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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是这样的

    大楼迅速被包围了起来。由于金岛要求不许疏散,jingfang也不愿引起恐慌,一切都秘密进行。

    陈净犹豫了一阵,还是提前把白鸟和千叶叫了回来,从前方得知公司高管都还没有出来后,他觉得大原桂子今晚不可能去那个研究所了。既然如此,柯南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倒不如暂时瞒着他,让他待在那边更安全些。

    “水果部大人,我们让留守现场的水果员悄悄把前台的人和一楼的保安叫出来问过了,餐厅在四楼,确实有天然气管道经过。我们给他们看了照片,他们说这个人是新来一个月的保安,登记的名字和身份证我们核实过,全都是假的。”赶到现场的高木通过手机汇报。

    “为什么我们刚才没有看到他?”

    “据这些人讲,当时正赶上保安换班。他是来接班的人,我们走后他才到。”

    “什么?那他要如何给龙本下du?”

    “我们认为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早就提前下了du,二是他可能有同党。”

    “唔,大原社长联系上了没有?”

    “没有,不光是她,所有高管的手机都关机了。他们好像是在开会。”

    “搞什么?这个时候开会?”

    “据说是大原社长临时通知的,大概是因为龙本死了,想要安定一下人心吧。”

    “明白了,这样也好,免得引起里面人的恐慌。你们安置好已经出来的人,找人看着他们,也可能他们中就有人是金岛的同谋。”

    “明白了。”

    “水果部大人,对龙本的初步shi检结果,可以认定他是服食kekayin过量致si。我们对他的胃部进行了解剖,发现有日式点心和咖啡成分,据他的秘书确认,因为经常加班导致晚饭误点,他确实有下午加餐的习惯,这些都是他今天下午吃的。”陈净刚放下电话,鉴识人员又跑来汇报进展。

    “那这些东西是从哪里买的?”

    “是他自己从外面订购带进来的,一次带半个月的量,上次是五天前。”

    “嗯,办公室里确实还有大约十份这样的食材。那么剩余的食材和杯子检验过了吗?”

    “都检测过了,除了死者刚用过的杯子和碗碟勺子中验出kekayin残留,别的几份都没有验出任何可疑成分。”

    奇怪,金岛是怎么下的du呢?他的身份和职务应该没什么机会进龙本的办公室才对。而且,就算能找到机会往食物里注射duyao,他又如何能控制龙本在今天服du?

    不行,现在没工夫想这些问题了,当务之急是解救renzhi才对。

    审讯室里,佐藤把负责记录的女水果员打发走了之后,正用一种很柔和的目光注视着坐在对面的马场,虽然她很清楚这个女人毁掉了不知多少人的一生,可以说是罪大恶极,但她更明白,此时此刻这个女人的精神状态已经近乎崩溃,再指责她对事态的发展只会起反效果。

    “总之,我绝不会去的。你们不用白费心思了。”面色苍白、双目无神、四肢颤抖的马场反反复复说的就是这几句话。三个小时马上就到了,不管谁来,也不管用什么方式:anwei、保证、交易甚至weixie,都毫无用处,回答依然一成不变。

    对这种已经快要崩溃的人,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逻辑去接近她的。金岛洋二也是一样,他要的是——

    佐藤忽然有了一个主意,一个大胆到近乎fengkuang的主意。

    但愿陈净水果部看完审讯录像不会被她气疯。

    “英子,你看,我也是个女人,虽然年龄比你小一点,但我很清楚你的想法。”佐藤努力不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带着敌对气息。

    “你现在一定很绝望,不知道该怎么做。你不想死,更不想坐牢,不想自己的下半生在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小隔间里度过,不想从此和化妆品、手包、新衣服永远说再见,那对你比死还要难受。你爱钱,爱美,爱一切能让你看上去永远美丽的奢侈品,所以你才会干这一行,不是吗?”

    马场沉默了,这让佐藤心里十分高兴,意识到自己已经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当然她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

    “你看,我有一个很不错的主意。”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袋子,撕开一个口子,从里面倒出一些粉末到了自己面前的咖啡杯里,“这里面我加的是安眠药,你喝了之后就会昏睡过去,到时候我就可以送你去医院,问题就解决了。你看怎么样?”

    “你以为我是?我睡着后你们想拉我去哪里都可以,我才没这么笨!”马场终于说了句不一样的话,虽然内容还是拒绝,但佐藤更加看到了希望,因为对方已经开始恢复理性思考了。

    “你说的没错。”

    佐藤突然换了种语气,压低了声音靠近马场的耳朵,“这是我的上司命令我这么做的,他要我不惜一切代价把你弄晕然后带去,为了这个他才命令记录的女水果离开,还把摄像头都关了。说实话,我非常同情你,也很不齿我上司不择手段的行为,可我们都只是一台庞大机器上的小齿轮,身不由己。如果你被带去见金岛洋二,老实说,没人能保证你的生命安全,那些冠冕堂皇的套话说出来我们自己都不信。我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办法可以帮到你,就是让你死得舒服些。这包粉末其实我已经偷偷换成了高纯度的duyao,喝下去之后你就会立即死亡,没有任何痛苦,这样总比被金岛洋二那个feng子zhemo死要强得多。对不起,同为女人,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马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对现在的她而言,死亡也许比活着要轻松自在得多。她不愿去想这个女水果说的是真是假,她只是太累了。

    就算是假的,她也要当成真的。保持清醒对她来说已经是莫大的kuxing,跟这个比起来,金岛可能的zhemo以及死亡的恐惧好像一瞬间都不值一提了。

    她毫不犹豫地从佐藤手中抢过那包粉末,一股脑地倒进了自己面前那杯已经放了几个钟头却丝毫没有动过的白水里,然后抓起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一分钟,两分钟······她搞不清过了多长时间,也许是一刻钟,也许一个小时,又或者已经一整天了。那种讨厌的知觉却仍然没有消失。她只是觉得自己越来越口干舌燥,胃里也像火烧一样,想要喝更多水来减轻这种感觉。

    一开始她告诉自己,反正快si了,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逐渐从刚才那种歇斯底里的状态摆脱出来后,作为普通人所具有的求生本能逐渐又从潜意识之海的深处浮上水面了。

    我要喝水,我——我为什么要喝duyao,我疯了吗?不,我不想死,我想活!

    猛然睁开眼睛的她,第一眼看到的是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管,白晃晃的光,就像灵堂里的白布一样刺眼。

    “不要!”大喊一声的马场,开始用手指使劲抠自己的喉咙,试图呕吐,同时用含糊不清的语音呼喊着,“叫医生,救我!我不想死!”

    “死过一次后,有什么感觉啊?”

    马场这才发现对面的女水果一直面带微笑。

    夏日的东京,正遭受着高温的炙烤。汽车的收音机里,主持人正用严肃的语句播报着最近发生的水灾。“所以,正是因为这样,日本对于像水灾这样的灾害完全没有抵抗能力。”灾害专家们的话并没有吸引握着方向盘的知念思远的注意。

    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但是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

    那句经典名著中的话浮现在知念思远的脑海。知念思远习惯性地点上了香烟,心不在焉地盯着车窗外的建筑。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招牌赫然出现在眼前,知念思远不由得叹了口气,将目光转移到街道两侧的灌木。

    “思远,就算你扮演的角色是老烟枪,但戒掉的话,也不会引起别人怀疑的。吸烟对身体不好。”那个可恶的男人的话又一次出现在脑海。知念思远不得不选择调大收音机的声音,让自己的注意力得以转移。

    “这是近年来日本遭受的最大的灾难,水果方仍在寻找着失踪者。”主持人的声音若即若离。人们常说“水火无情”,在灾难面前,我们又能做什么呢?知念思远不由得想起七年前,熊熊大火吞没了的老式建筑,那是对自己来说,唯一能称之为“家”的地方。

    知念思远索性关上了收音机,重新目不转睛地注视起窗外,不时注视着收音机上显示的时间。现在是下午四点,已经过了帝丹高中放学的时间,那个男人的女儿就要回来了,知念思远想着,确认了手机中的照片,照片中一名长发斜刘海的漂亮女孩正手持空手道大赛优胜的奖杯。

    “我女儿,她是上天赐给我的最珍贵的东西。”说这番话时,那个可恶男人的神情极其温柔。我要毁了你最珍视的东西。这个想法占据了知念思远的脑海。知念思远又一次习惯性地拿出毛利小五郎写给他的信。

    “但是,还是请你,救救我的女儿,就当成是我的最后一次救赎。”知念思远仿佛能看到毛利小五郎写信时的表情。知念思远微微上扬了嘴角,不屑地注视着信上的字句。事到如今,还谈什么“救赎”?知念思远愤懑不平地想。

    车窗外一个穿着校服的高中模样的女孩提着菜篮走进了毛利侦探事务所。是那个男人的女儿。知念思远一眼便认出了眼前的女孩。

    “这个游戏这么玩才有趣哦。”父亲的和蔼面孔出现在知念思远眼前。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爸爸。知念思远想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拿着信的双手正不停地颤抖。

    “‘救赎会’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为了救人。”毛利小五郎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回应道。“准确地说,是去救那些无辜的人。”

    现在,知念思远才终于意识到了,说那番话时,毛利小五郎苦涩的笑容中的意义。

    “您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知念思远不由得骂了一句。

    犹豫了片刻,知念思远打开了车门,向毛利侦探事务所走去。

    路途中,好像是有意回避什么一样,那位叫做三浦的医生把车内的摇滚乐开的很响,丝毫没有和毛利兰交谈的意图。毛利兰虽然有着许多疑惑,但是三浦医生全程几乎是以沉默对待毛利兰的一次又一次没有忍不住的提问。

    “请问我们要去哪?”

    “为什么事务所会爆炸?”

    “您为什么认识我?”

    “为什么要救我?”

    焦急与不安感盘踞着毛利兰的神经,毛利兰清楚地听到自己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哭腔。但是,震耳的摇滚乐几乎掩盖了毛利兰的一次次发问。

    “不要哭了,兰,人生中还有许许多多将要面临的困境。挫折、孤独、失去……”

    记忆中,父亲的声音有些缥缈。父亲用温暖的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头,毛利兰仿佛能够感觉到当时的父亲手上的家的温度。毛利兰已经不记清当时的自己因为什么而哭泣,也许是一次考试的失利、也许是空手道大赛的落败……但,父亲手上的余温残留在模糊的记忆里。

    “一个人要失去的有很多,我也不能陪你走到最后。”不知为何,从一向开朗的父亲的眸子中,毛利兰看到了些许的无奈。“人总是要选择坚强哦,坚持自己走下去,自己的人生。”

    “来,笑一个吧,兰。”七岁的毛利兰学着父亲的模样,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要坚持自己走下去,自己的人生。毛利兰强忍着已经打湿眼眶的泪水,微微上扬了嘴角。

    车子穿过弯弯曲曲的小巷,最终驶进一栋普通小区的停车场中。

    “好的,这里是我们的目的地。”三浦医生打开车门示意毛利兰下车。“我知道你还不相信我,但是,毛利兰已经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了,不是吗?”

    “为什么这么说?”毛利兰从车子中钻了出来,虽然不太情愿,但也不得不跟上三浦医生的脚步。

    又是意料之中的沉默。

    三浦医生的步伐很快,单从走路的矫健程度来看,完全看不出是一位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三浦医生丝毫没有回头等待毛利兰的意图,好像是确定了毛利兰一定会跟在他身后一样。

    终于,二人穿过了小区的花园,进入了小区中的一栋楼房里。三浦医生熟练地找到了电梯的位置,带着毛利兰走进了电梯。目的地是这栋楼房的二十六楼2601号间,三浦医生拿出了钥匙打开了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干净整洁的现代式客厅,茶几上放着一套精致的日式茶壶。

    “不好意思,我迟迟都没有像你开口解释。”三浦医生示意毛利兰在沙发前坐下。“那是我早上泡的绿茶,现在应该已经凉了,不介意的话,先给你倒点果汁吧。”

    “谢谢。”毛利兰为三浦医生突然间的健谈感到措手不及,有些紧张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去厨房拿饮料的三浦医生。

    “刚刚我们一直在坏人的领地,解释是最浪费时间的事情,同样也很危险。”三浦医生为毛利兰倒上果汁,自己则开罐了一瓶冰啤酒。

    “你刚刚是问了我‘为什么救你’这个问题吧?”三浦医生面带笑容地喝了一口啤酒。

    “嗯,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