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不堪回首2
“本来我是没有资格学武功的，但我奶奶就住在教武功的堂屋的隔壁，别人也就不好赶我走，因此，我在六三年跟六四年学了两个冬天的武功。”
“六四年底我八岁的时候奶奶去世了，因为那间房子是我叔叔家的，以后就又跟我父亲和两个哥哥住在了一起，也就没有机会去学武功了。”
“幸运的是，那个把式见我跟在后面跟着练武功，竟然比那些年轻人还要练得好，破例的教了我一门内功，并对我说要天天练，不要间断，以后就会慢慢的知道练内功的好处。”
“我奶奶去世的情景我到现在都历历在目，我一边给奶奶递茶烧纸一边哭得哀哀欲绝的，就好像知道奶奶死了以后，我以后的生活会有着很大的改变。”
“我奶奶去世以后衣服就没有人补了，鞋子也没有人做了，我那时候有又顽皮，不是玩打群仗就是玩骑马打仗，一个人骑在另一个人的头上跟对方打。”
“由于衣服很破旧，自然经不起那样拉拉扯扯了，加上没有新鞋穿了，也就只有打赤脚和剪掉裤腿穿短裤了。”
大概是我练了内功的原因，我并不觉得冷，还是跟往常一样的跟那些小伙伴玩得不亦乐乎。只是下雪的时候才会觉得有点冷，如果是下雪和下雨，我父亲就会背着我去学校，
“很快就来到了六五年，我九岁，我二哥十二岁，我大哥十五岁，家里只有我父亲跟我大哥挣工分，我父亲挣十分工，我大哥一天只有六分工，跟当时的妇女在一个层级。”
“六四年他们两个辛苦一年刚好扯平，生产队没有分红，也不要欠生产队的钱，但粮食就不够吃了，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何况我们家有三个半大小子？”
父亲为了喂饱我们，就把我母亲陪嫁过来的家具都卖了，只留下了三个就是送给别人也不会要的旧家具，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柜子。
“由于生产队没有分红，六五年的日子也就越过越紧，我父亲穿的衣服都是那些跟他一起搞土改的干部送给他的，全家还在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
“由于四个人都睡在一张床上，冬天又很冷，那床盖了好几年的被子再也经不住拉扯了，因为我跟二哥的力气也越来越大，没有几天就被扯成东一块西一块了。”
“好在这时大队分下来四床没有被套的救济被，还有一些救济粮，大队知道我们家很困难，就分了一床救济被给我家，还分了十五斤救济粮。”
“没有想到的是，那被子里面都是黑心棉，中间都是一些黑乎乎的棉花籽，一个小时不到就四分五裂了，我父亲怕冻坏了我们，只好去拿了几捆稻草放在床上”。
“我父亲是从来都不求人的，现在家里成了这样，想不求人是不行了，于是就去找了跟他一起搞土改的干部，镇里生产资料站的站长，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赚到钱。”
“因为他听说生资站在龙山有一个加工基地，主要是加工成箩筐和背篓，那时龙山还没有修公路，是要用人工从大山里运输到镇里来的。”
“由于我父亲是一个好好先生，从来都不得罪人，大家都跟他合得来，生资站的站长也是他的好朋友，他听了我父亲的来意以后就说道，现在站里定的这批货还没有做完，按规定是要等这批货完成以后，经过验收才能运到镇里来的。”
“要不我给你想一个办法，我们砍了那些竹子以后，那些竹尾巴基本上没有用，你把这些竹尾巴挑到镇上来卖，那些菜农会买去给蔬菜搭棚。”
“我们原来也运到镇里来卖过，但那些菜农出不起价钱，最多三毛五一个才可以接受，但这个价钱运下来以后就赚不到什么钱了。”
“现在我把这些竹尾巴一毛钱一个卖给你，你挑到镇上去卖，一个可以赚两毛五分钱，你挑十个去镇上就能赚到两块五，你看这样可不可以？”
“我父亲觉得这事确实很不错，一天能赚两块多，只要几天的时间就可以买到一床被子，他道了谢以后就回家了。”
“第二天我父亲就跟我大哥去龙山挑竹尾巴了，（竹尾巴就是楠竹那很小的后半段）他挑到镇上以后没有卖三毛五，大一点的卖三毛一个，小一点的则两毛和两毛五一个。”
“我父亲一担可以挑十三四个，我大哥挑一担在十个左右。除去一毛钱一个的本钱，我大哥可以赚到一块五毛钱左右，我父亲则可以赚到两块钱左右。”
“几天以后我父亲就去买了新被子，还买了被套，睡稻草窝的日子也就几天而已。”
谢曼云听到这里一脸狐疑的道：“看来你父亲还是很有办法的，他一天能挣两块多，比我的工资还要高，照这样下去你们家应该不会困难了，怎么还会欠下那么多的钱？”
“姚思远苦笑了一下道：“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是很复杂的，是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所以，这竹尾巴也不是你想卖就有人要的，因为这是有季节性的，那些菜农才不会经常买竹尾巴，那些冬瓜丝瓜抽藤以后就没有人要了。”
“加上我父亲做了几次以后就有人跟风了，做的人多了，出价就便宜了，赚的钱也少了，最后是该买的人已经买充足了，没有人要了。”
谢曼云苦笑了一下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父亲找到了一条脱贫致富的好路子呢。”
姚思远看了谢曼云一眼笑着道：“你在城市里吃好的穿好的，住着舒舒服服的房子，当然不会知道我们这些农民伯伯的疾苦了。”
谢曼云听了姚思明的话以后，走过去拧着姚思远的手臂道：“你一个小屁孩竟然敢占姐姐的便宜，我今天非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不可，快一点叫姐姐，不然的话我就从你的手臂上拧下一块肉来。”
“六四年底我八岁的时候奶奶去世了，因为那间房子是我叔叔家的，以后就又跟我父亲和两个哥哥住在了一起，也就没有机会去学武功了。”
“幸运的是，那个把式见我跟在后面跟着练武功，竟然比那些年轻人还要练得好，破例的教了我一门内功，并对我说要天天练，不要间断，以后就会慢慢的知道练内功的好处。”
“我奶奶去世的情景我到现在都历历在目，我一边给奶奶递茶烧纸一边哭得哀哀欲绝的，就好像知道奶奶死了以后，我以后的生活会有着很大的改变。”
“我奶奶去世以后衣服就没有人补了，鞋子也没有人做了，我那时候有又顽皮，不是玩打群仗就是玩骑马打仗，一个人骑在另一个人的头上跟对方打。”
“由于衣服很破旧，自然经不起那样拉拉扯扯了，加上没有新鞋穿了，也就只有打赤脚和剪掉裤腿穿短裤了。”
大概是我练了内功的原因，我并不觉得冷，还是跟往常一样的跟那些小伙伴玩得不亦乐乎。只是下雪的时候才会觉得有点冷，如果是下雪和下雨，我父亲就会背着我去学校，
“很快就来到了六五年，我九岁，我二哥十二岁，我大哥十五岁，家里只有我父亲跟我大哥挣工分，我父亲挣十分工，我大哥一天只有六分工，跟当时的妇女在一个层级。”
“六四年他们两个辛苦一年刚好扯平，生产队没有分红，也不要欠生产队的钱，但粮食就不够吃了，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何况我们家有三个半大小子？”
父亲为了喂饱我们，就把我母亲陪嫁过来的家具都卖了，只留下了三个就是送给别人也不会要的旧家具，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柜子。
“由于生产队没有分红，六五年的日子也就越过越紧，我父亲穿的衣服都是那些跟他一起搞土改的干部送给他的，全家还在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
“由于四个人都睡在一张床上，冬天又很冷，那床盖了好几年的被子再也经不住拉扯了，因为我跟二哥的力气也越来越大，没有几天就被扯成东一块西一块了。”
“好在这时大队分下来四床没有被套的救济被，还有一些救济粮，大队知道我们家很困难，就分了一床救济被给我家，还分了十五斤救济粮。”
“没有想到的是，那被子里面都是黑心棉，中间都是一些黑乎乎的棉花籽，一个小时不到就四分五裂了，我父亲怕冻坏了我们，只好去拿了几捆稻草放在床上”。
“我父亲是从来都不求人的，现在家里成了这样，想不求人是不行了，于是就去找了跟他一起搞土改的干部，镇里生产资料站的站长，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赚到钱。”
“因为他听说生资站在龙山有一个加工基地，主要是加工成箩筐和背篓，那时龙山还没有修公路，是要用人工从大山里运输到镇里来的。”
“由于我父亲是一个好好先生，从来都不得罪人，大家都跟他合得来，生资站的站长也是他的好朋友，他听了我父亲的来意以后就说道，现在站里定的这批货还没有做完，按规定是要等这批货完成以后，经过验收才能运到镇里来的。”
“要不我给你想一个办法，我们砍了那些竹子以后，那些竹尾巴基本上没有用，你把这些竹尾巴挑到镇上来卖，那些菜农会买去给蔬菜搭棚。”
“我们原来也运到镇里来卖过，但那些菜农出不起价钱，最多三毛五一个才可以接受，但这个价钱运下来以后就赚不到什么钱了。”
“现在我把这些竹尾巴一毛钱一个卖给你，你挑到镇上去卖，一个可以赚两毛五分钱，你挑十个去镇上就能赚到两块五，你看这样可不可以？”
“我父亲觉得这事确实很不错，一天能赚两块多，只要几天的时间就可以买到一床被子，他道了谢以后就回家了。”
“第二天我父亲就跟我大哥去龙山挑竹尾巴了，（竹尾巴就是楠竹那很小的后半段）他挑到镇上以后没有卖三毛五，大一点的卖三毛一个，小一点的则两毛和两毛五一个。”
“我父亲一担可以挑十三四个，我大哥挑一担在十个左右。除去一毛钱一个的本钱，我大哥可以赚到一块五毛钱左右，我父亲则可以赚到两块钱左右。”
“几天以后我父亲就去买了新被子，还买了被套，睡稻草窝的日子也就几天而已。”
谢曼云听到这里一脸狐疑的道：“看来你父亲还是很有办法的，他一天能挣两块多，比我的工资还要高，照这样下去你们家应该不会困难了，怎么还会欠下那么多的钱？”
“姚思远苦笑了一下道：“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是很复杂的，是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所以，这竹尾巴也不是你想卖就有人要的，因为这是有季节性的，那些菜农才不会经常买竹尾巴，那些冬瓜丝瓜抽藤以后就没有人要了。”
“加上我父亲做了几次以后就有人跟风了，做的人多了，出价就便宜了，赚的钱也少了，最后是该买的人已经买充足了，没有人要了。”
谢曼云苦笑了一下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父亲找到了一条脱贫致富的好路子呢。”
姚思远看了谢曼云一眼笑着道：“你在城市里吃好的穿好的，住着舒舒服服的房子，当然不会知道我们这些农民伯伯的疾苦了。”
谢曼云听了姚思明的话以后，走过去拧着姚思远的手臂道：“你一个小屁孩竟然敢占姐姐的便宜，我今天非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不可，快一点叫姐姐，不然的话我就从你的手臂上拧下一块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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