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性情大变
一片漆黑，空无一物的空间内，一具瘦小柔弱的身子蜷缩着蹲在毫无依靠的中央。
自然卷顺的头发披散在周身，为这个无助的女孩提供着微薄的保护力。
“你怎么这么贱啊！”
“就凭你也配想他！”
“哈哈，真是做梦！”
...
女孩的肩膀不停的颤抖，她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膝，将头埋进胸前，紧闭双眼，耳朵紧贴在双臂间，她不想听见那些声音，然而，讽刺声却不停的透过缝隙往她的耳朵眼里钻，钻进她的大脑，侵蚀着她的脑髓。
“芮！别怕！有我在！芮！我陪你去医务室！芮！我们去看电影吧！”
一个甜美空灵的声音，像雨后的一阵微风，吹散了那些地狱般的阴霾。
“妹妹～快起来，哥哥在这，别怕～哥哥会保护你！”
熟悉的声音让芮感到一丝温暖，哥哥～是啊，不管怎样她还有个哥哥会保护她的～
紧紧扣在一起的手指渐渐松动～
突然，那纤纤细指像老树根一样又死死的缠在了一起！
哥哥也还是个孩子，他为了我已经放弃了很多，我是他的累赘，我是他的累赘...
整个空间越来越小，越来越黑，窒息的黑暗即将吞噬着这个陷入绝境的少女。
“喂！过来！”
少女浑身一颤！
羿....
一个字，仿佛一记钵音，一层一层，从她的心底扩升上头顶，令她全身酥麻～
“过来！跟我走！”简单而直接的命令却让芮感到如阳光般温暖。
芮慢慢松开双手，缓缓抬起头，就在她想要睁开双眼去追寻那道光时，她感觉到那道光过于耀眼，刺得她不敢睁开眼，她认为自己不配去看那光！
她立即捂住脸，泪水顺着指缝间滑落，她呢喃着：“不～我很不好，我不能跟你走，我很脏，我..我不要离开这里，我不要出去，让我一个人待着，让我一个人...我害怕，我害怕...”
“那是你的事！”一声霸道的回复，没给芮任何多余的心理准备时间，她感觉一根针刺进了她的脑袋，没有丝毫痛感，但却像一根钢丝一样钩住她的头，冰冷而强硬的将她整个人原地拔起！
“妹妹！你醒了！！”
“芮！醒过来了！太好了！！”
“切～本来就会醒过来，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羿耍帅的收起针管，傲娇的说着，“喂！她哥！这回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以后你可就是我的奴才了啊！”
英看到芮睁开眼，开心的直飙眼泪，这会儿别说让他当奴才了，就是当狗他也愿意！
离小心的扶起芮，“芮～你感觉怎么样？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芮瞪着空洞无神的大眼睛看了看英，又看了看离，然后就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羿，没有一点情绪。
就在这时，芮的主治医生推门进来，“等下把A手术室准备下，李主任等下就来。”
“呀！她怎么醒了！”主治医生和护士都大吃一惊的看着直挺挺坐在病床上的芮。
“我们刚安排好专家会诊的！”主治医生好奇的走上前想要检查下芮的脑部，被羿拦住，嬉皮笑脸道：
“呵呵～好了就醒了呗，啊那什么，谢谢专家了，我们就要出院了，你让专家利用这个时间好好补补觉吧，对头发好。”
几人拒绝了医院的检查，跑了出去。一路上芮的一只手被英牢牢握在手里，生怕这个妹妹再出什么事，而另一只手却紧紧的抓着羿的衣襟不肯放，两眼始终直直的看着羿。
“你总跟着我干嘛！放手！”
“你那么大声干嘛！吓着我妹怎么办！”
羿欲哭无泪道：“喂！你讲不讲道理啊，是她一直抓着我！我不要回家的啊？难道把你妹带回家啊？”
“你敢！你想都别想！”
“呵呵，谢谢您了，我一点都不想～放手！”羿用力的甩着衣服，但怎么也甩不开芮的手。
“芮～你是不是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好不好？”离温柔的掰开芮的手，握在手中，哄着～
英看着芮空洞无神的表情，心疼的说道：“醒过来后一直是这幅丢了魂的样子，应该是还记得那些事～芮，乖，别怕，哥哥不会再让坏人欺负你～我们先去吃东西吧～”
考虑到芮不爱吃重口的，他们去了一家粤菜馆。
救了人却一直没等到称赞和膜拜，羿一直在故意闹别扭，对英点的菜挑三拣四的，“这都什么啊！大中午的喝粥？这么清汤寡水的！”又用筷子捡了捡那盘白灼菜心，撇着嘴说：“这喂兔子的吧？”
见那两位一个忙着给芮盛粥，一个忙着吹粥，根本没人搭理他，他又刻意拉长音叹气道：“哎～早知道去吃隔壁的川菜了，这有什么好吃的，看着一点食欲都没有！”
“我妹不吃辣，要吃你自己去！”英没好气的说着。
“呀！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啊！”羿气不过，转身对服务员说：“麻烦你给我剁一盘小米辣！”
不一会一盘红艳艳的小米辣端了上来，羿一边气着英一边往自己的艇仔粥里加辣椒，然后满足的大口吃着，“嗯～真香！辣的真爽！”
羿的这些幼稚的行为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大家都在忙着照顾芮，然而芮却一直盯着他看～
“妹妹～来，粥凉了，快吃，别理那家伙。”英端着碗举着勺子送到芮的嘴前。
突然，芮伸手拿过那盘辣椒，一股脑的全倒进了英端着的粥里，然后拿过勺子搅和起来。
英大惊道：“妹妹，你干什么！”英记得大约是在芮小学3年级时，突然芮就不吃任何辣椒了，连甜椒都不吃！
而他不知道的是，芮之所以突然不吃辣椒，是因为在学校有同学故意在她的面包里放了辣椒形状的胶皮玩具...
英眼看着芮把拌着辣椒的一大勺粥吃掉，简直不敢相信，直到看到芮被辣的脸颊通红，眼泪都出来了，急忙抢下她的碗，而芮即便是辣出了生理反应，但却仍跟没事人一样，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也不找水喝，更没说一个辣字！
“妹妹！你干嘛学他啊！你不是不吃辣椒嘛！脸都辣红了，快喝点水！”英赶紧拿过水杯让芮喝水，可芮只是小小的喝了一口，然后竟想要回碗继续吃！
羿吃了一勺粥，与那除了他以外空无一物的大眼睛对视，若有所思～
四人吃完饭后，眼看着自己妹妹差点跟着羿上了车，英好不容易连哄带骗的把芮拉上了自己的小摩托，“芮～乖啊，跟哥哥回家，以后哥哥赚钱了也买辆汽车给你坐，那个人很坏的，我们不要理他～”
“来，抓好哥哥衣服～”嘱咐了无数次后，还是不放心，于是英脱下外套系在腰间连同芮的双手裹在里面，一路上英唉声叹气的，心想着芮大概是惊吓过度还没好彻底，所以傻里傻气的，估计很快就会恢复正常。
兄妹俩刚到家门口，小摩托还没立稳，就听见屋里叮铃桄榔的乱响，英的心里一紧，咒骂道：“老头子早不回晚不回，这会儿回来干什么！”他转身拉住芮的手安抚道：“别怕，有哥哥在，等下你就直接回房间休息，不要出来。”
见芮似懂非懂的样子，英叹了口气，然后把芮护在身后，走近房门。
“妈的！一分钱都没有！”刚打开门，一个酒瓶就摔碎在脚边，屋内一个男人在骂骂咧咧。
“别怕别怕，去回房间～”英急忙摸摸芮的头，将她往卧室推。
“小兔崽子回来了！”一个满脸通红醉醺醺的男人从里屋晃晃悠悠的蹿出来，挡在他们面前，舌头打结的说道：“整天不在家又跑哪玩去了！”
“你走开！”英厌恶的推开男人，“别吓着芮！一身臭味！”
“哈哈，小兔崽子，嫌你爹臭？她是我闺女，亲闺女还会害怕亲爹？”
英又推了推芮，“去，回屋去。”
但芮纹丝没动的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站都站不稳的男人，仿佛不认识一般。
男人也没多废话，直接捏住英的手臂，恬不知耻的说道：“钱哪！拿来！孝，孝敬孝敬你老子！”
英心底暗骂一句，真想给这个没尽过父亲责任反倒啃儿女的蛀虫一拳！
他忍了忍，说道：“没有！要钱自己赚去！”
男人立即目露凶光，随即贱兮兮的笑道：“没有？怎么可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做的事！”转而他笑眯眯的看向芮，醉醺醺的说道：“是不是都给你妹妹了？”
说着，男人伸手就去抢芮怀里抱着的书包，“拿来！给我！”
英立即扑过去，呵斥道：“你松手！放开！你会吓坏她的！钱在我房间，你跟我去拿！放开！”
男人翻脸骂道：“去你娘的！臭小子！小兔崽子！和你爹俩掖着藏着的！糊弄你老子哪！”说完抬肘就对着英的下巴用力撞了一下！
英正在说话，下巴被突然一撞，牙齿正好咬到舌头！一阵阵酸痛翻涌而来，疼得他瞬间直不起腰！
男人一脚将英踢到一边，继续去抢芮的书包，他粗鄙的用力一拽，没想到竟没拽动！
转头一看，芮正双手死死的抓着书包，准确的说，她是在抓着书包里装着的平板，那是羿的平板。
男人有些吃惊的骂道：“死丫头，长大了啊，跟你哥学坏了，知道跟你爹作对了！拿来，给我！”
男人又是用力拖拽书包带，而芮也更加用力的抓住，男人恼火了，扬起手对着芮的脸就要扇过去，然而在芮那毫无情绪起伏，眩黑犹如深渊般的双眸的注视下，男人莫名的感到恐惧，手悬在空中竟不敢再动！
自然卷顺的头发披散在周身，为这个无助的女孩提供着微薄的保护力。
“你怎么这么贱啊！”
“就凭你也配想他！”
“哈哈，真是做梦！”
...
女孩的肩膀不停的颤抖，她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膝，将头埋进胸前，紧闭双眼，耳朵紧贴在双臂间，她不想听见那些声音，然而，讽刺声却不停的透过缝隙往她的耳朵眼里钻，钻进她的大脑，侵蚀着她的脑髓。
“芮！别怕！有我在！芮！我陪你去医务室！芮！我们去看电影吧！”
一个甜美空灵的声音，像雨后的一阵微风，吹散了那些地狱般的阴霾。
“妹妹～快起来，哥哥在这，别怕～哥哥会保护你！”
熟悉的声音让芮感到一丝温暖，哥哥～是啊，不管怎样她还有个哥哥会保护她的～
紧紧扣在一起的手指渐渐松动～
突然，那纤纤细指像老树根一样又死死的缠在了一起！
哥哥也还是个孩子，他为了我已经放弃了很多，我是他的累赘，我是他的累赘...
整个空间越来越小，越来越黑，窒息的黑暗即将吞噬着这个陷入绝境的少女。
“喂！过来！”
少女浑身一颤！
羿....
一个字，仿佛一记钵音，一层一层，从她的心底扩升上头顶，令她全身酥麻～
“过来！跟我走！”简单而直接的命令却让芮感到如阳光般温暖。
芮慢慢松开双手，缓缓抬起头，就在她想要睁开双眼去追寻那道光时，她感觉到那道光过于耀眼，刺得她不敢睁开眼，她认为自己不配去看那光！
她立即捂住脸，泪水顺着指缝间滑落，她呢喃着：“不～我很不好，我不能跟你走，我很脏，我..我不要离开这里，我不要出去，让我一个人待着，让我一个人...我害怕，我害怕...”
“那是你的事！”一声霸道的回复，没给芮任何多余的心理准备时间，她感觉一根针刺进了她的脑袋，没有丝毫痛感，但却像一根钢丝一样钩住她的头，冰冷而强硬的将她整个人原地拔起！
“妹妹！你醒了！！”
“芮！醒过来了！太好了！！”
“切～本来就会醒过来，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羿耍帅的收起针管，傲娇的说着，“喂！她哥！这回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以后你可就是我的奴才了啊！”
英看到芮睁开眼，开心的直飙眼泪，这会儿别说让他当奴才了，就是当狗他也愿意！
离小心的扶起芮，“芮～你感觉怎么样？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芮瞪着空洞无神的大眼睛看了看英，又看了看离，然后就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羿，没有一点情绪。
就在这时，芮的主治医生推门进来，“等下把A手术室准备下，李主任等下就来。”
“呀！她怎么醒了！”主治医生和护士都大吃一惊的看着直挺挺坐在病床上的芮。
“我们刚安排好专家会诊的！”主治医生好奇的走上前想要检查下芮的脑部，被羿拦住，嬉皮笑脸道：
“呵呵～好了就醒了呗，啊那什么，谢谢专家了，我们就要出院了，你让专家利用这个时间好好补补觉吧，对头发好。”
几人拒绝了医院的检查，跑了出去。一路上芮的一只手被英牢牢握在手里，生怕这个妹妹再出什么事，而另一只手却紧紧的抓着羿的衣襟不肯放，两眼始终直直的看着羿。
“你总跟着我干嘛！放手！”
“你那么大声干嘛！吓着我妹怎么办！”
羿欲哭无泪道：“喂！你讲不讲道理啊，是她一直抓着我！我不要回家的啊？难道把你妹带回家啊？”
“你敢！你想都别想！”
“呵呵，谢谢您了，我一点都不想～放手！”羿用力的甩着衣服，但怎么也甩不开芮的手。
“芮～你是不是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好不好？”离温柔的掰开芮的手，握在手中，哄着～
英看着芮空洞无神的表情，心疼的说道：“醒过来后一直是这幅丢了魂的样子，应该是还记得那些事～芮，乖，别怕，哥哥不会再让坏人欺负你～我们先去吃东西吧～”
考虑到芮不爱吃重口的，他们去了一家粤菜馆。
救了人却一直没等到称赞和膜拜，羿一直在故意闹别扭，对英点的菜挑三拣四的，“这都什么啊！大中午的喝粥？这么清汤寡水的！”又用筷子捡了捡那盘白灼菜心，撇着嘴说：“这喂兔子的吧？”
见那两位一个忙着给芮盛粥，一个忙着吹粥，根本没人搭理他，他又刻意拉长音叹气道：“哎～早知道去吃隔壁的川菜了，这有什么好吃的，看着一点食欲都没有！”
“我妹不吃辣，要吃你自己去！”英没好气的说着。
“呀！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啊！”羿气不过，转身对服务员说：“麻烦你给我剁一盘小米辣！”
不一会一盘红艳艳的小米辣端了上来，羿一边气着英一边往自己的艇仔粥里加辣椒，然后满足的大口吃着，“嗯～真香！辣的真爽！”
羿的这些幼稚的行为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大家都在忙着照顾芮，然而芮却一直盯着他看～
“妹妹～来，粥凉了，快吃，别理那家伙。”英端着碗举着勺子送到芮的嘴前。
突然，芮伸手拿过那盘辣椒，一股脑的全倒进了英端着的粥里，然后拿过勺子搅和起来。
英大惊道：“妹妹，你干什么！”英记得大约是在芮小学3年级时，突然芮就不吃任何辣椒了，连甜椒都不吃！
而他不知道的是，芮之所以突然不吃辣椒，是因为在学校有同学故意在她的面包里放了辣椒形状的胶皮玩具...
英眼看着芮把拌着辣椒的一大勺粥吃掉，简直不敢相信，直到看到芮被辣的脸颊通红，眼泪都出来了，急忙抢下她的碗，而芮即便是辣出了生理反应，但却仍跟没事人一样，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也不找水喝，更没说一个辣字！
“妹妹！你干嘛学他啊！你不是不吃辣椒嘛！脸都辣红了，快喝点水！”英赶紧拿过水杯让芮喝水，可芮只是小小的喝了一口，然后竟想要回碗继续吃！
羿吃了一勺粥，与那除了他以外空无一物的大眼睛对视，若有所思～
四人吃完饭后，眼看着自己妹妹差点跟着羿上了车，英好不容易连哄带骗的把芮拉上了自己的小摩托，“芮～乖啊，跟哥哥回家，以后哥哥赚钱了也买辆汽车给你坐，那个人很坏的，我们不要理他～”
“来，抓好哥哥衣服～”嘱咐了无数次后，还是不放心，于是英脱下外套系在腰间连同芮的双手裹在里面，一路上英唉声叹气的，心想着芮大概是惊吓过度还没好彻底，所以傻里傻气的，估计很快就会恢复正常。
兄妹俩刚到家门口，小摩托还没立稳，就听见屋里叮铃桄榔的乱响，英的心里一紧，咒骂道：“老头子早不回晚不回，这会儿回来干什么！”他转身拉住芮的手安抚道：“别怕，有哥哥在，等下你就直接回房间休息，不要出来。”
见芮似懂非懂的样子，英叹了口气，然后把芮护在身后，走近房门。
“妈的！一分钱都没有！”刚打开门，一个酒瓶就摔碎在脚边，屋内一个男人在骂骂咧咧。
“别怕别怕，去回房间～”英急忙摸摸芮的头，将她往卧室推。
“小兔崽子回来了！”一个满脸通红醉醺醺的男人从里屋晃晃悠悠的蹿出来，挡在他们面前，舌头打结的说道：“整天不在家又跑哪玩去了！”
“你走开！”英厌恶的推开男人，“别吓着芮！一身臭味！”
“哈哈，小兔崽子，嫌你爹臭？她是我闺女，亲闺女还会害怕亲爹？”
英又推了推芮，“去，回屋去。”
但芮纹丝没动的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站都站不稳的男人，仿佛不认识一般。
男人也没多废话，直接捏住英的手臂，恬不知耻的说道：“钱哪！拿来！孝，孝敬孝敬你老子！”
英心底暗骂一句，真想给这个没尽过父亲责任反倒啃儿女的蛀虫一拳！
他忍了忍，说道：“没有！要钱自己赚去！”
男人立即目露凶光，随即贱兮兮的笑道：“没有？怎么可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做的事！”转而他笑眯眯的看向芮，醉醺醺的说道：“是不是都给你妹妹了？”
说着，男人伸手就去抢芮怀里抱着的书包，“拿来！给我！”
英立即扑过去，呵斥道：“你松手！放开！你会吓坏她的！钱在我房间，你跟我去拿！放开！”
男人翻脸骂道：“去你娘的！臭小子！小兔崽子！和你爹俩掖着藏着的！糊弄你老子哪！”说完抬肘就对着英的下巴用力撞了一下！
英正在说话，下巴被突然一撞，牙齿正好咬到舌头！一阵阵酸痛翻涌而来，疼得他瞬间直不起腰！
男人一脚将英踢到一边，继续去抢芮的书包，他粗鄙的用力一拽，没想到竟没拽动！
转头一看，芮正双手死死的抓着书包，准确的说，她是在抓着书包里装着的平板，那是羿的平板。
男人有些吃惊的骂道：“死丫头，长大了啊，跟你哥学坏了，知道跟你爹作对了！拿来，给我！”
男人又是用力拖拽书包带，而芮也更加用力的抓住，男人恼火了，扬起手对着芮的脸就要扇过去，然而在芮那毫无情绪起伏，眩黑犹如深渊般的双眸的注视下，男人莫名的感到恐惧，手悬在空中竟不敢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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