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因为他们是好人
嗅着车底油污的臭味，乐蕾正在谋划该怎么先下手为强，先杀死所有审查员，突然她听到头顶传来模糊不清的说话声。
她忙把耳朵贴近车底。
“5号村的情况，真的已经严重到需要执行8号撤离方案？我觉得还能撑半年，甚至一年。”
说话的是个男人，声音很年轻。
片刻后，一个沙哑的粗狂声音用嘲笑的口吻说：“还不是为了大枪的小情人？”
“小情人？”
“胸最大的那个。”
“伊芙琳？”
“大枪一直想把她带出去。你知道的，公司已经转型成考古科研型企业，有股东想早点结束这个不赚钱的老项目，但是董事会有人不同意。所以他们一直盯着主管项目的大枪，希望能抓住他的把柄，借此问责。”
“伊芙琳？”
“对。”
沙哑粗狂的声音顿了顿，接着说：
“收割村庄的时候，总会有人私自留几个村民养着玩，上面基本不管，但大枪是例外。5号村收割后，只要大枪与伊芙琳接触，股东就能用他以权谋私的罪名进行操作，提前结束这个项目。但大枪不跟伊芙琳接触，不保护她，她能活下来？”
年轻人了然：“收割是由公司派出的保安队进行的，他们可能会杀了伊芙琳。”
“对，就算伊芙琳幸存下来，她会像大部分村民一样自行前往希望家族。但她能活着见到希望家族的几率有多高？就算见到了，她一路过来，还能剩几根手指，几条胳膊，还能剩多少人样？”
年轻人追问道：“但8号撤离计划只是彻底放弃村庄提前进行收割，大枪先生还是不能和伊芙琳接触啊？”
“这就是大枪聪明的地方。”
沙哑的声音笑着说：“他把伊芙琳托付给了那两个年轻人。”
“那两个希望家族的人？”
“他们应该不是希望家族的人。但不管怎么样，他们是好人，正因为是好人，所以他们会保护伊芙琳，保护剩下的村民，带他们去找希望家族。只要伊芙琳成功进入希望家族，大枪就能重新见到伊芙琳。所以大枪必须抓住这两个年轻人在这里的机会，启动8号撤离计划，让他们顺利带走伊芙琳。”
“那......我们呢？我们要把这件事上报给——”
咔嚓。
清脆的上膛声打断年轻人的话，沙哑声音呵斥道：“干好你的工作就行了。想活命，就别掺和公司高层的事！”
“哦。”
真恶心。
乐蕾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当她知道审查员最终要杀死所有村民时，她就明白自己掉进了大枪的陷阱里。
审查员的对话，佐证了她的猜测。
然而，大枪的陷阱，远比审查员分析得更加阴险。
大枪没有抛弃村民，而是背叛了审查会。
“因为我是好人。”
“所以大枪知道我一定会阻止审查员屠杀村民，知道我一定会宰了他们！这样一来，摸索公司高层就不知道大枪执行8号撤离方案，他还可以把5号村的毁灭全都推到钩鼻杰克、怪兽还有我们身上！”
“这就是他借伊芙琳之口，告诉我们补给点位置的原因！”
握紧短枪，乐蕾眼中闪过浓烈的杀意。
“大枪，这是你自找的。”
说完，她侧头看向旁边，低声问：“刘妈，我现在可以躲开子弹吗？”
“身体素质可以达到，但是动态视力和神经反应速度不够？哪怎么办？”
乐蕾眉宇间闪过忧伤的神色，但很快就被坚定所取代：“强化动态视力和神经反应速度以后也用得着。最大的问题是，我的身体会发生变化吗？不会？那就好，那么——”
“开始强化吧。”
话音刚落，乐蕾感觉周围一切事物变慢了。
头顶的脚步声从响起到消失，共耗费十三秒。在这漫长的时间里，她能感受到音色、音调和响度的每一个细节变化，其复杂度如同一个交响乐团，用十多秒时间演奏了一首名叫《脚步声》交响乐。
脚步踩踏车体时带来的细微形变，也在乐蕾眼中变得缓慢而具体。她看到这极轻微的形变，导致车底油污裂开一片比针尖还细的裂缝，这些裂缝存在了十二秒，然后因为形变消失而恢复原状。
不是周围变慢了，而是我变快了。
乐蕾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她的肚子发出雷鸣般的“咕噜”声。
她脸红地捂住肚子。
“为什么我觉得好饿？什么叫强化身体需要消耗能量？”
“加强动态视力和神经反应速度的能力，可以自行开启，开启后会大量消耗体力，注意消耗？你坑我！”
“我才不管什么能量守恒定律呢！我不管！你没提前说，就怨你！就怨你！哼！”
“刘妈，我去杀人了。”
眨眼间，乐蕾从大巴车底消失。
啪地一声，她手搭在大巴车窗框边缘使劲向下一按，身体跃升三米多高，跳上车顶。
而大巴车里的审查员这时才听到窗外的动静，猛然回头张望，什么都没看到。但紧接着，车顶的脚步声吓得他抬起头。
“上——”
话刚出唇，车顶突然被一根造型华丽的镂空短枪戳穿，锐利的枪尖插进这名审查员的天灵盖，直贯咽喉，接着突然收回，消失不见。
咕咚。
尸体跪摔在地，撞到一挺轻机枪，脑浆从头顶破洞撒出，浇在轻机枪枪声上，升腾起淡淡的热气。
车里的十几名审查员被这巨大的动静吓了一跳，他们循声看去，因为座位的遮挡，他们甚至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尸体，而是看到轻机枪歪到一边。
距离最近的审查员要把轻机枪扶起来，他突然一个踉跄向前扑倒，连忙抓住座椅撑住身体，没让自己摔个狗吃屎。他下意识地回头，一张嘴巴大张的死人脸，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啊——”
惨叫顿起，但立刻被再次穿透车顶的短枪打断，枪头戳向审查员，但是戳歪了，只有半边枪刃戳进脑袋里，将大脑、头骨和眼球戳出一条深沟，另外半边露在外面，被伤口呲出的血和脑浆染上波浪状的污迹。
“上面！”
终于有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大喊着举起土造步枪，朝刺破车顶的短枪射击，但短枪先一步缩回车顶。
砰！
子弹在车顶开出一个小洞，紧接着，短枪第三次戳穿车顶，它仿佛循着声音奔向猎物的毒蛇，精准地插进开枪审查员的脑袋里！
“是乐蕾！”
有人认出了那把短枪。
“她不是回村子了吗？”
“快跑！”
“射击！她在车顶！”
“离开大巴！”
大巴车里的审查员终于乱了起来，试图反击的和准备逃跑的撞在一起，这给了短枪更多猎杀机会。
噗噗噗，噗噗噗。
短枪以极快的速度在大巴车顶的不同位置戳出六个洞，每个洞都代表一个审查员的脑袋或脖子被洞穿！
霎时间，大巴车里近半数的审查员命丧当场！
枪响和哀嚎惊动了大巴车外的审查员，他们看到大巴车里时不时地亮起枪火，看到里面的人滚作一团，看到车顶上有一个白色的影子，以惊人的速度闪展腾挪，车里的人朝白影开枪射击，但是根本打不中！
突然，那白影翻身冲进大巴车里，大巴车内顿时惨叫连连！
“那是......乐蕾？”
“该死的，那个布鲁骗了我！”
“他们还在车里，抓他们当人质！”
车外的审查员立刻找准目标，纷纷撩起白袍，抽出砍刀和手斧朝皮卡车冲过去。
皮卡车里，布鲁被吓得手脚发麻：
“我我我，我们快逃？”
诺莉突然侧身扭动车钥匙，车子一阵抖动，仿佛突然被惊醒的巨兽，她扭头看着布鲁，深蓝色的眼中闪烁着癫狂的光芒，仿佛第一次将手指按向蚂蚁的孩子。
“撞过去，快！”
布鲁被诺莉的话吓得浑身一激灵，他连连摇头，拼命向后躲。
诺莉一撇嘴，手脚并用地坐进布鲁怀里，手在档杆上一拨。
“抓稳了！”
诺莉全力踩下油门，四驱驱动的皮卡车车轮原地打滑，扬起大片尘土，把车子遮了个严严实实。
突然，烟幕破开，皮卡车如同脱缰野兽，呼啸着朝审查员们撞去！
砰！
一名审查员的脑袋撞在车头上，把车头薄薄的蒙皮撞凹一块，他的头骨也凹了回去，紧接着他被卷入车底，甩到一边的腿被车前轮碾过，喀拉喀拉的骨骼断裂声后，他像断了线的木偶，身子被车底盘随意蹂躏，最终脑袋卡在左后轮前，车子呜呜轰鸣，猛地向上一跳，把这颗脑袋压在下面。
卡啪——
头骨顿时崩裂，脑浆和血泼在车轮上，随后与车轮扬起的尘土混在一起，变成黑红色的烂泥。
审查员们看到同伴惨死，拔腿就跑。
“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诺莉狂笑着死踩油门，大力扭转方向盘，追逐审查员。
“诺莉你疯了！快停下！”布鲁慌张地嚷嚷着。
诺莉一手转动方向盘，一手摁住胸口，生怕躁动的心脏从里面跳出来。
砰！
第二个审查员被卷入车底，诺莉猛打方向盘，车子在审查员身上转了半圈，白袍卷进轮子里，车子拖着审查员，在地上画出一道血肉油彩。
“我没疯，我没疯！”
诺莉大口大口喘着气，手在身体上抓挠游走，她觉得身体很痒，特别是双腿之间，拿出手指时，晶莹粘稠的黏液在两根手指间拉出细丝。
她笑吟吟地对布鲁说：
“布鲁哥哥，你知道吗？杀人，也能完成成年礼。”
她忙把耳朵贴近车底。
“5号村的情况，真的已经严重到需要执行8号撤离方案？我觉得还能撑半年，甚至一年。”
说话的是个男人，声音很年轻。
片刻后，一个沙哑的粗狂声音用嘲笑的口吻说：“还不是为了大枪的小情人？”
“小情人？”
“胸最大的那个。”
“伊芙琳？”
“大枪一直想把她带出去。你知道的，公司已经转型成考古科研型企业，有股东想早点结束这个不赚钱的老项目，但是董事会有人不同意。所以他们一直盯着主管项目的大枪，希望能抓住他的把柄，借此问责。”
“伊芙琳？”
“对。”
沙哑粗狂的声音顿了顿，接着说：
“收割村庄的时候，总会有人私自留几个村民养着玩，上面基本不管，但大枪是例外。5号村收割后，只要大枪与伊芙琳接触，股东就能用他以权谋私的罪名进行操作，提前结束这个项目。但大枪不跟伊芙琳接触，不保护她，她能活下来？”
年轻人了然：“收割是由公司派出的保安队进行的，他们可能会杀了伊芙琳。”
“对，就算伊芙琳幸存下来，她会像大部分村民一样自行前往希望家族。但她能活着见到希望家族的几率有多高？就算见到了，她一路过来，还能剩几根手指，几条胳膊，还能剩多少人样？”
年轻人追问道：“但8号撤离计划只是彻底放弃村庄提前进行收割，大枪先生还是不能和伊芙琳接触啊？”
“这就是大枪聪明的地方。”
沙哑的声音笑着说：“他把伊芙琳托付给了那两个年轻人。”
“那两个希望家族的人？”
“他们应该不是希望家族的人。但不管怎么样，他们是好人，正因为是好人，所以他们会保护伊芙琳，保护剩下的村民，带他们去找希望家族。只要伊芙琳成功进入希望家族，大枪就能重新见到伊芙琳。所以大枪必须抓住这两个年轻人在这里的机会，启动8号撤离计划，让他们顺利带走伊芙琳。”
“那......我们呢？我们要把这件事上报给——”
咔嚓。
清脆的上膛声打断年轻人的话，沙哑声音呵斥道：“干好你的工作就行了。想活命，就别掺和公司高层的事！”
“哦。”
真恶心。
乐蕾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当她知道审查员最终要杀死所有村民时，她就明白自己掉进了大枪的陷阱里。
审查员的对话，佐证了她的猜测。
然而，大枪的陷阱，远比审查员分析得更加阴险。
大枪没有抛弃村民，而是背叛了审查会。
“因为我是好人。”
“所以大枪知道我一定会阻止审查员屠杀村民，知道我一定会宰了他们！这样一来，摸索公司高层就不知道大枪执行8号撤离方案，他还可以把5号村的毁灭全都推到钩鼻杰克、怪兽还有我们身上！”
“这就是他借伊芙琳之口，告诉我们补给点位置的原因！”
握紧短枪，乐蕾眼中闪过浓烈的杀意。
“大枪，这是你自找的。”
说完，她侧头看向旁边，低声问：“刘妈，我现在可以躲开子弹吗？”
“身体素质可以达到，但是动态视力和神经反应速度不够？哪怎么办？”
乐蕾眉宇间闪过忧伤的神色，但很快就被坚定所取代：“强化动态视力和神经反应速度以后也用得着。最大的问题是，我的身体会发生变化吗？不会？那就好，那么——”
“开始强化吧。”
话音刚落，乐蕾感觉周围一切事物变慢了。
头顶的脚步声从响起到消失，共耗费十三秒。在这漫长的时间里，她能感受到音色、音调和响度的每一个细节变化，其复杂度如同一个交响乐团，用十多秒时间演奏了一首名叫《脚步声》交响乐。
脚步踩踏车体时带来的细微形变，也在乐蕾眼中变得缓慢而具体。她看到这极轻微的形变，导致车底油污裂开一片比针尖还细的裂缝，这些裂缝存在了十二秒，然后因为形变消失而恢复原状。
不是周围变慢了，而是我变快了。
乐蕾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她的肚子发出雷鸣般的“咕噜”声。
她脸红地捂住肚子。
“为什么我觉得好饿？什么叫强化身体需要消耗能量？”
“加强动态视力和神经反应速度的能力，可以自行开启，开启后会大量消耗体力，注意消耗？你坑我！”
“我才不管什么能量守恒定律呢！我不管！你没提前说，就怨你！就怨你！哼！”
“刘妈，我去杀人了。”
眨眼间，乐蕾从大巴车底消失。
啪地一声，她手搭在大巴车窗框边缘使劲向下一按，身体跃升三米多高，跳上车顶。
而大巴车里的审查员这时才听到窗外的动静，猛然回头张望，什么都没看到。但紧接着，车顶的脚步声吓得他抬起头。
“上——”
话刚出唇，车顶突然被一根造型华丽的镂空短枪戳穿，锐利的枪尖插进这名审查员的天灵盖，直贯咽喉，接着突然收回，消失不见。
咕咚。
尸体跪摔在地，撞到一挺轻机枪，脑浆从头顶破洞撒出，浇在轻机枪枪声上，升腾起淡淡的热气。
车里的十几名审查员被这巨大的动静吓了一跳，他们循声看去，因为座位的遮挡，他们甚至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尸体，而是看到轻机枪歪到一边。
距离最近的审查员要把轻机枪扶起来，他突然一个踉跄向前扑倒，连忙抓住座椅撑住身体，没让自己摔个狗吃屎。他下意识地回头，一张嘴巴大张的死人脸，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啊——”
惨叫顿起，但立刻被再次穿透车顶的短枪打断，枪头戳向审查员，但是戳歪了，只有半边枪刃戳进脑袋里，将大脑、头骨和眼球戳出一条深沟，另外半边露在外面，被伤口呲出的血和脑浆染上波浪状的污迹。
“上面！”
终于有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大喊着举起土造步枪，朝刺破车顶的短枪射击，但短枪先一步缩回车顶。
砰！
子弹在车顶开出一个小洞，紧接着，短枪第三次戳穿车顶，它仿佛循着声音奔向猎物的毒蛇，精准地插进开枪审查员的脑袋里！
“是乐蕾！”
有人认出了那把短枪。
“她不是回村子了吗？”
“快跑！”
“射击！她在车顶！”
“离开大巴！”
大巴车里的审查员终于乱了起来，试图反击的和准备逃跑的撞在一起，这给了短枪更多猎杀机会。
噗噗噗，噗噗噗。
短枪以极快的速度在大巴车顶的不同位置戳出六个洞，每个洞都代表一个审查员的脑袋或脖子被洞穿！
霎时间，大巴车里近半数的审查员命丧当场！
枪响和哀嚎惊动了大巴车外的审查员，他们看到大巴车里时不时地亮起枪火，看到里面的人滚作一团，看到车顶上有一个白色的影子，以惊人的速度闪展腾挪，车里的人朝白影开枪射击，但是根本打不中！
突然，那白影翻身冲进大巴车里，大巴车内顿时惨叫连连！
“那是......乐蕾？”
“该死的，那个布鲁骗了我！”
“他们还在车里，抓他们当人质！”
车外的审查员立刻找准目标，纷纷撩起白袍，抽出砍刀和手斧朝皮卡车冲过去。
皮卡车里，布鲁被吓得手脚发麻：
“我我我，我们快逃？”
诺莉突然侧身扭动车钥匙，车子一阵抖动，仿佛突然被惊醒的巨兽，她扭头看着布鲁，深蓝色的眼中闪烁着癫狂的光芒，仿佛第一次将手指按向蚂蚁的孩子。
“撞过去，快！”
布鲁被诺莉的话吓得浑身一激灵，他连连摇头，拼命向后躲。
诺莉一撇嘴，手脚并用地坐进布鲁怀里，手在档杆上一拨。
“抓稳了！”
诺莉全力踩下油门，四驱驱动的皮卡车车轮原地打滑，扬起大片尘土，把车子遮了个严严实实。
突然，烟幕破开，皮卡车如同脱缰野兽，呼啸着朝审查员们撞去！
砰！
一名审查员的脑袋撞在车头上，把车头薄薄的蒙皮撞凹一块，他的头骨也凹了回去，紧接着他被卷入车底，甩到一边的腿被车前轮碾过，喀拉喀拉的骨骼断裂声后，他像断了线的木偶，身子被车底盘随意蹂躏，最终脑袋卡在左后轮前，车子呜呜轰鸣，猛地向上一跳，把这颗脑袋压在下面。
卡啪——
头骨顿时崩裂，脑浆和血泼在车轮上，随后与车轮扬起的尘土混在一起，变成黑红色的烂泥。
审查员们看到同伴惨死，拔腿就跑。
“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诺莉狂笑着死踩油门，大力扭转方向盘，追逐审查员。
“诺莉你疯了！快停下！”布鲁慌张地嚷嚷着。
诺莉一手转动方向盘，一手摁住胸口，生怕躁动的心脏从里面跳出来。
砰！
第二个审查员被卷入车底，诺莉猛打方向盘，车子在审查员身上转了半圈，白袍卷进轮子里，车子拖着审查员，在地上画出一道血肉油彩。
“我没疯，我没疯！”
诺莉大口大口喘着气，手在身体上抓挠游走，她觉得身体很痒，特别是双腿之间，拿出手指时，晶莹粘稠的黏液在两根手指间拉出细丝。
她笑吟吟地对布鲁说：
“布鲁哥哥，你知道吗？杀人，也能完成成年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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