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合作
“呵呵呵，小兄弟，你真的以为我巴山虎在野狼帮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吗？”。
巴山虎忍着疼痛有些苦涩的自嘲一笑，看来似乎对他在野狼帮里的地位颇感不满。
“我也不过和你一样是一个马前卒而已，这等机密的事情，怎么可能让我们知道？”
巴山虎如同盲人一样，闭着眼睛单凭感觉寻找着厉飞雨所在的方位进一步解释道。
“我们只是接到通知，说这几处烽火台七玄门并没有多重视，只是派了几个记名弟子驻守而已”。
“小兄弟你好好想一想，知道只是几个记名弟子，才打发我们这几个平日里在堂里没什么地位的人，分两拨前来”。
“要真是你们七玄门的内门弟子在此，还会派我们来吗？”。
厉飞雨眉头一皱，开口问道：“另一拨人去了哪一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帮里总共派出了两拨人，另一拨和我们不是一个堂里的”。
听到此处，厉飞雨暗暗为郑寒担心，希望他运气不要那么差。
看着眼前这个颇为冷静的巴山虎，听他的语气似乎也对野狼帮颇有些怨念，犹豫片刻之后，心下有了主意。
听他刚才劝说自己的话，半真半假，至少不全都是假的。
这说明这人脑子灵活，有自己的野心和私欲，至少不是那种脑子一根筋，被帮派里义气为重那一套洗脑的无知之人。
想到一直控制自己的那个黑衣人，以及日后和野狼帮的战斗，厉飞雨终于下定了决心，觉得可以一试。
将刀缓缓从他脖颈间拿开，淡淡的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你继续忠于你的帮派，和你的那个同伙一样成为一具死尸”。
“要么，服下我给你的毒药，你我合作，将来互相照应”。
“在两方大战之时，互通消息，力求自保，说不定还可以混水摸鱼，谋取好处”。
“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择！”。
巴山虎原本已经感受到了脖颈处被割开的刺痛感，以为这次在劫难逃，没想到对方却提出这样的条件。
突然觉得压在自己脖颈间要命的刀刃已经离开，心下不禁长长松了一口气。
“呵呵呵，小兄弟果然痛快，把药直接丢过来吧，你知道我现在不太方便”，
巴山虎双手双脚都被铁丝紧紧捆住，眼见必死的结局现在却突然有了一线生机，自然要紧紧抓住，赶紧出声表态，并立即张大了嘴巴。
厉飞雨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将先前制作的五十年份的双龙丹取了一粒扔进了他的嘴里。
接着开口说道：“这是七虫丸，乃是用七中剧毒无比的虫卵制作而成。服用半个时辰之后，你会感到浑身燥热滚烫”。
“不过不必担心，虫卵暂时不会在你体内繁殖，不过每三个月都需要解药压制毒性”。
“不然等虫卵破壳而出，定然将你五脏六腑啃食干净”。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大可以一试”，厉飞雨以一种嘲讽的语气说道。
他相信没有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这种事关生死的大事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巴山虎为人狡诈多智，定然是多疑之人，断然不敢拿自己性命去冒险。
“小兄弟尽管放心，我巴山虎先前不过是个山里猎户而已，因为练得一身好武功，又受不得山里的清贫日子，这才出来江湖闯荡”，
“在一年多前才偶然加入野狼帮，也不过是想多弄点银子而已”，
“由于出声低贱，在堂里也饱受歧视，我既不是帮主亲信，又不是堂主心腹，你觉得我对野狼帮会有多忠心？”。
“如果野狼帮今天覆灭了，我明天就立马走人去投靠新东家”。
“就像我刚才说的，那些帮里的高层和帮主的亲信各个吃香喝辣，豪宅得住，骏马得骑，美女在怀”，
“我们这些小喽啰就只能拼死拼活，凭什么？我怎么可能为他们陪葬”。
巴山虎此时越说越有些脸色涨红，似乎正说到了他心里的痛处。
“好！和你这样的精明人做交易就是爽快”，厉飞雨从他说话的口气中就可以判断出，这巴山虎是一个极为向往财富美色，想竭力往上爬的人。
只要有这些私心杂念就好。不过想想这些江湖人出生入死的刀尖上舔血，不就是为了钱和女人吗？不为这些难道还是为了弘扬江湖正气吗？
野狼帮是这样，七玄门又何尝不是？
厉飞雨哗哗两刀就割开了他手脚上的铁丝。
巴山虎手脚得脱果然也并不逃跑，反而很淡然的坐在原地活络着筋骨，很显然被铁丝捆久了，并不轻松。
“你待在原地别动，我给你找一些菜油来先把眼睛的石灰擦了”，厉飞雨见他手脚放松之后并没有采取什么其他动作，这才将一直对准他的小弩收了起来。
找了一些门内给养里送来的菜油，让巴山虎将自己脸上的石灰擦干净，总算让他暂时恢复了些视力。
厉飞雨又将先前在春生堂买的金疮药扔给了他。
接着就看他忍痛将身上的几根小弩箭一一拨出，然后撕扯衣服进行包扎。
待到收拾完，夜早已经深了，厉飞雨洗剥了一只兔子架在山洞口的火堆上烤。
两人开始坐下来商量合作事宜。
“小兄弟，我巴山虎自认也算有些本事，不过今天却栽在了你手上，我心服口服”，
“你说的不错，以我看来，今后几年七玄门和野狼帮还有得打，如果你我能互通消息，不但可以自保，说不定还可以捞到不少好处”，
“以小兄弟的本事，日后在门内定然飞黄腾达，我巴山虎就提前下了这个重注，只是不知你我以后该如何联络？”，巴山虎开口问道。
厉飞雨一边翻烤着火堆上的兔子，一边交代道：“你记住，现在两方苦大仇深，你我二人之事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后患无穷”。
接着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开口说道：“每一两个月我们可以通一次消息，你放心，你我合作绝对比你一直当一个普通帮众要捞的好处多”。
“这点我信，小兄弟放心，我加入野狼帮原本就是冲着钱去的，不然你以为我那一千多两银子是怎么来的”，巴山虎摸着下巴，有些得意的意味深长一笑。
“以后每个月十五夜半，你我在这个山洞一聚，互通消息”，厉飞雨思索了片刻之后，定下来联络方式。
巴山虎点了点头，眼珠转了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接口道：“那虎跳崖边，崖口下的绝壁上有一株小树苗，那里我刚才攀爬的时候发现有一处小洞口”。
“如果有紧急情况无法在固定时间赶到，可以提前将消息就放置在此处”。
厉飞雨点了点头，暗道自己没有选错人，这巴山虎天生就是个做线人的料子。
“平日里你我绝对不能私下会面，需得万事小心，万一事泄，你我性命难保”，厉飞雨将烤好的兔子移开火堆，控了控油，撕下一只兔腿丢给了他。
巴山虎顺手接过，就开始大口撕咬起来，边吃边道：“小兄弟放心，我巴山虎从小在山里打猎，靠的就是冷静和谨慎，要不然哪里还有命在”。
“对了，小兄弟，以你的本事怎么才是一个记名弟子？这七玄门也太不识人了吧？”。
厉飞雨一边吃着烤肉，一边看着他缓缓地反问道：“那老哥你又是怎么回事？凭你的本事，怎么还是一个底层帮众，没有混上一官半职？”。
“我看野狼帮才是不识人吧？”。
“嗨，别提了，现在帮里面都是靠银子和关系说话，不是帮主和各个堂主、掌旗使的亲信，根本不要想着出头”。
原本正在撕咬兔腿的巴山虎说到此处，是越想越恨，不由得右手攥拳狠狠地砸了地面两拳，颇有些悲忿之色。
“原本我正打算再过个一年半载攒点银子，就离开野狼帮去岚州城里，那里帮派林立，更容易出头”。
“这镜州太过荒僻，根本捞不到什么油水”。
“对了小兄弟，你要小心，你们七玄门内有不少野狼帮的奸细，还有不少你们门内的叛徒”
“我虽然地位太低无法获知真相，但是还是听说了一些风声”。
“而且……我听说”，巴山虎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说道：“近期野狼帮要针对七玄门高层进行一次暗杀行动”。
“据说连我们帮主都出动了，这件事正在筹划中，你最好想办法避开，不要被殃及池鱼了”。
厉飞雨听到此处不由皱了皱眉，也不知道这消息是真是假。
不过听到是针对七玄门高层的刺杀，他也就没放在心上，反正这七玄门高层里面好人也不多，自己也无需在意。
两人吃完了饭之后，将阎王钩的尸体拖了出来，巴山虎先取了他的腰牌，然后将尸体上的所有东西掏出来全收了，最后将尸体扔到了山崖下。
“小兄弟，天色已晚，我也不宜久留，必须回去复命，不然定然惹人怀疑”，巴山虎抬头看了看月色对厉飞雨说道。
“这阎王钩的事情，还有你身上这些伤痕回去该如何解释…”，厉飞雨问道。
“放心，我自有应对之法，这个小兄弟就无须担心了”，巴山虎摆了摆手，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对厉飞雨点了点头，掏出铁爪跳下虎跳崖，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巴山虎忍着疼痛有些苦涩的自嘲一笑，看来似乎对他在野狼帮里的地位颇感不满。
“我也不过和你一样是一个马前卒而已，这等机密的事情，怎么可能让我们知道？”
巴山虎如同盲人一样，闭着眼睛单凭感觉寻找着厉飞雨所在的方位进一步解释道。
“我们只是接到通知，说这几处烽火台七玄门并没有多重视，只是派了几个记名弟子驻守而已”。
“小兄弟你好好想一想，知道只是几个记名弟子，才打发我们这几个平日里在堂里没什么地位的人，分两拨前来”。
“要真是你们七玄门的内门弟子在此，还会派我们来吗？”。
厉飞雨眉头一皱，开口问道：“另一拨人去了哪一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帮里总共派出了两拨人，另一拨和我们不是一个堂里的”。
听到此处，厉飞雨暗暗为郑寒担心，希望他运气不要那么差。
看着眼前这个颇为冷静的巴山虎，听他的语气似乎也对野狼帮颇有些怨念，犹豫片刻之后，心下有了主意。
听他刚才劝说自己的话，半真半假，至少不全都是假的。
这说明这人脑子灵活，有自己的野心和私欲，至少不是那种脑子一根筋，被帮派里义气为重那一套洗脑的无知之人。
想到一直控制自己的那个黑衣人，以及日后和野狼帮的战斗，厉飞雨终于下定了决心，觉得可以一试。
将刀缓缓从他脖颈间拿开，淡淡的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你继续忠于你的帮派，和你的那个同伙一样成为一具死尸”。
“要么，服下我给你的毒药，你我合作，将来互相照应”。
“在两方大战之时，互通消息，力求自保，说不定还可以混水摸鱼，谋取好处”。
“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择！”。
巴山虎原本已经感受到了脖颈处被割开的刺痛感，以为这次在劫难逃，没想到对方却提出这样的条件。
突然觉得压在自己脖颈间要命的刀刃已经离开，心下不禁长长松了一口气。
“呵呵呵，小兄弟果然痛快，把药直接丢过来吧，你知道我现在不太方便”，
巴山虎双手双脚都被铁丝紧紧捆住，眼见必死的结局现在却突然有了一线生机，自然要紧紧抓住，赶紧出声表态，并立即张大了嘴巴。
厉飞雨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将先前制作的五十年份的双龙丹取了一粒扔进了他的嘴里。
接着开口说道：“这是七虫丸，乃是用七中剧毒无比的虫卵制作而成。服用半个时辰之后，你会感到浑身燥热滚烫”。
“不过不必担心，虫卵暂时不会在你体内繁殖，不过每三个月都需要解药压制毒性”。
“不然等虫卵破壳而出，定然将你五脏六腑啃食干净”。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大可以一试”，厉飞雨以一种嘲讽的语气说道。
他相信没有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这种事关生死的大事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巴山虎为人狡诈多智，定然是多疑之人，断然不敢拿自己性命去冒险。
“小兄弟尽管放心，我巴山虎先前不过是个山里猎户而已，因为练得一身好武功，又受不得山里的清贫日子，这才出来江湖闯荡”，
“在一年多前才偶然加入野狼帮，也不过是想多弄点银子而已”，
“由于出声低贱，在堂里也饱受歧视，我既不是帮主亲信，又不是堂主心腹，你觉得我对野狼帮会有多忠心？”。
“如果野狼帮今天覆灭了，我明天就立马走人去投靠新东家”。
“就像我刚才说的，那些帮里的高层和帮主的亲信各个吃香喝辣，豪宅得住，骏马得骑，美女在怀”，
“我们这些小喽啰就只能拼死拼活，凭什么？我怎么可能为他们陪葬”。
巴山虎此时越说越有些脸色涨红，似乎正说到了他心里的痛处。
“好！和你这样的精明人做交易就是爽快”，厉飞雨从他说话的口气中就可以判断出，这巴山虎是一个极为向往财富美色，想竭力往上爬的人。
只要有这些私心杂念就好。不过想想这些江湖人出生入死的刀尖上舔血，不就是为了钱和女人吗？不为这些难道还是为了弘扬江湖正气吗？
野狼帮是这样，七玄门又何尝不是？
厉飞雨哗哗两刀就割开了他手脚上的铁丝。
巴山虎手脚得脱果然也并不逃跑，反而很淡然的坐在原地活络着筋骨，很显然被铁丝捆久了，并不轻松。
“你待在原地别动，我给你找一些菜油来先把眼睛的石灰擦了”，厉飞雨见他手脚放松之后并没有采取什么其他动作，这才将一直对准他的小弩收了起来。
找了一些门内给养里送来的菜油，让巴山虎将自己脸上的石灰擦干净，总算让他暂时恢复了些视力。
厉飞雨又将先前在春生堂买的金疮药扔给了他。
接着就看他忍痛将身上的几根小弩箭一一拨出，然后撕扯衣服进行包扎。
待到收拾完，夜早已经深了，厉飞雨洗剥了一只兔子架在山洞口的火堆上烤。
两人开始坐下来商量合作事宜。
“小兄弟，我巴山虎自认也算有些本事，不过今天却栽在了你手上，我心服口服”，
“你说的不错，以我看来，今后几年七玄门和野狼帮还有得打，如果你我能互通消息，不但可以自保，说不定还可以捞到不少好处”，
“以小兄弟的本事，日后在门内定然飞黄腾达，我巴山虎就提前下了这个重注，只是不知你我以后该如何联络？”，巴山虎开口问道。
厉飞雨一边翻烤着火堆上的兔子，一边交代道：“你记住，现在两方苦大仇深，你我二人之事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后患无穷”。
接着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开口说道：“每一两个月我们可以通一次消息，你放心，你我合作绝对比你一直当一个普通帮众要捞的好处多”。
“这点我信，小兄弟放心，我加入野狼帮原本就是冲着钱去的，不然你以为我那一千多两银子是怎么来的”，巴山虎摸着下巴，有些得意的意味深长一笑。
“以后每个月十五夜半，你我在这个山洞一聚，互通消息”，厉飞雨思索了片刻之后，定下来联络方式。
巴山虎点了点头，眼珠转了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接口道：“那虎跳崖边，崖口下的绝壁上有一株小树苗，那里我刚才攀爬的时候发现有一处小洞口”。
“如果有紧急情况无法在固定时间赶到，可以提前将消息就放置在此处”。
厉飞雨点了点头，暗道自己没有选错人，这巴山虎天生就是个做线人的料子。
“平日里你我绝对不能私下会面，需得万事小心，万一事泄，你我性命难保”，厉飞雨将烤好的兔子移开火堆，控了控油，撕下一只兔腿丢给了他。
巴山虎顺手接过，就开始大口撕咬起来，边吃边道：“小兄弟放心，我巴山虎从小在山里打猎，靠的就是冷静和谨慎，要不然哪里还有命在”。
“对了，小兄弟，以你的本事怎么才是一个记名弟子？这七玄门也太不识人了吧？”。
厉飞雨一边吃着烤肉，一边看着他缓缓地反问道：“那老哥你又是怎么回事？凭你的本事，怎么还是一个底层帮众，没有混上一官半职？”。
“我看野狼帮才是不识人吧？”。
“嗨，别提了，现在帮里面都是靠银子和关系说话，不是帮主和各个堂主、掌旗使的亲信，根本不要想着出头”。
原本正在撕咬兔腿的巴山虎说到此处，是越想越恨，不由得右手攥拳狠狠地砸了地面两拳，颇有些悲忿之色。
“原本我正打算再过个一年半载攒点银子，就离开野狼帮去岚州城里，那里帮派林立，更容易出头”。
“这镜州太过荒僻，根本捞不到什么油水”。
“对了小兄弟，你要小心，你们七玄门内有不少野狼帮的奸细，还有不少你们门内的叛徒”
“我虽然地位太低无法获知真相，但是还是听说了一些风声”。
“而且……我听说”，巴山虎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说道：“近期野狼帮要针对七玄门高层进行一次暗杀行动”。
“据说连我们帮主都出动了，这件事正在筹划中，你最好想办法避开，不要被殃及池鱼了”。
厉飞雨听到此处不由皱了皱眉，也不知道这消息是真是假。
不过听到是针对七玄门高层的刺杀，他也就没放在心上，反正这七玄门高层里面好人也不多，自己也无需在意。
两人吃完了饭之后，将阎王钩的尸体拖了出来，巴山虎先取了他的腰牌，然后将尸体上的所有东西掏出来全收了，最后将尸体扔到了山崖下。
“小兄弟，天色已晚，我也不宜久留，必须回去复命，不然定然惹人怀疑”，巴山虎抬头看了看月色对厉飞雨说道。
“这阎王钩的事情，还有你身上这些伤痕回去该如何解释…”，厉飞雨问道。
“放心，我自有应对之法，这个小兄弟就无须担心了”，巴山虎摆了摆手，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对厉飞雨点了点头，掏出铁爪跳下虎跳崖，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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