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庙会
吕叔挑了挑眉毛，瞟了鲁闰一眼，道：“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不知道这鲁闰，还有没有心气，换个活法。”
“鲁闰，快回话啊！”陈也替鲁闰干着急。
鲁闰看了一眼陈也，当即跪了下去，“砰砰砰”，在狭窄的马车中，朝着吕叔磕了三个响头，“吕叔，我想换个活法！我不想再当窝囊废了！”
额头被磕出血来，鲁闰抿着嘴，一动不动，任由血水留下。
吕叔突然咧嘴一笑，“行！那我就收你做个挂名的徒弟，以后每月初一、十五来我这里学点拳脚，若是三年之内不出功夫，咱爷俩这师徒情分就没了，你继续当你的窝囊废去。”
陈也将鲁闰扶起来，拿出手帕让鲁闰擦擦额头，看向吕叔，道：“吕叔，我也想跟你学点拳脚功夫，你看我怎么样？”
吕叔面露诧异之色，“陈少爷，你放着好好的书不读，学我这粗人的把式做什么？让老夫人知道了我撺掇你练武，老夫人非得劈了我不可。”
陈也挠挠头，道：“吕叔，我这要去留洋了，现在国家积弱，去了大不列颠，少不了受洋鬼子欺负，学点拳脚功夫也好防身。”
吕叔听陈也说得在理，也摸了摸陈也浑身上下，不由得啧啧称奇，“没想到我老吕今儿走大运了，碰到两个练武的好材料。”
“吕叔，我也能练武？”陈也看吕叔的样子，就知道有戏。
吕叔点点头，道：“陈少爷，你的骨头架子，长得比鲁闰还要好，板板正正的！是个练武的好身体！”
“你要真想学，明天一早我就去你院子教你点基本功。”
陈也也是有些高兴，道：“好！那我明天早上就跟吕叔你开始练武，只是我都十七了，不都说练武要童子功吗？”
“不在乎这个！”吕叔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童子功那是外家功夫要的，我这一门是内家功夫，反倒得筋骨长得差不多，十三四岁的时候才开始练，陈少爷你跟鲁闰虽然都十七岁了，但是筋骨还没闭合，反倒跟十三四岁的少年的筋骨一样有韧性，正是练我这门内家功夫的好时候。”
“你这内家功夫叫什么？”陈也有些好奇。
“转天尊！”吕叔自豪道：“据说乃是道家高人传下来的，练到高深处，能呼风唤雨，引来雷公相助。不过没人练到那个境界，练得好的，对付十几个拿兵器的好手，是绰绰有余。”
言谈话语之间，庙会的地方到了。
陈也没有去牵小娟的手，反而是牵着鲁狗蛋的手下车，惹得小娟有些吃醋，明明是我先！
“狗蛋，我带你去买桂花糕好不好，想吃多少吃多少。”陈也对鲁狗蛋说到。
“好呀好呀！今天我要吃三块桂花糕！”鲁狗蛋很是开心，以往只能吃一块桂花糕，今天大着胆子，说出了自己的最大的愿望。
陈也牵着鲁狗蛋，买了足足三斤桂花糕。
鲁闰抱着桂花糕，看着鲁狗蛋左手拿着一块桂花糕，右手也拿着一块桂花糕，吃左边的桂花糕一口，再吃右边的桂花糕一口，美滋滋的，也不由得跟着笑了。
“少爷，我怕！”小娟拉住陈也的胳膊，将头埋进陈也的胸里。
陈也抬头一看，乐呵起来。
原来是不远处有个木头箱子，里面有个人头，人头在讲话，旁边还有个人拿着一面铜锣敲击着，讲述箱子中的人头的悲惨身世。
“别怕！”陈也拍拍小娟，笑道：“那个木头箱子后面有玄机，能藏人的身子，有人把身子藏子木头箱子后面，只把头从箱子里露出来，实际上那是个大活人呢！”
小娟这才将脑袋从陈也的胸前抬起来，顺着陈也的手指去仔细打量木箱子，这才发现，木头箱子后面确实别有洞天。
陈也看着小娟的神色，哪还能不知道小娟的心思，于是重新拉起小娟的小手手，将鲁狗蛋撇在一边，在庙会中逛着。
庙会之中果然热闹。
有胸口碎大石的，有表演喷火的，还有耍猴的。
陈也牵着小娟，旁边跟着吕叔、鲁闰、鲁狗蛋，先去了庙会的菩萨庙。
无他，老夫人给陈也说了，来庙会要先去拜拜菩萨。
陈也来到庙会之中的菩萨庙，只见庙宇不大，但是香火很盛。
庙前面一个大香炉，上面插满了香。
香炉下面挤满了厚厚的香灰。
一旁的鲁闰见了，就要伸手去香炉里面抓一把香灰。
吕叔一巴掌直接把鲁闰伸向香炉的手拍开，怒斥道：“你不要命啦？”
鲁闰懦懦道：“吕叔，我是想抓一把香灰带回家，狗蛋天天跟村里面的孩子到处跑，吃野果子、田鼠，一不留神就会吃坏肚子，听说拉肚子的时候用点香灰拌水喝，就能不拉肚子。”
“狗屁！”吕叔瞪大眼睛，“拉肚子用香灰冲水喝，你是找死是不是？拉肚子，是用上好的观音土冲水喝，才能止住。”
“而且，这香炉中的香灰，别看不起眼，里面可烫着呢，你这一把抓下去，香灰能把你手给烫熟了。”
陈也闻言，有些好奇，道：“吕叔，这香炉中的香灰温度这么高？”
“温度”一词，从西洋传来，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这是自然。”吕叔扯过陈也的手，贴在香炉上，陈也一下子把手弹开，忍不住把手放在小娟的脸上降温。
看着陈也的模样，吕叔乐道：“少爷，别看这香灰不起眼，里面温度可高着呢！要抓香灰，也得等半夜，没人上香了，香灰完全冷下来，才能去抓。”
“而且这香灰，说是能治百病，但有的人用来包伤口，喝下去，确实能管用，但有的人用了，不但不管用，反而加重病情，一命呜呼。所以我们之前跑江湖的时候，一般都是老老实实去看中医。”
吕叔说着，又瞪了鲁闰一眼，“你个憨小子，就按我说的，弄点上好的观音土在家里备着，等狗蛋拉肚子，就把观音土放在铁锅里面炒一炒，拿出一捻来，放在水里冲着喝，可别用观音土，那是封建迷信懂不懂？”
陈也看着吕叔的模样，感觉有点梦幻，这咋“封建迷信”这个词都出来了。
而且看吕叔你这六七十岁的模样，怎么着该封建迷信的应该是你才对吧，咋你还成了反封建迷信的斗士了呢。
“呵呵！小友，你这是在说菩萨庙的香灰不灵光吗？你这可是在亵渎神灵！”菩萨庙旁边，一个留着花白山羊胡子的老头，看起来八九十岁的样子，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对着吕叔道。
这老头旁边还竖着一个幡子，正面三个字—“赛诸葛”。
背面则是八个字—“铁口直断，一卦千金”。
吕叔抬眼看了一眼老头，哼了一声，没有理睬。
“嘿！你这什么眼神，看不起我是不是，当我是个骗子是不是？你才是骗子，你全家都是骗子！”看着吕叔带有蔑视的眼神，算卦老头直接破防。
“鲁闰，快回话啊！”陈也替鲁闰干着急。
鲁闰看了一眼陈也，当即跪了下去，“砰砰砰”，在狭窄的马车中，朝着吕叔磕了三个响头，“吕叔，我想换个活法！我不想再当窝囊废了！”
额头被磕出血来，鲁闰抿着嘴，一动不动，任由血水留下。
吕叔突然咧嘴一笑，“行！那我就收你做个挂名的徒弟，以后每月初一、十五来我这里学点拳脚，若是三年之内不出功夫，咱爷俩这师徒情分就没了，你继续当你的窝囊废去。”
陈也将鲁闰扶起来，拿出手帕让鲁闰擦擦额头，看向吕叔，道：“吕叔，我也想跟你学点拳脚功夫，你看我怎么样？”
吕叔面露诧异之色，“陈少爷，你放着好好的书不读，学我这粗人的把式做什么？让老夫人知道了我撺掇你练武，老夫人非得劈了我不可。”
陈也挠挠头，道：“吕叔，我这要去留洋了，现在国家积弱，去了大不列颠，少不了受洋鬼子欺负，学点拳脚功夫也好防身。”
吕叔听陈也说得在理，也摸了摸陈也浑身上下，不由得啧啧称奇，“没想到我老吕今儿走大运了，碰到两个练武的好材料。”
“吕叔，我也能练武？”陈也看吕叔的样子，就知道有戏。
吕叔点点头，道：“陈少爷，你的骨头架子，长得比鲁闰还要好，板板正正的！是个练武的好身体！”
“你要真想学，明天一早我就去你院子教你点基本功。”
陈也也是有些高兴，道：“好！那我明天早上就跟吕叔你开始练武，只是我都十七了，不都说练武要童子功吗？”
“不在乎这个！”吕叔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童子功那是外家功夫要的，我这一门是内家功夫，反倒得筋骨长得差不多，十三四岁的时候才开始练，陈少爷你跟鲁闰虽然都十七岁了，但是筋骨还没闭合，反倒跟十三四岁的少年的筋骨一样有韧性，正是练我这门内家功夫的好时候。”
“你这内家功夫叫什么？”陈也有些好奇。
“转天尊！”吕叔自豪道：“据说乃是道家高人传下来的，练到高深处，能呼风唤雨，引来雷公相助。不过没人练到那个境界，练得好的，对付十几个拿兵器的好手，是绰绰有余。”
言谈话语之间，庙会的地方到了。
陈也没有去牵小娟的手，反而是牵着鲁狗蛋的手下车，惹得小娟有些吃醋，明明是我先！
“狗蛋，我带你去买桂花糕好不好，想吃多少吃多少。”陈也对鲁狗蛋说到。
“好呀好呀！今天我要吃三块桂花糕！”鲁狗蛋很是开心，以往只能吃一块桂花糕，今天大着胆子，说出了自己的最大的愿望。
陈也牵着鲁狗蛋，买了足足三斤桂花糕。
鲁闰抱着桂花糕，看着鲁狗蛋左手拿着一块桂花糕，右手也拿着一块桂花糕，吃左边的桂花糕一口，再吃右边的桂花糕一口，美滋滋的，也不由得跟着笑了。
“少爷，我怕！”小娟拉住陈也的胳膊，将头埋进陈也的胸里。
陈也抬头一看，乐呵起来。
原来是不远处有个木头箱子，里面有个人头，人头在讲话，旁边还有个人拿着一面铜锣敲击着，讲述箱子中的人头的悲惨身世。
“别怕！”陈也拍拍小娟，笑道：“那个木头箱子后面有玄机，能藏人的身子，有人把身子藏子木头箱子后面，只把头从箱子里露出来，实际上那是个大活人呢！”
小娟这才将脑袋从陈也的胸前抬起来，顺着陈也的手指去仔细打量木箱子，这才发现，木头箱子后面确实别有洞天。
陈也看着小娟的神色，哪还能不知道小娟的心思，于是重新拉起小娟的小手手，将鲁狗蛋撇在一边，在庙会中逛着。
庙会之中果然热闹。
有胸口碎大石的，有表演喷火的，还有耍猴的。
陈也牵着小娟，旁边跟着吕叔、鲁闰、鲁狗蛋，先去了庙会的菩萨庙。
无他，老夫人给陈也说了，来庙会要先去拜拜菩萨。
陈也来到庙会之中的菩萨庙，只见庙宇不大，但是香火很盛。
庙前面一个大香炉，上面插满了香。
香炉下面挤满了厚厚的香灰。
一旁的鲁闰见了，就要伸手去香炉里面抓一把香灰。
吕叔一巴掌直接把鲁闰伸向香炉的手拍开，怒斥道：“你不要命啦？”
鲁闰懦懦道：“吕叔，我是想抓一把香灰带回家，狗蛋天天跟村里面的孩子到处跑，吃野果子、田鼠，一不留神就会吃坏肚子，听说拉肚子的时候用点香灰拌水喝，就能不拉肚子。”
“狗屁！”吕叔瞪大眼睛，“拉肚子用香灰冲水喝，你是找死是不是？拉肚子，是用上好的观音土冲水喝，才能止住。”
“而且，这香炉中的香灰，别看不起眼，里面可烫着呢，你这一把抓下去，香灰能把你手给烫熟了。”
陈也闻言，有些好奇，道：“吕叔，这香炉中的香灰温度这么高？”
“温度”一词，从西洋传来，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这是自然。”吕叔扯过陈也的手，贴在香炉上，陈也一下子把手弹开，忍不住把手放在小娟的脸上降温。
看着陈也的模样，吕叔乐道：“少爷，别看这香灰不起眼，里面温度可高着呢！要抓香灰，也得等半夜，没人上香了，香灰完全冷下来，才能去抓。”
“而且这香灰，说是能治百病，但有的人用来包伤口，喝下去，确实能管用，但有的人用了，不但不管用，反而加重病情，一命呜呼。所以我们之前跑江湖的时候，一般都是老老实实去看中医。”
吕叔说着，又瞪了鲁闰一眼，“你个憨小子，就按我说的，弄点上好的观音土在家里备着，等狗蛋拉肚子，就把观音土放在铁锅里面炒一炒，拿出一捻来，放在水里冲着喝，可别用观音土，那是封建迷信懂不懂？”
陈也看着吕叔的模样，感觉有点梦幻，这咋“封建迷信”这个词都出来了。
而且看吕叔你这六七十岁的模样，怎么着该封建迷信的应该是你才对吧，咋你还成了反封建迷信的斗士了呢。
“呵呵！小友，你这是在说菩萨庙的香灰不灵光吗？你这可是在亵渎神灵！”菩萨庙旁边，一个留着花白山羊胡子的老头，看起来八九十岁的样子，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对着吕叔道。
这老头旁边还竖着一个幡子，正面三个字—“赛诸葛”。
背面则是八个字—“铁口直断，一卦千金”。
吕叔抬眼看了一眼老头，哼了一声，没有理睬。
“嘿！你这什么眼神，看不起我是不是，当我是个骗子是不是？你才是骗子，你全家都是骗子！”看着吕叔带有蔑视的眼神，算卦老头直接破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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