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仙府
张涧走了不知道多久，一座十几米高的大门才逐渐露了出来。
粗大的门柱用红漆涂抹，片片整齐的青瓦覆盖门檐，周围荒草丛生，似乎很久没人来过了，大门紧紧闭着。
不过最吸引张涧注意力的还是门庭左右两边的对联，苍劲有力的大字仿佛由仙人所写，好一个“一气正仙府，混元洞虚天”！
这打眼一看就知内有神仙，不知为何张涧想起了前世那本西游记里的描写的“斜月三星洞”，想必也有此等神仙韵味吧？
千淼眯着眼睛打量着大门，手指不断捻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突然化为了一摊阴冷的清水，顺着地面爬到了张涧身上，依附在衣服底下。
张涧狠狠打了个冷颤，阴冷的气息让他体表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你下次上身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
“少废话，有人来开门了！”千淼用只有张涧能听到的声音回道。
张涧抬头看向大门。
扎扎扎——
大门发出极其刺耳的声音，仿佛要散架了一样。随后门被打开了，一个看样子十一二岁模样清秀的小道童跨出高高的门槛走了出来，探着脑袋打量着门外。
张涧嘴角微微抽搐，都当隐世大能了就不能换个质量好点的门吗？开门这一下就把这神仙洞府的逼格拉低了不少。
道童见门外除了一个穿着破破烂烂还断了条手臂的家伙，没有其他人以后，脸上露出一抹疑惑之色。
师父让我来接两位客人，怎么只有一位？
“这位朋友，你可曾在此见到其他人到来？”
道童清脆的声音在张涧耳边响起，知道千淼不想见人也是迅速回道：“此处就我一人上山，并未见过别人。”
道童见张涧如此回答也没再继续追问，而是直截了当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随我进来吧，我家师父有请。”
张涧旋即跟着道童走进仙府。
仙府内部和外边有很大不一样，奇花异草无数，有几米高绿草，也有叫不上名字的艳丽鲜花。这里的建筑虽然看起来很简单，但跟这片洞天却有种说不上来的协调之感，仿佛那片建筑本就该在那里，甚至这里的空气吸起来都比洞府外舒服很多。
张涧默默跟在道童身后，眼睛却在不断扫向四周。
连千淼都不敢在这露面，甚至没有反抗逃跑的想法，只能龟缩在他身上，就看得出来这里的主人有多强大了。
走到尽头，一座算不上大的大殿出现在了眼前，这样的规模甚至比不上前世一些寺庙大雄宝殿的规模。
张涧没怎么去过道观，佛寺倒是去过一些，所以眼下能联想到的也只有佛寺。
大殿最里面中央位置有一座神像，神像身着橙红色道袍，怀里抱着拂尘，双眼微闭看向前方，面容温润慈祥，尤其是那两道快要拖到地上的眉须，让神像的特征变得极为明显。
神像下方放着一个蒲团，上面正端坐着一个老人，也穿着橙红色道袍，怀抱拂尘，模样竟与神像一般无二！在他的面前是稀稀落落十几个穿着普通衣服的弟子，此刻正认真地听他讲课。
张涧愣了一两秒，确实没想到有人活着时还给自己塑像的，这老神仙还挺自恋的？
道童拱手行礼道：“禀报师父，客人已经带到。”
老神仙微微睁开双眼，明明看起来年岁已高的人眼睛却分外明亮，如同一汪毫无波澜的井水。
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不大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边：“知道了，下去吧。”
道童又行了一礼便退出了大殿，而大殿里弟子的目光都被道童这一声吸引了，纷纷将目光投到了张涧身上。
“这就是师父说的客人？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还是个有缺之人，不知师父请这样的凡人上山是什么意思。”
张涧仿佛没有听到这些人的窃窃私语，学着道童行礼的模样，也拱了拱手：“大仙在上，在下张涧有礼了。”
老神仙微微颔首，面容慈祥：“不必如此拘谨，坐吧。”
话音刚落，两个黄色蒲团出现在张涧面前。
张涧眼神微动，这是知道千淼在自己身上藏着了？不过对方能知道他也不奇怪，淡定地选择左边的蒲团盘腿坐下，至于千淼愿不愿意露面是他的事，跟他张涧没有关系。
老神仙微微一笑：“贫道道号玉须，心下好奇不知小友从何而来，又将去往何处。”
“我从青狐山来，打算去人国。”张涧如实答道，这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现在谁都知道那地方现在已经成了两军对垒之处，危险无比！
“青狐山离此地有上千里，且不说一路上妖魔挡道，便是你一介凡人，身残体弱，又是如何到此的？”
张涧抬头看了眼玉须道人，见对方老神在在地盯着他，就知道他是故意这么问的。
之前坐张铭远的商舰飞了几百里，从商舰停下那离这只剩几十里了。
张涧淡定地回道：“因为有一位高手朋友一路相随，我才能平安抵达这玉界山。”
玉须道人哈哈一笑：“既如此，道友又何必躲躲藏藏，可否出来一见？”
张涧右边的蒲团突然出现了一滩水，水很快浮动起来扭曲变化，逐渐有了人形，依旧和张涧一模一样。
“张建，见过玉须真人。”千淼语气生硬，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张涧？张建？这俩名字怎么这么像？人还长得一模一样？难道是亲兄弟？”
“胡说什么，你没见那张建身上的气息阴冷，还有一股浓浓的妖气！”
“妖……妖怪？这凡人怎么会跟一只妖怪混在一起？”
这些弟子脸上露出了许多表情，有惊愕，有害怕，更有人对着千淼露出极为厌恶的神情，显然是对妖族十分深恶痛绝。
千淼丝毫不在意四周人的眼光，反而是直直跟玉须真人对视着：“真人有请，我等怎敢不从？只是不知真人唤我等上山有何指教？”
玉须真人听着这火药味十足的话语没有丝毫生气，反而微微一笑：“道友莫要着急，贫道请你来自然是有要事相告。”
“何事？”
玉须真人抬起拂尘，轻轻一挥，笑着说道：“也不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事，只是贫道有一个问题想问道友……”
“请问，道友你究竟是谁？”
一道金光从白拂尘的毛尖迸射而出，千淼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这道金光击中了，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犹如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
张涧皱起眉头，细细回想着玉须真人问出的问题，千淼究竟是谁？
千淼是张建，张建是千淼？不……他肯定还吃过不少人或者妖的灵魂，也就是说他的身份很多，多到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是谁了。
细思极恐啊！
这两天他一直在跟一个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家伙在一起，现在想想甚至都不知道这家伙说的很多话是真是假！
粗大的门柱用红漆涂抹，片片整齐的青瓦覆盖门檐，周围荒草丛生，似乎很久没人来过了，大门紧紧闭着。
不过最吸引张涧注意力的还是门庭左右两边的对联，苍劲有力的大字仿佛由仙人所写，好一个“一气正仙府，混元洞虚天”！
这打眼一看就知内有神仙，不知为何张涧想起了前世那本西游记里的描写的“斜月三星洞”，想必也有此等神仙韵味吧？
千淼眯着眼睛打量着大门，手指不断捻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突然化为了一摊阴冷的清水，顺着地面爬到了张涧身上，依附在衣服底下。
张涧狠狠打了个冷颤，阴冷的气息让他体表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你下次上身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
“少废话，有人来开门了！”千淼用只有张涧能听到的声音回道。
张涧抬头看向大门。
扎扎扎——
大门发出极其刺耳的声音，仿佛要散架了一样。随后门被打开了，一个看样子十一二岁模样清秀的小道童跨出高高的门槛走了出来，探着脑袋打量着门外。
张涧嘴角微微抽搐，都当隐世大能了就不能换个质量好点的门吗？开门这一下就把这神仙洞府的逼格拉低了不少。
道童见门外除了一个穿着破破烂烂还断了条手臂的家伙，没有其他人以后，脸上露出一抹疑惑之色。
师父让我来接两位客人，怎么只有一位？
“这位朋友，你可曾在此见到其他人到来？”
道童清脆的声音在张涧耳边响起，知道千淼不想见人也是迅速回道：“此处就我一人上山，并未见过别人。”
道童见张涧如此回答也没再继续追问，而是直截了当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随我进来吧，我家师父有请。”
张涧旋即跟着道童走进仙府。
仙府内部和外边有很大不一样，奇花异草无数，有几米高绿草，也有叫不上名字的艳丽鲜花。这里的建筑虽然看起来很简单，但跟这片洞天却有种说不上来的协调之感，仿佛那片建筑本就该在那里，甚至这里的空气吸起来都比洞府外舒服很多。
张涧默默跟在道童身后，眼睛却在不断扫向四周。
连千淼都不敢在这露面，甚至没有反抗逃跑的想法，只能龟缩在他身上，就看得出来这里的主人有多强大了。
走到尽头，一座算不上大的大殿出现在了眼前，这样的规模甚至比不上前世一些寺庙大雄宝殿的规模。
张涧没怎么去过道观，佛寺倒是去过一些，所以眼下能联想到的也只有佛寺。
大殿最里面中央位置有一座神像，神像身着橙红色道袍，怀里抱着拂尘，双眼微闭看向前方，面容温润慈祥，尤其是那两道快要拖到地上的眉须，让神像的特征变得极为明显。
神像下方放着一个蒲团，上面正端坐着一个老人，也穿着橙红色道袍，怀抱拂尘，模样竟与神像一般无二！在他的面前是稀稀落落十几个穿着普通衣服的弟子，此刻正认真地听他讲课。
张涧愣了一两秒，确实没想到有人活着时还给自己塑像的，这老神仙还挺自恋的？
道童拱手行礼道：“禀报师父，客人已经带到。”
老神仙微微睁开双眼，明明看起来年岁已高的人眼睛却分外明亮，如同一汪毫无波澜的井水。
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不大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边：“知道了，下去吧。”
道童又行了一礼便退出了大殿，而大殿里弟子的目光都被道童这一声吸引了，纷纷将目光投到了张涧身上。
“这就是师父说的客人？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还是个有缺之人，不知师父请这样的凡人上山是什么意思。”
张涧仿佛没有听到这些人的窃窃私语，学着道童行礼的模样，也拱了拱手：“大仙在上，在下张涧有礼了。”
老神仙微微颔首，面容慈祥：“不必如此拘谨，坐吧。”
话音刚落，两个黄色蒲团出现在张涧面前。
张涧眼神微动，这是知道千淼在自己身上藏着了？不过对方能知道他也不奇怪，淡定地选择左边的蒲团盘腿坐下，至于千淼愿不愿意露面是他的事，跟他张涧没有关系。
老神仙微微一笑：“贫道道号玉须，心下好奇不知小友从何而来，又将去往何处。”
“我从青狐山来，打算去人国。”张涧如实答道，这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现在谁都知道那地方现在已经成了两军对垒之处，危险无比！
“青狐山离此地有上千里，且不说一路上妖魔挡道，便是你一介凡人，身残体弱，又是如何到此的？”
张涧抬头看了眼玉须道人，见对方老神在在地盯着他，就知道他是故意这么问的。
之前坐张铭远的商舰飞了几百里，从商舰停下那离这只剩几十里了。
张涧淡定地回道：“因为有一位高手朋友一路相随，我才能平安抵达这玉界山。”
玉须道人哈哈一笑：“既如此，道友又何必躲躲藏藏，可否出来一见？”
张涧右边的蒲团突然出现了一滩水，水很快浮动起来扭曲变化，逐渐有了人形，依旧和张涧一模一样。
“张建，见过玉须真人。”千淼语气生硬，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张涧？张建？这俩名字怎么这么像？人还长得一模一样？难道是亲兄弟？”
“胡说什么，你没见那张建身上的气息阴冷，还有一股浓浓的妖气！”
“妖……妖怪？这凡人怎么会跟一只妖怪混在一起？”
这些弟子脸上露出了许多表情，有惊愕，有害怕，更有人对着千淼露出极为厌恶的神情，显然是对妖族十分深恶痛绝。
千淼丝毫不在意四周人的眼光，反而是直直跟玉须真人对视着：“真人有请，我等怎敢不从？只是不知真人唤我等上山有何指教？”
玉须真人听着这火药味十足的话语没有丝毫生气，反而微微一笑：“道友莫要着急，贫道请你来自然是有要事相告。”
“何事？”
玉须真人抬起拂尘，轻轻一挥，笑着说道：“也不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事，只是贫道有一个问题想问道友……”
“请问，道友你究竟是谁？”
一道金光从白拂尘的毛尖迸射而出，千淼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这道金光击中了，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犹如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
张涧皱起眉头，细细回想着玉须真人问出的问题，千淼究竟是谁？
千淼是张建，张建是千淼？不……他肯定还吃过不少人或者妖的灵魂，也就是说他的身份很多，多到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是谁了。
细思极恐啊！
这两天他一直在跟一个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家伙在一起，现在想想甚至都不知道这家伙说的很多话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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