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永固？
在自家的大船的甲板上，吴天吹着海风，百无聊赖。
“我说爹啊，这船咋这么慢……”
吴岳正在船尾用御水术为航行加力，听到这话，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你小子又不愿意来帮忙，在那儿说什么闲话。”
父子和解之后，吴岳也算多少捡回了一些身为父亲的威严。
“说真的，我怕这船会散架。而且，我还在放假嘛……”
“谁叫你非要自己一个人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但凡你把我叫过去帮忙，也不至于累到神经衰弱。哪有才十岁就天天睡不着觉的？”
“当年好不容易跑出来了，您就别惦记着趟北极这滩浑水啦。这么大一村子几十户人都指望着你呢，还不够满足你那‘强者’的自尊心啊？再者说，按你的思路来，现在你对我而言也算‘弱者’啊，我怕你受累，过度保护一下不过分吧？”
“你这孩子，我还没到要你养老的时候呢……”吴岳有些生气，却回头看到吴天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笑骂道：“好好吹你的风吧，闲着没事来消遣你老子，像什么话。”
吴天是绝对不会让家人跟在身边的。他将吴川也接到了村子里。
现在作为海月祭司，吴天代表的是纯粹的神权。但凡掺杂了一点个人因素，便再也无法站在制高点进行自上而下的干涉。
“太阳有点毒啊，”吴天摩挲着木船的围栏，望向远处的海岸线，说道：“爹，你近距离观察过火烈国的军舰吗？”
“这倒是没有，当时光顾着躲藏，后来在雾里也没法仔细观察。”
“他们已经不需要人力或者风力来驱动了。烧个炉子就能比咱们这船快得多……啊，不是说娘设计的这船不好，单就方便御术驱动的特殊构造而言，这已经比北极现在在用的小破船先进多了。”
吴天简单地向吴岳讲解了火宗蒸汽轮船的构造。
“这技术怎么说也领先世界一百年。但是吧，只要我提供个思路，咱们努努力也能搞出来。水宗又不缺煤，加上御水术助力咱们能比火宗的船还要快。但问题在于，极地没有铁啊，一点都没有……这次去永固城，哪怕没法和土强帝国结盟制衡火宗，也得捞些钢材回来。”
吴岳道：“你也真是，说自己在放假，还这么忧国忧民，你不累谁累。”
“爹你刚才那句话语气特别像我娘。”
“好好歇着吧，明天就到河口了。”
“得想办法让永固城在北方修个港口，每次都绕这么大个弯，多浪费时间。”
“你要不愿意歇着就赶紧过来帮忙开船。”
“好好好，我歇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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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船缓缓开进永固城东方的港口。
海关驻军检查过通关文牒与船上装载的货物，便指示负责接收的御土师卸货。
吴天则是早早地下了船，乘着皇宫派来的小艇进城。
这是水宗与土宗自古以来的外交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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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会见？”
吴天一丝不苟地按章程办事，但那位皇帝陛下似乎不想这样。
“是的，吴天阁下。陛下有自己的考量，还希望您能理解。”身着黑衣，戴着斗笠的皇帝亲卫，直接将吴天带到了皇帝的寝宫前。
“恕我直言，这并不合礼数。”
“抱歉，旨意如此。以愚之见，您既已经抵达此处，不妨先与陛下一叙。”亲卫深施一礼道。
吴天叹了口气：“算了，那就先这样吧。”
最重要的还是能和土强帝国的领导者面谈，形式其实并不怎么重要。
-----
皇帝年纪并不大，约莫十七八岁，待人接物出乎意料地热情。
“早就听闻北水善族的新领袖海月祭司是位少年英杰，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吴天打量着这位皇帝，神似大清款式的龙袍，让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陛下，您既然不愿在正殿接待，那这种场面话就免了吧。”
“那敢情好。”说完，这位皇帝很没品地瘫在椅子上，嘬起了茶：“请便请便，把这里当自己家都可以。不用叫我陛下，你直接叫我天续就好。”
吴天一脸仿佛便秘的表情，心里有一万口槽吐不出来。
这哪有个皇帝的样子？
为什么突然有一种土强帝国要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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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受邀和土强皇帝一起对弈。
两人放好棋盘，皇帝执白，吴天执红。
天续帝很随意地以莲花起手，这让吴天很是迷惑。
小时候林茉教他下棋的时候，还特意提到过，不要先放白莲花，否则先手优势就没了。
这皇帝是不是……不把我当回事？
这样想着，吴天放下了手里捏着的棋子。
“天续阁下，虽然没下过几盘棋，但基本的路数我还是懂的，您这样开局，会不会太吃亏了？”
不知为何，年轻的皇帝陛下叹了一口气。
“下棋嘛，休闲为主，朕……我本来就不在乎什么输赢。先说好，我可没有轻视您的意思，前任族长施瓦克的亲笔信里写得清清楚楚，您是受到神灵承认的水宗领袖，我怎么敢怠慢。”
天续的脸上浮现一丝落寞，但很快就被他收敛起来：“能见到你，其实我很开心，或许，这普天之下除你之外，再也没有和我境遇相近的人了。希望你能明白，我是真心希望与你结交。”
吴天仍然没有放下戒备：“境遇相近？此话怎讲？”
天续帝娓娓道来：“我登基时，年纪和你差不多大。当年先皇病故，又未立太子，各派党羽都推举我上位，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我母妃是个平民女子，与各大门阀没有什么利害关系。”
“自神通虚子一意孤行推行改革之后，土强帝国的皇帝也就是个样子货罢了。我登基又如何？别人登基又如何？真正的天下大事，还不是由那群各怀鬼胎的老东西们掌控着。”
“我听闻北水善族也是差不多的光景，神通库鲁克的肆意妄为，也给北极添了不少麻烦吧？”
吴天落子时的思索时间要比天续略长一些。在棋盘腹地放置一枚红色莲花后，吴天道：“确实如此，降世神通在乱世被奉为救世主，但当战乱平息，这样一个掌握最强武力而且一呼百应的人，就成了最大的不稳定因素。在这一点上，我们的见解是一致的。”
“哈哈，”天续听到这番话，拍着腿大笑起来：“难为你了，天下人都把降世神通奉为神灵，你这个年纪能逆着思潮，说出这番话，实在是难得。”
“但我也只能在这深宫里跟你发发牢骚罢了。且说这场火烈国发动的战争，我甚至都无从插手。”
吴天道：“这样说来，咱们两个的处境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你或许对水宗不够了解，他们……我们对于神灵的信仰，远高于对神通的敬畏。你的权力是由宪法，由神通虚子定下的规则赋予，而我则是代行神权，没有人敢不从。”
天续道：“用不着说得这么委婉，如你所言，我这个皇帝就只是个样子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国土被蚕食。我也想过想反抗那些割地求安，置边陲百姓于不顾的臣子。哈，你看，这不像个笑话一样么？”
吴天落下最后一子。棋盘上红方已经占尽优势，一眼望去，白方败局已定。
天续帝很干脆地认负。
“所以说，你这就已经放弃抵抗了吗？”吴天问道。
“不然呢？”天续苦笑道，“我说咱们两个处境相近，只是说在小小年纪被推上高位，成了孤家寡人。说到底我们还是不一样的。我的御土术比普通人强点有限，又没有什么神灵眷顾我，拿什么反抗命运呢？”
“真正忠于我的，也就只有旁边两个侍女，以及几位‘戴笠’了。”
“造化弄人啊，当初虚子创建‘戴笠’，最大的作用就是监察皇帝行事，没想到先帝还能拉拢一部分，给我留下一支亲卫。好歹算是能在关键时刻保住我的性命。”
吴天听到这里也跟着苦笑起来。
做皇帝做到这个份上，也忒没意思了。
“就这样吧，再不中用的皇帝，好歹是个荣华富贵的命。我现在只想好好享受生活，倒也不赖。还是说，”天续帝微微前倾，“你愿意帮我一把？”
吴天摇了摇头。
以他的立场，与这位皇帝联手毫无意义。
出于个人的同情，吴天倒是想给天续一些助力。
但他带着为北水善族牟利的目的而来。既然这个皇帝在朝野中没有话语权，那就找能够决策的官员商议就好了。没有必要自找麻烦。
自家烂摊子一堆，哪还顾得上别人。
吴天起身道：“我在陛下这里，已经耽搁许久。您还是早些准备正式会见的事宜为好。请容我先行告退。”
天续帝颇为无奈地起身相送：“朕自会妥当安排。祭司阁下在这几日，不妨多多观赏永固城的风土人情。”
于是戴笠领着吴天前往国宴厅下榻。
天续帝捡起最开始放下的白莲棋子，放在手中摩挲着。
“海月祭司竟然也不是……也对，他才十岁。他名字倒是和我很投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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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觉得私下会见肯定另有目的……但实在没想到土强帝国的皇帝竟然这么不中用……”
晚上，吴天躺在“招待所”的豪华房间内，回想着白天的事情。
“神通虚子这搞的什么‘君主立宪’……这么大片国土这么搞，实在是乱来。在土强帝国架空皇权，只会加剧朝廷与地方的矛盾罢了。反正最后苦的都是百姓。”
“安昂啊安昂，你到时候可不要一意孤行啊。”
“说起来，这臭棋篓子皇帝的名字，好像跟我犯冲啊……”
“我说爹啊，这船咋这么慢……”
吴岳正在船尾用御水术为航行加力，听到这话，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你小子又不愿意来帮忙，在那儿说什么闲话。”
父子和解之后，吴岳也算多少捡回了一些身为父亲的威严。
“说真的，我怕这船会散架。而且，我还在放假嘛……”
“谁叫你非要自己一个人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但凡你把我叫过去帮忙，也不至于累到神经衰弱。哪有才十岁就天天睡不着觉的？”
“当年好不容易跑出来了，您就别惦记着趟北极这滩浑水啦。这么大一村子几十户人都指望着你呢，还不够满足你那‘强者’的自尊心啊？再者说，按你的思路来，现在你对我而言也算‘弱者’啊，我怕你受累，过度保护一下不过分吧？”
“你这孩子，我还没到要你养老的时候呢……”吴岳有些生气，却回头看到吴天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笑骂道：“好好吹你的风吧，闲着没事来消遣你老子，像什么话。”
吴天是绝对不会让家人跟在身边的。他将吴川也接到了村子里。
现在作为海月祭司，吴天代表的是纯粹的神权。但凡掺杂了一点个人因素，便再也无法站在制高点进行自上而下的干涉。
“太阳有点毒啊，”吴天摩挲着木船的围栏，望向远处的海岸线，说道：“爹，你近距离观察过火烈国的军舰吗？”
“这倒是没有，当时光顾着躲藏，后来在雾里也没法仔细观察。”
“他们已经不需要人力或者风力来驱动了。烧个炉子就能比咱们这船快得多……啊，不是说娘设计的这船不好，单就方便御术驱动的特殊构造而言，这已经比北极现在在用的小破船先进多了。”
吴天简单地向吴岳讲解了火宗蒸汽轮船的构造。
“这技术怎么说也领先世界一百年。但是吧，只要我提供个思路，咱们努努力也能搞出来。水宗又不缺煤，加上御水术助力咱们能比火宗的船还要快。但问题在于，极地没有铁啊，一点都没有……这次去永固城，哪怕没法和土强帝国结盟制衡火宗，也得捞些钢材回来。”
吴岳道：“你也真是，说自己在放假，还这么忧国忧民，你不累谁累。”
“爹你刚才那句话语气特别像我娘。”
“好好歇着吧，明天就到河口了。”
“得想办法让永固城在北方修个港口，每次都绕这么大个弯，多浪费时间。”
“你要不愿意歇着就赶紧过来帮忙开船。”
“好好好，我歇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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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船缓缓开进永固城东方的港口。
海关驻军检查过通关文牒与船上装载的货物，便指示负责接收的御土师卸货。
吴天则是早早地下了船，乘着皇宫派来的小艇进城。
这是水宗与土宗自古以来的外交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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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会见？”
吴天一丝不苟地按章程办事，但那位皇帝陛下似乎不想这样。
“是的，吴天阁下。陛下有自己的考量，还希望您能理解。”身着黑衣，戴着斗笠的皇帝亲卫，直接将吴天带到了皇帝的寝宫前。
“恕我直言，这并不合礼数。”
“抱歉，旨意如此。以愚之见，您既已经抵达此处，不妨先与陛下一叙。”亲卫深施一礼道。
吴天叹了口气：“算了，那就先这样吧。”
最重要的还是能和土强帝国的领导者面谈，形式其实并不怎么重要。
-----
皇帝年纪并不大，约莫十七八岁，待人接物出乎意料地热情。
“早就听闻北水善族的新领袖海月祭司是位少年英杰，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吴天打量着这位皇帝，神似大清款式的龙袍，让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陛下，您既然不愿在正殿接待，那这种场面话就免了吧。”
“那敢情好。”说完，这位皇帝很没品地瘫在椅子上，嘬起了茶：“请便请便，把这里当自己家都可以。不用叫我陛下，你直接叫我天续就好。”
吴天一脸仿佛便秘的表情，心里有一万口槽吐不出来。
这哪有个皇帝的样子？
为什么突然有一种土强帝国要完的感觉？
-----
吴天受邀和土强皇帝一起对弈。
两人放好棋盘，皇帝执白，吴天执红。
天续帝很随意地以莲花起手，这让吴天很是迷惑。
小时候林茉教他下棋的时候，还特意提到过，不要先放白莲花，否则先手优势就没了。
这皇帝是不是……不把我当回事？
这样想着，吴天放下了手里捏着的棋子。
“天续阁下，虽然没下过几盘棋，但基本的路数我还是懂的，您这样开局，会不会太吃亏了？”
不知为何，年轻的皇帝陛下叹了一口气。
“下棋嘛，休闲为主，朕……我本来就不在乎什么输赢。先说好，我可没有轻视您的意思，前任族长施瓦克的亲笔信里写得清清楚楚，您是受到神灵承认的水宗领袖，我怎么敢怠慢。”
天续的脸上浮现一丝落寞，但很快就被他收敛起来：“能见到你，其实我很开心，或许，这普天之下除你之外，再也没有和我境遇相近的人了。希望你能明白，我是真心希望与你结交。”
吴天仍然没有放下戒备：“境遇相近？此话怎讲？”
天续帝娓娓道来：“我登基时，年纪和你差不多大。当年先皇病故，又未立太子，各派党羽都推举我上位，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我母妃是个平民女子，与各大门阀没有什么利害关系。”
“自神通虚子一意孤行推行改革之后，土强帝国的皇帝也就是个样子货罢了。我登基又如何？别人登基又如何？真正的天下大事，还不是由那群各怀鬼胎的老东西们掌控着。”
“我听闻北水善族也是差不多的光景，神通库鲁克的肆意妄为，也给北极添了不少麻烦吧？”
吴天落子时的思索时间要比天续略长一些。在棋盘腹地放置一枚红色莲花后，吴天道：“确实如此，降世神通在乱世被奉为救世主，但当战乱平息，这样一个掌握最强武力而且一呼百应的人，就成了最大的不稳定因素。在这一点上，我们的见解是一致的。”
“哈哈，”天续听到这番话，拍着腿大笑起来：“难为你了，天下人都把降世神通奉为神灵，你这个年纪能逆着思潮，说出这番话，实在是难得。”
“但我也只能在这深宫里跟你发发牢骚罢了。且说这场火烈国发动的战争，我甚至都无从插手。”
吴天道：“这样说来，咱们两个的处境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你或许对水宗不够了解，他们……我们对于神灵的信仰，远高于对神通的敬畏。你的权力是由宪法，由神通虚子定下的规则赋予，而我则是代行神权，没有人敢不从。”
天续道：“用不着说得这么委婉，如你所言，我这个皇帝就只是个样子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国土被蚕食。我也想过想反抗那些割地求安，置边陲百姓于不顾的臣子。哈，你看，这不像个笑话一样么？”
吴天落下最后一子。棋盘上红方已经占尽优势，一眼望去，白方败局已定。
天续帝很干脆地认负。
“所以说，你这就已经放弃抵抗了吗？”吴天问道。
“不然呢？”天续苦笑道，“我说咱们两个处境相近，只是说在小小年纪被推上高位，成了孤家寡人。说到底我们还是不一样的。我的御土术比普通人强点有限，又没有什么神灵眷顾我，拿什么反抗命运呢？”
“真正忠于我的，也就只有旁边两个侍女，以及几位‘戴笠’了。”
“造化弄人啊，当初虚子创建‘戴笠’，最大的作用就是监察皇帝行事，没想到先帝还能拉拢一部分，给我留下一支亲卫。好歹算是能在关键时刻保住我的性命。”
吴天听到这里也跟着苦笑起来。
做皇帝做到这个份上，也忒没意思了。
“就这样吧，再不中用的皇帝，好歹是个荣华富贵的命。我现在只想好好享受生活，倒也不赖。还是说，”天续帝微微前倾，“你愿意帮我一把？”
吴天摇了摇头。
以他的立场，与这位皇帝联手毫无意义。
出于个人的同情，吴天倒是想给天续一些助力。
但他带着为北水善族牟利的目的而来。既然这个皇帝在朝野中没有话语权，那就找能够决策的官员商议就好了。没有必要自找麻烦。
自家烂摊子一堆，哪还顾得上别人。
吴天起身道：“我在陛下这里，已经耽搁许久。您还是早些准备正式会见的事宜为好。请容我先行告退。”
天续帝颇为无奈地起身相送：“朕自会妥当安排。祭司阁下在这几日，不妨多多观赏永固城的风土人情。”
于是戴笠领着吴天前往国宴厅下榻。
天续帝捡起最开始放下的白莲棋子，放在手中摩挲着。
“海月祭司竟然也不是……也对，他才十岁。他名字倒是和我很投缘。”
-----
“我就觉得私下会见肯定另有目的……但实在没想到土强帝国的皇帝竟然这么不中用……”
晚上，吴天躺在“招待所”的豪华房间内，回想着白天的事情。
“神通虚子这搞的什么‘君主立宪’……这么大片国土这么搞，实在是乱来。在土强帝国架空皇权，只会加剧朝廷与地方的矛盾罢了。反正最后苦的都是百姓。”
“安昂啊安昂，你到时候可不要一意孤行啊。”
“说起来，这臭棋篓子皇帝的名字，好像跟我犯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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