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问题
“阿爹……”
张涧感觉到背后有人拽了拽他的衣服，他面无表情地回头，脸上还有一些残留的血迹：“什么事？”
阿灵怯生生地看着阿爹嘴角的血，将埋藏在心底很久的问题终于问了出来：“阿爹，你是妖怪吗？”
其实从张涧开始吃生肉，她就开始怀疑了，可是之前的阿灵觉得张涧是为了生存，但现在……阿爹身上散发的血腥气让她感到恐惧。
仿佛在阿灵面前的不是她曾经那个温柔和蔼的阿爹，而是一头只会吃血食的妖怪！
张涧愣了愣，随后摇了摇头，将没吃完的残肢放下，平静地说道：“我也不知道，那灵儿你觉得爹是妖怪吗？”
阿灵没想到张涧会把问题抛回给她，一番苦恼的思索过后，她才认认真真地将张涧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灵儿觉得阿爹不是妖怪！”
“为什么？”张涧轻轻地笑了，刚准备用手摸摸阿灵的头发，突然意识到自己一手血污，这才讪讪地将手放下。
阿灵注意到张涧的窘迫，于是主动地拉起了张涧的手：“因为阿爹是好人！”
她甜甜地笑了，如同破败的断壁残垣中开出的一朵娇嫩的花，让张涧一时有些失神。
“好人？好人就是人么……”张涧失笑道。
阿灵使劲点点头：“对！灵儿觉得阿爹跟那些妖怪完全不一样，所以阿爹肯定是人！”
“嗯，可如果阿爹不是好人怎么办？”张涧问道，“换句话说，如果你以后遇到了坏人，你觉得他们还是人吗？”
“啊？”阿灵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一时间有些难以理解张涧的话。
这也不怪她，魂魄受损，记忆缺失，现在的阿灵也只是个几岁大的小女孩罢了，不懂这些很正常。
张涧也就没再多说，只是认真地对阿灵叮嘱了一句：“以后要是遇到坏人，千万不要留情！因为他们已经不能算是人了，他们不仅会伤害你，还会伤害别人，记住了吗？”
“记住了！”阿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好，灵儿真聪明，那阿爹先吃饭，你在旁边等阿爹好不好？”张涧微笑着说道。
“好！”阿灵答应了，但很快她的肚子也传来一阵“咕咕咕”的声音，在猎户家里她并没有吃多少东西，而且吃那些也不顶饿。
“阿爹，我也饿了……”阿灵的声音细若蚊蝇，脸蛋微红。
张涧看了眼阿灵瘦弱的身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有些后悔当初那么鲁莽直接用他的血喂阿灵了，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张涧渐渐地完全代入了父亲的角色，对阿灵也没有一开始的冷漠。
起码，她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真正愿意关心他相信他的人。
“好，我等会喂你。”张涧转过身去，尽量不让阿灵看到自己啃食血肉的一面。
阿灵也很乖巧地坐到了一旁的大树边，就这样撑着下巴安静地看着张涧的背影。
两个时辰后。
张涧终于吃完了这些残肢，他的右臂奇迹般地长了出来，只是与原本有些不同的是，只长出来了一条比胳膊粗一些的肉柱，看起来就像被一层厚厚的粉红色的嫩肉包裹着一样。
与此同时，陆离也从怪物坐骑的嘴里爬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似乎心情很不错。
陆离惊讶地看着张涧：“吃完啦？哟，胳膊这么快长出来了，可以啊你小子！”
张涧摇摇头：“多亏了妖仙大人赏赐的大妖残肢……”
“什么赏赐？你小子不要乱讲话啊！”陆离打断了张涧的话，“我们这是公平交易，你这算是从我这赊的。”
张涧嘴角抽了抽，一时间有些摸不清这家伙的性情。
果然跟画卷里说的一样喜怒无常。
“好，那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诉你。”张涧看向陆离。
陆离点点头，特意将耳朵扯大，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张涧没有感慨这些修为高的妖怪真会玩，直接从商舰开始讲了起来。
其中包括他怎么得到血虫的，以及妖国之间的一些矛盾和谋划，比较重要的部分就被他省略了，例如关于玉界山的一些事情，尤其是那头诡异的水妖，关于水妖的大部分信息他都没有告诉陆离，因为这头水妖的来历太过诡异了，带着人记忆的妖，他自己认为自己是不是妖呢？
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但并不适合告诉陆离。
不过水妖跟张涧有一些相似之处，最开始都是人，后来才变成妖的，但不同的是叶水生是被妖替代了，而张涧是真真正正的从人慢慢变成了妖！
他觉得这其中可能存在血虫的原因，但结合目前得到的一切信息来看，所有见到他的妖和人都很惊讶，惊讶他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妖，这里面绝对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只是信息太少了他推不出来而已。
张涧感觉到背后有人拽了拽他的衣服，他面无表情地回头，脸上还有一些残留的血迹：“什么事？”
阿灵怯生生地看着阿爹嘴角的血，将埋藏在心底很久的问题终于问了出来：“阿爹，你是妖怪吗？”
其实从张涧开始吃生肉，她就开始怀疑了，可是之前的阿灵觉得张涧是为了生存，但现在……阿爹身上散发的血腥气让她感到恐惧。
仿佛在阿灵面前的不是她曾经那个温柔和蔼的阿爹，而是一头只会吃血食的妖怪！
张涧愣了愣，随后摇了摇头，将没吃完的残肢放下，平静地说道：“我也不知道，那灵儿你觉得爹是妖怪吗？”
阿灵没想到张涧会把问题抛回给她，一番苦恼的思索过后，她才认认真真地将张涧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灵儿觉得阿爹不是妖怪！”
“为什么？”张涧轻轻地笑了，刚准备用手摸摸阿灵的头发，突然意识到自己一手血污，这才讪讪地将手放下。
阿灵注意到张涧的窘迫，于是主动地拉起了张涧的手：“因为阿爹是好人！”
她甜甜地笑了，如同破败的断壁残垣中开出的一朵娇嫩的花，让张涧一时有些失神。
“好人？好人就是人么……”张涧失笑道。
阿灵使劲点点头：“对！灵儿觉得阿爹跟那些妖怪完全不一样，所以阿爹肯定是人！”
“嗯，可如果阿爹不是好人怎么办？”张涧问道，“换句话说，如果你以后遇到了坏人，你觉得他们还是人吗？”
“啊？”阿灵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一时间有些难以理解张涧的话。
这也不怪她，魂魄受损，记忆缺失，现在的阿灵也只是个几岁大的小女孩罢了，不懂这些很正常。
张涧也就没再多说，只是认真地对阿灵叮嘱了一句：“以后要是遇到坏人，千万不要留情！因为他们已经不能算是人了，他们不仅会伤害你，还会伤害别人，记住了吗？”
“记住了！”阿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好，灵儿真聪明，那阿爹先吃饭，你在旁边等阿爹好不好？”张涧微笑着说道。
“好！”阿灵答应了，但很快她的肚子也传来一阵“咕咕咕”的声音，在猎户家里她并没有吃多少东西，而且吃那些也不顶饿。
“阿爹，我也饿了……”阿灵的声音细若蚊蝇，脸蛋微红。
张涧看了眼阿灵瘦弱的身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有些后悔当初那么鲁莽直接用他的血喂阿灵了，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张涧渐渐地完全代入了父亲的角色，对阿灵也没有一开始的冷漠。
起码，她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真正愿意关心他相信他的人。
“好，我等会喂你。”张涧转过身去，尽量不让阿灵看到自己啃食血肉的一面。
阿灵也很乖巧地坐到了一旁的大树边，就这样撑着下巴安静地看着张涧的背影。
两个时辰后。
张涧终于吃完了这些残肢，他的右臂奇迹般地长了出来，只是与原本有些不同的是，只长出来了一条比胳膊粗一些的肉柱，看起来就像被一层厚厚的粉红色的嫩肉包裹着一样。
与此同时，陆离也从怪物坐骑的嘴里爬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似乎心情很不错。
陆离惊讶地看着张涧：“吃完啦？哟，胳膊这么快长出来了，可以啊你小子！”
张涧摇摇头：“多亏了妖仙大人赏赐的大妖残肢……”
“什么赏赐？你小子不要乱讲话啊！”陆离打断了张涧的话，“我们这是公平交易，你这算是从我这赊的。”
张涧嘴角抽了抽，一时间有些摸不清这家伙的性情。
果然跟画卷里说的一样喜怒无常。
“好，那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诉你。”张涧看向陆离。
陆离点点头，特意将耳朵扯大，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张涧没有感慨这些修为高的妖怪真会玩，直接从商舰开始讲了起来。
其中包括他怎么得到血虫的，以及妖国之间的一些矛盾和谋划，比较重要的部分就被他省略了，例如关于玉界山的一些事情，尤其是那头诡异的水妖，关于水妖的大部分信息他都没有告诉陆离，因为这头水妖的来历太过诡异了，带着人记忆的妖，他自己认为自己是不是妖呢？
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但并不适合告诉陆离。
不过水妖跟张涧有一些相似之处，最开始都是人，后来才变成妖的，但不同的是叶水生是被妖替代了，而张涧是真真正正的从人慢慢变成了妖！
他觉得这其中可能存在血虫的原因，但结合目前得到的一切信息来看，所有见到他的妖和人都很惊讶，惊讶他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妖，这里面绝对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只是信息太少了他推不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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