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记忆再现
村民散去了。
参与殴斗的村民，自发地按照审查会的教导，把自己关进家里进行自我惩戒——饿两顿饭，以及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早晨，不能跟其他人说话。
因为把自己关家里的人太多，以至于村子变得异常冷清。即便如此，仍有几个村民远远地坠在吴铭他们身后，小声嘀咕着什么。
吴铭没搭理他们，而是对照布鲁画出的简易5号村地形图，一边走，一边寻找合适的临时驻地。
乐蕾好奇地问：“不是魔术团吗？怎么突然改成马戏团了？害得我差点儿说错。”
吴铭苦笑道：“突然想起来，咱们手头魔术道具太少，表演不了太多节目，所以就只能用马戏充数了。”
“你觉得他们能分清魔术和马戏的区别吗？”
“咱们要专业一点，严谨一点。”
“可你也没马——我是说没有能表演马戏的动物啊？”
“先把明天的演出对付过去。实在不行，我研究研究胸口碎大石。”
“好！我抡锤子，都别跟我抢！”
“谋杀亲夫啊你——对了，诺莉，你表现得还可以，下次努力。”
诺莉面有忧色地摇头道：“吴铭哥哥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做得不好。”
说着，她偷偷看向乐蕾。
刚才的演出中，乐蕾游刃有余自信满满的自我介绍，给诺莉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这是她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切身地感受到人和人的差距。
逐渐溢满心头的苦闷感——诺莉还不知道这种感觉叫自卑——让她本能地想要离开这里，永远不与乐蕾见面。
然而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别看你乐蕾姐。”吴铭宽慰道：“你乐蕾姐第一次登台表演——”
“咳。”乐蕾打断道：“我第一次登台表演结束后，初吻就给了你，你还想怎么样？”
“呃，我是说那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初次登台，但那是建立在大量刻苦练习和完美天赋之上的。呃，诺莉你有天赋，只是缺乏练习，对，就是这么说。”
吴铭的话让诺莉听了个半懂，小姑娘感觉到她的吴铭哥哥实在表扬她，这才展颜一笑，蹦蹦跳跳地往前跑了去。
乐蕾调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嘴皮子这么溜？”
吴铭指着一座小房子，转移话题：“这座看起来不错。我们就住这儿吧。”
“切。”
吴铭选的房子建在山坡上，距离村门较近。居高临下方便观察，离门较近利于逃跑，地处偏僻十分适合杀人越货毁尸灭迹。
村里的所有房子都没有门锁。
吴铭推开房门，亮黄色的阳光便斜射进屋子里，照出大量灰尘毛细，也因为房门开启，淡淡的腐烂霉臭味扑面而来。
因为现在的5号村村民人数，比布鲁离开时少了许多，所以村里有不少空房，这座房子就是其中之一。
“咳咳——嗯，稍微脏了点儿。”
吴铭挥开灰尘，转头对跟在他身后的一位村姑说：“帮我清理一下可以吗？这个给你。”
说着，他将那块绿色蛇纹绸布递过去。
这位村姑二十多岁，有着比诺莉还丰满的上围，腰身比乐蕾还细，她看到这块绿布时眼睛都直了：“你还有多余的漂亮布吗？我再去叫几个人来帮忙。”
“还有两块。”
“我再叫两个人！”
说着，村姑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乐蕾担忧地问：“这样好吗？我感觉咱们就像用指甲刀骗非洲土著人钻石的殖民者。不对，是强行往亚当夏娃嘴里塞智慧果的撒旦，你看刚才他们打成一团的样子，他们下手根本不知道轻重！”
吴铭摇头道：“前提是，这里必须永远是天堂。即便有一代人从生到死的日子都富足美满，也一定会有一代人被放逐荒野。2号村已经被毁了，这个5号村，迟早会遭到审查会的毒手。”
“所以你是在给他们打预防针，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我没那么高尚。”吴铭说，“我只想搞清楚审查会的目的，然后摆脱他们，如果可以，再想办法摧毁他们。给5号村村民们长长见识，只是附带结果而已。”
“那我就放心了。”
乐蕾安心地揉了揉吴铭的脑袋：“我其实挺害怕你变成创世神后，成了同情心泛滥的圣母。那句广告词是怎么说的来着？游戏里的你，再强大也是假的。放到这里也适用。”
吴铭笑道：“别担心啦。圣母？我那地方只有岩浆和石头，评个圣澡堂搓泥师傅还差不多。嗯？”
一阵短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布鲁像阵风似的冲进屋子，他把门一关，身子往门板上一靠，开始使劲捯气儿，眼中满是惊惧之色。
吴铭面色一肃：“那个偷偷来找你的人有问题？”
布鲁连连点头。
在进村之前，吴铭安排布鲁假装不认识他们，让他在村里溜达，试探会不会有人找他来打探消息，没想到真的有人上钩了。
“冷静点，按照我教你的观察要点，先跟我说说他长什么样。”
布鲁使劲吞了口唾沫，掰着手指头数：
“他是个男人，穿着灰白袍，皮肤颜色有点深，身上有疤，个头跟诺莉差不多，比你瘦一些，亚麻色头发，棕色眼睛，鹰钩鼻子，鼻尖有个小包，没穿鞋。年龄，我猜不出来，他脸上有很多皱纹，大概40多岁，可感觉没有那么老。”
“观察得不错。”
吴铭赞许地拍了拍布鲁的肩膀，布鲁脸上的恐惧之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吴铭接着问。
布鲁惊疑不定地说：“那个人看我的眼神，让我想起昨天那些暴徒！他，他是个坏人！吴铭，你一定要杀了他！”
“不是审查会的人？而是暴徒？是昨晚那些暴徒留在这里的眼线？”
布鲁摇头道：“审查会的人都很友善！可是他，我形容不出来，他说话的时候皱着眉头，眼睛吊起来，嘴巴裂开露出牙齿，好吓人！”
“冷静点儿，你已经杀了一个暴徒，还砍了那么多暴徒的腿。区区一个暴徒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布鲁委屈巴巴地哼哼：“可我就是怕啊......”
之前你还想拿斧头砍我呢。
吴铭腹诽一句，然后问：“他问你什么了？”
“他，他问我是从哪里来的，我说来自2号村。然后他问我认不认识你们，我回答不认识，只是在村外遇到的。他还问我2号村在哪里，我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然后他一直问我2号村的情况，人数，男人有多少，女人有多少，孩子有多少什么的。”
“你都按照我告诉你的，按照2号村以前的数据说了？”
“嗯。”
“不对啊，如果他和暴徒是一伙的，那他应该知道2号村的情况，更应该知道昨天晚上2号村袭击的事。他问你2号村的位置干什么？确认你是否说谎？没必要啊......”
思索片刻后，吴铭问：“他人在哪儿？跟着你一起过来了？”
“没有，他回自己的房子了。”
“他住在哪儿？画个图指给我看。”
布鲁画了个示意图，示意神秘人住在村南门的高坡上，那地方没什么人住。
“高地，距离村门近，周围没人住，你没鬼谁有鬼？嗯，好吧，我们也有鬼。”
吴铭自言自语了一句，转而对布鲁说：“干得不错，你留在这儿帮小乐她们收拾屋子，我去找那人聊聊。”
布鲁恳求道：“吴铭，你是过去杀他的吧？”
吴铭无奈地看向乐蕾，开玩笑道：“孩儿他娘，给咱家的好大儿讲讲什么叫不要轻举妄动。”
乐蕾一叉腰，头一扬，变成蛮不讲理的少妇：“孩儿他爹你看那人把咱家孩儿吓的，去，把他宰了提头回来，给孩儿顺顺心。快去快回，否则饭凉了。”
“好嘞。”
吴铭自讨没趣，走出屋子。
没把自己关进家里自我惩罚的村民们，聚集在这座小房子周围，他们不敢跟吴铭搭茬，因为他们害怕再犯错误。但好奇心驱使着他们不住地朝这边偷看，不停重复诉说着刚才所看到的魔术表演，以及从模糊印象中自我加工编造出来的景象。
布的数量、彩带的颜色、魔术手杖的长度等等魔术表演中出现的元素，被村民越说越离谱，但他们毫无自知地沉浸其中。
想象力，正疯狂地撕扯着审查会给村民打造的心灵囚笼。
“我带来了一场心理瘟疫。”
吴铭叹息一声，去找那神秘人的房子。
房子很好找，吴铭刚站在房子门口，房门便吱呀一声缓缓开启。
吴铭吓得浑身一激灵，眼前景色骤变一变，他来到了绯星。
“妈呀，突然开门，吓死我了！”
吴铭拍拍剧烈跳动的心脏，随后手往岩浆河里一指，眨眼间，一座岩浆打造的等比例神秘人房子拔地而起，其精度之准确，甚至连房门开启的角度，都吴铭离开时瞥到的一模一样。
这都是神之躯带来的。
神之躯状态的吴铭，能将凡人状态时记下的瞬时记忆，分毫不差地回忆出来，哪怕是平时绝对不会注意到的细节——脚边石头的数量，门上钉子的锈蚀程度——都可以清晰再现。
以这份清晰的瞬时记忆为基础，吴铭就能利用岩浆和泥土，捏出一个等比例复刻的排练场。
“让我看看门后面有什么。”
吴铭拉开大门，房间内的陈设支离破碎。桌子、椅子、食物、房梁，墙壁都只有窄窄一条，这都是通过门缝能够看到的部分。被门板和墙壁遮挡的部分就复制不出来了。
但即便如此也足够了。
吴铭的目光停在门缝后约半米，离地面约三十厘米高的位置上，那里突兀地出现一块硬币大小的岩浆块。
吴铭将细腻的尘土洒在亮色的岩浆上，尘土像素描大师铺排的黑白灰色调，精准地将那东西的材质涂抹出来。
那是一小块粗糙的布料。
“你在这里~”
参与殴斗的村民，自发地按照审查会的教导，把自己关进家里进行自我惩戒——饿两顿饭，以及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早晨，不能跟其他人说话。
因为把自己关家里的人太多，以至于村子变得异常冷清。即便如此，仍有几个村民远远地坠在吴铭他们身后，小声嘀咕着什么。
吴铭没搭理他们，而是对照布鲁画出的简易5号村地形图，一边走，一边寻找合适的临时驻地。
乐蕾好奇地问：“不是魔术团吗？怎么突然改成马戏团了？害得我差点儿说错。”
吴铭苦笑道：“突然想起来，咱们手头魔术道具太少，表演不了太多节目，所以就只能用马戏充数了。”
“你觉得他们能分清魔术和马戏的区别吗？”
“咱们要专业一点，严谨一点。”
“可你也没马——我是说没有能表演马戏的动物啊？”
“先把明天的演出对付过去。实在不行，我研究研究胸口碎大石。”
“好！我抡锤子，都别跟我抢！”
“谋杀亲夫啊你——对了，诺莉，你表现得还可以，下次努力。”
诺莉面有忧色地摇头道：“吴铭哥哥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做得不好。”
说着，她偷偷看向乐蕾。
刚才的演出中，乐蕾游刃有余自信满满的自我介绍，给诺莉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这是她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切身地感受到人和人的差距。
逐渐溢满心头的苦闷感——诺莉还不知道这种感觉叫自卑——让她本能地想要离开这里，永远不与乐蕾见面。
然而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别看你乐蕾姐。”吴铭宽慰道：“你乐蕾姐第一次登台表演——”
“咳。”乐蕾打断道：“我第一次登台表演结束后，初吻就给了你，你还想怎么样？”
“呃，我是说那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初次登台，但那是建立在大量刻苦练习和完美天赋之上的。呃，诺莉你有天赋，只是缺乏练习，对，就是这么说。”
吴铭的话让诺莉听了个半懂，小姑娘感觉到她的吴铭哥哥实在表扬她，这才展颜一笑，蹦蹦跳跳地往前跑了去。
乐蕾调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嘴皮子这么溜？”
吴铭指着一座小房子，转移话题：“这座看起来不错。我们就住这儿吧。”
“切。”
吴铭选的房子建在山坡上，距离村门较近。居高临下方便观察，离门较近利于逃跑，地处偏僻十分适合杀人越货毁尸灭迹。
村里的所有房子都没有门锁。
吴铭推开房门，亮黄色的阳光便斜射进屋子里，照出大量灰尘毛细，也因为房门开启，淡淡的腐烂霉臭味扑面而来。
因为现在的5号村村民人数，比布鲁离开时少了许多，所以村里有不少空房，这座房子就是其中之一。
“咳咳——嗯，稍微脏了点儿。”
吴铭挥开灰尘，转头对跟在他身后的一位村姑说：“帮我清理一下可以吗？这个给你。”
说着，他将那块绿色蛇纹绸布递过去。
这位村姑二十多岁，有着比诺莉还丰满的上围，腰身比乐蕾还细，她看到这块绿布时眼睛都直了：“你还有多余的漂亮布吗？我再去叫几个人来帮忙。”
“还有两块。”
“我再叫两个人！”
说着，村姑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乐蕾担忧地问：“这样好吗？我感觉咱们就像用指甲刀骗非洲土著人钻石的殖民者。不对，是强行往亚当夏娃嘴里塞智慧果的撒旦，你看刚才他们打成一团的样子，他们下手根本不知道轻重！”
吴铭摇头道：“前提是，这里必须永远是天堂。即便有一代人从生到死的日子都富足美满，也一定会有一代人被放逐荒野。2号村已经被毁了，这个5号村，迟早会遭到审查会的毒手。”
“所以你是在给他们打预防针，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我没那么高尚。”吴铭说，“我只想搞清楚审查会的目的，然后摆脱他们，如果可以，再想办法摧毁他们。给5号村村民们长长见识，只是附带结果而已。”
“那我就放心了。”
乐蕾安心地揉了揉吴铭的脑袋：“我其实挺害怕你变成创世神后，成了同情心泛滥的圣母。那句广告词是怎么说的来着？游戏里的你，再强大也是假的。放到这里也适用。”
吴铭笑道：“别担心啦。圣母？我那地方只有岩浆和石头，评个圣澡堂搓泥师傅还差不多。嗯？”
一阵短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布鲁像阵风似的冲进屋子，他把门一关，身子往门板上一靠，开始使劲捯气儿，眼中满是惊惧之色。
吴铭面色一肃：“那个偷偷来找你的人有问题？”
布鲁连连点头。
在进村之前，吴铭安排布鲁假装不认识他们，让他在村里溜达，试探会不会有人找他来打探消息，没想到真的有人上钩了。
“冷静点，按照我教你的观察要点，先跟我说说他长什么样。”
布鲁使劲吞了口唾沫，掰着手指头数：
“他是个男人，穿着灰白袍，皮肤颜色有点深，身上有疤，个头跟诺莉差不多，比你瘦一些，亚麻色头发，棕色眼睛，鹰钩鼻子，鼻尖有个小包，没穿鞋。年龄，我猜不出来，他脸上有很多皱纹，大概40多岁，可感觉没有那么老。”
“观察得不错。”
吴铭赞许地拍了拍布鲁的肩膀，布鲁脸上的恐惧之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吴铭接着问。
布鲁惊疑不定地说：“那个人看我的眼神，让我想起昨天那些暴徒！他，他是个坏人！吴铭，你一定要杀了他！”
“不是审查会的人？而是暴徒？是昨晚那些暴徒留在这里的眼线？”
布鲁摇头道：“审查会的人都很友善！可是他，我形容不出来，他说话的时候皱着眉头，眼睛吊起来，嘴巴裂开露出牙齿，好吓人！”
“冷静点儿，你已经杀了一个暴徒，还砍了那么多暴徒的腿。区区一个暴徒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布鲁委屈巴巴地哼哼：“可我就是怕啊......”
之前你还想拿斧头砍我呢。
吴铭腹诽一句，然后问：“他问你什么了？”
“他，他问我是从哪里来的，我说来自2号村。然后他问我认不认识你们，我回答不认识，只是在村外遇到的。他还问我2号村在哪里，我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然后他一直问我2号村的情况，人数，男人有多少，女人有多少，孩子有多少什么的。”
“你都按照我告诉你的，按照2号村以前的数据说了？”
“嗯。”
“不对啊，如果他和暴徒是一伙的，那他应该知道2号村的情况，更应该知道昨天晚上2号村袭击的事。他问你2号村的位置干什么？确认你是否说谎？没必要啊......”
思索片刻后，吴铭问：“他人在哪儿？跟着你一起过来了？”
“没有，他回自己的房子了。”
“他住在哪儿？画个图指给我看。”
布鲁画了个示意图，示意神秘人住在村南门的高坡上，那地方没什么人住。
“高地，距离村门近，周围没人住，你没鬼谁有鬼？嗯，好吧，我们也有鬼。”
吴铭自言自语了一句，转而对布鲁说：“干得不错，你留在这儿帮小乐她们收拾屋子，我去找那人聊聊。”
布鲁恳求道：“吴铭，你是过去杀他的吧？”
吴铭无奈地看向乐蕾，开玩笑道：“孩儿他娘，给咱家的好大儿讲讲什么叫不要轻举妄动。”
乐蕾一叉腰，头一扬，变成蛮不讲理的少妇：“孩儿他爹你看那人把咱家孩儿吓的，去，把他宰了提头回来，给孩儿顺顺心。快去快回，否则饭凉了。”
“好嘞。”
吴铭自讨没趣，走出屋子。
没把自己关进家里自我惩罚的村民们，聚集在这座小房子周围，他们不敢跟吴铭搭茬，因为他们害怕再犯错误。但好奇心驱使着他们不住地朝这边偷看，不停重复诉说着刚才所看到的魔术表演，以及从模糊印象中自我加工编造出来的景象。
布的数量、彩带的颜色、魔术手杖的长度等等魔术表演中出现的元素，被村民越说越离谱，但他们毫无自知地沉浸其中。
想象力，正疯狂地撕扯着审查会给村民打造的心灵囚笼。
“我带来了一场心理瘟疫。”
吴铭叹息一声，去找那神秘人的房子。
房子很好找，吴铭刚站在房子门口，房门便吱呀一声缓缓开启。
吴铭吓得浑身一激灵，眼前景色骤变一变，他来到了绯星。
“妈呀，突然开门，吓死我了！”
吴铭拍拍剧烈跳动的心脏，随后手往岩浆河里一指，眨眼间，一座岩浆打造的等比例神秘人房子拔地而起，其精度之准确，甚至连房门开启的角度，都吴铭离开时瞥到的一模一样。
这都是神之躯带来的。
神之躯状态的吴铭，能将凡人状态时记下的瞬时记忆，分毫不差地回忆出来，哪怕是平时绝对不会注意到的细节——脚边石头的数量，门上钉子的锈蚀程度——都可以清晰再现。
以这份清晰的瞬时记忆为基础，吴铭就能利用岩浆和泥土，捏出一个等比例复刻的排练场。
“让我看看门后面有什么。”
吴铭拉开大门，房间内的陈设支离破碎。桌子、椅子、食物、房梁，墙壁都只有窄窄一条，这都是通过门缝能够看到的部分。被门板和墙壁遮挡的部分就复制不出来了。
但即便如此也足够了。
吴铭的目光停在门缝后约半米，离地面约三十厘米高的位置上，那里突兀地出现一块硬币大小的岩浆块。
吴铭将细腻的尘土洒在亮色的岩浆上，尘土像素描大师铺排的黑白灰色调，精准地将那东西的材质涂抹出来。
那是一小块粗糙的布料。
“你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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