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大雨
天色已晚，陈秋时收起晒干的药，装进自己的药箱里，再次清点了一下。
“在因为荞松而苦恼吗？”路雨汀站在月光下，看着陈秋时。
“你认识这些药吗？”陈秋时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在不用自己说明的情况下记住那些千奇百怪的药材。
“只是吃过，这玩意不是可以下面嘛。”
“不过有的人更喜欢吃荞麦面。”陈秋时说道，“用这个做面总归有点硬。”
“今天晒不干就先收起来吧，明天在接着晒，这荞松也挺有意思的，当成植物止水还多皮还脆，没强光晒一天也晒不干，磨碎煮面还煮不熟。”路雨汀调侃道。
“可能只是天气不行，要是明天能出太阳就好了。”陈秋时随着路雨汀把药架子担山洞口，就准备进山洞里休息了。
今天是十一月四日，外面突然一阵雪一阵风雨，站在山洞口都倍感寒风刺骨。
“看来今天是晒不干了。”路雨汀轻叹一声，却看到陈秋时拿出了一个空瓢放在地上接雨水。
“无根之水……”路雨汀多年学习还是懂一些这种药学的，这无根之水在不同地区的差异也很大，但无一例外都是“常物”里最好的药液溶剂。
不过这无根之水对气候的要求也大，因此也分黑无根和白无根，黑无根一般被认为是城里的无根之水，白无根一般被认为是乡村里的无根之水，至于别的，都叫灰无根或者无根。
“这是天寒水，不是无根之水。”陈秋时咬文嚼字说道。
“原来这是天寒水。”路雨汀也只是在书中听过，一种天上下下来的冷水就叫天寒水，据说这种水在低温也不会结冰，高温时能降温，但这玩意到底还是太玄了，路雨汀是不信的。
“天寒水有什么药用吗？”路雨汀走到陈秋时身后问道。
“治失温的，对治热病和跌打损伤有奇效，也可以治小血。”
小血在城市里的意思就是小开一刀的放血疗法，不过在这里的小血指的是小型开放性伤口，与此对应的还有大血，都是书上看来的。
说到底，路雨汀觉得陈秋时的措辞就很奇怪，像是某种偏远地方才会这么说话的样子。
至少词典上是不会有解释小血是小型开放性伤口的，只在一些别的地方的书上会有描述。
不过也有可能是城市里不这么说了，因此路雨汀还是对自己的措辞有点顾虑，但也不能像陈秋时那样自然而然就随口道来。
“这玩意能治跌打损伤啊。”路雨汀总感觉有点不太科学。
“说到底只是个药底，主要还得看药质，药质不对也治不了这病。”陈秋时又补充道，“而且除了热病是服用以外一般都是外敷药液。”
路雨汀听完这话也是头疼：
药底就是药液溶剂，药质就是药液溶质，这种说法虽然问题不是很大，但说到头还是让路雨汀这个城里人难懂，干脆就搞清楚一点，问道：“药水是什么意思？”
“一杯装的药液，按照这里话应该叫百毫升装。”
“那药剂呢？”
“用药材跟药基配的能溶进入的都叫药剂。”
“药液呢？”
“用药材跟药基配的能溶进入的都叫药液。”
“这俩有区别嘛……”
“因为在乡下是没有那么多使用方法的，最近还在学炼丹。”陈秋时接完一瓢水，倒在一旁的空桶里，然后搬起空桶放在雨下接水。
“这个叫认底对吧。”路雨汀看着这先倒一瓢水再装水的操作。
“你怎么知道的？”陈秋时还是第一次发现有人能理解自己的迷惑行为。
“毕竟看了很多书，学过一些民俗学。”路雨汀又揣摩到，“你家应该在西南十五度那块，就是中部偏南靠山的地方。”
“好像是那块，不过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十五度。”陈秋时也仔细回想起自己的故乡，不过地理没多好的她并不确认这个方位的正确性。
“今天还下雨啊。”留沉也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已经有人在了。”谢文，桦邬烨和蔡桂带着一些食材走了出来，看到站在洞口的三人。
“刚来。”留沉确认了一下来的人后，靠在一侧的石壁上看着路雨汀，问道，“你有空吗？”
陈秋时只是说声“记得看好水，别溢出来了”就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有空，怎么了？”路雨汀也转身往里走去。
留沉也重新站起身跟着路雨汀进去了。
“似乎也管不到我们的事。”蔡桂拍了拍看呆住的谢文，指了指一旁生火的锅。
……
“你的帽子。”留沉从口袋里拿出一顶校帽，重新展开后放在了路雨汀的头上。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路雨汀重新理了一遍头发，把帽子放正。
“我需要你的知识。”留沉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不习惯地握着那只手的手肘，又补充道，“我清楚你是城里人。”
“你想干嘛？”路雨汀的手也插进衣兜里，紧握着某个尚未露面的东西。
“没什么，我也不会歧视你，也不会对你做什么，我知道城里人的诡术是一门学问，在初中我记得是可学的内容吧。”留沉也讲了一些自己打探到的消息。
“只有优等生才会去学习，况且数据表明也是男性觉醒率比女性多，如果你以为我有就错了。”
“我并没有认为你有，我已经从张盛那打听过了，但是我觉得你的智力足够提供一些诡术的帮助了。”留沉也决定不掩饰，将手举过头顶，路雨汀的视野边框出现了一些黑白闪烁的线条，汇聚在了留沉的手上，然后又出现一个圆晕，一本蓝色封面的厚皮书不知从何时出现在留沉的手上。
“你毕竟给过我帮助，我尽可能给你提供帮助。”路雨汀的眼神只是瞄了一眼那本书，随后又凝视着留沉的瞳孔。
“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出了真诚。”留沉说了一句毫无根据的话，但他希望是这样。
“我就跟你介绍一下吧，这是我的术式，“因式分解”，只要我能理解对方使用的术式，我就能通过解析术式的方式修改对方术式的效果或趋于无效。”留沉将那本书展示给路雨汀看，同时又翻开书。
书上面有一张显示着XII的带边卡片，整个图案呈现发黄的旧色书纸和墨色，但还是能判断出那张十二班的领袖卡。
“你作为领袖，领袖卡应该有什么术式吧，能展示一下吗？”留沉说出了他的真实目的。
“行吧，那你看好了。”路雨汀从口袋拿出吃灰的领袖卡，将XII对准留沉，用他听得清楚的声音高声说道，“分解。”
一瞬间，留沉看到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化作了线条，一些黑白闪烁的线条从自己的手上向洞口极速飞去，消失在眼眶边缘和消失点上，一些东西似乎往回倒退了一段时间。
留沉试着去看看书上记录的内容，却看到自己这次连书都没了。
上次试着因式分解的是在药房的黑色冲击波，虽然自己也带着书去了一趟一班营地，但杨澄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傻随意使用术式。
“这……”留沉感到空气一时尴尬。
“怎么样？”路雨汀身体一栽，朝着留沉径直倒去。
留沉见状赶忙伸出手，接住迎面而来的路雨汀，然后缓缓把她放在地上，问道：“虚弱了？”
“嗯。”路雨汀只是躺在地板上动着嘴，不再有更多的肢体反应。
“我想问问，那是什么？”留沉也席地而坐，待在了路雨汀的头旁。
“十二班的能力，需要我介绍给你吗？”
“不用了，我还是想猜猜看这个能力的。”留沉急忙摇摇头，表示不需要。
“我也没打算告诉你，毕竟具备足够的对诡术的判断力也是学习课程之一。”路雨汀说完，就闭上眼睛准备早上好好睡一觉了。
“那就先休息吧。”留沉一把抱起路雨汀，朝着里面走去。
“接下来还得去一趟十五班，不是很乐意呢。”留沉重新看向洞口，外面的雨水还没有停止的迹象。
……
“这是为数不多的一把伞，是七班给的。”张盛指着放在墙边的唯一一把黑色长伞说道。
“其他人待在山洞里没有问题吗？”留沉提起雨伞，关心道。
“没，只能希望雨能早点停就好。”舒生拿着一个一脸嫌弃的晴天娃娃挂在了门口。
“总感觉在走水帘洞一样。”留沉撑着雨伞走到了山洞外，山洞顶上的边缘豆大的水滴低落，一些晴天娃娃也不出意外的挂在空中。
那晴天娃娃挂着个批脸的不在少数，风一吹，反而有一种令人无语的通感。
“下次能不能做点乐观的晴天娃娃。”留沉盯着那些批脸娃娃，总感觉自己的心情也要被影响了。
“你是指这样吗？”张纯拿着一个眉飞色舞的晴天娃娃挂在了洞口。
那喜悦娃娃在众多批脸娃娃中光彩夺目，格外显眼。
“怎么说呢，就，就，算了你还是摘了吧。”留沉虽然想再说什么，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留沉将要离开这里，回过头留了一句：“我出发了。”
“一路顺风。”黄一笑着给留沉告别。
其他人也顺着一起，目送着留沉从这里离开。
“好了，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呢？”王邵东问道，“这雨这么大，行动完全被限制在了山洞里。”
“睡觉。”蔡桂说完转身就去睡觉。
“言行一致，行动力可真强。”顾少随口吐槽道。
“感觉最近都在闲聊。”张正顺有点疲劳。
“百姓安居乐业。”张盛感叹道。
“来合影吧，顺便把剩下的任务也都完成掉。”谢文重新拿出照相机，兴致冲冲地看着众人。
……
“说实话，董月深，我不是很能理解你的想法。”留沉撑着伞，站在十五班营地外。
“这不是留沉嘛，下雨天过来干嘛？”董月深也反问道。
留沉缓步走来，蹲在董月深的帐篷外，看着探出头来的她，用手捏着她的脸，说道：“你们班下雨天只能待在帐篷里好无聊啊。”
董月深拍开留沉的手，警告他不要乱动。
“我听说方希海不在，他们班有点放纵了，这件事你知道吗？”留沉蹲在帐篷旁边问道。
“知道，所以你为什么在这里。”董月深感到一丝不耐烦。
“你先别急，我呆在这里当然是为了欣赏你很想出来但是不能出来的痛苦啊。”留沉看着不耐烦的董月深，脸上写满了不怀好意。
“话说回来，你班招惹了几个班级了？”留沉不嫌事大，继续问道。
“也没多少，也不是经常，再说只是我班里的人招惹到了别人，也不能完全怪到我头上来吧。”董月深试着给自己洗白。
“八班那个人跟吴抚晓认识，开学没多久还不小心影响到了二班领袖呢，人家八班领袖还专门带上那人负荆请罪呢，你怎么就没有这么想呢？”留沉对董月深做起了思想批评教育，但更多的则是一种幸灾乐祸。
“没事了就回去吧，我准备继续睡觉了，而且你也吵醒别人了。”董月深往后爬，准备回到帐篷里了。
“算了，跟你说也没意义。”留沉站起身，转头就走。
等到留沉真的离开这里后，十五班伐其他人也按耐不住了。
“这能忍？”张仲夜也拉开帐篷的拉链，说道。
“没办法，咱现在不是她的对手，就先这样吧。”董月深不是很想继续惹事生非了。
“对方也太蹬鼻子上脸了吧。”名为黄幸梅的少女难以接受，也出来吐口气。
“这个社会毕竟是理性的，我们自己班级的行为已经影响到了别人，就已经和别人产生一些纠纷了，所以我们现在最好不要做太多随心所欲的事，尤其是张仲夜。”董月深说完，就重新缩回了帐篷里。
“确实，仲夜你的爱好就挺独特的，至少我们也难以接受。”余清跟着说道。
听领袖这么一说，大家也觉着张仲夜的爱好确实有点奇怪。
以伤人为乐的想法怎么说也有点病态了，幸好没有再严重一点，不然班里就要出个杀人犯了。
听大家都这么说，张仲夜也自感惭愧，也回去休息了。
“在因为荞松而苦恼吗？”路雨汀站在月光下，看着陈秋时。
“你认识这些药吗？”陈秋时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在不用自己说明的情况下记住那些千奇百怪的药材。
“只是吃过，这玩意不是可以下面嘛。”
“不过有的人更喜欢吃荞麦面。”陈秋时说道，“用这个做面总归有点硬。”
“今天晒不干就先收起来吧，明天在接着晒，这荞松也挺有意思的，当成植物止水还多皮还脆，没强光晒一天也晒不干，磨碎煮面还煮不熟。”路雨汀调侃道。
“可能只是天气不行，要是明天能出太阳就好了。”陈秋时随着路雨汀把药架子担山洞口，就准备进山洞里休息了。
今天是十一月四日，外面突然一阵雪一阵风雨，站在山洞口都倍感寒风刺骨。
“看来今天是晒不干了。”路雨汀轻叹一声，却看到陈秋时拿出了一个空瓢放在地上接雨水。
“无根之水……”路雨汀多年学习还是懂一些这种药学的，这无根之水在不同地区的差异也很大，但无一例外都是“常物”里最好的药液溶剂。
不过这无根之水对气候的要求也大，因此也分黑无根和白无根，黑无根一般被认为是城里的无根之水，白无根一般被认为是乡村里的无根之水，至于别的，都叫灰无根或者无根。
“这是天寒水，不是无根之水。”陈秋时咬文嚼字说道。
“原来这是天寒水。”路雨汀也只是在书中听过，一种天上下下来的冷水就叫天寒水，据说这种水在低温也不会结冰，高温时能降温，但这玩意到底还是太玄了，路雨汀是不信的。
“天寒水有什么药用吗？”路雨汀走到陈秋时身后问道。
“治失温的，对治热病和跌打损伤有奇效，也可以治小血。”
小血在城市里的意思就是小开一刀的放血疗法，不过在这里的小血指的是小型开放性伤口，与此对应的还有大血，都是书上看来的。
说到底，路雨汀觉得陈秋时的措辞就很奇怪，像是某种偏远地方才会这么说话的样子。
至少词典上是不会有解释小血是小型开放性伤口的，只在一些别的地方的书上会有描述。
不过也有可能是城市里不这么说了，因此路雨汀还是对自己的措辞有点顾虑，但也不能像陈秋时那样自然而然就随口道来。
“这玩意能治跌打损伤啊。”路雨汀总感觉有点不太科学。
“说到底只是个药底，主要还得看药质，药质不对也治不了这病。”陈秋时又补充道，“而且除了热病是服用以外一般都是外敷药液。”
路雨汀听完这话也是头疼：
药底就是药液溶剂，药质就是药液溶质，这种说法虽然问题不是很大，但说到头还是让路雨汀这个城里人难懂，干脆就搞清楚一点，问道：“药水是什么意思？”
“一杯装的药液，按照这里话应该叫百毫升装。”
“那药剂呢？”
“用药材跟药基配的能溶进入的都叫药剂。”
“药液呢？”
“用药材跟药基配的能溶进入的都叫药液。”
“这俩有区别嘛……”
“因为在乡下是没有那么多使用方法的，最近还在学炼丹。”陈秋时接完一瓢水，倒在一旁的空桶里，然后搬起空桶放在雨下接水。
“这个叫认底对吧。”路雨汀看着这先倒一瓢水再装水的操作。
“你怎么知道的？”陈秋时还是第一次发现有人能理解自己的迷惑行为。
“毕竟看了很多书，学过一些民俗学。”路雨汀又揣摩到，“你家应该在西南十五度那块，就是中部偏南靠山的地方。”
“好像是那块，不过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十五度。”陈秋时也仔细回想起自己的故乡，不过地理没多好的她并不确认这个方位的正确性。
“今天还下雨啊。”留沉也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已经有人在了。”谢文，桦邬烨和蔡桂带着一些食材走了出来，看到站在洞口的三人。
“刚来。”留沉确认了一下来的人后，靠在一侧的石壁上看着路雨汀，问道，“你有空吗？”
陈秋时只是说声“记得看好水，别溢出来了”就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有空，怎么了？”路雨汀也转身往里走去。
留沉也重新站起身跟着路雨汀进去了。
“似乎也管不到我们的事。”蔡桂拍了拍看呆住的谢文，指了指一旁生火的锅。
……
“你的帽子。”留沉从口袋里拿出一顶校帽，重新展开后放在了路雨汀的头上。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路雨汀重新理了一遍头发，把帽子放正。
“我需要你的知识。”留沉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不习惯地握着那只手的手肘，又补充道，“我清楚你是城里人。”
“你想干嘛？”路雨汀的手也插进衣兜里，紧握着某个尚未露面的东西。
“没什么，我也不会歧视你，也不会对你做什么，我知道城里人的诡术是一门学问，在初中我记得是可学的内容吧。”留沉也讲了一些自己打探到的消息。
“只有优等生才会去学习，况且数据表明也是男性觉醒率比女性多，如果你以为我有就错了。”
“我并没有认为你有，我已经从张盛那打听过了，但是我觉得你的智力足够提供一些诡术的帮助了。”留沉也决定不掩饰，将手举过头顶，路雨汀的视野边框出现了一些黑白闪烁的线条，汇聚在了留沉的手上，然后又出现一个圆晕，一本蓝色封面的厚皮书不知从何时出现在留沉的手上。
“你毕竟给过我帮助，我尽可能给你提供帮助。”路雨汀的眼神只是瞄了一眼那本书，随后又凝视着留沉的瞳孔。
“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出了真诚。”留沉说了一句毫无根据的话，但他希望是这样。
“我就跟你介绍一下吧，这是我的术式，“因式分解”，只要我能理解对方使用的术式，我就能通过解析术式的方式修改对方术式的效果或趋于无效。”留沉将那本书展示给路雨汀看，同时又翻开书。
书上面有一张显示着XII的带边卡片，整个图案呈现发黄的旧色书纸和墨色，但还是能判断出那张十二班的领袖卡。
“你作为领袖，领袖卡应该有什么术式吧，能展示一下吗？”留沉说出了他的真实目的。
“行吧，那你看好了。”路雨汀从口袋拿出吃灰的领袖卡，将XII对准留沉，用他听得清楚的声音高声说道，“分解。”
一瞬间，留沉看到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化作了线条，一些黑白闪烁的线条从自己的手上向洞口极速飞去，消失在眼眶边缘和消失点上，一些东西似乎往回倒退了一段时间。
留沉试着去看看书上记录的内容，却看到自己这次连书都没了。
上次试着因式分解的是在药房的黑色冲击波，虽然自己也带着书去了一趟一班营地，但杨澄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傻随意使用术式。
“这……”留沉感到空气一时尴尬。
“怎么样？”路雨汀身体一栽，朝着留沉径直倒去。
留沉见状赶忙伸出手，接住迎面而来的路雨汀，然后缓缓把她放在地上，问道：“虚弱了？”
“嗯。”路雨汀只是躺在地板上动着嘴，不再有更多的肢体反应。
“我想问问，那是什么？”留沉也席地而坐，待在了路雨汀的头旁。
“十二班的能力，需要我介绍给你吗？”
“不用了，我还是想猜猜看这个能力的。”留沉急忙摇摇头，表示不需要。
“我也没打算告诉你，毕竟具备足够的对诡术的判断力也是学习课程之一。”路雨汀说完，就闭上眼睛准备早上好好睡一觉了。
“那就先休息吧。”留沉一把抱起路雨汀，朝着里面走去。
“接下来还得去一趟十五班，不是很乐意呢。”留沉重新看向洞口，外面的雨水还没有停止的迹象。
……
“这是为数不多的一把伞，是七班给的。”张盛指着放在墙边的唯一一把黑色长伞说道。
“其他人待在山洞里没有问题吗？”留沉提起雨伞，关心道。
“没，只能希望雨能早点停就好。”舒生拿着一个一脸嫌弃的晴天娃娃挂在了门口。
“总感觉在走水帘洞一样。”留沉撑着雨伞走到了山洞外，山洞顶上的边缘豆大的水滴低落，一些晴天娃娃也不出意外的挂在空中。
那晴天娃娃挂着个批脸的不在少数，风一吹，反而有一种令人无语的通感。
“下次能不能做点乐观的晴天娃娃。”留沉盯着那些批脸娃娃，总感觉自己的心情也要被影响了。
“你是指这样吗？”张纯拿着一个眉飞色舞的晴天娃娃挂在了洞口。
那喜悦娃娃在众多批脸娃娃中光彩夺目，格外显眼。
“怎么说呢，就，就，算了你还是摘了吧。”留沉虽然想再说什么，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留沉将要离开这里，回过头留了一句：“我出发了。”
“一路顺风。”黄一笑着给留沉告别。
其他人也顺着一起，目送着留沉从这里离开。
“好了，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呢？”王邵东问道，“这雨这么大，行动完全被限制在了山洞里。”
“睡觉。”蔡桂说完转身就去睡觉。
“言行一致，行动力可真强。”顾少随口吐槽道。
“感觉最近都在闲聊。”张正顺有点疲劳。
“百姓安居乐业。”张盛感叹道。
“来合影吧，顺便把剩下的任务也都完成掉。”谢文重新拿出照相机，兴致冲冲地看着众人。
……
“说实话，董月深，我不是很能理解你的想法。”留沉撑着伞，站在十五班营地外。
“这不是留沉嘛，下雨天过来干嘛？”董月深也反问道。
留沉缓步走来，蹲在董月深的帐篷外，看着探出头来的她，用手捏着她的脸，说道：“你们班下雨天只能待在帐篷里好无聊啊。”
董月深拍开留沉的手，警告他不要乱动。
“我听说方希海不在，他们班有点放纵了，这件事你知道吗？”留沉蹲在帐篷旁边问道。
“知道，所以你为什么在这里。”董月深感到一丝不耐烦。
“你先别急，我呆在这里当然是为了欣赏你很想出来但是不能出来的痛苦啊。”留沉看着不耐烦的董月深，脸上写满了不怀好意。
“话说回来，你班招惹了几个班级了？”留沉不嫌事大，继续问道。
“也没多少，也不是经常，再说只是我班里的人招惹到了别人，也不能完全怪到我头上来吧。”董月深试着给自己洗白。
“八班那个人跟吴抚晓认识，开学没多久还不小心影响到了二班领袖呢，人家八班领袖还专门带上那人负荆请罪呢，你怎么就没有这么想呢？”留沉对董月深做起了思想批评教育，但更多的则是一种幸灾乐祸。
“没事了就回去吧，我准备继续睡觉了，而且你也吵醒别人了。”董月深往后爬，准备回到帐篷里了。
“算了，跟你说也没意义。”留沉站起身，转头就走。
等到留沉真的离开这里后，十五班伐其他人也按耐不住了。
“这能忍？”张仲夜也拉开帐篷的拉链，说道。
“没办法，咱现在不是她的对手，就先这样吧。”董月深不是很想继续惹事生非了。
“对方也太蹬鼻子上脸了吧。”名为黄幸梅的少女难以接受，也出来吐口气。
“这个社会毕竟是理性的，我们自己班级的行为已经影响到了别人，就已经和别人产生一些纠纷了，所以我们现在最好不要做太多随心所欲的事，尤其是张仲夜。”董月深说完，就重新缩回了帐篷里。
“确实，仲夜你的爱好就挺独特的，至少我们也难以接受。”余清跟着说道。
听领袖这么一说，大家也觉着张仲夜的爱好确实有点奇怪。
以伤人为乐的想法怎么说也有点病态了，幸好没有再严重一点，不然班里就要出个杀人犯了。
听大家都这么说，张仲夜也自感惭愧，也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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