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爷爷变师傅
我承认，喊出的一瞬间，眼泪差点飙出来。穿越到新世界，没时间去思考，只能快速接受。但看到亲人的那一刻，才发现原来我对原先的世界还有太多眷恋和放不下。而爷爷是家里和我最亲的人，虽然从小严厉的教我背医书，但也是最疼我的。
短暂的激动过后，发现陆太医满脸的疑惑，并看向果果，意思明显是怀疑你家公主这是把脑袋摔坏了。
我看他反应的样子确定了并不是真的爷爷，只是赶巧容貌一样，是了，这是平行世界，虽是如此，心中仍难掩激动。
“公主…”果果拽了拽我的衣袖。我赶紧调整情绪，说道：“陆院判快平身。本公主身子刚好，就是偶尔还有些头痛胡言乱语，您勿怪。”
陆太医拂了拂身，说到：“公主莫要焦虑，身体恢复是需要时间的，在您恢复前，本官都会尽心为您调理。”
“陆太医的本事本公主自是相信的，今日前来，是有两件事。一是为了感谢您。虽说治病救人是您的本职，但对吾而言也算是救命之恩了。”转头便示意果果把云雾茶交给陆太医。
陆太医看了看云雾茶，眼睛瞬间放光。多亏果果这小机灵，在宫里各路都混得好人缘，一打听便得知陆院判有两大喜好，一是品茗茶，这里面又以南岳云雾茶为首。二是抽烟叶，也是让我着实诧异，作为医生应是了解烟草的危害，不由得让我感叹烟草的吸引力。说回这南岳云雾茶，可是稀罕物，生长在南方岳云山上，属高山茶，滋味醇厚，香气浓郁，多次泡饮仍回味无穷。这一小桶是从三皇兄那里讨来的，听说是他前两个月去南方办皇差，下面的官员奉上的。我讨要时，看他也是一脸肉疼的表情。
“公主言重了，给公主看病，微臣自当竭尽全力。”
我继续说道：“这第二件事…本公主有些话想和陆太医单独聊一聊。”
陆太医点了点头，示意我往里屋走去。果果则留在此处。
“公主，此处安静，您可放心。”
“陆太医，本公主后面说的可能会比较难以接受，但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公主的话，微臣自然是相信的。”
“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本公主这次摔伤其实并不严重，但昏迷时间却超出预期，你可承认？”
陆太医点了点头。
“那你可知原因？”
陆太医深深的看了看我，却并未答话。
我继续说道：“其实，吾在昏迷之时陷入了梦境。而在梦境中，曾有一位白发医者为我讲授医术。除药理知识外，还传授了针灸之术。”
陆太医仍未答话，只是皱了皱眉。
“陆院判可是不信本公主？如若是假的，我刚刚为何和可以帮你找到生马钱子？你也知道吾从小可从未看过医书。”
“这样吧，你把手伸出来，今天本公主亲自给你诊病，并拟出方子调理，你可敢？”
“微臣自当从命，公主稍等。”说完便去拿来脉枕，并掏出一薄手帕负于腕间。我则将食指中指无名指触按在陆太医手腕的桡动脉上，手指时不时在腕间跳跃着。我用心感受着指尖脉搏跳动的频率、节率以及波动的幅度。
陆太医看我诊脉的样子确是医者的样子，已然有些震惊了。
不消片刻，我便心下了然。“陆太医，本公主还需要看一下您的舌头。”
陆太医听话的伸了舌头出来。
我点了点头便示意他可以了。陆太医则热切的望着我，等着我的结果。
我心中暗想，这小老头，真是心急。
“脉象弦细，舌质红，发紫，舌边有瘀斑，舌苔少而干。陆太医，您这胃病可是老毛病了呀。”
陆太医瞪着一双圆眼说道：“微臣斗胆，公主可否再详细说说？”
看他这架势，我势必要解释明白他才肯信。
便继续说道：“您的舌边有瘀点，这是瘀血的特征。血瘀则气郁，气郁就会生热。热邪则会伤阴。您这就是胃阴不足的现象。而表现出来的症状则是胃里头有刺痛感、发热以及灼烧感，心情急躁，口中发干发苦，大便干结，食欲不振。我说的可对？”
陆太医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微臣这胃病是老毛病了。之前自己也配了药，能缓解但食欲却仍然不好。”
“既如此，陆太医可愿试试本公主的方子？”
“公主请说，微臣这就记下。”
“北沙参、麦冬、炒白芍、郁金、蒲公英、川楝子、酒元胡、丹参、佛手片、全瓜蒌、八月札、鸡内金、炙甘草、陈香橼。”按此方持续喝两周先。
陆太医一边听，一边唰唰地在纸上记录。并抬头问到：“公主，恕微臣愚笨，其他药材微臣都知晓，只是这鸡内金是为何物？”
我只想扶额…看来药材在两个世界也是微有差异的。
“就是鸡嗉子！家鸡的砂囊内壁。洗净干燥后以烫法炮制，它可是是健胃消食的良药。”
说完，只见陆太医的眼睛开始发亮，手都有些颤抖，这架势恨不得马上找只鸡杀了炮制…
“公主，您说的基本都对，这鸡内金微臣稍后就去尝试。还有一点，臣实在忍不住要问。”
我笑了笑，“你说便是了。”
“何为针灸之术？……”
“啊？？咱们太医院没针灸科吗”听到他这么问，我手里的茶差点扔出去。
我解释道：“针灸就是针法和灸法的总称。医者需要通过针刺或火灸人体的穴位来治疗患者的疾病。”
“针扎火烤？！”
我一阵无语…“自然不是你描述的酷刑的样子。说了这么多，本公主也有些累了，陆太医，你可相信吾刚刚所说的？”
就见陆太医在屋内来回走动，神色变幻莫测。
“公主，微臣思量后，虽然对那针灸之术毫无把握，但愿意相信公主，如该门技艺有大成，绝对是医学界的飞跃啊！还请公主传授我针灸术。”说完便跪了下来。
哎呀，我是来忽悠他当我师傅的，怎么要成他的师傅了……
“陆太医快请起。空口白牙我也确实很难证明。这样，我回去便找工匠打造两套针，到时我再给你验证。”
“说到传授你针灸术，自然是可以。不过本公主有个小要求，看你能否接受。”
“公主请讲。”
“嗯。本公主自从跟白发老者学了医术后，便也想像医官一样治病救人。但这件事说出来父皇母妃肯定不信我。我可否认您当师傅？对外就说我在跟您学习，您看可行吗？”
“公主有治病救人的这份心已经是成为合格医官的基础了。只是不知皇上会不会有意见。”陆太医咬了咬牙，说道：“我答应公主，给公主提供机会，为公主作保。”我心中高兴，陆太医果然是个医痴，为了针灸术得罪皇上都不怕。
“太好了！如此的话，在无外人的情况下我们就以师徒相称。我喊您师傅，您直接叫我莫离就好。”
陆太医也是兴奋，狠狠的点了点头。
“师傅，那我先回去给工匠画图纸去了，等工具做好我再来找您。”
“好，微臣…不，为师也要去集市了。”
“去集市？”
“对啊，买鸡杀鸡。说完便搓着手一脸猥琐的笑…”
实在见不得他这个样子，我便喊着果果回宫了。
短暂的激动过后，发现陆太医满脸的疑惑，并看向果果，意思明显是怀疑你家公主这是把脑袋摔坏了。
我看他反应的样子确定了并不是真的爷爷，只是赶巧容貌一样，是了，这是平行世界，虽是如此，心中仍难掩激动。
“公主…”果果拽了拽我的衣袖。我赶紧调整情绪，说道：“陆院判快平身。本公主身子刚好，就是偶尔还有些头痛胡言乱语，您勿怪。”
陆太医拂了拂身，说到：“公主莫要焦虑，身体恢复是需要时间的，在您恢复前，本官都会尽心为您调理。”
“陆太医的本事本公主自是相信的，今日前来，是有两件事。一是为了感谢您。虽说治病救人是您的本职，但对吾而言也算是救命之恩了。”转头便示意果果把云雾茶交给陆太医。
陆太医看了看云雾茶，眼睛瞬间放光。多亏果果这小机灵，在宫里各路都混得好人缘，一打听便得知陆院判有两大喜好，一是品茗茶，这里面又以南岳云雾茶为首。二是抽烟叶，也是让我着实诧异，作为医生应是了解烟草的危害，不由得让我感叹烟草的吸引力。说回这南岳云雾茶，可是稀罕物，生长在南方岳云山上，属高山茶，滋味醇厚，香气浓郁，多次泡饮仍回味无穷。这一小桶是从三皇兄那里讨来的，听说是他前两个月去南方办皇差，下面的官员奉上的。我讨要时，看他也是一脸肉疼的表情。
“公主言重了，给公主看病，微臣自当竭尽全力。”
我继续说道：“这第二件事…本公主有些话想和陆太医单独聊一聊。”
陆太医点了点头，示意我往里屋走去。果果则留在此处。
“公主，此处安静，您可放心。”
“陆太医，本公主后面说的可能会比较难以接受，但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公主的话，微臣自然是相信的。”
“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本公主这次摔伤其实并不严重，但昏迷时间却超出预期，你可承认？”
陆太医点了点头。
“那你可知原因？”
陆太医深深的看了看我，却并未答话。
我继续说道：“其实，吾在昏迷之时陷入了梦境。而在梦境中，曾有一位白发医者为我讲授医术。除药理知识外，还传授了针灸之术。”
陆太医仍未答话，只是皱了皱眉。
“陆院判可是不信本公主？如若是假的，我刚刚为何和可以帮你找到生马钱子？你也知道吾从小可从未看过医书。”
“这样吧，你把手伸出来，今天本公主亲自给你诊病，并拟出方子调理，你可敢？”
“微臣自当从命，公主稍等。”说完便去拿来脉枕，并掏出一薄手帕负于腕间。我则将食指中指无名指触按在陆太医手腕的桡动脉上，手指时不时在腕间跳跃着。我用心感受着指尖脉搏跳动的频率、节率以及波动的幅度。
陆太医看我诊脉的样子确是医者的样子，已然有些震惊了。
不消片刻，我便心下了然。“陆太医，本公主还需要看一下您的舌头。”
陆太医听话的伸了舌头出来。
我点了点头便示意他可以了。陆太医则热切的望着我，等着我的结果。
我心中暗想，这小老头，真是心急。
“脉象弦细，舌质红，发紫，舌边有瘀斑，舌苔少而干。陆太医，您这胃病可是老毛病了呀。”
陆太医瞪着一双圆眼说道：“微臣斗胆，公主可否再详细说说？”
看他这架势，我势必要解释明白他才肯信。
便继续说道：“您的舌边有瘀点，这是瘀血的特征。血瘀则气郁，气郁就会生热。热邪则会伤阴。您这就是胃阴不足的现象。而表现出来的症状则是胃里头有刺痛感、发热以及灼烧感，心情急躁，口中发干发苦，大便干结，食欲不振。我说的可对？”
陆太医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微臣这胃病是老毛病了。之前自己也配了药，能缓解但食欲却仍然不好。”
“既如此，陆太医可愿试试本公主的方子？”
“公主请说，微臣这就记下。”
“北沙参、麦冬、炒白芍、郁金、蒲公英、川楝子、酒元胡、丹参、佛手片、全瓜蒌、八月札、鸡内金、炙甘草、陈香橼。”按此方持续喝两周先。
陆太医一边听，一边唰唰地在纸上记录。并抬头问到：“公主，恕微臣愚笨，其他药材微臣都知晓，只是这鸡内金是为何物？”
我只想扶额…看来药材在两个世界也是微有差异的。
“就是鸡嗉子！家鸡的砂囊内壁。洗净干燥后以烫法炮制，它可是是健胃消食的良药。”
说完，只见陆太医的眼睛开始发亮，手都有些颤抖，这架势恨不得马上找只鸡杀了炮制…
“公主，您说的基本都对，这鸡内金微臣稍后就去尝试。还有一点，臣实在忍不住要问。”
我笑了笑，“你说便是了。”
“何为针灸之术？……”
“啊？？咱们太医院没针灸科吗”听到他这么问，我手里的茶差点扔出去。
我解释道：“针灸就是针法和灸法的总称。医者需要通过针刺或火灸人体的穴位来治疗患者的疾病。”
“针扎火烤？！”
我一阵无语…“自然不是你描述的酷刑的样子。说了这么多，本公主也有些累了，陆太医，你可相信吾刚刚所说的？”
就见陆太医在屋内来回走动，神色变幻莫测。
“公主，微臣思量后，虽然对那针灸之术毫无把握，但愿意相信公主，如该门技艺有大成，绝对是医学界的飞跃啊！还请公主传授我针灸术。”说完便跪了下来。
哎呀，我是来忽悠他当我师傅的，怎么要成他的师傅了……
“陆太医快请起。空口白牙我也确实很难证明。这样，我回去便找工匠打造两套针，到时我再给你验证。”
“说到传授你针灸术，自然是可以。不过本公主有个小要求，看你能否接受。”
“公主请讲。”
“嗯。本公主自从跟白发老者学了医术后，便也想像医官一样治病救人。但这件事说出来父皇母妃肯定不信我。我可否认您当师傅？对外就说我在跟您学习，您看可行吗？”
“公主有治病救人的这份心已经是成为合格医官的基础了。只是不知皇上会不会有意见。”陆太医咬了咬牙，说道：“我答应公主，给公主提供机会，为公主作保。”我心中高兴，陆太医果然是个医痴，为了针灸术得罪皇上都不怕。
“太好了！如此的话，在无外人的情况下我们就以师徒相称。我喊您师傅，您直接叫我莫离就好。”
陆太医也是兴奋，狠狠的点了点头。
“师傅，那我先回去给工匠画图纸去了，等工具做好我再来找您。”
“好，微臣…不，为师也要去集市了。”
“去集市？”
“对啊，买鸡杀鸡。说完便搓着手一脸猥琐的笑…”
实在见不得他这个样子，我便喊着果果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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