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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蛊已出,同床共枕

    景伤并没有管,为何“元歌”的鸽子没死,待到几人离去,只有元漱一人在院中,走下了台阶,慢条斯理的问:“怎么?元家主有话说?”

    元漱眼眸低垂,轻声开口道:“确实有话说,不过不是在这。”

    “当年初见你时,还是个毛头小子,也不过五年,现在已是万种心思。”景伤自顾自的走着,元漱跟在其身后,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庭院,院子里种满了竹子,兴许是刚下过雪的原因,眼前还是呈现一片白色,偶尔有风吹过,竹叶和积雪发出“簌簌”的声音。

    元漱站定脚步,环顾着四周,似乎是在欣赏,缓缓开口道:“我上头那位,让我来你们城里,找个人。”

    “我不管你们寻谁,但安分点。”景伤背对着元漱,元漱自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可以听出他狠厉的语气。

    元漱轻笑一声,走上前,与景伤并肩。

    “可那人,却在你们飞雪城消失了,而且无影无踪。”元漱摘下手套,抬手拽下了,离自己最近的一片竹叶,竹叶上还残留着少许雪渍,他将手放在了景伤面前,“你看,竹叶消失了,可雪还在,而现在......雪就在你景府里。”

    手上的竹叶一下子被元漱用内力粉碎,但雪还在手心。

    景伤自然懂得元漱的含义,“是谁?”

    “元歌,以及...他身边的那个小丫头,不过也奇怪,先前在元家,我可没有给他添什么仆子...”元漱手中的雪,也被其用内力催化不见,又重新戴上了手套。

    ......

    被义芍带走的二人,来到了她的房间,不过义芍依旧戴着白色的帷帽。

    “姐姐,你这帷帽不会碍事吗?”阿萤关切的问,正在拿药箱的义芍听见阿萤这么说,觉得也有道理,手一抬,帷帽便被她挑走,不过一转身,阿萤还是无奈抿了抿嘴。

    因为义芍脸上还戴着层纱。

    “丫头,暴露自己的样貌,是不安全的!”义芍朝她眨了眨眼,继续翻找药箱。

    一旁的蚩焰问:“这是什么毒?”

    义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眼对上了蚩焰的双眸,有些狡猾的说:“这是什么毒?你不知道么?”早在进入景府主楼的院子时,不止蚩焰注意到血腥味...

    没人知道不代表没人察觉,恰巧义芍悄悄查验时,瞧见了偷偷掀鸽笼布的蚩焰,和帮忙望风的阿萤。

    阿萤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原来姐姐都知道。”听完义芍的“提醒”,蚩焰到是平静的很。

    “哼!”义芍颇为傲娇,继而又回答了蚩焰的问题:“若我所判无误,中的是血蛊,并不是毒。”

    “血蛊?那是何物?”阿萤追问。

    “用血滋养出的蛊,一般沾染了此血的活物,十二时辰内,可任意驱使,但......十二个时辰后,蛊失效,活物死。”义芍神色凝重,仿佛还收着什么,没讲出来。听完这话的阿萤,皱起了没有,赶紧注意起自己手......有没有沾到血。

    “还有什么,尽可讲出。”蚩焰看出了义芍的紧张。

    义芍捏紧了手中的银针,“可能有人已经中蛊了。”

    “什么?”阿萤惊呼,伸出舌头仔细瞧着,看是否呈绿色,这一番操作,到是稍微缓解了气氛。坐在她身旁义芍,安抚着阿萤,“傻丫头,那是在鸽子身上的症状,在人身上肯定...不一样!”

    阿萤心想:可我就是只萤火虫,不是人。

    “那会有什么症状?”蚩焰摸索起手中的茶杯,毕竟他也不确定,现在的他是人还是魔,若遇到了什么,他法力并未全部恢复,加上“识空”里的法力也未解封......这还真是前所未有的经历。

    “因人而异,或许,七窍流血暴毙;或许,变异成怪物......都有可能。关键看下蛊之人的目的。”义芍检查着蚩焰那只存活的鸽子,鸽子的舌头确实成绿色,可是...为何还未毒发?要么这只鸽子还有用处,要么......

    蚩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解药?”

    “蛊由血生,由血灭。解药便是下蛊人的心头血。”义芍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打开之后,里面传出了“滋滋...”的声音,阿萤疑惑地盯着义芍。

    “这是是什么?”阿萤指着瓷瓶问。

    义芍邪笑了一下,“这是我的蛊。”说着,便将瓷瓶倾倒在指尖上,原来是一只小蜘蛛。小蜘蛛顺着她的指尖,慢悠悠的走动。

    “以毒攻毒。”沉默已久的蚩焰忽的冒出一句。

    义芍的手指轻颤了一下,心想这厮抢了我的话!!咬肌逐渐收紧。

    “对...你们可以先中下我的蛊,我的蛊我有解药,即使你们中了血蛊,那血蛊也得先打败我的蛊才行!”义芍驱使着小蜘蛛,咬了自己手心一下,示演给蚩焰和阿萤。

    阿萤则是不假思索的伸出手。

    蚩焰却一把拉回了阿萤的手,蹙眉质疑义芍,“你的解药是什么?”

    被拉回的阿萤,不小心踉跄了一下,她已经很克制自己的行为了,但是自己的额头还是磕到了蚩焰的下颚,她瞧见了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再无其他的动作和语言,只能感受到蚩焰的气息。

    “自然...是我的掌心血,我可舍不得刺心头血,干什么......这么警惕?”义芍不免得吐槽,她拿出了自己特制的蛊,有人千金求不得,这人倒好,还怀疑她。

    义芍“端”了起来,随意拿起了身边的一杯茶,嗲怪的问:“元少爷是不是,没听说过‘勃海药庐’?”

    “没听过。”蚩焰这一说,义芍安慰自己,幸好刚刚没喝茶,不然得喷出来,她在心里暗自苦恼,难道他们勃海药庐还不出名吗?或许是这小子,孤陋寡闻!

    双方对峙不相上下之时,外边来了一人。

    “阿弟?义芍?你们...”元钦哭笑不得,她轻声的安慰着义芍,转头对蚩焰解释,“义芍是我的手帕交,那年出嫁的路上,我生很大的病,幸好遇见了义芍!...她...不仅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勃海药庐的神医!”

    听完元钦的解释,蚩焰放下了防御的姿态,威慑四周的气息逐渐减弱,“发生了这样的事,现在是要以和为贵!”元钦自然能感受到不一样的气息,不过只字未提。

    她安顿好宾客后,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景伤根本没时间见她,她便来找“元歌”和义芍,哪成想刚到院门口,就听见里屋的对峙。

    在元钦的调解下,阿萤与蚩焰都被小蜘蛛咬了一口,不过咬蚩焰的那一口,比较重。

    等到元钦被咬完,已经快酉时了,元钦焦急地起身,嘱咐几人,不要再做无谓的吵闹,眼下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说完便拿着义芍给的瓷瓶起身,刚出门又转身说:“元歌!今夜你暂且在景府住下,戌时前我会让人带你去住的地方,你先在这用膳。”

    元钦着急去准备宾客膳食,手中拿着的瓷瓶,自然是义芍给的“蛊”。

    那瓷瓶里装着的,自然是义芍的小蜘蛛,不过今夜的它,有的忙了。义芍担心自己的小蜘蛛,回来的时候嘴都咬麻了。

    元钦浅笑,安慰义芍,或许鸽子中毒只是巧合,歹人不敢再生事端。晚膳来时,正好酉时,义芍硬拉着阿萤坐下吃饭,到是帮蚩焰省了事,三人心照不宣的用膳,一个不够吃,一个吃不下,一个不想吃。(猜猜各是谁)

    没有一会,那位脸熟的女仆就来了,阿萤与义芍告别前,义芍还别有用心的问:“丫头,你要不和我睡吧!”

    阿萤心里苦啊,她到是也想啊,阿萤委屈的看着蚩焰。

    “她是我的……仆人。”蚩焰斩钉截铁的语气,让人很不爽,中间的停顿更是让人想入非非,似乎是故意的。

    义芍摇了摇头,关上了门,当她不知道吗?“哼!”随手从药箱拿起一本书,靠在椅子上看。

    领着二人走的女仆,一边走,一边嘱咐:“少爷,戌时之后,就别再出门了。奴婢就带您到这了,明早辰时送膳。”说完便停住了,是一处院落,身处僻静却不失繁华,女仆不再前进,退到了门旁。

    “多谢!”阿萤感谢,女仆便行礼离开了。

    嘎吱——蚩焰推开了院门,是个一进一出的小院子,一眼望到底,十分安静,屋内已经点上了灯,在黑暗里指引二人前行。

    “君上,我们现在如何是好?”阿萤忍不住问。

    “静观其变。”蚩焰推开了房门,房中只有一张床,却贴心的有两床被子。阿萤看这情形,不由得无奈,她没有人间男女那套什么授受不亲,但是老是和这个男人待在一屋,心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转身关上门...

    在他们妖界,只要是可以正常修炼成人形,便可以谈婚论嫁...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没成婚就住在一起的......等会儿,她想哪去了,回过神,就看见蚩焰已经侧身卧在床上,一手撑着脸,一手随意搭在支起的腿上,双眼紧闭。

    “唉——”阿萤轻叹一声,悄悄靠近床铺,那两床被子,被堆到了床的内侧,本来想着和魔君讨价还价一下,但是看蚩焰并没用被子,那被子就是她的了,毕竟睡在地上,她到是不是怕冷,就是地上硌得慌,好几天都是支在桌子上打瞌睡,实在是疲乏。

    自己在妖界也是有个“窝”的,虽然没有人间的精致,但是被自己的装饰的也不错。

    她蹑手蹑脚的越过魔君的脚边,猛地抄起两床被子,脸上不由得添了喜色,一个转身,却发现,蚩焰不知何时,已经翻身面对着她,双眼“炯炯有神”,哪里是刚睁开的样子。

    “有被子,这么开心吗?”蚩焰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阿萤楞在原地,只是“嗯”了一声。

    “那有床呢?”

    阿萤抿起嘴唇,点了点头。

    蚩焰收回了目光,也收回了支起的身体,平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随手一抬,屋内的灯尽数被灭。

    阿萤看不懂他的意思。

    “在这睡吧,虫妖。”蚩焰的语气没有包含任何感情,好像是命令。

    对!应该是命令,反正阿萤是这么想的,她缓缓坐在了床上,将被子舒展开,想要问蚩焰要不要被子,可是声音像是被压在喉咙里出不来,便摇了摇头,没事,没事,只是睡觉!

    黑暗里蚩焰睁开了双眼,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精元”,虽然在阿萤体内,但是他能感觉到,有一丝温暖。

    他知道自己会和这虫妖感同身受,先前只知道是在受伤上,现在,或许在别的上也会。

    自然阿萤的心烦意乱,他也能感受到。

    在阿萤自我调整好一会后,蚩焰终于能感受到身旁那只虫妖的安分了。

    黑夜里,从屋外传来一阵打更声,“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