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阵前论战
“狂妄！”
草原大军中军处的勃铁儿，听到姜羽的嘲讽，不由脸色阴沉。
“大人，属下愿意前往与他辩上一番！”完颜仲请“战”道。
昨日在骁勇卫营帐中，所经历的险境，他还历历在目。
那种屈辱、那种“我命不由我”的感受，让他难以释怀，心中一直憋了一股火气。
此刻，这骁勇卫主帅单骑掠阵，自己又身在绝对安全的大军之中，真是绝无仅有的机会——一个让他“一雪前耻”的机会。
“对方气焰嚣张，视我军如无物，若是不给出有力回应，定会让我军的军心受损！”完颜仲不等勃铁儿回话，就再次请求道，“卑职愿尽微末之能，让那狂悖之徒无言以对！”
“好吧。”
勃铁儿本来有些犹豫，但见完颜仲一请再请，也就没有理由拒绝。
毕竟，这完颜仲，乃是羌族有名的学士。自己虽然是大军主帅，可也得给对方三分薄面！
完颜仲得到勃铁儿的许可后，行了个礼，便转身前往前军阵地。
勃铁儿看着完颜仲离开的背影，又觉得有些不妥：完颜仲求胜心切，在心态上已经落了下风，若是论战有失，对己方军心也必将受到打击。
完颜仲来到前军阵地，却见那骑着白马的少年，神情自若，独面草原大军。即使他与这位骁勇卫主帅有着旧怨，也不由心中感叹：真是好胆色！
“阁下可还记得我？！”
完颜仲对着姜羽朗声问道。虽然是来论战的，但他依旧保持着风度。
他身披裘衣，内里是草原礼服，与昨日一样，十分儒雅。
姜羽转头看向那出声之人，认出是昨日来使，便笑道：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昨日踉跄而走的羌族使者，当然记得？”
对方此来，定是不安好心，姜羽不会傻乎乎地陷入对方的话语节奏，而是直接揭了对方的老底。
完颜仲闻言脸色一变。对方“旧”事重提，是一点体面都不留啊！
被揭了老底的完颜仲，觉得脸上无光。心态波动之下，一时失了言语。
“昨日让尔等归顺我大晋，你可是为此而来？！”姜羽不给对方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而是继续乘胜追击。
姜羽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让完颜仲有些回不过神来，有些懵逼：昨日在骁勇卫营帐，对方反过来劝降他就十分的离谱了。
可现在，对方竟然敢一个人在草原大军的军阵前提起此事，这是何等的厚颜无耻！
“昨日一番交谈，你可想明白了？我大晋的诚意可是很丰厚的啊。”姜羽见对方哑口无言，又适时补刀。
条件，什么条件？
完颜仲有些听不懂。昨日这骁勇卫主帅只是对草原一方劝降，并没有开出任何价码。
他本来想问个详细，却看见周围的士卒都注视着他，脸上惊疑不定。
甚至有几位将领都神情微妙地看向他，心中暗自疑惑：这骁勇卫主帅还开了条件吗？怎么昨日没有听到这完颜仲说起？
完颜仲反应过来，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他读了这么多年诗书，今日才发现——离间计，还能这样用！
姜羽看着被震惊到哑口无言的完颜仲，心中冷笑：
本来这完颜仲有先机，能够直接发难，却非要显露他的文人风度，反倒被自己给攻击得狼狈不堪。
虽然姜羽有些不讲武德，但——
这是你死我活的战争，可不是让你来挥洒书生意气的地方！
想要摆文人的架子？那就要做好被重拳出击的准备！
至于这样做会不会有失骁勇卫指挥使的风度，姜羽并不在意：
因为在朝廷的正式册封下达之前，他的真实身份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卒！
原本斗志昂扬的完颜仲，此刻面对草原军士的微妙目光，反倒有种里外不是人的感觉。
他不得不深吸了一口气后，才回应姜羽：
“你骁勇卫不过是残兵败将，也能开得起条件？”
“残兵败将？那尔等为何不进攻，反倒放任我军来去自如？”姜羽面带不屑，反问完颜仲，“就像此刻，骁勇卫只剩我一人在此，为何你等却按兵不动？”
“是没勇气进攻吗？不会吧？！”姜羽脸上的不屑更盛，又补充了一句。
完颜仲血压升高，想要怒骂，但关键时刻，他又冷静下来，便高声回应：
“我军不斩无名之辈！”
“巧了，”姜羽笑了笑，“我军专斩无名之辈！”
“尔等可要万分小心了！”
姜羽“心善”，又提醒了对方一句。
“咳咳……”完颜仲猛地咳嗽起来，说不出话。
这次论战，他总共只说了三句话，两问一答，然后就怒火攻心，败局已定。
全程没有什么高谈阔论，更没有什么引经据典，完全没有进入到完颜仲擅长的领域。
这让完颜仲备受刺激之余，还想继续坚持，却听见姜羽疑惑道：
“难道这草原大军，只会打嘴仗不成？”
欺人太甚！
完颜仲忍无可忍，还想要奋起回击：若是将话题引到自己擅长的领域，那自己必将一战而胜，绝境翻盘。
但不等他开口，就有一传令兵来到他的身边，低声道：“主帅让你勿要意气用事！”
这一番提醒，让完颜仲冷静了一点。
他又看了一眼阵地前方的那名骑着白马的少年，心中暗道：此子甚为狡诈，再争论下去也很难占到好处。
但就这样避战，完颜仲有些拉不下脸。
这名传令兵没有继续安慰完颜仲，而是对着姜羽道：
“我军主帅让我给阁下带一句话。‘现在投降，你仍可居高位！若执迷不悟，那就是在自寻死路’。”
“原来这草原大军，真的只会打嘴仗啊！”姜羽恍然大悟。
传令兵没有回话，而是与完颜仲一同回到中军阵地。
草原大军的前军阵地，再也没有人理会姜羽，让姜羽一时无言：
不就“友好”地交流了一番吗？怎么都不说话了？
草原大军的中军阵地处，勃铁儿看着纷纷请战的众人，沉声道：
“大军作战，要讲军纪，切不可意气用事！”
草原大军中军处的勃铁儿，听到姜羽的嘲讽，不由脸色阴沉。
“大人，属下愿意前往与他辩上一番！”完颜仲请“战”道。
昨日在骁勇卫营帐中，所经历的险境，他还历历在目。
那种屈辱、那种“我命不由我”的感受，让他难以释怀，心中一直憋了一股火气。
此刻，这骁勇卫主帅单骑掠阵，自己又身在绝对安全的大军之中，真是绝无仅有的机会——一个让他“一雪前耻”的机会。
“对方气焰嚣张，视我军如无物，若是不给出有力回应，定会让我军的军心受损！”完颜仲不等勃铁儿回话，就再次请求道，“卑职愿尽微末之能，让那狂悖之徒无言以对！”
“好吧。”
勃铁儿本来有些犹豫，但见完颜仲一请再请，也就没有理由拒绝。
毕竟，这完颜仲，乃是羌族有名的学士。自己虽然是大军主帅，可也得给对方三分薄面！
完颜仲得到勃铁儿的许可后，行了个礼，便转身前往前军阵地。
勃铁儿看着完颜仲离开的背影，又觉得有些不妥：完颜仲求胜心切，在心态上已经落了下风，若是论战有失，对己方军心也必将受到打击。
完颜仲来到前军阵地，却见那骑着白马的少年，神情自若，独面草原大军。即使他与这位骁勇卫主帅有着旧怨，也不由心中感叹：真是好胆色！
“阁下可还记得我？！”
完颜仲对着姜羽朗声问道。虽然是来论战的，但他依旧保持着风度。
他身披裘衣，内里是草原礼服，与昨日一样，十分儒雅。
姜羽转头看向那出声之人，认出是昨日来使，便笑道：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昨日踉跄而走的羌族使者，当然记得？”
对方此来，定是不安好心，姜羽不会傻乎乎地陷入对方的话语节奏，而是直接揭了对方的老底。
完颜仲闻言脸色一变。对方“旧”事重提，是一点体面都不留啊！
被揭了老底的完颜仲，觉得脸上无光。心态波动之下，一时失了言语。
“昨日让尔等归顺我大晋，你可是为此而来？！”姜羽不给对方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而是继续乘胜追击。
姜羽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让完颜仲有些回不过神来，有些懵逼：昨日在骁勇卫营帐，对方反过来劝降他就十分的离谱了。
可现在，对方竟然敢一个人在草原大军的军阵前提起此事，这是何等的厚颜无耻！
“昨日一番交谈，你可想明白了？我大晋的诚意可是很丰厚的啊。”姜羽见对方哑口无言，又适时补刀。
条件，什么条件？
完颜仲有些听不懂。昨日这骁勇卫主帅只是对草原一方劝降，并没有开出任何价码。
他本来想问个详细，却看见周围的士卒都注视着他，脸上惊疑不定。
甚至有几位将领都神情微妙地看向他，心中暗自疑惑：这骁勇卫主帅还开了条件吗？怎么昨日没有听到这完颜仲说起？
完颜仲反应过来，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他读了这么多年诗书，今日才发现——离间计，还能这样用！
姜羽看着被震惊到哑口无言的完颜仲，心中冷笑：
本来这完颜仲有先机，能够直接发难，却非要显露他的文人风度，反倒被自己给攻击得狼狈不堪。
虽然姜羽有些不讲武德，但——
这是你死我活的战争，可不是让你来挥洒书生意气的地方！
想要摆文人的架子？那就要做好被重拳出击的准备！
至于这样做会不会有失骁勇卫指挥使的风度，姜羽并不在意：
因为在朝廷的正式册封下达之前，他的真实身份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卒！
原本斗志昂扬的完颜仲，此刻面对草原军士的微妙目光，反倒有种里外不是人的感觉。
他不得不深吸了一口气后，才回应姜羽：
“你骁勇卫不过是残兵败将，也能开得起条件？”
“残兵败将？那尔等为何不进攻，反倒放任我军来去自如？”姜羽面带不屑，反问完颜仲，“就像此刻，骁勇卫只剩我一人在此，为何你等却按兵不动？”
“是没勇气进攻吗？不会吧？！”姜羽脸上的不屑更盛，又补充了一句。
完颜仲血压升高，想要怒骂，但关键时刻，他又冷静下来，便高声回应：
“我军不斩无名之辈！”
“巧了，”姜羽笑了笑，“我军专斩无名之辈！”
“尔等可要万分小心了！”
姜羽“心善”，又提醒了对方一句。
“咳咳……”完颜仲猛地咳嗽起来，说不出话。
这次论战，他总共只说了三句话，两问一答，然后就怒火攻心，败局已定。
全程没有什么高谈阔论，更没有什么引经据典，完全没有进入到完颜仲擅长的领域。
这让完颜仲备受刺激之余，还想继续坚持，却听见姜羽疑惑道：
“难道这草原大军，只会打嘴仗不成？”
欺人太甚！
完颜仲忍无可忍，还想要奋起回击：若是将话题引到自己擅长的领域，那自己必将一战而胜，绝境翻盘。
但不等他开口，就有一传令兵来到他的身边，低声道：“主帅让你勿要意气用事！”
这一番提醒，让完颜仲冷静了一点。
他又看了一眼阵地前方的那名骑着白马的少年，心中暗道：此子甚为狡诈，再争论下去也很难占到好处。
但就这样避战，完颜仲有些拉不下脸。
这名传令兵没有继续安慰完颜仲，而是对着姜羽道：
“我军主帅让我给阁下带一句话。‘现在投降，你仍可居高位！若执迷不悟，那就是在自寻死路’。”
“原来这草原大军，真的只会打嘴仗啊！”姜羽恍然大悟。
传令兵没有回话，而是与完颜仲一同回到中军阵地。
草原大军的前军阵地，再也没有人理会姜羽，让姜羽一时无言：
不就“友好”地交流了一番吗？怎么都不说话了？
草原大军的中军阵地处，勃铁儿看着纷纷请战的众人，沉声道：
“大军作战，要讲军纪，切不可意气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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