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顾意茗听穆远闷哼一声吓了一跳，着急道，“碰到你伤口了吗，很疼吗”。
顾意茗急忙要去开灯，被穆远拦下，他搂住顾意茗，与她额头相抵，粗重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没事”。
穆远的声音微微暗哑，哪里会是没事。
顾意茗抿了抿唇，心头那股憋闷又冒上来，这就是穆远长久以来的坚持，宁愿硬撑也不会让她插手，可互不插手的前提是不动心。
喜欢可以是一个人的事情，也可以是两个人的事情，但共度一生不是一个人单枪匹马地硬闯，留下另一个人呆呆的等候就可以，情谊会被时间耗尽。
顾意茗能感受到怀抱的力度，穆远害怕她生气，害怕她离去，害怕那么多，却从没有想过要与她坦诚，携手共进退。
“睡吧”。
顾意茗突然就不想说了。
顾意茗突然放手，穆远心里不上不下的，他张了张嘴，又不敢去问，这是长久以来的习惯，生怕一不小心惹了她不高兴。
他们对彼此的大部分认知都还停留在过去，顾虑太多反倒失去了最好的时机。
第二天一早，穆远早早的做好早餐才去喊人起床。
一家人坐在桌上吃早餐的时候，穆远主动提起那条短信的事情，顾意茗还以为过了一晚上他想明白了，然而穆远接下来的话让顾意茗的都不想理会他。
“意茗，以后再有这种事情你别理会，都是骗你的”。
顾意茗埋着头吃东西，只当没听到。
穆远见顾意茗表情渐渐冷了下来，摸着鼻子实相的住了嘴。
顾意茗打定主意不理会穆远，吃完早饭带着顾悠悠就走。
穆远跟在后头挥手，却见顾意茗头也不回，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僵硬。
顾意茗准备今天去找李盛交接，只要她的调令还在，就由不得她不去。
穆远说的方法解决不了实际问题，还有可能牵扯更多的人，还不如先过去，再说那都是内部系统的，自保的能力她还是有的。
路上开着车无聊，顾意茗不免又琢磨起穆远早上说的话，气归气，穆远特意提醒就说明他认为后续还会有人联系她。
一开始顾意茗想过是不是萧毕还不肯罢休，但转念一想又不对。
要真是萧毕，穆远没必要藏着掖着，能让穆远忌惮，又不愿明说，顾意茗倒想起个人来。
说起来，魏蕴自打上次为她解决赵悯，然后把她房子退掉，做了一番看似无关紧要的事情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没道理把局面促成又什么事情不去做，总不至于魏蕴打算做好事不留名。
顾意茗想了一路，没想出个所以然，快到的时候终于发现后头跟着的车有些异常，先前车多没有察觉，这会儿旁边直行道是空着的，那车子还跟在她身后，连着两个红绿灯路口皆是如此。
顾意茗有些心惊胆战，不能怪她多想，实在是最近经历了太多不好的事情，好在过了下个红绿灯就到局里了，她试着往其他车道去避开后车。
然而她一动，后头的车子也跟着动。
这时候手机也跟着响了。
顾意茗看着那陌生号码不敢接听，断掉一个，电话又紧接着响起，好一会，她终于犹犹豫豫的点开。
对方很急，催促她停车。
“喂，是我齐易，你在前面路口停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
顾意茗觉得莫名其妙，“你没去公司吗”。
顾意茗忽然又想到穆远他们聚餐那天也没有见到齐易。
齐易没有解释，催促道，“我没时间了，你快到前面停一下，很重要”。
齐易单独找来就已经够奇怪，他又急，电话里还不愿说。
顾意茗直觉不对劲，不敢沾染，推脱道，“我有事...”。
顾意茗话还没有说完，被齐易打断，“是和穆沉有关，你赶紧找个地方停车”。
顾意茗呆了呆，穆沉死亡的真相知道的人不多，齐易敢在电话里和她挑明，至少是说明他手上真的有东西。
顾意茗咬咬牙决定赌一把。
顾意茗倒不怕齐易故意试探她，穆远查了这么多年穆沉的死因一直没有查到原因，其中定然大有文章。
以魏蕴对穆沉的在意，齐易的话十之八九是真的。
“好，就前面路口我停在路边等你”。
顾意茗停好车，拿着手机犹豫要不要给穆远去个电话，还没有翻出他的号码来，忽然身后砰的一声巨响。
顾意茗探出头去，看到身后一货车与一辆黑色小轿车相撞冒起浓烟。
顾意茗收回视线，继续忙自己的，忽然想到什么，急忙从车上跑下来，她不敢让自己表现的太过异常，跟随着好事的路人走到车边上。
短短几分钟路边围满了人，有人上前去帮忙，有人打电话报警。
顾意茗跟着走到最前头去，有人砸开车玻璃，想要叫醒驾驶位上的人，那人脸上沾满了血，脑袋无力的垂在胸前，看不太清样子，但顾意茗注意到他脖子上的黑色纹身。
猛地，心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顾意茗不敢四下乱看，她只能站在人群里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显眼。
顾意茗第一次见到齐易的时候并不喜欢他，痞气太重，像把握不住的刀，随时可能伤了自己。
可今日再见到齐易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太突然，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
齐易醒过来发现顾意茗就在跟前的时候，他竟然还对着她笑。
顾意茗听见救援的人不那么镇定的安慰着齐易。
“你...撑住，一会医生就来了”。
顾意茗眼睛忽然有些酸涩，就为了这么一句话值得吗。
或许该说，为了一个人值得吗。
齐易不知道听到没有，手指动了动似乎想让顾意茗上前来。
顾意茗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看明白了他的意思，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快。
身边有人问顾意茗，“你认识他吗，多和他说说话，别让他意识涣散”。
顾意茗如愿的走到了前头，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是很痛吗，你别动了”。
他们并不熟悉，顾意茗根本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
齐易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救..救”。
顾意茗只以为他在求救，又上前了一些，安慰道，“你放心，我会找人救你的”。
顾意茗说话都在颤抖，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害怕都写在脸上，那点说服力没人能信。
齐易还在解释说着，“救..魏”。
顾意茗终于听清楚，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离得不远的人群，小声的问齐易，“魏蕴吗”。
见顾意茗听懂，齐易眨了下眼睛。
顾意茗张了张嘴，然而嗓子眼干的说不出话来。
齐易又挣扎着开口道，“去..找…记...”。
顾意茗听不懂这句话，但是隐约猜到他的意思，她浑身抖了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开的口，“是..你先前说的事吗”。
顾意茗不敢提那个名字，齐易或许明白了，或许没有明白，看了顾意茗一眼，眼神间有些难懂的晦涩。
顾意茗一时捉摸不透，刚要开口又见他望向她的右侧，瞪大眼睛，很是焦急的吐出几个字来，“小...心...警”。
话未说完竟睁着眼睛断了气，血沫自齐易的嘴角流出，那放大的瞳孔投射着顾意茗身影，好似一道地狱之门要拉着她一同进去。
顾意茗吓得后退几步，退的急又腿软，险些摔倒在地，右手边忽然有人扶住她，惊呼道，“小心”。
顾意茗茫茫然的回头，整个人有些呆傻，疑惑，迷茫，以及惊恐。
“你还好吗，认得我是谁吗”，顾聍在她眼前挥手，满脸的焦急。
救护车终于来了，顾意茗和顾聍被挤到边上，齐易的尸体被人遮挡住，她什么也看不见。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忍，用一块布就把不属于凡尘的凄凉收敛，仿佛只要看不见，一切都还是美好，鲜活的，死亡永远那么遥远。
顾聍拉着顾意茗走到路边上给她顺气，无奈道，“你胆子小，还往前面凑做什么”。
顾意茗终于回过神来，手捂住眼睛深呼吸一口气，仍是止不住浑身的颤抖，但意识是回来了。
顾意茗脑袋里冒出无数个疑问，齐易先前看到了谁那么紧张，他死前提醒她小心什么，魏蕴有危险，齐易为什么要找她，他舍近求远的跑到她上班的地方是为了什么，穆沉的事情到底又是真是假，齐易让她去找的是什么东西。
脑袋里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让顾意茗难以一下子想的通透，但她又不能不去想，她生怕自己漏掉哪个至关重要的细节让齐易白白惨死。
许是看顾意茗沉默太久，以为她还没有缓过来，顾聍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道，“没事的，就是个意外，你不要瞎想，人有时候就是不走运”。
顾意茗忽然抬头看着顾聍，似乎不认识这个人一般，迟疑了一会她问，“我也会不走运吗”。
顾聍脸色一变，表情严肃的纠正顾意茗，“别瞎说，这是能胡乱说的事情吗”。
他一再强调，脸上的紧张不是假的。
顾聍又道，“这种事情常有，你胆小就别往前面凑了，一时半会肯定是很难接受的”。
顾意茗人有些呆呆的，顾聍都不知道她到底听进去多少，死亡给人的冲击太大，要接受生命的脆弱本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顾聍叹了口气，又安慰道，“没事，别瞎想，意外的事情谁也不说不准的”。
顾意茗没应声，低垂着头，有气无力的问道，“你怎么在这，我记得你上班的地方不在这个区吧”。
顾聍没有料到顾意茗会突然问起这个，顿了顿道，“我是来找齐易的，上次周黑子的案子有进展了，想找他问话，只是...不太巧”。
顾意茗打量顾聍片刻，想起齐易最后看向的地方，疲倦的揉了揉眉心，她依然不想去接受顾聍出现在她右侧的事实。
可要说是巧合，这话怕是连自己都欺骗不了。
顾意茗急忙要去开灯，被穆远拦下，他搂住顾意茗，与她额头相抵，粗重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没事”。
穆远的声音微微暗哑，哪里会是没事。
顾意茗抿了抿唇，心头那股憋闷又冒上来，这就是穆远长久以来的坚持，宁愿硬撑也不会让她插手，可互不插手的前提是不动心。
喜欢可以是一个人的事情，也可以是两个人的事情，但共度一生不是一个人单枪匹马地硬闯，留下另一个人呆呆的等候就可以，情谊会被时间耗尽。
顾意茗能感受到怀抱的力度，穆远害怕她生气，害怕她离去，害怕那么多，却从没有想过要与她坦诚，携手共进退。
“睡吧”。
顾意茗突然就不想说了。
顾意茗突然放手，穆远心里不上不下的，他张了张嘴，又不敢去问，这是长久以来的习惯，生怕一不小心惹了她不高兴。
他们对彼此的大部分认知都还停留在过去，顾虑太多反倒失去了最好的时机。
第二天一早，穆远早早的做好早餐才去喊人起床。
一家人坐在桌上吃早餐的时候，穆远主动提起那条短信的事情，顾意茗还以为过了一晚上他想明白了，然而穆远接下来的话让顾意茗的都不想理会他。
“意茗，以后再有这种事情你别理会，都是骗你的”。
顾意茗埋着头吃东西，只当没听到。
穆远见顾意茗表情渐渐冷了下来，摸着鼻子实相的住了嘴。
顾意茗打定主意不理会穆远，吃完早饭带着顾悠悠就走。
穆远跟在后头挥手，却见顾意茗头也不回，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僵硬。
顾意茗准备今天去找李盛交接，只要她的调令还在，就由不得她不去。
穆远说的方法解决不了实际问题，还有可能牵扯更多的人，还不如先过去，再说那都是内部系统的，自保的能力她还是有的。
路上开着车无聊，顾意茗不免又琢磨起穆远早上说的话，气归气，穆远特意提醒就说明他认为后续还会有人联系她。
一开始顾意茗想过是不是萧毕还不肯罢休，但转念一想又不对。
要真是萧毕，穆远没必要藏着掖着，能让穆远忌惮，又不愿明说，顾意茗倒想起个人来。
说起来，魏蕴自打上次为她解决赵悯，然后把她房子退掉，做了一番看似无关紧要的事情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没道理把局面促成又什么事情不去做，总不至于魏蕴打算做好事不留名。
顾意茗想了一路，没想出个所以然，快到的时候终于发现后头跟着的车有些异常，先前车多没有察觉，这会儿旁边直行道是空着的，那车子还跟在她身后，连着两个红绿灯路口皆是如此。
顾意茗有些心惊胆战，不能怪她多想，实在是最近经历了太多不好的事情，好在过了下个红绿灯就到局里了，她试着往其他车道去避开后车。
然而她一动，后头的车子也跟着动。
这时候手机也跟着响了。
顾意茗看着那陌生号码不敢接听，断掉一个，电话又紧接着响起，好一会，她终于犹犹豫豫的点开。
对方很急，催促她停车。
“喂，是我齐易，你在前面路口停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
顾意茗觉得莫名其妙，“你没去公司吗”。
顾意茗忽然又想到穆远他们聚餐那天也没有见到齐易。
齐易没有解释，催促道，“我没时间了，你快到前面停一下，很重要”。
齐易单独找来就已经够奇怪，他又急，电话里还不愿说。
顾意茗直觉不对劲，不敢沾染，推脱道，“我有事...”。
顾意茗话还没有说完，被齐易打断，“是和穆沉有关，你赶紧找个地方停车”。
顾意茗呆了呆，穆沉死亡的真相知道的人不多，齐易敢在电话里和她挑明，至少是说明他手上真的有东西。
顾意茗咬咬牙决定赌一把。
顾意茗倒不怕齐易故意试探她，穆远查了这么多年穆沉的死因一直没有查到原因，其中定然大有文章。
以魏蕴对穆沉的在意，齐易的话十之八九是真的。
“好，就前面路口我停在路边等你”。
顾意茗停好车，拿着手机犹豫要不要给穆远去个电话，还没有翻出他的号码来，忽然身后砰的一声巨响。
顾意茗探出头去，看到身后一货车与一辆黑色小轿车相撞冒起浓烟。
顾意茗收回视线，继续忙自己的，忽然想到什么，急忙从车上跑下来，她不敢让自己表现的太过异常，跟随着好事的路人走到车边上。
短短几分钟路边围满了人，有人上前去帮忙，有人打电话报警。
顾意茗跟着走到最前头去，有人砸开车玻璃，想要叫醒驾驶位上的人，那人脸上沾满了血，脑袋无力的垂在胸前，看不太清样子，但顾意茗注意到他脖子上的黑色纹身。
猛地，心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顾意茗不敢四下乱看，她只能站在人群里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显眼。
顾意茗第一次见到齐易的时候并不喜欢他，痞气太重，像把握不住的刀，随时可能伤了自己。
可今日再见到齐易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太突然，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
齐易醒过来发现顾意茗就在跟前的时候，他竟然还对着她笑。
顾意茗听见救援的人不那么镇定的安慰着齐易。
“你...撑住，一会医生就来了”。
顾意茗眼睛忽然有些酸涩，就为了这么一句话值得吗。
或许该说，为了一个人值得吗。
齐易不知道听到没有，手指动了动似乎想让顾意茗上前来。
顾意茗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看明白了他的意思，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快。
身边有人问顾意茗，“你认识他吗，多和他说说话，别让他意识涣散”。
顾意茗如愿的走到了前头，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是很痛吗，你别动了”。
他们并不熟悉，顾意茗根本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
齐易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救..救”。
顾意茗只以为他在求救，又上前了一些，安慰道，“你放心，我会找人救你的”。
顾意茗说话都在颤抖，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害怕都写在脸上，那点说服力没人能信。
齐易还在解释说着，“救..魏”。
顾意茗终于听清楚，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离得不远的人群，小声的问齐易，“魏蕴吗”。
见顾意茗听懂，齐易眨了下眼睛。
顾意茗张了张嘴，然而嗓子眼干的说不出话来。
齐易又挣扎着开口道，“去..找…记...”。
顾意茗听不懂这句话，但是隐约猜到他的意思，她浑身抖了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开的口，“是..你先前说的事吗”。
顾意茗不敢提那个名字，齐易或许明白了，或许没有明白，看了顾意茗一眼，眼神间有些难懂的晦涩。
顾意茗一时捉摸不透，刚要开口又见他望向她的右侧，瞪大眼睛，很是焦急的吐出几个字来，“小...心...警”。
话未说完竟睁着眼睛断了气，血沫自齐易的嘴角流出，那放大的瞳孔投射着顾意茗身影，好似一道地狱之门要拉着她一同进去。
顾意茗吓得后退几步，退的急又腿软，险些摔倒在地，右手边忽然有人扶住她，惊呼道，“小心”。
顾意茗茫茫然的回头，整个人有些呆傻，疑惑，迷茫，以及惊恐。
“你还好吗，认得我是谁吗”，顾聍在她眼前挥手，满脸的焦急。
救护车终于来了，顾意茗和顾聍被挤到边上，齐易的尸体被人遮挡住，她什么也看不见。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忍，用一块布就把不属于凡尘的凄凉收敛，仿佛只要看不见，一切都还是美好，鲜活的，死亡永远那么遥远。
顾聍拉着顾意茗走到路边上给她顺气，无奈道，“你胆子小，还往前面凑做什么”。
顾意茗终于回过神来，手捂住眼睛深呼吸一口气，仍是止不住浑身的颤抖，但意识是回来了。
顾意茗脑袋里冒出无数个疑问，齐易先前看到了谁那么紧张，他死前提醒她小心什么，魏蕴有危险，齐易为什么要找她，他舍近求远的跑到她上班的地方是为了什么，穆沉的事情到底又是真是假，齐易让她去找的是什么东西。
脑袋里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让顾意茗难以一下子想的通透，但她又不能不去想，她生怕自己漏掉哪个至关重要的细节让齐易白白惨死。
许是看顾意茗沉默太久，以为她还没有缓过来，顾聍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道，“没事的，就是个意外，你不要瞎想，人有时候就是不走运”。
顾意茗忽然抬头看着顾聍，似乎不认识这个人一般，迟疑了一会她问，“我也会不走运吗”。
顾聍脸色一变，表情严肃的纠正顾意茗，“别瞎说，这是能胡乱说的事情吗”。
他一再强调，脸上的紧张不是假的。
顾聍又道，“这种事情常有，你胆小就别往前面凑了，一时半会肯定是很难接受的”。
顾意茗人有些呆呆的，顾聍都不知道她到底听进去多少，死亡给人的冲击太大，要接受生命的脆弱本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顾聍叹了口气，又安慰道，“没事，别瞎想，意外的事情谁也不说不准的”。
顾意茗没应声，低垂着头，有气无力的问道，“你怎么在这，我记得你上班的地方不在这个区吧”。
顾聍没有料到顾意茗会突然问起这个，顿了顿道，“我是来找齐易的，上次周黑子的案子有进展了，想找他问话，只是...不太巧”。
顾意茗打量顾聍片刻，想起齐易最后看向的地方，疲倦的揉了揉眉心，她依然不想去接受顾聍出现在她右侧的事实。
可要说是巧合，这话怕是连自己都欺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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