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集市
10月5日星期日，在纪河这片饱受沧桑的地方，每周日的集市交易成了几片农村唯一的经济交流。
因为林地的蔓延，最近的集市很明显朝着向阳区的位置移动了一些距离，正式跨过了两个区的交界处，纪阳河。
向阳的人也是农村地区，相对而言，那里的人应该更熟悉自己的集市，但是作为受国度信仰影响的人们，这次也会去到纪阳河集市走走。
“今天去赶集！”陈秋时这次也起了个大早。
“哦。”张建才看着大早上就起来的陈秋时，手里还在洗漱，“我等一下还要去银那边。”
“嗯，我等一下去叫建革和建喜他们。”陈秋时说道。
张建才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赶紧洗漱完走了。
张建才来到了村民中心，再次坐到了银的办公桌面前。
“早上好。”银还在处理手中的文件，来不及抬头。
“早，今天要去集市了。”
“张建革和张建喜他们也会去，你不打算——”
“不打算。”张建才打断了银的话，“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路途比较远，路上注意安全，尤其是那位特别行。”
“这里一般叫宗家吧。”
“反正是警察。”
“这里叫太爷。”张建才对着银的语句咬文嚼字。
“你能听懂就行，我不是很懂这些文化预言区别。”
“你怕不是连当地的方言都听不懂。”张建才吐槽道。
“00年的文化迁徙后就基本没见到几个说方言的地区了。”银抬起头看着张建才，眼神里充满了怪异，还夹杂着一点渗人，“还有事吗？”
“没有了没有了……”张建才起身离开。
张建才走出门，来到了村口的地方。
陈秋时带着秋小燕，张建革和张建喜兄妹走来了。
“今天给家里的助手发了些钱，来晚了。”陈秋时身后背着个药箱走来。
“没，我也刚来。”张建才压着往常的声音，改成最初第一次和陈秋时见面时那种哑声。
“那我们出发吧！”秋小燕穿着件工服头戴鸭舌帽两手空空提这个空篮子。
“你是准备去那边采购吗？”张建才看着秋小燕这副打扮。
张建革则穿着绿色的木工服，和穿着蓝色吊带裤灰色短袖的张建喜推着辆车。
“话说阿荞呢？”陈秋时转了一圈，没看到她的身影。
“啊——”从远处飞奔而来一个人影。
“来晚了。”荞莲妹突然跑了过来，双手撑着腿大口喘气。
今天的荞莲妹穿了件条纹衬衫和一件宽松的长裤，没有穿着往常的养蜂人装，手里还提着一些茶叶和蜂蜜。
“人都到齐了，可以出发了。”陈秋时带动道。
“走。”其他人也动身出发。
沿着斜坡一路向下，途径热带雨林。
“迟早有一天得把这片雨林砍了，太影响路途了。”张建革指着这堆带来潮热的罪魁祸首。
“事不宜迟，明天就砍了吧。”张建喜提议道。
“把影响范围砍掉就好了，砍多了容易出事。”张建才提醒道。
“嗯。”
到了村外，还要沿着泥路继续走个几十里，路上还能遇到别的拉车提货去集市的人。
今天的菜市场关的也比以往要早，看起来大家对集市都很期待。
再经过别的村口，终于到了纪阳河旁。
河上唯一的桥另一端站着几个警察，这一端则是一群农家人。
“怎么了？”陈秋时看着大家伙全都没动，也停下了步伐。
“我去看看。”张建才拿出卡组，传过拥挤的人群。
“过桥费只要25元，一个人25元。”桥那头一个拿着长枪的男人吆喝道，在他的身旁还有几个警察助威。
“怎么搞的。”
“谁知道啊。”
“妈的，忍不了，看老子上去给他两把子。”
“别去，人家手里拿着那玩意说是惊天地，去了容易没命。”
“25元是什么概念……”张建才转头看向陈秋时。
“你上次抓了十份的药一共就只要24元。”陈秋时说道。
“这么一块木料只要零块四毛四。”张建革指着拿比拳头还粗手臂还长的木桩。
“这么一块石料只要零块六毛八。”张建喜掂着一块比手掌还大的石方。
“这些茶叶一两十块六毛。蜂蜜是一罐三十。”荞莲妹看着自己的货。
“我靠，25块钱这尼玛怎么不去抢。”张建才还是第一次了解到这里的物价。
要是他还呆在城里的话，他恐怕也会觉得25块钱算不上什么。
但现在这么一看，面前的男人很明显就是城里人来的，怕不是是个宗家。
“喂！我说你的收过路费是不是太贵了！”张建才朝着那头拿枪的男人叫道。
“贵吗？25块钱都不够我吃一顿饭的，这贵吗？”
“他妈的，农家人3块钱都能一天三人吃四顿了，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偏远地区的物价啊。”
“哦呦，你敢当我的面说我的脏话，这是对我的不敬！”
“怎么了？我又不怕你。”
“喝，看你是没见过我手里的这玩意。”男人摆了摆手里的枪，朝着天空打出一发。
枪声响亮而有气势。
“哦呦，这么响噻，算了吧，走吧走吧。”
“今个运气不好。”
“下次出门看黄历好了。”
人群开始吵闹，一些人也准备离开了。
“不是，你手里那玩意能打着人不？”张建才从陈秋时的药箱里拿出了一把鲜艳饱满的常青藤。
“你小子还敢嘲讽你大爷？”那人瞬时间来劲了，拿起枪走上桥，“你小子胆敢走上这里一步？”
“快看，那个人他上了。”
“加油啊！”
人群开始为张建才打气。
张建才也应声走上桥。
“哼，你死了。”那人举起枪指着张建才，手里还玩弄着扳机。
“你怎么敢不开枪的。”张建才手中闪出一团红色光芒，手中的常青藤瞬间朝着男人疯狂生长过去，一把产住了那把枪。
“我靠！”男人赶忙扣动扳机，一连开了好几枪。
“砰！砰！砰！砰！砰！”
“啊！”一位警察身中数枪。
“咔嚓！咔嚓！”枪打不出子弹了。
“这玩意还挺好用，虽然我用不来。”张建才看着手里僵化的粗壮的常青藤，将它丢在一旁，从手里出现绿色粒子，直接捏出了一把枪。
“妈的，对面是焚书，这狗屁地方怎么会有焚书的。”男人被枪指着，不敢轻举妄动。
“滚！”张建才呵斥道。
“快走快走！”男人跟着警察一路飞奔。
“磅！”张建才朝着他们逃跑的背影随便开了一枪。
收过路费的人走了。
“好耶！”一群人开始欢呼，张建才则被围在人群中间受谢。
“好了好了，先去集市吧，呆在这里也不能干什么，别耽着时间了。”张建才赶忙疏散人群。
原本清凉的集市终于获得了新鲜的活力。
“哎呀，这么晚来，怕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向阳人看着走来的纪河人。
“嗨，能有什么事，就纪河上面新来个什么狗屁宗家，还以为自己真的是祖宗了而已。”另一位向阳人解释道。
“总之买点东西吧。”向阳人的钱包已经躁动起来了。
集市原本的地方就是一片开阔的草场，随着人员的加入，一些店面和过道自然而然的出现了起来，全程没有任何人指挥。
“这么一看这里还蛮有秩序的。”张建才看着这无言的秩序，心中感慨万千。
“对吧！大家都是常年过来赶集的。”秋小燕在旁边说道。
“这么说起来你也没带东西过来卖，你要买什么吗？”
“这不是在看嘛。”秋小燕看着周围的摊位，“虽然不是很有趣，但是很贴生活气，这可能就是农村的特点了。”
“嘛，嗯。”张建才点点头。
“大哥，终于找到你了。”一个农家人带着一些菜走了过来，“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希望大哥能收下。”
“欸，怎么了怎么了？”张建才一时没搞懂为什么有人给自己送菜。
“大哥，这些东西也请务必收下。”又一个人过来送塑料袋装着的活鱼。
“大哥，你一定用得着这个。”又一个人过来送竹编篮子。
“大哥！”
“大哥！”
“看来你也变成名人了呢。”秋小燕在一旁调侃道。
“别，我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至于吗？”
“农家人就这样热情洋溢，讲的是人情世故，而不是城里那样尔虞我诈。”
“所以呢？”
“所以我才喜欢的是农村，可惜国度被灭了，要是能重新复辟国度就好了。”
张建才的内心叹息着，记忆再次回到了21年那时候。
那年国度刚被灭，然后就是——
“大哥！大哥能教教我怎么种常青藤吗？”张建才的回忆突然被一位农家人打断了。
“你指什么？”
“大哥你刚才跟宗家打的时候就是用的常青藤吧。”
“原来那个叫常青藤。”张建才试图掩盖自己的无知，说道，“那个是我早有准备的。”
“嗯，我也知道一定是大哥早有准备的，所以怎么做才能做到长那么长呢？”
“啊，这个……”张建才被这自己压根不熟悉的问题问倒了。
总不可能说我用诡术直接把它强行生长了吧，他甚至把“生长欲望书页”完全烧得一干二净才有的那个效果。
但他也没种过这玩意啊，他手里捏的那玩意不会登上世界纪录吧，别啊！
张建才的内心苦苦哀求，但目前只能强装镇定了。
“偶然，纯属偶然吧，我记得我碰倒了什么东西才长成这样子的，而且那个常青藤也很硬，皮也很糙，没有原本常青藤的鲜艳饱满的样子。”
“这么一说还真是，看来那么大的东西不能叫常青藤了。”那人似乎听懂了什么，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一些东西，随后道谢完就走了。
“哎，诡术守秘真是一件麻烦事啊。”张建才叹口气。
“诡术守秘呢。”秋小燕饶有兴致地咬了个词眼。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规则，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却不得不遵守，恐怕这个规则的本身就是守秘的秘密吧。”张建才苦笑道。
“好了，一起去逛街吧，你也收到了这么多东西。”
“我都没有钱。”张建才摇摇头。
“这里有讲究以物换物，只要双方都愿意交易就可以交易，价钱不过是个衡量单位罢了。”
“单位啊……”张建才想起了飨食术里的一计量，“确实，有些单位感觉起来就很奇怪。”
“走吧，看到什么就去换吧。”秋小燕推着张建才出发。
两个人开始在集市里逛街，整个地方很是热闹，满是商家的吆喝声，买家的讲价声和一些器物的敲击，其中还不乏乞丐坐在路头沿街乞讨。
最后张建才还是将新鲜的蔬菜和活鱼换了一个棉袋和一些小吃，将小吃送给了乞丐。
张建才走到山坡旁，将卡组的书页倒了出来，将棉袋套在卡组里，重新装进书页。
“这个卡壳也快坏了，得找时间换个新的，现在就先这么用着吧。”
秋小燕将“时间凝固书页”递到张建才面前。
“这是干什么？”张建才抬起头，看着面前站着的秋小燕。
“送你了，换一张给我用用吧，我目前很难使用这书页，等我能用后再换回来也可以。”秋小燕说道，“很难理解吗？”
“倒也不是，可以是可以换，你看看你需要哪些？”张建才重新拿出了自己的卡组。
“我还是的入门，不太懂这些，你给我换一些我目前方便用的书页就行，毕竟“时间凝固书页”我一天只能用一次，用完还有虚弱状态。”秋小燕坐在了张建才的身边。
“那就给你这张攻击类型的“重锤书页”，防御类型的“重构书页”，这两张书页都是充能，可以慢慢用。”
“然后还有这张保护自己免受影响的“皓月书页”和能影响别人听力的“清晨的钟声书页”，你先各带上三张吧，这些也是消耗品，也不求你能还给我了，还有“玻璃门书页”，这个不到危急关头不要用。”
“谢谢你，猎人先生。”秋小燕接过书页，靠在张建才的肩上，“话说你还没告诉我们真名呢。”
“因为这个不太好说，我不太想让熟人认识我。”
“我也不想，在我完成我的大业之前。”
天色渐暗。
因为林地的蔓延，最近的集市很明显朝着向阳区的位置移动了一些距离，正式跨过了两个区的交界处，纪阳河。
向阳的人也是农村地区，相对而言，那里的人应该更熟悉自己的集市，但是作为受国度信仰影响的人们，这次也会去到纪阳河集市走走。
“今天去赶集！”陈秋时这次也起了个大早。
“哦。”张建才看着大早上就起来的陈秋时，手里还在洗漱，“我等一下还要去银那边。”
“嗯，我等一下去叫建革和建喜他们。”陈秋时说道。
张建才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赶紧洗漱完走了。
张建才来到了村民中心，再次坐到了银的办公桌面前。
“早上好。”银还在处理手中的文件，来不及抬头。
“早，今天要去集市了。”
“张建革和张建喜他们也会去，你不打算——”
“不打算。”张建才打断了银的话，“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路途比较远，路上注意安全，尤其是那位特别行。”
“这里一般叫宗家吧。”
“反正是警察。”
“这里叫太爷。”张建才对着银的语句咬文嚼字。
“你能听懂就行，我不是很懂这些文化预言区别。”
“你怕不是连当地的方言都听不懂。”张建才吐槽道。
“00年的文化迁徙后就基本没见到几个说方言的地区了。”银抬起头看着张建才，眼神里充满了怪异，还夹杂着一点渗人，“还有事吗？”
“没有了没有了……”张建才起身离开。
张建才走出门，来到了村口的地方。
陈秋时带着秋小燕，张建革和张建喜兄妹走来了。
“今天给家里的助手发了些钱，来晚了。”陈秋时身后背着个药箱走来。
“没，我也刚来。”张建才压着往常的声音，改成最初第一次和陈秋时见面时那种哑声。
“那我们出发吧！”秋小燕穿着件工服头戴鸭舌帽两手空空提这个空篮子。
“你是准备去那边采购吗？”张建才看着秋小燕这副打扮。
张建革则穿着绿色的木工服，和穿着蓝色吊带裤灰色短袖的张建喜推着辆车。
“话说阿荞呢？”陈秋时转了一圈，没看到她的身影。
“啊——”从远处飞奔而来一个人影。
“来晚了。”荞莲妹突然跑了过来，双手撑着腿大口喘气。
今天的荞莲妹穿了件条纹衬衫和一件宽松的长裤，没有穿着往常的养蜂人装，手里还提着一些茶叶和蜂蜜。
“人都到齐了，可以出发了。”陈秋时带动道。
“走。”其他人也动身出发。
沿着斜坡一路向下，途径热带雨林。
“迟早有一天得把这片雨林砍了，太影响路途了。”张建革指着这堆带来潮热的罪魁祸首。
“事不宜迟，明天就砍了吧。”张建喜提议道。
“把影响范围砍掉就好了，砍多了容易出事。”张建才提醒道。
“嗯。”
到了村外，还要沿着泥路继续走个几十里，路上还能遇到别的拉车提货去集市的人。
今天的菜市场关的也比以往要早，看起来大家对集市都很期待。
再经过别的村口，终于到了纪阳河旁。
河上唯一的桥另一端站着几个警察，这一端则是一群农家人。
“怎么了？”陈秋时看着大家伙全都没动，也停下了步伐。
“我去看看。”张建才拿出卡组，传过拥挤的人群。
“过桥费只要25元，一个人25元。”桥那头一个拿着长枪的男人吆喝道，在他的身旁还有几个警察助威。
“怎么搞的。”
“谁知道啊。”
“妈的，忍不了，看老子上去给他两把子。”
“别去，人家手里拿着那玩意说是惊天地，去了容易没命。”
“25元是什么概念……”张建才转头看向陈秋时。
“你上次抓了十份的药一共就只要24元。”陈秋时说道。
“这么一块木料只要零块四毛四。”张建革指着拿比拳头还粗手臂还长的木桩。
“这么一块石料只要零块六毛八。”张建喜掂着一块比手掌还大的石方。
“这些茶叶一两十块六毛。蜂蜜是一罐三十。”荞莲妹看着自己的货。
“我靠，25块钱这尼玛怎么不去抢。”张建才还是第一次了解到这里的物价。
要是他还呆在城里的话，他恐怕也会觉得25块钱算不上什么。
但现在这么一看，面前的男人很明显就是城里人来的，怕不是是个宗家。
“喂！我说你的收过路费是不是太贵了！”张建才朝着那头拿枪的男人叫道。
“贵吗？25块钱都不够我吃一顿饭的，这贵吗？”
“他妈的，农家人3块钱都能一天三人吃四顿了，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偏远地区的物价啊。”
“哦呦，你敢当我的面说我的脏话，这是对我的不敬！”
“怎么了？我又不怕你。”
“喝，看你是没见过我手里的这玩意。”男人摆了摆手里的枪，朝着天空打出一发。
枪声响亮而有气势。
“哦呦，这么响噻，算了吧，走吧走吧。”
“今个运气不好。”
“下次出门看黄历好了。”
人群开始吵闹，一些人也准备离开了。
“不是，你手里那玩意能打着人不？”张建才从陈秋时的药箱里拿出了一把鲜艳饱满的常青藤。
“你小子还敢嘲讽你大爷？”那人瞬时间来劲了，拿起枪走上桥，“你小子胆敢走上这里一步？”
“快看，那个人他上了。”
“加油啊！”
人群开始为张建才打气。
张建才也应声走上桥。
“哼，你死了。”那人举起枪指着张建才，手里还玩弄着扳机。
“你怎么敢不开枪的。”张建才手中闪出一团红色光芒，手中的常青藤瞬间朝着男人疯狂生长过去，一把产住了那把枪。
“我靠！”男人赶忙扣动扳机，一连开了好几枪。
“砰！砰！砰！砰！砰！”
“啊！”一位警察身中数枪。
“咔嚓！咔嚓！”枪打不出子弹了。
“这玩意还挺好用，虽然我用不来。”张建才看着手里僵化的粗壮的常青藤，将它丢在一旁，从手里出现绿色粒子，直接捏出了一把枪。
“妈的，对面是焚书，这狗屁地方怎么会有焚书的。”男人被枪指着，不敢轻举妄动。
“滚！”张建才呵斥道。
“快走快走！”男人跟着警察一路飞奔。
“磅！”张建才朝着他们逃跑的背影随便开了一枪。
收过路费的人走了。
“好耶！”一群人开始欢呼，张建才则被围在人群中间受谢。
“好了好了，先去集市吧，呆在这里也不能干什么，别耽着时间了。”张建才赶忙疏散人群。
原本清凉的集市终于获得了新鲜的活力。
“哎呀，这么晚来，怕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向阳人看着走来的纪河人。
“嗨，能有什么事，就纪河上面新来个什么狗屁宗家，还以为自己真的是祖宗了而已。”另一位向阳人解释道。
“总之买点东西吧。”向阳人的钱包已经躁动起来了。
集市原本的地方就是一片开阔的草场，随着人员的加入，一些店面和过道自然而然的出现了起来，全程没有任何人指挥。
“这么一看这里还蛮有秩序的。”张建才看着这无言的秩序，心中感慨万千。
“对吧！大家都是常年过来赶集的。”秋小燕在旁边说道。
“这么说起来你也没带东西过来卖，你要买什么吗？”
“这不是在看嘛。”秋小燕看着周围的摊位，“虽然不是很有趣，但是很贴生活气，这可能就是农村的特点了。”
“嘛，嗯。”张建才点点头。
“大哥，终于找到你了。”一个农家人带着一些菜走了过来，“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希望大哥能收下。”
“欸，怎么了怎么了？”张建才一时没搞懂为什么有人给自己送菜。
“大哥，这些东西也请务必收下。”又一个人过来送塑料袋装着的活鱼。
“大哥，你一定用得着这个。”又一个人过来送竹编篮子。
“大哥！”
“大哥！”
“看来你也变成名人了呢。”秋小燕在一旁调侃道。
“别，我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至于吗？”
“农家人就这样热情洋溢，讲的是人情世故，而不是城里那样尔虞我诈。”
“所以呢？”
“所以我才喜欢的是农村，可惜国度被灭了，要是能重新复辟国度就好了。”
张建才的内心叹息着，记忆再次回到了21年那时候。
那年国度刚被灭，然后就是——
“大哥！大哥能教教我怎么种常青藤吗？”张建才的回忆突然被一位农家人打断了。
“你指什么？”
“大哥你刚才跟宗家打的时候就是用的常青藤吧。”
“原来那个叫常青藤。”张建才试图掩盖自己的无知，说道，“那个是我早有准备的。”
“嗯，我也知道一定是大哥早有准备的，所以怎么做才能做到长那么长呢？”
“啊，这个……”张建才被这自己压根不熟悉的问题问倒了。
总不可能说我用诡术直接把它强行生长了吧，他甚至把“生长欲望书页”完全烧得一干二净才有的那个效果。
但他也没种过这玩意啊，他手里捏的那玩意不会登上世界纪录吧，别啊！
张建才的内心苦苦哀求，但目前只能强装镇定了。
“偶然，纯属偶然吧，我记得我碰倒了什么东西才长成这样子的，而且那个常青藤也很硬，皮也很糙，没有原本常青藤的鲜艳饱满的样子。”
“这么一说还真是，看来那么大的东西不能叫常青藤了。”那人似乎听懂了什么，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一些东西，随后道谢完就走了。
“哎，诡术守秘真是一件麻烦事啊。”张建才叹口气。
“诡术守秘呢。”秋小燕饶有兴致地咬了个词眼。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规则，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却不得不遵守，恐怕这个规则的本身就是守秘的秘密吧。”张建才苦笑道。
“好了，一起去逛街吧，你也收到了这么多东西。”
“我都没有钱。”张建才摇摇头。
“这里有讲究以物换物，只要双方都愿意交易就可以交易，价钱不过是个衡量单位罢了。”
“单位啊……”张建才想起了飨食术里的一计量，“确实，有些单位感觉起来就很奇怪。”
“走吧，看到什么就去换吧。”秋小燕推着张建才出发。
两个人开始在集市里逛街，整个地方很是热闹，满是商家的吆喝声，买家的讲价声和一些器物的敲击，其中还不乏乞丐坐在路头沿街乞讨。
最后张建才还是将新鲜的蔬菜和活鱼换了一个棉袋和一些小吃，将小吃送给了乞丐。
张建才走到山坡旁，将卡组的书页倒了出来，将棉袋套在卡组里，重新装进书页。
“这个卡壳也快坏了，得找时间换个新的，现在就先这么用着吧。”
秋小燕将“时间凝固书页”递到张建才面前。
“这是干什么？”张建才抬起头，看着面前站着的秋小燕。
“送你了，换一张给我用用吧，我目前很难使用这书页，等我能用后再换回来也可以。”秋小燕说道，“很难理解吗？”
“倒也不是，可以是可以换，你看看你需要哪些？”张建才重新拿出了自己的卡组。
“我还是的入门，不太懂这些，你给我换一些我目前方便用的书页就行，毕竟“时间凝固书页”我一天只能用一次，用完还有虚弱状态。”秋小燕坐在了张建才的身边。
“那就给你这张攻击类型的“重锤书页”，防御类型的“重构书页”，这两张书页都是充能，可以慢慢用。”
“然后还有这张保护自己免受影响的“皓月书页”和能影响别人听力的“清晨的钟声书页”，你先各带上三张吧，这些也是消耗品，也不求你能还给我了，还有“玻璃门书页”，这个不到危急关头不要用。”
“谢谢你，猎人先生。”秋小燕接过书页，靠在张建才的肩上，“话说你还没告诉我们真名呢。”
“因为这个不太好说，我不太想让熟人认识我。”
“我也不想，在我完成我的大业之前。”
天色渐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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