士兵离开后，凯奇才看向了安央：“看来你说的都是真的，只是还要劳烦你跟我去皇宫一趟了，请你好好跟父皇说一下你今天的经历。”
安央还是第一次来皇宫，他就像是那山炮第一次进城似的，不停的发出惊呼声。
从小生活在平民区的他哪见过这种豪华场面，先不说那些叫不上名字的雕饰和壁画，单是最顶上那个看起来像是用纯金打造的王座，就快把他晃晕了。
“父皇应该还有一些别的事情，你就和我稍微在大殿等一下吧。”
两人这一等，就从下午等到了晚上，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可是皇宫里却还亮堂堂的。
应该是在哪里布置了一些照明魔法，安央猜测道。
“咳咳，凯奇，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二十六世终于来了，他缓慢地走上了台阶，懒洋洋地坐在了那把纯金王座上，侍卫长达米安和宰相皮尔斯一左一右的站到了他的身旁。
“回父皇，安央说的的确都是事实，那条街上确实堆满了尸体，而且后来儿臣令人搜查了全城，总共有十三条街道都堆满了尸体。为了避免引起居民恐慌，儿臣已经令人把尸体悄悄运到城外了。”
“啊～”二十六世打了个哈欠，他好像并不在乎死了这么多人，只是淡淡地问了句，“你做的很好，那些尸体数量大概有多少呢？都是些什么人？”
“目前已经发现的一共有大约一千具尸体，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剩下的是治安署的士兵，但是……”
看凯奇有些犹豫，二十六世催促道：“有什么快说就是了，不用避讳。”
“但是，有三具尸体穿着贵族的打扮，其中一个已经查明了身份，是……诺一男爵，宰相大人的次子。”
“什么！”本来心不在焉的皮尔斯听到自己儿子的名字激动了起来，而后反应到在皇帝身旁，自己的声音似乎太大了，“对不起陛下，臣失礼了。”
二十六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
“皇子殿下，这个消息您确认了吗？”皮尔斯脸上的表情很是急切。
“已经确认了，当时在场的御林军有人认得他的长相，而且他的衣服上也别着您家族的族徽，我刚才也派人去您府上问过了，诺一男爵在白天离家后一直都没有回去。”
“皮尔斯，我很抱歉，对于这件事，我深表心痛。”二十六安慰了一下已经浑身发抖的宰相，然后问向了凯奇，“凶手呢，有没有查清是什么人干的？”
“没有，凶手下手很干脆，都是在喉咙上一刀毙命，而且地点都是在弥赛亚城的边缘位置，没有人注意到异常，只有安央看到了一些黑衣人，但也没看到长相。”
“王城守备军的人呢！他们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会放身份不明的人进城！他们就这么把陛下的安全不当回事吗？今天守备军是谁当值，把他直接扔进大牢里，不，现在就处死了吧！”
安央直接在心里冷笑了起来，哼哼，让你天天处死这个处死那个，现在遭报应了吧，自己儿子被人弄死了。
“宰相大人，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要先查清那群人的身份吧，他们肯定不是为了杀几个士兵百姓而冒这么大的风险，他们的目标应该是陛下。”
一直没说话的侍卫长达米安站了出来，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继续说道。
“而且，为了今天的盛典，之前不是您下令大开城门，只要不是身份可疑的人皆可进城，现在怪罪在守备军的头上，恐怕会引起不满。”
“陛下，臣以为，他们在短时间里杀了这么多人，首先数量肯定不止安央看到的那些，那应该只是一部分，而且，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他们的实力恐怕也很强。”
“哼，达米安，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你身为九级武士，还保护不了陛下的安全吗？”
“宰相大人，我一定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陛下，只是，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进行一场屠杀过早地暴露自己，但毕竟那都是陛下的子民，如果他们再毫无底线的屠戮寻常人，恐怕会引得人心惶惶。”
“嗯，达米安说的没错。”皇帝坐直了身体，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了，“那依你们之见，眼下该如何是好呢？”
诶？怎么没人说话了。
场面忽然冷了下来。一直看戏的安央忍不住偷偷打量起了他们。好像除了皇帝，其他人都在低着头，不知道在心里盘算什么呢。
“陛下，我有个想法。”侍卫长首先开口了。
“嗯？达米安，说来听听。”
“现在我们面临着人手不足的问题，帝国的大部分高级武士都随着迪文皇子出征了。不久前边境已经传来捷报，迪文皇子已经攻下了之前频频侵犯帝国边境的阿克国全境，眼下，是不是该召皇子回都了？”
“不行！”
安央被凯奇这突然激动的一声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皇子居然也会有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还有，迪文皇子？除了凯奇，还有别的皇子吗？
安央从小乞讨，后来在平民区的饭店干了三年活，上流社会的信息他根本接触不到。
“凯奇，你有什么想说的吗？”皇帝看向了凯奇，本来有些迷离的眼神好便一瞬间变得精亮起来了。
“父皇，虽然阿克国已经被亡国了，可是那里的原住民人心还不稳定，如果冒然的把皇兄召回首都，那里无人镇守的话恐怕会引起骚动乃至叛乱，那样帝国耗费了巨大代价打下来的疆土，不就全都浪费了吗？”
“陛下，我也认为凯奇皇子说的对，召迪文陛下回都，只是在焚田而林，对帝国来说弊大于利！”宰相也站在了凯奇皇子那边。
“可是首都里现在人员明显不足，虽然我能够保护陛下，但其他人我顾及不来。”达米安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几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争论了好久，安央在一旁听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够了！”二十六世也不耐烦了，“这几天就先让那些贵族们的私军协助一下城防，整天喊着效忠于我，一直干着吸帝国血的勾当，现在该到他们出力了的时候了。”
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而且弥赛亚还有半月神教和魔法协会呢，实在不行可以让他们出手，我们的底牌有很多，区区几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刺客，不足为惧。迪文的话，就先不要召他回来了。”
侍卫长还想反驳什么，可皇帝已经站起来了，一旁的侍女赶忙扶住了他。
“朕累了，你们都下去吧，朕要休息了。”
走出皇宫时，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了，虽然下午的时候凯奇已经令人把尸体搬到了城外，及时封锁了消息，可是毕竟是大量的人失踪，街道上还有很多血迹，整个首都的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白天还笙歌鼎沸的街道，此刻居然静幽幽的。
“不好意思啊安央，耽误了你这么长时间。”
“皇子殿下，您太言重了！不过，我现在该干些什么呢？”安央还是习惯不了凯奇对自己这么客气。
“这个要看你了，你想干什么就去吧，没人限制你。”
啊？没人管我了？安央有些不敢相信，在他的想法里，只要是跟那些贵族老爷们扯上了关系，就很难撇清了。
眼下自己白天是如何出现在皇帝脸前的还没解释清楚，居然就放自己离开了？
“对了。”凯奇像是想起了什么，“下午的时候我派人去了你干活的饭店，但是店里没有老板，只有母女两个人在店里。”
“诶？”
本来已经放松下来的安央心中感到了不安。没有老板？是什么意思，老板出去了？还是老板已经睡着了？
安央不敢往坏处想，他求助似的看向了凯奇的眼睛。
“我很抱歉。”凯奇摇了摇头。
喂，什么叫你很抱歉啊，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你抱歉什么啊，你有什么好抱歉的？
安央急了，他没有再理会凯奇，甚至连招呼都没打，转身就向着饭店的方向跑去。
一定是在开玩笑吧，老板怎么会出事呢，他们不是老早就去了中央广场吗？那些黑人不是只在王城的边缘杀人吗？不，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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