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疯了
与周素素分别数天后，张萍承担起了领队的作用。
经历了这么多，她变得不再柔弱，现在，她只想带着恩公和小安平安抵达宏立城。
可没有周素素在，她总感觉，大家看自己的目光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尤其是在她私自调配灵力药水的时候，她总觉得暗中有火热目光在窥视。
果然，今天早上，在她调配灵力药水的时候，有几个男人走了过来，贪婪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灵丹。
这是周素素离开时留给她的丹药，说是大家饿的时候，就让她为众人调配药水。
“喂，小娘子，你不必藏着掖着，哥儿几个盯你好几天了，你手里有不少这样的丹药吧。”有人开口，语气十分贪婪：
“这是仙丹对吧，咱们这么多人，我只看你掰了一半，就够所有人抗一天的饥寒，要是吃一颗，那不是要直接飞升？”
张萍低着头不说话，她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周素素叮嘱过她，让她不要把灵丹暴露在众人面前，如果有人要闹事，那就分一粒丹药给他。
想到周素素的话，张萍取出一粒丹药递给面前的男人，平静道：“这就是仙丹，给你，你敢吃吗？！”
果然，见张萍这个样子，这群人开始犹豫不决。
他们最近一直在观察张萍母子，看出她们只是普通人，所以并无太多的敬畏。
但她们好歹是跟在那个仙女身边的人，如果仙女回来，看见她们出了事，找起麻烦来，那事情可就大了。
有人胆子小，自然也有胆子大的。
身后一人见他们犹豫不决，直接抓起丹药放入口中，大笑道：“老子要成仙了，哈哈哈哈，老子要成仙了，哈哈哈哈哈！”
众人看着他，见他越来越大，整个人鼓成了一个皮球还浑然不知。
“我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这真是仙丹，能助人成仙！”这人状若癫狂。
“嘭！！！”
他就在美梦之中爆成了一滩血肉。
见状，张萍抓出一把丹药，平静道：“还有想要成仙的吗？”
所有人都不再说话，但更多人的眼神开始发生了变化。
至少证明这是真的仙丹，既然吃一颗会把人撑爆，那他们就一点一点的吃，总能成仙！
越来越多的人聚了过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都听见了动静，眼中迸发猩红光芒。
“哈啊！！！”
“仙丹，这是仙丹！”
“给我仙丹！！！”
突然，人群哄闹起来，他们看着张萍手里的丹药，像是发了疯一样扑了过来，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
“不…你们不能这样，这是助大家平安的丹药，不能被谁所拥有，否则大家都活不了！”
张萍失了神，眼看越来越多的人拥了过来，她一狠心把丹药撒向了空中。
“我的！我的！这是我的！”
“哈哈哈哈，这是仙人的丹药，吃了它，我们也能变成仙人！”
“我也要成仙！哈哈哈，我要成仙！！！”
一群人乱作一团，开始哄抢所谓的仙丹，他们已经疯魔，失去理智，眼里只有所谓的成仙梦。
张萍见状，背着沉重的棺材，准备独自上路。
可人们哪里肯放过她，都认为她是想逃跑。
“她身上肯定还有仙丹！”
“她想带着仙丹逃跑！”
“拦住她！扒光她的衣服，搜出所有的仙丹！”
“哈哈哈哈，仙丹！！！”
张萍被人扯住头发，拉入了人群。
“啊！！！”张萍嘶吼，对陈小安喊道：“小安快跑！！！”
“不！娘亲！！！”
陈小安哭喊着，朝人群走来。
“这个小孩子一直跟在那位仙子身边，他身上肯定也有仙丹！”
“对对对！就藏在肚子里，我那天都看见了！”
不知是谁瞎说了一句，有许多人竟信以为真，他们张牙舞爪冲向陈小安，将她淹没。
“啊！！！”
陈小安凄厉的惨叫连人群也掩盖不住。
阴暗的天空，下着鹅毛大雪，雪花缓缓落下，似在嘲笑这场荒诞的闹剧。
张萍看着天，眼中尽是绝望，原来算命的没有算错，小安居然真的活不过五岁…
少妇绝望地闭上了眼，被红着眼睛的人们吞没…
………
………
黑暗之中，躺着一个怪物一样少年，他双眼紧闭，眉头蹙了起来。
“是谁在哭？”
“是谁在惨叫？”
“为什么我醒不过来…”
“小安，你在吗？”
“张姐？！”
“喂，周素素，你们回答我啊…”
沈涛很想睁开眼，可他就是醒不过来。
终于，不知多久过去，建立好平衡的少年唰地睁开眼睛。
“啊！！！”
“娘亲！好痛啊！！！”
陈小安凄厉的惨叫声传入耳中。
“小安，娘对不起你…”
张萍虚弱的声音里满是愧疚。
沈涛终于醒了，他猛地推开棺板，却看见一个又一个百姓，像一头头丧尸从他身边掠过。
“啊！！！好痛！！！”
身后传来熟悉的惨叫，少年木讷回头，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
他看见了炼狱，恶魔们将小女孩的肚子刨穿，恶魔们将少妇的衣服扯烂，把她们，折磨得不成人样…
“啊！！！”
少年抱着头，跪在地上嘶吼，他的眼里流出了血泪。
“这是梦，这一定还是梦！”
沈涛摇着头，不愿相信这是事实。
“涛…涛哥哥…快跑…不要…不要回头…”
烂掉肚子的小女孩隔着人群，遥遥看着沈涛。
沈涛彻底疯了，他捡起棺材板，把挡在自己面前的恶魔通通杀死，把他们拍成了肉酱。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少年比他们更加疯狂，更像一个恶魔，终于，人们被杀怕了，四散而逃，没有逃跑的，则是死在了他的脚下。
来到母女俩身前，沈涛脱下衣服，堵在小女孩的肚子，哭着说道：“小安对不起…小安对不起…哥哥来晚了…”
癞子头的小女孩笑了，她虚弱地在少年额头点了一下，温柔道：“涛哥哥，姐姐还在…还在后面呢…”
“嗯，等你好了，哥哥陪你一起去找姐姐。”沈涛哽咽。
小女孩凄美一笑，她看着满天雪花，它们真的好美，真想就这样一直看着。
“啦啦啦～啦～啦啦～”
小女孩清脆又虚弱的歌声在雪地响起，少年笑着哭泣，这是熟悉的歌声，是小安熟悉的歌声，是她那日安慰少年的歌声...
歌声不知什么时候停止，小女孩也永远地垂下了脑袋。
“不！！！”
少年哭得撕心裂肺，他恨，恨透了这该死的雪天，也恨透了无能的自己！
少年的哭声在雪地回荡，直到声音嘶哑，泪水干涸，他才颤颤巍巍，扛起一大一小两具血淋淋的尸体，把她们放在了血棺里。
然后，他佝偻着身子，往回走去。
那里，还有人在等他…
经历了这么多，她变得不再柔弱，现在，她只想带着恩公和小安平安抵达宏立城。
可没有周素素在，她总感觉，大家看自己的目光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尤其是在她私自调配灵力药水的时候，她总觉得暗中有火热目光在窥视。
果然，今天早上，在她调配灵力药水的时候，有几个男人走了过来，贪婪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灵丹。
这是周素素离开时留给她的丹药，说是大家饿的时候，就让她为众人调配药水。
“喂，小娘子，你不必藏着掖着，哥儿几个盯你好几天了，你手里有不少这样的丹药吧。”有人开口，语气十分贪婪：
“这是仙丹对吧，咱们这么多人，我只看你掰了一半，就够所有人抗一天的饥寒，要是吃一颗，那不是要直接飞升？”
张萍低着头不说话，她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周素素叮嘱过她，让她不要把灵丹暴露在众人面前，如果有人要闹事，那就分一粒丹药给他。
想到周素素的话，张萍取出一粒丹药递给面前的男人，平静道：“这就是仙丹，给你，你敢吃吗？！”
果然，见张萍这个样子，这群人开始犹豫不决。
他们最近一直在观察张萍母子，看出她们只是普通人，所以并无太多的敬畏。
但她们好歹是跟在那个仙女身边的人，如果仙女回来，看见她们出了事，找起麻烦来，那事情可就大了。
有人胆子小，自然也有胆子大的。
身后一人见他们犹豫不决，直接抓起丹药放入口中，大笑道：“老子要成仙了，哈哈哈哈，老子要成仙了，哈哈哈哈哈！”
众人看着他，见他越来越大，整个人鼓成了一个皮球还浑然不知。
“我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这真是仙丹，能助人成仙！”这人状若癫狂。
“嘭！！！”
他就在美梦之中爆成了一滩血肉。
见状，张萍抓出一把丹药，平静道：“还有想要成仙的吗？”
所有人都不再说话，但更多人的眼神开始发生了变化。
至少证明这是真的仙丹，既然吃一颗会把人撑爆，那他们就一点一点的吃，总能成仙！
越来越多的人聚了过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都听见了动静，眼中迸发猩红光芒。
“哈啊！！！”
“仙丹，这是仙丹！”
“给我仙丹！！！”
突然，人群哄闹起来，他们看着张萍手里的丹药，像是发了疯一样扑了过来，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
“不…你们不能这样，这是助大家平安的丹药，不能被谁所拥有，否则大家都活不了！”
张萍失了神，眼看越来越多的人拥了过来，她一狠心把丹药撒向了空中。
“我的！我的！这是我的！”
“哈哈哈哈，这是仙人的丹药，吃了它，我们也能变成仙人！”
“我也要成仙！哈哈哈，我要成仙！！！”
一群人乱作一团，开始哄抢所谓的仙丹，他们已经疯魔，失去理智，眼里只有所谓的成仙梦。
张萍见状，背着沉重的棺材，准备独自上路。
可人们哪里肯放过她，都认为她是想逃跑。
“她身上肯定还有仙丹！”
“她想带着仙丹逃跑！”
“拦住她！扒光她的衣服，搜出所有的仙丹！”
“哈哈哈哈，仙丹！！！”
张萍被人扯住头发，拉入了人群。
“啊！！！”张萍嘶吼，对陈小安喊道：“小安快跑！！！”
“不！娘亲！！！”
陈小安哭喊着，朝人群走来。
“这个小孩子一直跟在那位仙子身边，他身上肯定也有仙丹！”
“对对对！就藏在肚子里，我那天都看见了！”
不知是谁瞎说了一句，有许多人竟信以为真，他们张牙舞爪冲向陈小安，将她淹没。
“啊！！！”
陈小安凄厉的惨叫连人群也掩盖不住。
阴暗的天空，下着鹅毛大雪，雪花缓缓落下，似在嘲笑这场荒诞的闹剧。
张萍看着天，眼中尽是绝望，原来算命的没有算错，小安居然真的活不过五岁…
少妇绝望地闭上了眼，被红着眼睛的人们吞没…
………
………
黑暗之中，躺着一个怪物一样少年，他双眼紧闭，眉头蹙了起来。
“是谁在哭？”
“是谁在惨叫？”
“为什么我醒不过来…”
“小安，你在吗？”
“张姐？！”
“喂，周素素，你们回答我啊…”
沈涛很想睁开眼，可他就是醒不过来。
终于，不知多久过去，建立好平衡的少年唰地睁开眼睛。
“啊！！！”
“娘亲！好痛啊！！！”
陈小安凄厉的惨叫声传入耳中。
“小安，娘对不起你…”
张萍虚弱的声音里满是愧疚。
沈涛终于醒了，他猛地推开棺板，却看见一个又一个百姓，像一头头丧尸从他身边掠过。
“啊！！！好痛！！！”
身后传来熟悉的惨叫，少年木讷回头，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
他看见了炼狱，恶魔们将小女孩的肚子刨穿，恶魔们将少妇的衣服扯烂，把她们，折磨得不成人样…
“啊！！！”
少年抱着头，跪在地上嘶吼，他的眼里流出了血泪。
“这是梦，这一定还是梦！”
沈涛摇着头，不愿相信这是事实。
“涛…涛哥哥…快跑…不要…不要回头…”
烂掉肚子的小女孩隔着人群，遥遥看着沈涛。
沈涛彻底疯了，他捡起棺材板，把挡在自己面前的恶魔通通杀死，把他们拍成了肉酱。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少年比他们更加疯狂，更像一个恶魔，终于，人们被杀怕了，四散而逃，没有逃跑的，则是死在了他的脚下。
来到母女俩身前，沈涛脱下衣服，堵在小女孩的肚子，哭着说道：“小安对不起…小安对不起…哥哥来晚了…”
癞子头的小女孩笑了，她虚弱地在少年额头点了一下，温柔道：“涛哥哥，姐姐还在…还在后面呢…”
“嗯，等你好了，哥哥陪你一起去找姐姐。”沈涛哽咽。
小女孩凄美一笑，她看着满天雪花，它们真的好美，真想就这样一直看着。
“啦啦啦～啦～啦啦～”
小女孩清脆又虚弱的歌声在雪地响起，少年笑着哭泣，这是熟悉的歌声，是小安熟悉的歌声，是她那日安慰少年的歌声...
歌声不知什么时候停止，小女孩也永远地垂下了脑袋。
“不！！！”
少年哭得撕心裂肺，他恨，恨透了这该死的雪天，也恨透了无能的自己！
少年的哭声在雪地回荡，直到声音嘶哑，泪水干涸，他才颤颤巍巍，扛起一大一小两具血淋淋的尸体，把她们放在了血棺里。
然后，他佝偻着身子，往回走去。
那里，还有人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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