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为了族群
“这是你的选择，一如既往。”观测者说出了这么奇怪的话来。
‘一如既往？’它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无论是何种生物，它们都会对自己未曾拥有过的物品抱以羡慕与渴望的心态，哪怕是经过了别人的劝说，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观测者的语气依旧平平淡淡：
“你们的本质终究不会改变。”
观测者高深莫测的话语将见识短浅的思职给说糊涂了，一时之间它居然不知道该问什么。
“去寻找吧，这个空间你可以使用，每次你睡着的时候，就可以进入这个梦境，而你的同伴，又何必真的是你的同伴。”
‘同伴？我们的本质？这是什么意思？’思职反应过来，抓住了重点询问道。
“观测者并非简简单单的观测一个生物就够了。”创造者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去寻找其它被观测的生物们，它们就是你的同伴，不要把精力放在蚂蚁上面，因为有你一个就够了。”
‘我该怎么找它们？’面对越来越小的声音，思职不禁大声呐喊了起来，生怕观测者没有听见。
“不必刻意。”
‘我该怎么找你？’思职喊出了最大的问题。
无论是黑暗之中，还是脑海里面，都没有出现观测者的回应。
‘它真的走了？’它回想着自己原本的职责与现在主动添加上去的任务，略有叹息：
‘我应该活不长了，没有时间去寻找同伴了吧？’
“这倒不必担心，你已经摆脱了繁衍的限制。”突兀的，脑海里再次出现了声音。
‘你又回来了？’思职对于观测者的去而复返大感惊讶。
“我一直都在，但详细的回应你的所有问题的话，你会依赖我。”
‘我不会的。’它再次询问道：‘为什么不必刻意？蚂蚁之中只有我一个吗？’
“你已经在依赖我了。”观测者看的十分清楚：“蚂蚁之中真的只有你一个，这次我真的走了。”
‘那白蚁里面呢？’思职想起了自己当初在电视上看到的科普，抱着“白蚁也是蚁”的侥幸问道。
“昆虫中的蚂蚁类，只有一个，动物中的猫类，也只有一个，都是这样……”观测者的声音再度小了下去。
思职的幻想破灭，它再也没有心思去问什么了。
周围的黑暗如同镜片一般碎裂，它醒来了。
……
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思职忍不住扼腕叹息：它之前做了那么多的实验，就是为了那一份侥幸，而今，侥幸被事实所打破了。
它甚至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通道里偶尔还会有工蚁爬过，在初春的寒冷夜晚，它们负责给各处的蚂蚁们喂食。
‘要不，我离开吧？’眼睛跟随着蚂蚁们的身影，思职趴在地上，懒洋洋的想着：‘劳碌的生命，一辈子都是为了那虚幻的下一代而劳作，永不停息。’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的出生有何尝不是那之中的一环呢？
‘就在长出翅膀之前为这里做出最后的贡献吧。’
不再犹豫，思职朝着洞口爬去。
‘这就是夜晚。’看着一片漆黑的周围，以及亮着几盏灯的村落，思职感觉到了新奇。
温度相比于白天来说要低了很多，不过还可以忍受。
夜晚的世界分为三种类型：最黑的、较黑的、亮的，而它现在就在依靠着光暗度对比之下的轮廓来分辨环境。
‘没想到太阳造成的差距这么大，倒是一个新奇的世界。’忍不住啧啧赞叹，迈开脚步朝着远处的灯光爬去。
对于蚂蚁来说，黑暗的环境是比较糟糕的。
思职现在就被上下颠簸的土路给恶心的不行，还好它有六条腿，否则会相当的容易翻车。
随着它的持之以恒，灯光已经近在咫尺，黑漆漆的影子庞大而又方正，它知道自己已经近在咫尺了。
围绕着墙体旋转一周之后，它轻松的钻进门缝，来到了院子之中。
“你将无路可逃……”标准的普通话从亮着的那扇窗户里面传了出来。
‘？’思职知道这就是电视发出的声音，但是会有几个人围在一起看呢？
爬到窗台上，它透过窗户看进去：屋内的电视机上，两个人正在对峙着，电视机的前面，五个人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
思职也趴在窗外，仔细的分辨着电视里面的内容……
‘不是科普与介绍。’失望的收回了目光，它有写后悔：‘还不如继续去之前的那户人家。’
两家人的最大差别不是人数，而是小孩，它推测着：‘或许是因为小孩要向我一样学习新的知识，他们才会选择科普教育类的电视节目来观看的吧？’
“当……当……当……当……”电视机旁边，沉重的钟声敲了十次。
‘已经十点了啊。’轻松从窗台上爬下，思职仔细的打量着漆黑的阴影，试图分辨出厨房。
‘是不是这一栋？’利索的爬进漆黑的房屋，思职对着里面一探究竟。
屋内的东西稍显杂乱，一张桌子摆放在地，上面的盘子里散发出诱人的气味。
思职不禁大受吸引，沿着一旁的墙壁爬上去。
它想要看看这些食物的量大不大，以此决定是否由搬援兵前来。
脚下的质感有些莫名的熟悉，但是思职并不在乎，顺着墙壁爬上桌子，闻闻嗅嗅，看着盘子里的莫名圆块，它试探着挥动钳子。
‘有些硬，又有些沙。’钳子比较轻松的从圆块的整体上面刨下了一块食物，食物掉落在盘子里，摔得四分五裂。
试探性的将其中的一小块食物吞进嘴里，瞬间，唇齿之间传来一股芬芳的味道，比之白天的无味馒头要好多了。
“吭啷。”关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思职停下了动作，仔细的听着。
沉重的脚步声朝着思职所在的房间缓缓的逼近过来。
思职连忙躲到了盘子侧面：‘大晚上的来厨房干什么？’思职打量着房间，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黑暗之中，方方正正的炕头告诉了思职真相。
思职后悔的摩擦起了触角。
“吭。”门被轻轻的推开，紧接着便是两个人走了进来。
思职再次往盘子里面凑了一下。
黑暗之中，男人举起手臂，摸索着灯绳的位置。
“别开灯。”女人劝阻了男人的开灯手势。
心领神会，轻轻的关上门，男人搂着女人上了床，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然后床上便开始热火朝天起来。
‘呼……’思职从盘子后面爬了过来，看着床上激战正酣的二人，松了口气。
缓缓的爬出门缝，它继续在黑暗之中寻找着厨房的位置所在。
‘一如既往？’它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无论是何种生物，它们都会对自己未曾拥有过的物品抱以羡慕与渴望的心态，哪怕是经过了别人的劝说，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观测者的语气依旧平平淡淡：
“你们的本质终究不会改变。”
观测者高深莫测的话语将见识短浅的思职给说糊涂了，一时之间它居然不知道该问什么。
“去寻找吧，这个空间你可以使用，每次你睡着的时候，就可以进入这个梦境，而你的同伴，又何必真的是你的同伴。”
‘同伴？我们的本质？这是什么意思？’思职反应过来，抓住了重点询问道。
“观测者并非简简单单的观测一个生物就够了。”创造者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去寻找其它被观测的生物们，它们就是你的同伴，不要把精力放在蚂蚁上面，因为有你一个就够了。”
‘我该怎么找它们？’面对越来越小的声音，思职不禁大声呐喊了起来，生怕观测者没有听见。
“不必刻意。”
‘我该怎么找你？’思职喊出了最大的问题。
无论是黑暗之中，还是脑海里面，都没有出现观测者的回应。
‘它真的走了？’它回想着自己原本的职责与现在主动添加上去的任务，略有叹息：
‘我应该活不长了，没有时间去寻找同伴了吧？’
“这倒不必担心，你已经摆脱了繁衍的限制。”突兀的，脑海里再次出现了声音。
‘你又回来了？’思职对于观测者的去而复返大感惊讶。
“我一直都在，但详细的回应你的所有问题的话，你会依赖我。”
‘我不会的。’它再次询问道：‘为什么不必刻意？蚂蚁之中只有我一个吗？’
“你已经在依赖我了。”观测者看的十分清楚：“蚂蚁之中真的只有你一个，这次我真的走了。”
‘那白蚁里面呢？’思职想起了自己当初在电视上看到的科普，抱着“白蚁也是蚁”的侥幸问道。
“昆虫中的蚂蚁类，只有一个，动物中的猫类，也只有一个，都是这样……”观测者的声音再度小了下去。
思职的幻想破灭，它再也没有心思去问什么了。
周围的黑暗如同镜片一般碎裂，它醒来了。
……
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思职忍不住扼腕叹息：它之前做了那么多的实验，就是为了那一份侥幸，而今，侥幸被事实所打破了。
它甚至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通道里偶尔还会有工蚁爬过，在初春的寒冷夜晚，它们负责给各处的蚂蚁们喂食。
‘要不，我离开吧？’眼睛跟随着蚂蚁们的身影，思职趴在地上，懒洋洋的想着：‘劳碌的生命，一辈子都是为了那虚幻的下一代而劳作，永不停息。’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的出生有何尝不是那之中的一环呢？
‘就在长出翅膀之前为这里做出最后的贡献吧。’
不再犹豫，思职朝着洞口爬去。
‘这就是夜晚。’看着一片漆黑的周围，以及亮着几盏灯的村落，思职感觉到了新奇。
温度相比于白天来说要低了很多，不过还可以忍受。
夜晚的世界分为三种类型：最黑的、较黑的、亮的，而它现在就在依靠着光暗度对比之下的轮廓来分辨环境。
‘没想到太阳造成的差距这么大，倒是一个新奇的世界。’忍不住啧啧赞叹，迈开脚步朝着远处的灯光爬去。
对于蚂蚁来说，黑暗的环境是比较糟糕的。
思职现在就被上下颠簸的土路给恶心的不行，还好它有六条腿，否则会相当的容易翻车。
随着它的持之以恒，灯光已经近在咫尺，黑漆漆的影子庞大而又方正，它知道自己已经近在咫尺了。
围绕着墙体旋转一周之后，它轻松的钻进门缝，来到了院子之中。
“你将无路可逃……”标准的普通话从亮着的那扇窗户里面传了出来。
‘？’思职知道这就是电视发出的声音，但是会有几个人围在一起看呢？
爬到窗台上，它透过窗户看进去：屋内的电视机上，两个人正在对峙着，电视机的前面，五个人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
思职也趴在窗外，仔细的分辨着电视里面的内容……
‘不是科普与介绍。’失望的收回了目光，它有写后悔：‘还不如继续去之前的那户人家。’
两家人的最大差别不是人数，而是小孩，它推测着：‘或许是因为小孩要向我一样学习新的知识，他们才会选择科普教育类的电视节目来观看的吧？’
“当……当……当……当……”电视机旁边，沉重的钟声敲了十次。
‘已经十点了啊。’轻松从窗台上爬下，思职仔细的打量着漆黑的阴影，试图分辨出厨房。
‘是不是这一栋？’利索的爬进漆黑的房屋，思职对着里面一探究竟。
屋内的东西稍显杂乱，一张桌子摆放在地，上面的盘子里散发出诱人的气味。
思职不禁大受吸引，沿着一旁的墙壁爬上去。
它想要看看这些食物的量大不大，以此决定是否由搬援兵前来。
脚下的质感有些莫名的熟悉，但是思职并不在乎，顺着墙壁爬上桌子，闻闻嗅嗅，看着盘子里的莫名圆块，它试探着挥动钳子。
‘有些硬，又有些沙。’钳子比较轻松的从圆块的整体上面刨下了一块食物，食物掉落在盘子里，摔得四分五裂。
试探性的将其中的一小块食物吞进嘴里，瞬间，唇齿之间传来一股芬芳的味道，比之白天的无味馒头要好多了。
“吭啷。”关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思职停下了动作，仔细的听着。
沉重的脚步声朝着思职所在的房间缓缓的逼近过来。
思职连忙躲到了盘子侧面：‘大晚上的来厨房干什么？’思职打量着房间，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黑暗之中，方方正正的炕头告诉了思职真相。
思职后悔的摩擦起了触角。
“吭。”门被轻轻的推开，紧接着便是两个人走了进来。
思职再次往盘子里面凑了一下。
黑暗之中，男人举起手臂，摸索着灯绳的位置。
“别开灯。”女人劝阻了男人的开灯手势。
心领神会，轻轻的关上门，男人搂着女人上了床，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然后床上便开始热火朝天起来。
‘呼……’思职从盘子后面爬了过来，看着床上激战正酣的二人，松了口气。
缓缓的爬出门缝，它继续在黑暗之中寻找着厨房的位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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