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周雄和四长老的双向奔赴
“着火了！”小海哭喊的声音响遍了整个宅院。
程谷、周雄和姜楚娥从各自的房间赶了过来。
程谷无言地看着燃烧的烈火。
姜楚娥则无助地喃喃：“怎么办......”
那铺天盖地的火舌使她双腿发软，往后倒去，幸好周雄及时扶住了她。
程谷稳住心神，两只手同时掐诀，很快，两团半人大的水球凝在空中，程谷挥手，水球迅速扑向起火的墙壁。
‘不够。’他继续掐诀挥手，水化作两条水龙冲向烈火之中。
水龙与火缠斗，覆灭掉一部分火势，甚至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阵阵龙鸣。
接下来，他不停的掐诀，召唤水球，甚至到了后面，已经不再需要掐诀，只要心生一念，施法成功。
但还是不够，火势猛烈，火光冲天，他们几人逐渐被逼到了门口，夜空中，仿佛一条红色的巨龙上面盘旋，火焰不断喷发出黑烟，烧得周围的空气都在颤抖。
程谷额头全是汗，他想起了在朴村放的那把火。
那是他穿越后第一次杀人。
那时候的火也很大，他走到村口了，都能看到远处的房子发着耀眼的光亮。
这是报复吗？
前世，他听过一句话，大意是是一个人十三四岁的时候，在路上捡到一只枪，他开玩笑地开了一枪，结果正中未来自己的眉心。
当初自己撒下的这把火，难道沿着时间烧了过来？
呵。
我不接受！我就是因，我就是果！
程谷若有所悟地闭上眼睛，身体迸发出一股隐晦却无比强大的气场。
周雄一脸震惊地看着程谷：“难道！程谷在这种紧要关头时候进入了悟道状态！真是恐怖如斯！”
“嘶！”姜楚娥和小海倒吸一口凉气：
肾磨是悟道？听起来好厉害！
程谷无语地睁开眼睛，你们能不能小点声？
好吧，看来网文小说里的龙场悟道自己是无缘了，在心里酝酿了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屁来。
还是挂不够强啊。
不过他也有一条思路了。
程谷再一次闭上眼，这次他运起玄灵诀，感受周围亲和的水元素。渐渐的，他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感应的范围越来越大。
从方圆十米，到方圆百米，再逐渐到镇外的那条河......
河流在颤抖，水元素积极地回应着他。
‘行得通！’
此时，如果有人就在镇外的河边，他们会惊奇的发现，河流里的水像是接受了指引，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沿着一个完美的轨迹飞向镇内，一直飞到姜府上方，静静地盘旋在空中。
程谷微微抬手，水龙从伏着腾起身来。
程谷手往下按，水龙也跟着俯冲向烈火。
这一次，火势不再蔓延，水龙发出龙吟，绕着室内的石柱飞了一圈，又沿着高墙龙游起来，所过之处大火小火都被它迅速扑灭，发出滋滋的声响。
姜楚娥和小海大脑宕机似的看着这一幕，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周雄也一脸懵逼，筑基期能玩这么大？
这么猛、范围这么大的法术，藏宝阁得四五楼才有吧？一看就要大量的灵气，完全不像筑基期该有的样子啊！
难道是他们伏闵峰的独门绝技？
他在歧剑峰偶尔会听到伏闵峰的传闻，但都是一些不太好的谣言，比如整座山峰只有四个人，之所以没被废峰是因为其他长老都打不过陈长老；比如他们师傅从来不教徒弟，都是让入门比较早的师姐来负责教学；比如山峰上有个法阵，上来以后没有筑基期下不去，会被活活饿死......
这些消息一听就是假的，周雄倒也没在意过。
但他没想到，原来伏闵峰底蕴这么深厚！
“你上哪学这种法术的？”周雄疯狂挠头。
“喵？（你早用这招我当初就不会想要逃跑了啊？）”福三代也表示懵逼。
哦，好像没跑，自己是直接被这个二脚兽用小鱼干诱惑了。
程谷心里暗爽，但表面云淡风轻：“我自己悟出来的。”
【叮！你悟道成功，已将凝水诀升级为水龙术！】
我果然是主角。
周雄：“哦。”
哦，看来确实是伏闵峰的压箱底法术。妈的，自己那便宜师傅除了教自己练剑什么都没教过！说好的练寒霜十二剑送泡妞心法，练完了，那本泡妞心法里废话了几十页，总结下来就特么一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后来他想明白了，这就是纯纯的骗局，来岐剑峰整整一年，连师母的影子都没见过一次！更别说传说中的四长老的儿子、女儿了。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么的四长老根本就没老婆！
这不是诈骗是什么啊？越想越气，老东西赶紧去死啊！
程谷看着周雄满脸不相信的表情，嘴巴一撇：呵呵，小雏鹰眼光就是差。
......
岐剑峰。
“啊...嚏！”
留了长长山羊须的四长老打了一个喷嚏。
‘怎么回事？我这身体还能着凉不成？’
“啊...嚏！啊...嚏！啊...嚏”！”
他又连打了四个喷嚏。
他么的鼻涕都流出来飞到胡子上了。
这下四长老不淡定了，内视五脏六腑。
健康的很，丹田看到他甚至还翻了个身。
“奇了怪了，没问题啊！”
他发动他已经使用了四个甲子的年轻大脑仔细思考。
聪慧的四长老得出结论：“有人咒我！”
四长老掐指一算，算不出来，他一个练剑的会个屁的算术？只能大概推出在灵宗外，差不多西北方向。
于是他推开门大声吆喝：“欣月！你去看看谁不在岐剑峰上！”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名为欣月的女弟子跑来如实禀告：“师傅！大师兄去极东海域抓海妖去了，周雄去画梅乡做任务了！”
四长老点头，“好，没什么事了，你走罢。”
待欣月关上门，四长老气的跳了起来，他背着手围着小花梨茶桌转来转去。
“木剑去了极东海域，这孩子我是知道的，心智成熟，做事有章法，骂我这种事情，他干不出来。”林木剑，是岐剑峰的大师兄，也就是四长老的大弟子。
“呵，周雄！”四长老气的牙痒痒，从木柜里翻出一个本子，上面写满了弟子的名字，以及他们犯错的次数和原因。
他找到周雄的名字。
【周雄：正正】
他在旁边又加多了一横，目光放在下面写的字。
“十月，周雄独自一人前往灵宗后山烧烤，不带为师吃，不尊师重道，罚！一年内禁止进入后山。
十一月，周雄独自一人前往山峰后山烤鸡，不带为师吃，不尊师重道，罚！一年内禁止烧烤。
十二月，周雄带着同门师兄师姐前往山峰后山烧烤，还是不带为师！罚！没收作案工具，同时召开紧急大会，强调岐剑峰后山是弟子练剑之地，不应让后山沾上世俗烟火气！”
次年。
“新年期间，周雄最近安分了许多，每天老老实实练剑，看来终于是明白了为师良苦用心，为师甚感欣慰。
三月，夜里路过周雄洞府时，闻到一股肉香味，开门一看，人不在屋子里！为师心思敏锐，用力一跺，直接踩碎地板，周雄正在下面做爆炒牛肉，小味挠挠的，为师挖苦他怎么不做烧烤了，他回答：前几天吃腻了。
罚！罚！罚！一年内不准睡洞府，滚去睡茅屋！没收烹饪工具！每天早上鸡鸣响起，练剑千下！
六月，今天心神不宁，必是有人骂为师，为师掐指一算，此人在后山茅厕内，必然是周雄！整个岐剑峰只有他不得入洞府，只能蹲茅坑！为师火速赶到，发现这逆徒一边屙屎一边怒吼为师大名，面色狰狞可怖！
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他若不是周家直系，为师要把他吊起来打！
千罚万罚，为师觉得已经不宜再罚，应该引领这逆徒走上正道，为师提出一个诱人的条件：只要他练好寒霜十二剑，为师送他泡妞心法！
这心法自然是现编的，为师这么优秀都没有道侣，有这种心法不早练了！”
四长老看不下去了，痛苦地闭上双眼：“造孽啊，这小子比我年轻的时候还要贱婢！”
......
柳方镇。
明火已经灭掉大部分，只剩下一些角落的暗火。
“火焰啊，覆灭吧！”
程谷举拳，只见那水龙重新回到天上，看上去小了一大圈。
他松开拳头，水龙砰的一下四散开来，成汽，成雾，又成雨，纷纷扬扬的洒在姜家大院上，抚灭了所有明里暗里的火苗。
‘太帅了，这一招太帅了，我这套动作真的太帅了！’
没人知道，这个看起来一脸冷酷的少年，心里藏着一颗三十多岁的中二之魂！
“火焰啊，安息——”
“啊...嚏！啊...嚏！”
周雄连打两个喷嚏，把程谷的情绪也打断了，不顾他幽怨的眼神，周雄摸起下巴：“谁骂我？”
咚咚咚！咚咚咚！
姜楚娥询问地看向周雄，周雄询问地看向程谷。
程谷点点头，周雄又对着姜楚娥点点头。
姜楚娥有了底气，去开门了。
小海：“......”
你们不是都互相对着的吗，能不能不要这么样子，好幼稚。
见火烧不着自己了，趴在程谷头上的福三代打了个哈欠，眯眼睡了起来。
吱呀。
门开了，一身银白貂衣，正是举着油灯的贾洋，他的身后还跟着三个大汉和一个穿着黑蓑衣的人。
“哟，姜姑娘，大晚上的家里怎么有两个男人？”贾洋夸张地大声问道。
姜楚娥的脸瞬间冷了下来：“贾洋，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姜姑娘的两位面首啊~姜姑娘魅力真大，能让两名修仙者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贾洋阴阳怪气道，自己追了姜楚娥这么久都得手，后面想毁了又没毁掉，后来还听说她家里来了两个客人......
姜楚娥面色冰寒，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牙说道：“这里不欢迎你。”
“哎哟，有人了就是有底气，但我非不走呢，”贾洋摊开双手，舔了舔嘴唇：“今晚，我就把你收了！”
话音刚落，贾洋身后的人齐齐走上前，三个大汉看起来气场强大，一身膘肉，都是筑基期，而穿着蓑衣的那个人，安安静静的站在角落，仿佛融入黑夜一般，程谷看不透他的修为。
周雄也嗅到了战斗的气味，低声对姜楚娥：“小娥，你们退后。”
姜楚娥听话地拉着小海回到宅院里。
福三代从程谷头上跳下来，与程谷大眼瞪小眼：“喵？（这就叫上小娥了？）”
程谷也不明觉厉，难道这四长老真教了周雄泡妞技巧？恐怖如斯啊！
不过现在也不是吐槽的好时候，程谷开始分配：“周雄你挑那三个人里的两个打，三代你打剩下那一个。”
一人一猫的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像是在问：那你呢？
“我负责和那个蓑衣人对峙，他看起来不弱。”
说到这个蓑衣人，周雄的眼神也严肃起来，直到程谷提到，他才发现黑暗中的角落竟然站着一个人。
自己是筑基期了，虽然天天和师傅互呛，但怎么说也算是个优秀弟子，却仍旧感受不到那人的气息，仿佛看不见底的深潭......
心里瞬间悬了起来，但想到程谷的灵气储量和他刚才展现出来的水系法术......
程谷的安排，果然是合理的啊！连福三代也放下心来。
双方互相接近，没有任何的废话，直接就是纯粹的肉搏！
周雄和大汉你来我往，见招拆招，两人的技巧勉强持平，但大汉的气力明显强上一个量级。
在看不清肉体轨迹的对攻后，大汉撇开周雄的虎掌，趁机一拳挥舞直攻周雄的面门。
这一拳又快又狠，体修的战斗总是那么的朴实无华，周雄侧身躲开铁拳，左手握住对方手腕卸力，右手竖移贴至大汉的手臂上，卡住关节，准备放倒对方。
但他不是一对一，而是要一对二，另一个壮汉已经绕到周雄身后，发动袭击，周雄连忙躲开，但还是被打中了肩膀。
“草！同样是体修，为什么他们的力量大我这么多！”周雄的被打中的肩膀痛的发麻，连带着半边身体都低了下去。
程谷：“......你不是剑修吗？”
程谷、周雄和姜楚娥从各自的房间赶了过来。
程谷无言地看着燃烧的烈火。
姜楚娥则无助地喃喃：“怎么办......”
那铺天盖地的火舌使她双腿发软，往后倒去，幸好周雄及时扶住了她。
程谷稳住心神，两只手同时掐诀，很快，两团半人大的水球凝在空中，程谷挥手，水球迅速扑向起火的墙壁。
‘不够。’他继续掐诀挥手，水化作两条水龙冲向烈火之中。
水龙与火缠斗，覆灭掉一部分火势，甚至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阵阵龙鸣。
接下来，他不停的掐诀，召唤水球，甚至到了后面，已经不再需要掐诀，只要心生一念，施法成功。
但还是不够，火势猛烈，火光冲天，他们几人逐渐被逼到了门口，夜空中，仿佛一条红色的巨龙上面盘旋，火焰不断喷发出黑烟，烧得周围的空气都在颤抖。
程谷额头全是汗，他想起了在朴村放的那把火。
那是他穿越后第一次杀人。
那时候的火也很大，他走到村口了，都能看到远处的房子发着耀眼的光亮。
这是报复吗？
前世，他听过一句话，大意是是一个人十三四岁的时候，在路上捡到一只枪，他开玩笑地开了一枪，结果正中未来自己的眉心。
当初自己撒下的这把火，难道沿着时间烧了过来？
呵。
我不接受！我就是因，我就是果！
程谷若有所悟地闭上眼睛，身体迸发出一股隐晦却无比强大的气场。
周雄一脸震惊地看着程谷：“难道！程谷在这种紧要关头时候进入了悟道状态！真是恐怖如斯！”
“嘶！”姜楚娥和小海倒吸一口凉气：
肾磨是悟道？听起来好厉害！
程谷无语地睁开眼睛，你们能不能小点声？
好吧，看来网文小说里的龙场悟道自己是无缘了，在心里酝酿了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屁来。
还是挂不够强啊。
不过他也有一条思路了。
程谷再一次闭上眼，这次他运起玄灵诀，感受周围亲和的水元素。渐渐的，他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感应的范围越来越大。
从方圆十米，到方圆百米，再逐渐到镇外的那条河......
河流在颤抖，水元素积极地回应着他。
‘行得通！’
此时，如果有人就在镇外的河边，他们会惊奇的发现，河流里的水像是接受了指引，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沿着一个完美的轨迹飞向镇内，一直飞到姜府上方，静静地盘旋在空中。
程谷微微抬手，水龙从伏着腾起身来。
程谷手往下按，水龙也跟着俯冲向烈火。
这一次，火势不再蔓延，水龙发出龙吟，绕着室内的石柱飞了一圈，又沿着高墙龙游起来，所过之处大火小火都被它迅速扑灭，发出滋滋的声响。
姜楚娥和小海大脑宕机似的看着这一幕，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周雄也一脸懵逼，筑基期能玩这么大？
这么猛、范围这么大的法术，藏宝阁得四五楼才有吧？一看就要大量的灵气，完全不像筑基期该有的样子啊！
难道是他们伏闵峰的独门绝技？
他在歧剑峰偶尔会听到伏闵峰的传闻，但都是一些不太好的谣言，比如整座山峰只有四个人，之所以没被废峰是因为其他长老都打不过陈长老；比如他们师傅从来不教徒弟，都是让入门比较早的师姐来负责教学；比如山峰上有个法阵，上来以后没有筑基期下不去，会被活活饿死......
这些消息一听就是假的，周雄倒也没在意过。
但他没想到，原来伏闵峰底蕴这么深厚！
“你上哪学这种法术的？”周雄疯狂挠头。
“喵？（你早用这招我当初就不会想要逃跑了啊？）”福三代也表示懵逼。
哦，好像没跑，自己是直接被这个二脚兽用小鱼干诱惑了。
程谷心里暗爽，但表面云淡风轻：“我自己悟出来的。”
【叮！你悟道成功，已将凝水诀升级为水龙术！】
我果然是主角。
周雄：“哦。”
哦，看来确实是伏闵峰的压箱底法术。妈的，自己那便宜师傅除了教自己练剑什么都没教过！说好的练寒霜十二剑送泡妞心法，练完了，那本泡妞心法里废话了几十页，总结下来就特么一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后来他想明白了，这就是纯纯的骗局，来岐剑峰整整一年，连师母的影子都没见过一次！更别说传说中的四长老的儿子、女儿了。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么的四长老根本就没老婆！
这不是诈骗是什么啊？越想越气，老东西赶紧去死啊！
程谷看着周雄满脸不相信的表情，嘴巴一撇：呵呵，小雏鹰眼光就是差。
......
岐剑峰。
“啊...嚏！”
留了长长山羊须的四长老打了一个喷嚏。
‘怎么回事？我这身体还能着凉不成？’
“啊...嚏！啊...嚏！啊...嚏”！”
他又连打了四个喷嚏。
他么的鼻涕都流出来飞到胡子上了。
这下四长老不淡定了，内视五脏六腑。
健康的很，丹田看到他甚至还翻了个身。
“奇了怪了，没问题啊！”
他发动他已经使用了四个甲子的年轻大脑仔细思考。
聪慧的四长老得出结论：“有人咒我！”
四长老掐指一算，算不出来，他一个练剑的会个屁的算术？只能大概推出在灵宗外，差不多西北方向。
于是他推开门大声吆喝：“欣月！你去看看谁不在岐剑峰上！”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名为欣月的女弟子跑来如实禀告：“师傅！大师兄去极东海域抓海妖去了，周雄去画梅乡做任务了！”
四长老点头，“好，没什么事了，你走罢。”
待欣月关上门，四长老气的跳了起来，他背着手围着小花梨茶桌转来转去。
“木剑去了极东海域，这孩子我是知道的，心智成熟，做事有章法，骂我这种事情，他干不出来。”林木剑，是岐剑峰的大师兄，也就是四长老的大弟子。
“呵，周雄！”四长老气的牙痒痒，从木柜里翻出一个本子，上面写满了弟子的名字，以及他们犯错的次数和原因。
他找到周雄的名字。
【周雄：正正】
他在旁边又加多了一横，目光放在下面写的字。
“十月，周雄独自一人前往灵宗后山烧烤，不带为师吃，不尊师重道，罚！一年内禁止进入后山。
十一月，周雄独自一人前往山峰后山烤鸡，不带为师吃，不尊师重道，罚！一年内禁止烧烤。
十二月，周雄带着同门师兄师姐前往山峰后山烧烤，还是不带为师！罚！没收作案工具，同时召开紧急大会，强调岐剑峰后山是弟子练剑之地，不应让后山沾上世俗烟火气！”
次年。
“新年期间，周雄最近安分了许多，每天老老实实练剑，看来终于是明白了为师良苦用心，为师甚感欣慰。
三月，夜里路过周雄洞府时，闻到一股肉香味，开门一看，人不在屋子里！为师心思敏锐，用力一跺，直接踩碎地板，周雄正在下面做爆炒牛肉，小味挠挠的，为师挖苦他怎么不做烧烤了，他回答：前几天吃腻了。
罚！罚！罚！一年内不准睡洞府，滚去睡茅屋！没收烹饪工具！每天早上鸡鸣响起，练剑千下！
六月，今天心神不宁，必是有人骂为师，为师掐指一算，此人在后山茅厕内，必然是周雄！整个岐剑峰只有他不得入洞府，只能蹲茅坑！为师火速赶到，发现这逆徒一边屙屎一边怒吼为师大名，面色狰狞可怖！
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他若不是周家直系，为师要把他吊起来打！
千罚万罚，为师觉得已经不宜再罚，应该引领这逆徒走上正道，为师提出一个诱人的条件：只要他练好寒霜十二剑，为师送他泡妞心法！
这心法自然是现编的，为师这么优秀都没有道侣，有这种心法不早练了！”
四长老看不下去了，痛苦地闭上双眼：“造孽啊，这小子比我年轻的时候还要贱婢！”
......
柳方镇。
明火已经灭掉大部分，只剩下一些角落的暗火。
“火焰啊，覆灭吧！”
程谷举拳，只见那水龙重新回到天上，看上去小了一大圈。
他松开拳头，水龙砰的一下四散开来，成汽，成雾，又成雨，纷纷扬扬的洒在姜家大院上，抚灭了所有明里暗里的火苗。
‘太帅了，这一招太帅了，我这套动作真的太帅了！’
没人知道，这个看起来一脸冷酷的少年，心里藏着一颗三十多岁的中二之魂！
“火焰啊，安息——”
“啊...嚏！啊...嚏！”
周雄连打两个喷嚏，把程谷的情绪也打断了，不顾他幽怨的眼神，周雄摸起下巴：“谁骂我？”
咚咚咚！咚咚咚！
姜楚娥询问地看向周雄，周雄询问地看向程谷。
程谷点点头，周雄又对着姜楚娥点点头。
姜楚娥有了底气，去开门了。
小海：“......”
你们不是都互相对着的吗，能不能不要这么样子，好幼稚。
见火烧不着自己了，趴在程谷头上的福三代打了个哈欠，眯眼睡了起来。
吱呀。
门开了，一身银白貂衣，正是举着油灯的贾洋，他的身后还跟着三个大汉和一个穿着黑蓑衣的人。
“哟，姜姑娘，大晚上的家里怎么有两个男人？”贾洋夸张地大声问道。
姜楚娥的脸瞬间冷了下来：“贾洋，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姜姑娘的两位面首啊~姜姑娘魅力真大，能让两名修仙者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贾洋阴阳怪气道，自己追了姜楚娥这么久都得手，后面想毁了又没毁掉，后来还听说她家里来了两个客人......
姜楚娥面色冰寒，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牙说道：“这里不欢迎你。”
“哎哟，有人了就是有底气，但我非不走呢，”贾洋摊开双手，舔了舔嘴唇：“今晚，我就把你收了！”
话音刚落，贾洋身后的人齐齐走上前，三个大汉看起来气场强大，一身膘肉，都是筑基期，而穿着蓑衣的那个人，安安静静的站在角落，仿佛融入黑夜一般，程谷看不透他的修为。
周雄也嗅到了战斗的气味，低声对姜楚娥：“小娥，你们退后。”
姜楚娥听话地拉着小海回到宅院里。
福三代从程谷头上跳下来，与程谷大眼瞪小眼：“喵？（这就叫上小娥了？）”
程谷也不明觉厉，难道这四长老真教了周雄泡妞技巧？恐怖如斯啊！
不过现在也不是吐槽的好时候，程谷开始分配：“周雄你挑那三个人里的两个打，三代你打剩下那一个。”
一人一猫的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像是在问：那你呢？
“我负责和那个蓑衣人对峙，他看起来不弱。”
说到这个蓑衣人，周雄的眼神也严肃起来，直到程谷提到，他才发现黑暗中的角落竟然站着一个人。
自己是筑基期了，虽然天天和师傅互呛，但怎么说也算是个优秀弟子，却仍旧感受不到那人的气息，仿佛看不见底的深潭......
心里瞬间悬了起来，但想到程谷的灵气储量和他刚才展现出来的水系法术......
程谷的安排，果然是合理的啊！连福三代也放下心来。
双方互相接近，没有任何的废话，直接就是纯粹的肉搏！
周雄和大汉你来我往，见招拆招，两人的技巧勉强持平，但大汉的气力明显强上一个量级。
在看不清肉体轨迹的对攻后，大汉撇开周雄的虎掌，趁机一拳挥舞直攻周雄的面门。
这一拳又快又狠，体修的战斗总是那么的朴实无华，周雄侧身躲开铁拳，左手握住对方手腕卸力，右手竖移贴至大汉的手臂上，卡住关节，准备放倒对方。
但他不是一对一，而是要一对二，另一个壮汉已经绕到周雄身后，发动袭击，周雄连忙躲开，但还是被打中了肩膀。
“草！同样是体修，为什么他们的力量大我这么多！”周雄的被打中的肩膀痛的发麻，连带着半边身体都低了下去。
程谷：“......你不是剑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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