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教会
不出意外的，10月10日星期五那天果真出现了太阳雨，那一天的雨也是格外地大，一天基本啥都没干，10月11日星期六的下午过了13时27分后雨就这么停了。
自那天后，路雨汀似乎也搬到了天文社里住，天文社的人员也喜加一了。
“居然真的停了。”因为大雨而在校园无所事事的陈秋时也关注着这场雨，对雨的停止倍感惊讶，不禁敬佩起学霸的实力。
手机突然传来了消息。
留沉：有空吗？
陈秋时：有的。
留沉：一起去买变色油墨吗？
陈秋时：嗯，哪里集合？
留沉：就宿舍吧，我也没出去。
陈秋时收到消息后简单换了套保暖的衣服，看着自己那件充满苔痕的发绿的裤子一阵惋惜，背上背包将那件裤子塞进去，准备出去找个洗衣房洗了。
洗衣房还是上次几个人在地下处理青苔时了解到的一种在城市里存在的公共场所，花一点钱就能洗干净衣服，非常好用。
陈秋时出了门，带着把伞，坐着电梯到了大厅，看到在大厅等候的留沉和吴抚晓二人。
“早。”留沉朝着陈秋时挥手，手上提着把雨伞。
“已经不早了。”吴抚晓在一旁说道，手里也拿着把雨伞。
“趁现在还没下雨赶紧出发吧，等一下没准就要下了。”
几个人便开始朝着校门口出发。
“话说回来，为什么会知道等一下要下雨啊。”陈秋时问道。
“你问我为什么，10月9号不是寒露吗？”留沉反问道。
“啊，是寒露。”陈秋时发现自己自从到了这里生活了一个月后就已经忘记出门看黄历了。
“这人专门买了本黄历在那看，是真正的等闲人士。”吴抚晓吐槽道。
在校门口登记了一下个人信息后就出了校门，一出门便是一块田地，而两人则是不走穿过田的路，顺着田走的，在一些建筑物的脚下也长满了一些熟悉的青苔。
“这次出门是打算买变色油墨的，秋时你还有什么另外的安排吗？”
“安排也没有吧，只是想去洗衣房洗衣服。”
“嘶，我好像忘记带出来了。”留沉突然想起自己那件发绿的外套。
“忘了就手洗吧。”吴抚晓简单直接。
“没事，地图倒是带了。”
三个人过了桥后就正式进入了街道，这里的地板缝里一些青苔长得很是茂盛，周围的建筑也满被杂乱的青苔笼罩。
“这种降水节气经常会长植物，但是不用担心，这里的植物没那个条件长在我们的身体上，所以直接踩吧。”留沉一脚踏在青苔上，很难看不出不是故意的。
“话说回来，秋时要安顿个超凡道具吗？”吴抚晓提议说，“秋时应该挺适合的。”
“确实，我认为可以有。”留沉点点头，又朝着陈秋时问道，“你知道“诡术”吗？”
“诡术是什么？”陈秋时看起来并不知道。
“诡术其实就是神秘学的一大分类，因为大部分效果诡异而得名，不过随着诡术的发展，现在也有更加简单的诡术了，不过大家也不改口，就这么叫着了。”
“能举个例子吗？”
“比如上次捡到的白日灯火，它有一个效果就是光效点燃，但是你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点燃的，这就是诡异的效果。”
“所以我们都按照我们理解的方式当不会熄灭的明亮的灯使用。”吴抚晓追加道，“如果放到最初，我们可能还会放出火花，点燃青苔，使用激光等等，而现在，我们只会提灯。”
“这也算是趋利避害而导致的诡术退化吧，现在对于新人而言以“元素术”和“外物术”这两种最为合适，别的要么过于危险，要么对资金需求很大。”
“但是我们现在不是也有很多钱吗？”陈秋时虽然试图了解两地不同的物价，但这物价的差距过大，陈秋时还是难以理解。
“你知道上次买地图用的那六边形的玻璃水晶花了多少钱吗？”
“多少？”
“两万四，还是两个人砍价后的结果。”
“两万四……”陈秋时目前只有一万九千多，其中有一万还是施夏打给她的。
“这价格让我都想把丝之妖精做的绳子卖了都。就是你之前看到的地图上绑着的那根似乎在蠕动的东西。”
“丝之妖精是绳子吗？”
“准确的说，不是。”吴抚晓解答到，“丝之妖精也叫纺纱虫，因为触手细长而密集的特性非常适合当作纤维来做鱼线，绳子，甚至是身上穿的衣服。”
“我能问问看别的人吗？”
“可以，反正到教会还有一段上坡路要走。”
“教会？”
“嗯，抚晓主修的是“信仰术”，是诡术鄙视链中自成一派的术法之一。”
“信仰术？”
“说白了就是信仰超凡存在，然后让超凡存在给予自己力量的一个术法集，因为每个人只能信一个，为了力量还得全信，于是就会自动去贬低其他教会的信仰术，所以自成一派鄙视链。”
“好奇怪啊。”陈秋时拿出手机，找到高卓尔的聊天。
陈秋时：在吗？
“信仰术确实是这样，顺带一提我信的是白日教，留沉打算信伤口会，但还没正式加入，只是打算，毕竟伤口会虽然强，但是入会条件还摆在那里。”吴抚晓解释道。
高卓尔：在开列车，怎么了？
陈秋时：你知道诡术吗？
“话说秋时你也有别的研究这种东西的人吗？”留沉看陈秋时似乎能跟别人聊上天。
高卓尔：知道啊，怎么了？
“准确的说，身边也有一两个吧，所以还是略微懂一点的。”陈秋时一边回信息一边说道。
陈秋时：我被人邀请入诡术了，现在要想一下主修的术法，有没有什么推荐的。
“比如说？”
“嗯……比如说这个就是一个叫焚书的人给我的。”陈秋时拿出了“玻璃门”。
“卧槽，紫卡。”留沉还是第一次见到启之页。“那人是得有多好才会给你一张启之页护身啊。”
“大概就只是帮了流浪的他一下……然后他就也有了新的工作，就没帮了。”陈秋时追溯着自己的记忆。
高卓尔：我不知道，我的建议是飨食术，我认为你很适合，尽管我主修造物术。
“那这确实一命换一命了。”留沉仔细想想也合理。
“话说回来，这怎么了吗？”陈秋时看着手上的“玻璃门”。
“一张启书页是可以卖到五万多的。”吴抚晓简单介绍了一下价格。
这让留沉狠狠地心动了。
“哦，他回消息了。”陈秋时低头看到回上来的新消息，“他建议我主修飨食术。”
“飨食术学者家里不是有块田就是家里很有钱。”留沉对此不是很抱有期望，“你家干什么的会让别人给你推荐飨食术？”
“还挺押韵。”吴抚晓随口提提。
“药房。”陈秋时说道，“我家在农村干药房的。”
“是富婆。”留沉只差当场下跪，可惜被吴抚晓扶着制止了。
“怎么了吗？”陈秋时一时不知道留沉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你毕竟也不是本地人，我也就告诉你吧，山城这里没有医院和药房。”
“诶？为什么？”陈秋时还是第一次听说医院和药房都没有的地方，在她故乡那边至少还有个医院和大药房。
当然农村的医院和药房一般都是几个村合起来围用一个的。
“因为这里是山城，最初只是用来当做军事行动基地的，后来人口膨胀，这边就开始住人了，结果住人太多没地方造医院，再到后来技术也不支持了，造医院的计划也就搁置了。”吴抚晓简单介绍了一下当地的人文特色。
“话说你看起来不是很惊讶。”
“因为我不是本地人。”吴抚晓说道，“到教会了。”
“等一会儿再说吧，进去走走？”留沉问道。
“嗯。”陈秋时也决定先熟悉一下新的环境。
陈秋时：那就听你的吧，我这里到教堂了，等一下再说。
这里是一个金光遍布的教堂，周围的玻璃窗上有着许多色玻璃画，在神坛上摆着一个白色的脸色阴沉的正在祈祷的天使石蜡像，一对庞大的翅膀仿佛要笼罩所有的信徒，背后的色玻璃也配合地做出了巨日光辉的色泽。
一位手持提灯穿着白色发袍的老先生健步如飞地走了过来。
“看样子，两位新人不是这里的信徒呢。”
“嗯，我带过来的。”吴抚晓也拿出了自己的提灯举了一下，“过来买点变色油墨。”
“愿骄阳笼罩你。”老者将手中的提灯举过头顶，那盏灯和吴抚晓手里的灯的光似乎在一瞬间变亮了许多，但这里都是光芒，也难以确认是否真的变亮了许多。
“跟我来吧。”老者带着几人朝着后台走去。
“这位是？”陈秋时靠到留沉身旁小声问道。
“白日教的教主。”
几个人跟着教主来到了后屋，这里像是一个住所的大厅，同时包括了餐桌电视梳妆台和楼梯在内，还有楼梯下的杂物间。
吴抚晓将手中的白日灯火放在梳妆台上，将一张现金在一旁点着的白色蜡烛上点燃，一些金光从焰心飞向白日灯火的灯焰里。
“这是？”陈秋时不懂就问。
“补充灯油。”留沉指着白日灯火中间的那个理应有火花在的油瓶。
那个油瓶里的油随着金光进入逐渐变多，最后直接装满了整个油瓶。
就算装满了，白日灯火依旧在发光。
吴抚晓简单按了一下，白日灯火立刻灭掉了光，随后她再收起白日灯火。
“老价格，要几瓶？”教主一手提着提灯，另一手提着一箱墨水瓶。
“来个十瓶吧，这里是一千。”留沉拿出九张一百和四张二十，三张五块和五枚硬币，“这下真没钱了。”
“我需要一个白金手镯，在香火里扣。”吴抚晓说道。
教主从背后拿出来一个白色的手镯递给吴抚晓，又转向新来的陈秋时问道：“要来信教吗？白日教秉持着明白做人的道理，为信徒们提供光芒的庇护和智慧的启迪。”
“算了吧。”陈秋时摆摆手，“我没钱。”
留沉一时不知道这是真话还是假话。
你说她没钱，她主修飨食术，你说她有钱，她学校的伙食费都是别人出的。
陈秋时自己当然明白原因：她们家是信谷雨的，这种信仰早已深入人心，就不想着去变教了。
“你下次带点能入教的人吧。”教主跟吴抚晓说道，“你带的人都没几个能入教的。”
“我也不知道原因，我也在试着拉人了。”
“我也没有要给你穿小鞋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早点撮升好。”教主靠到吴抚晓耳边，跟她说了些私底下的话。
“话说回来，留沉已经定好了自己的教会了吗？”
“嗯，话是这么说的，但是目前还不够强。”留沉摆摆手，“白日教还是一个比较好的教会了，别的教会很多都会撵人，所以这条街大部分普通人家庭都是信白日教的。”
“挺好的。”陈秋时很明白这种本土教会。
“当然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这无非就是发掘一些有潜力的人，为下一次的圣德战争做准备。”
“圣德战争是？”
“一场神信们之间的宗教变革，可以这么说。说白了就是夺取教权，对于信仰术而言，信仰是一个很重要的存在，如果全世界都是你的信徒，你就是主，这是信仰术的基础。顺带一提，上次的圣德战争在07年。”
“好了，可以走了。”吴抚晓拍了拍留沉的背，叫上两人离开。
“好。”留沉将变色油墨揣兜里离开。
三个人站在教堂门口，决定再去洗衣房一趟，反正也没几步路。
“哦对了，秋时，这个给你。”吴抚晓将那个白金手镯递给陈秋时。
“欸？为什么要给我？”陈秋时不明白。
“带着这个，你迟早用的上。”吴抚晓斩钉截铁地说道。
“哦对了，你也拿一个变色油墨吧，给书页用可以看故事的。”留沉也掏出一盒墨水递给陈秋时，“地图显色后到时候回去发你邮箱。”
高卓尔：对了，药物开完了，你能再给我送点吗？明天车站见。
自那天后，路雨汀似乎也搬到了天文社里住，天文社的人员也喜加一了。
“居然真的停了。”因为大雨而在校园无所事事的陈秋时也关注着这场雨，对雨的停止倍感惊讶，不禁敬佩起学霸的实力。
手机突然传来了消息。
留沉：有空吗？
陈秋时：有的。
留沉：一起去买变色油墨吗？
陈秋时：嗯，哪里集合？
留沉：就宿舍吧，我也没出去。
陈秋时收到消息后简单换了套保暖的衣服，看着自己那件充满苔痕的发绿的裤子一阵惋惜，背上背包将那件裤子塞进去，准备出去找个洗衣房洗了。
洗衣房还是上次几个人在地下处理青苔时了解到的一种在城市里存在的公共场所，花一点钱就能洗干净衣服，非常好用。
陈秋时出了门，带着把伞，坐着电梯到了大厅，看到在大厅等候的留沉和吴抚晓二人。
“早。”留沉朝着陈秋时挥手，手上提着把雨伞。
“已经不早了。”吴抚晓在一旁说道，手里也拿着把雨伞。
“趁现在还没下雨赶紧出发吧，等一下没准就要下了。”
几个人便开始朝着校门口出发。
“话说回来，为什么会知道等一下要下雨啊。”陈秋时问道。
“你问我为什么，10月9号不是寒露吗？”留沉反问道。
“啊，是寒露。”陈秋时发现自己自从到了这里生活了一个月后就已经忘记出门看黄历了。
“这人专门买了本黄历在那看，是真正的等闲人士。”吴抚晓吐槽道。
在校门口登记了一下个人信息后就出了校门，一出门便是一块田地，而两人则是不走穿过田的路，顺着田走的，在一些建筑物的脚下也长满了一些熟悉的青苔。
“这次出门是打算买变色油墨的，秋时你还有什么另外的安排吗？”
“安排也没有吧，只是想去洗衣房洗衣服。”
“嘶，我好像忘记带出来了。”留沉突然想起自己那件发绿的外套。
“忘了就手洗吧。”吴抚晓简单直接。
“没事，地图倒是带了。”
三个人过了桥后就正式进入了街道，这里的地板缝里一些青苔长得很是茂盛，周围的建筑也满被杂乱的青苔笼罩。
“这种降水节气经常会长植物，但是不用担心，这里的植物没那个条件长在我们的身体上，所以直接踩吧。”留沉一脚踏在青苔上，很难看不出不是故意的。
“话说回来，秋时要安顿个超凡道具吗？”吴抚晓提议说，“秋时应该挺适合的。”
“确实，我认为可以有。”留沉点点头，又朝着陈秋时问道，“你知道“诡术”吗？”
“诡术是什么？”陈秋时看起来并不知道。
“诡术其实就是神秘学的一大分类，因为大部分效果诡异而得名，不过随着诡术的发展，现在也有更加简单的诡术了，不过大家也不改口，就这么叫着了。”
“能举个例子吗？”
“比如上次捡到的白日灯火，它有一个效果就是光效点燃，但是你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点燃的，这就是诡异的效果。”
“所以我们都按照我们理解的方式当不会熄灭的明亮的灯使用。”吴抚晓追加道，“如果放到最初，我们可能还会放出火花，点燃青苔，使用激光等等，而现在，我们只会提灯。”
“这也算是趋利避害而导致的诡术退化吧，现在对于新人而言以“元素术”和“外物术”这两种最为合适，别的要么过于危险，要么对资金需求很大。”
“但是我们现在不是也有很多钱吗？”陈秋时虽然试图了解两地不同的物价，但这物价的差距过大，陈秋时还是难以理解。
“你知道上次买地图用的那六边形的玻璃水晶花了多少钱吗？”
“多少？”
“两万四，还是两个人砍价后的结果。”
“两万四……”陈秋时目前只有一万九千多，其中有一万还是施夏打给她的。
“这价格让我都想把丝之妖精做的绳子卖了都。就是你之前看到的地图上绑着的那根似乎在蠕动的东西。”
“丝之妖精是绳子吗？”
“准确的说，不是。”吴抚晓解答到，“丝之妖精也叫纺纱虫，因为触手细长而密集的特性非常适合当作纤维来做鱼线，绳子，甚至是身上穿的衣服。”
“我能问问看别的人吗？”
“可以，反正到教会还有一段上坡路要走。”
“教会？”
“嗯，抚晓主修的是“信仰术”，是诡术鄙视链中自成一派的术法之一。”
“信仰术？”
“说白了就是信仰超凡存在，然后让超凡存在给予自己力量的一个术法集，因为每个人只能信一个，为了力量还得全信，于是就会自动去贬低其他教会的信仰术，所以自成一派鄙视链。”
“好奇怪啊。”陈秋时拿出手机，找到高卓尔的聊天。
陈秋时：在吗？
“信仰术确实是这样，顺带一提我信的是白日教，留沉打算信伤口会，但还没正式加入，只是打算，毕竟伤口会虽然强，但是入会条件还摆在那里。”吴抚晓解释道。
高卓尔：在开列车，怎么了？
陈秋时：你知道诡术吗？
“话说秋时你也有别的研究这种东西的人吗？”留沉看陈秋时似乎能跟别人聊上天。
高卓尔：知道啊，怎么了？
“准确的说，身边也有一两个吧，所以还是略微懂一点的。”陈秋时一边回信息一边说道。
陈秋时：我被人邀请入诡术了，现在要想一下主修的术法，有没有什么推荐的。
“比如说？”
“嗯……比如说这个就是一个叫焚书的人给我的。”陈秋时拿出了“玻璃门”。
“卧槽，紫卡。”留沉还是第一次见到启之页。“那人是得有多好才会给你一张启之页护身啊。”
“大概就只是帮了流浪的他一下……然后他就也有了新的工作，就没帮了。”陈秋时追溯着自己的记忆。
高卓尔：我不知道，我的建议是飨食术，我认为你很适合，尽管我主修造物术。
“那这确实一命换一命了。”留沉仔细想想也合理。
“话说回来，这怎么了吗？”陈秋时看着手上的“玻璃门”。
“一张启书页是可以卖到五万多的。”吴抚晓简单介绍了一下价格。
这让留沉狠狠地心动了。
“哦，他回消息了。”陈秋时低头看到回上来的新消息，“他建议我主修飨食术。”
“飨食术学者家里不是有块田就是家里很有钱。”留沉对此不是很抱有期望，“你家干什么的会让别人给你推荐飨食术？”
“还挺押韵。”吴抚晓随口提提。
“药房。”陈秋时说道，“我家在农村干药房的。”
“是富婆。”留沉只差当场下跪，可惜被吴抚晓扶着制止了。
“怎么了吗？”陈秋时一时不知道留沉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你毕竟也不是本地人，我也就告诉你吧，山城这里没有医院和药房。”
“诶？为什么？”陈秋时还是第一次听说医院和药房都没有的地方，在她故乡那边至少还有个医院和大药房。
当然农村的医院和药房一般都是几个村合起来围用一个的。
“因为这里是山城，最初只是用来当做军事行动基地的，后来人口膨胀，这边就开始住人了，结果住人太多没地方造医院，再到后来技术也不支持了，造医院的计划也就搁置了。”吴抚晓简单介绍了一下当地的人文特色。
“话说你看起来不是很惊讶。”
“因为我不是本地人。”吴抚晓说道，“到教会了。”
“等一会儿再说吧，进去走走？”留沉问道。
“嗯。”陈秋时也决定先熟悉一下新的环境。
陈秋时：那就听你的吧，我这里到教堂了，等一下再说。
这里是一个金光遍布的教堂，周围的玻璃窗上有着许多色玻璃画，在神坛上摆着一个白色的脸色阴沉的正在祈祷的天使石蜡像，一对庞大的翅膀仿佛要笼罩所有的信徒，背后的色玻璃也配合地做出了巨日光辉的色泽。
一位手持提灯穿着白色发袍的老先生健步如飞地走了过来。
“看样子，两位新人不是这里的信徒呢。”
“嗯，我带过来的。”吴抚晓也拿出了自己的提灯举了一下，“过来买点变色油墨。”
“愿骄阳笼罩你。”老者将手中的提灯举过头顶，那盏灯和吴抚晓手里的灯的光似乎在一瞬间变亮了许多，但这里都是光芒，也难以确认是否真的变亮了许多。
“跟我来吧。”老者带着几人朝着后台走去。
“这位是？”陈秋时靠到留沉身旁小声问道。
“白日教的教主。”
几个人跟着教主来到了后屋，这里像是一个住所的大厅，同时包括了餐桌电视梳妆台和楼梯在内，还有楼梯下的杂物间。
吴抚晓将手中的白日灯火放在梳妆台上，将一张现金在一旁点着的白色蜡烛上点燃，一些金光从焰心飞向白日灯火的灯焰里。
“这是？”陈秋时不懂就问。
“补充灯油。”留沉指着白日灯火中间的那个理应有火花在的油瓶。
那个油瓶里的油随着金光进入逐渐变多，最后直接装满了整个油瓶。
就算装满了，白日灯火依旧在发光。
吴抚晓简单按了一下，白日灯火立刻灭掉了光，随后她再收起白日灯火。
“老价格，要几瓶？”教主一手提着提灯，另一手提着一箱墨水瓶。
“来个十瓶吧，这里是一千。”留沉拿出九张一百和四张二十，三张五块和五枚硬币，“这下真没钱了。”
“我需要一个白金手镯，在香火里扣。”吴抚晓说道。
教主从背后拿出来一个白色的手镯递给吴抚晓，又转向新来的陈秋时问道：“要来信教吗？白日教秉持着明白做人的道理，为信徒们提供光芒的庇护和智慧的启迪。”
“算了吧。”陈秋时摆摆手，“我没钱。”
留沉一时不知道这是真话还是假话。
你说她没钱，她主修飨食术，你说她有钱，她学校的伙食费都是别人出的。
陈秋时自己当然明白原因：她们家是信谷雨的，这种信仰早已深入人心，就不想着去变教了。
“你下次带点能入教的人吧。”教主跟吴抚晓说道，“你带的人都没几个能入教的。”
“我也不知道原因，我也在试着拉人了。”
“我也没有要给你穿小鞋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早点撮升好。”教主靠到吴抚晓耳边，跟她说了些私底下的话。
“话说回来，留沉已经定好了自己的教会了吗？”
“嗯，话是这么说的，但是目前还不够强。”留沉摆摆手，“白日教还是一个比较好的教会了，别的教会很多都会撵人，所以这条街大部分普通人家庭都是信白日教的。”
“挺好的。”陈秋时很明白这种本土教会。
“当然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这无非就是发掘一些有潜力的人，为下一次的圣德战争做准备。”
“圣德战争是？”
“一场神信们之间的宗教变革，可以这么说。说白了就是夺取教权，对于信仰术而言，信仰是一个很重要的存在，如果全世界都是你的信徒，你就是主，这是信仰术的基础。顺带一提，上次的圣德战争在07年。”
“好了，可以走了。”吴抚晓拍了拍留沉的背，叫上两人离开。
“好。”留沉将变色油墨揣兜里离开。
三个人站在教堂门口，决定再去洗衣房一趟，反正也没几步路。
“哦对了，秋时，这个给你。”吴抚晓将那个白金手镯递给陈秋时。
“欸？为什么要给我？”陈秋时不明白。
“带着这个，你迟早用的上。”吴抚晓斩钉截铁地说道。
“哦对了，你也拿一个变色油墨吧，给书页用可以看故事的。”留沉也掏出一盒墨水递给陈秋时，“地图显色后到时候回去发你邮箱。”
高卓尔：对了，药物开完了，你能再给我送点吗？明天车站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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