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几方应对
“啪！啪！”
两道清脆的声响在厅堂内回荡，维特塞尔的双颊上浮现一片酒红色。
“你这个废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告诉我你不知道？”大太监斯戴芬近乎嘶吼的声音在殿堂内回荡。
“伯爵大人息怒，”维特塞尔微微低下头颅，“事出突然，属下还未曾来得及安排人手调查，相信今日之内，调查结果便可呈递到伯爵大人面前。”
斯戴芬狠狠地甩了甩手，在镶金边的楠木椅上坐下，眼神不善地瞪着维特塞尔：“我们的王都守卫司令大人，是不是把心思都花在春星河畔的女人身上了？昨日陛下亲临城头，我居然从头到尾都没见到他的影子！哼，埃尔罗那个老东西，连他都能第一时间赶到，我就纳闷了，都快六十岁的人了，怎么动作还那么利索？”
“伯爵大人，这话本不该由属下来说，”维特塞尔微微一顿，“自从大人您提名何塞卢爵士担任了守卫司令，他就变了性子，天天喝酒唱歌，据说工作都推给他的副手詹姆斯·范德比尔特副司令主持，而他则……就如您说的，心思都花在了美酒与美色上。”
“我真想不明白这些臭男人，女人有什么好玩的？也不嫌麻烦！”斯戴芬气鼓鼓地喝了一口红酒，“好了，先别说这个了，你来回答我，依你的看法，城外那些闹事的灾民，究竟是受了何人的蛊惑？”
“属下认为，嫌疑最大的，反而不是班森家族。”
“放屁！”斯戴芬嗓音尖利，“如果不是班森家族在背后搞鬼，难不成还是姬不息为其奔走？！”
“大人息怒，是属下思虑不周，伯爵大人教训的对，”维特塞尔语气极其诚恳，“不过经大人提醒，末将这会儿想通了，其实这次事件，最受益的应该是埃尔罗那个老东西。”
斯戴芬听后双眼一亮：“你接着说！”
维特塞尔被斯戴芬这么一喝斥，原本就心惊胆战的身子抖了抖，赶紧将自己原本的猜测给抛了出去：“是，大人！其实属下一直也没有想通这个问题，是大人您一针见血的指出来后，我才如梦初醒！对啊！让这些灾民闹事的背后黑手应该就是是首相埃尔罗！”
“啪”一声，斯戴芬将酒杯掷于地下，摔成粉碎。
“这个老东西！陛下昨日居然还给了他军权！如果他真的能平定南方之乱凯旋回来的话，必定还会网罗一批效忠于他的骑士，届时势必实力大增，他个老不死的更不会把我放在眼里！”
“大人英明！”
“维特塞尔，咱们不能让这个老东西这么舒服就得意啊！”
“大人英明。”
“你现在就给本官滚出去，把何塞卢给我找来，不用他继续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调查什么幕后主使了，我要给他安排一个新任务，是时候让他报答本官的提拔之恩了！”
“遵命。”维特塞尔长舒一口气，接着快步离开。
……
王都守卫司令员办公室内，何塞卢司令肥大的肚腩如波浪般起伏，枣红色的酒糟鼻喷出的酒气在五步之外就能闻到。
“詹姆斯，亏我平日里那么信任你，给了你那么大的权力，你却捅出这么大的篓子，你好意思吗？！”案台后的何塞卢肚腩顶着桌沿，伸手指着詹姆斯一顿狠批。
他的骂声如潮水般一浪接着一浪，连续不断一个钟头，然而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花样。詹姆斯已经强行压下了几个哈欠，着实有种浪费生命的感觉。
“你们怎么都成哑巴了？”何塞卢锤着桌案，砰砰作响，“昨晚在春星河畔的时候，猜拳、行令、唱歌、叫好，是不是把你们喉咙都喊哑了？宫里的大人们还等着你们的报告呢，我想问问，报告在哪里，你们调查的结果在哪里？！”
詹姆斯低着头撇撇嘴，转头看向身后的中队长布鲁默，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
布鲁默略一沉吟，上前一步道：“司令息怒，我们已准备了两份报告，不过还在考虑把哪份呈给您审阅。”
“快拿来给我瞧瞧。”何塞卢一把抓过两个薄木文件夹，翻了两下白眼，可能是因为昨夜饮酒过多，眼神始终无法聚焦，眼前模糊一片。
他胡乱将文件夹丢给布鲁默，言道：“混账，你他妈是怎么当上大队长的，我是说让你读给我听，南瓜脑袋！”
布鲁默憋住笑意提醒道：“司令大人，我目前还只是个中队长。”
随后布鲁默展开其中一个文件夹，说道，“报告一嘛，结论是煽动灾民的幕后黑手是班森家族，这是显而易见的，因为这几日灾民们能有个吃的地方，全靠班森家族举办的比武大会。我想就算我不调查，聪明的司令员大人也该猜到这一点。”
“那是自然，报告二呢？”何塞卢拍着肚腩打了个嗝。
布鲁默继续道：“报告二嘛，结论是幕后黑手是月吻灵媒女神教会……您是知道的，咱们现在手头上魔晶石断供了，魔法教会的案子可调查不下去。如果借这次机会能申请下来一批魔晶石的话，抓住月吻教会的头头就容易多了，我敢保证可以向上交差，让宫里的大人们满意。”
“嗯？月吻灵媒女神教会？”何塞卢摸摸肉乎乎的双下巴，“就是那个美貌圣女的教会？她叫什么来着，对了，她叫蒂尔！嗯，确实很有嫌疑。听说那美人儿在比武之前就在班森府邸，把威廉勾引得神魂颠倒。我问你，他们教会里是不是都是漂亮姑娘？”
“司令英明。”布鲁默低着脑袋，强忍着笑意。
“你们可找到了相关证据？”何塞卢坐了回去，伸展了一下腿脚，站了一个钟头，小腿肚子都酸了。
布鲁默恭维道：“司令大人，把难题栽赃给魔法教会，这可是您经常教导我们的。”
何塞卢眼神一亮，随即又陷入沉思，说道：“这回不一样了，这回可是惊动了陛下。”
“只要咱们能拿到魔晶石，抓几个祭祀教徒过来轻而易举，”布鲁默笑吟吟建议道：“到时候上点手段，还怕她们不招么？等我们抓到人，如何审问都是司令大人说了算。以司令大人的手段，有几个魔女能扛得住？我保证她们肯定会乖乖就范，司令要多乖，她们就有多乖。”
“哈哈哈，”何塞卢毫无顾忌地笑出声来，“我收回刚才对你的评价，你不是南瓜脑袋，你是个可造之材啊！当中队长委屈你了，也好，这事就交给你去办，等抓到魔女，我任命你当大队长！”
“谢司令大人栽培！”
布鲁默话音刚落，便有卫兵前来报信：“司令大人，宫里的维特塞尔大人已经在门外等候了！”
何塞卢慌忙起身，身后的椅子都被撞倒了。
临出门前，他指着布鲁默道：“第二份报告赶紧完善一下！一会儿如果有需要的话，直接拿给维特塞尔大人审阅！”
……
两道清脆的声响在厅堂内回荡，维特塞尔的双颊上浮现一片酒红色。
“你这个废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告诉我你不知道？”大太监斯戴芬近乎嘶吼的声音在殿堂内回荡。
“伯爵大人息怒，”维特塞尔微微低下头颅，“事出突然，属下还未曾来得及安排人手调查，相信今日之内，调查结果便可呈递到伯爵大人面前。”
斯戴芬狠狠地甩了甩手，在镶金边的楠木椅上坐下，眼神不善地瞪着维特塞尔：“我们的王都守卫司令大人，是不是把心思都花在春星河畔的女人身上了？昨日陛下亲临城头，我居然从头到尾都没见到他的影子！哼，埃尔罗那个老东西，连他都能第一时间赶到，我就纳闷了，都快六十岁的人了，怎么动作还那么利索？”
“伯爵大人，这话本不该由属下来说，”维特塞尔微微一顿，“自从大人您提名何塞卢爵士担任了守卫司令，他就变了性子，天天喝酒唱歌，据说工作都推给他的副手詹姆斯·范德比尔特副司令主持，而他则……就如您说的，心思都花在了美酒与美色上。”
“我真想不明白这些臭男人，女人有什么好玩的？也不嫌麻烦！”斯戴芬气鼓鼓地喝了一口红酒，“好了，先别说这个了，你来回答我，依你的看法，城外那些闹事的灾民，究竟是受了何人的蛊惑？”
“属下认为，嫌疑最大的，反而不是班森家族。”
“放屁！”斯戴芬嗓音尖利，“如果不是班森家族在背后搞鬼，难不成还是姬不息为其奔走？！”
“大人息怒，是属下思虑不周，伯爵大人教训的对，”维特塞尔语气极其诚恳，“不过经大人提醒，末将这会儿想通了，其实这次事件，最受益的应该是埃尔罗那个老东西。”
斯戴芬听后双眼一亮：“你接着说！”
维特塞尔被斯戴芬这么一喝斥，原本就心惊胆战的身子抖了抖，赶紧将自己原本的猜测给抛了出去：“是，大人！其实属下一直也没有想通这个问题，是大人您一针见血的指出来后，我才如梦初醒！对啊！让这些灾民闹事的背后黑手应该就是是首相埃尔罗！”
“啪”一声，斯戴芬将酒杯掷于地下，摔成粉碎。
“这个老东西！陛下昨日居然还给了他军权！如果他真的能平定南方之乱凯旋回来的话，必定还会网罗一批效忠于他的骑士，届时势必实力大增，他个老不死的更不会把我放在眼里！”
“大人英明！”
“维特塞尔，咱们不能让这个老东西这么舒服就得意啊！”
“大人英明。”
“你现在就给本官滚出去，把何塞卢给我找来，不用他继续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调查什么幕后主使了，我要给他安排一个新任务，是时候让他报答本官的提拔之恩了！”
“遵命。”维特塞尔长舒一口气，接着快步离开。
……
王都守卫司令员办公室内，何塞卢司令肥大的肚腩如波浪般起伏，枣红色的酒糟鼻喷出的酒气在五步之外就能闻到。
“詹姆斯，亏我平日里那么信任你，给了你那么大的权力，你却捅出这么大的篓子，你好意思吗？！”案台后的何塞卢肚腩顶着桌沿，伸手指着詹姆斯一顿狠批。
他的骂声如潮水般一浪接着一浪，连续不断一个钟头，然而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花样。詹姆斯已经强行压下了几个哈欠，着实有种浪费生命的感觉。
“你们怎么都成哑巴了？”何塞卢锤着桌案，砰砰作响，“昨晚在春星河畔的时候，猜拳、行令、唱歌、叫好，是不是把你们喉咙都喊哑了？宫里的大人们还等着你们的报告呢，我想问问，报告在哪里，你们调查的结果在哪里？！”
詹姆斯低着头撇撇嘴，转头看向身后的中队长布鲁默，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
布鲁默略一沉吟，上前一步道：“司令息怒，我们已准备了两份报告，不过还在考虑把哪份呈给您审阅。”
“快拿来给我瞧瞧。”何塞卢一把抓过两个薄木文件夹，翻了两下白眼，可能是因为昨夜饮酒过多，眼神始终无法聚焦，眼前模糊一片。
他胡乱将文件夹丢给布鲁默，言道：“混账，你他妈是怎么当上大队长的，我是说让你读给我听，南瓜脑袋！”
布鲁默憋住笑意提醒道：“司令大人，我目前还只是个中队长。”
随后布鲁默展开其中一个文件夹，说道，“报告一嘛，结论是煽动灾民的幕后黑手是班森家族，这是显而易见的，因为这几日灾民们能有个吃的地方，全靠班森家族举办的比武大会。我想就算我不调查，聪明的司令员大人也该猜到这一点。”
“那是自然，报告二呢？”何塞卢拍着肚腩打了个嗝。
布鲁默继续道：“报告二嘛，结论是幕后黑手是月吻灵媒女神教会……您是知道的，咱们现在手头上魔晶石断供了，魔法教会的案子可调查不下去。如果借这次机会能申请下来一批魔晶石的话，抓住月吻教会的头头就容易多了，我敢保证可以向上交差，让宫里的大人们满意。”
“嗯？月吻灵媒女神教会？”何塞卢摸摸肉乎乎的双下巴，“就是那个美貌圣女的教会？她叫什么来着，对了，她叫蒂尔！嗯，确实很有嫌疑。听说那美人儿在比武之前就在班森府邸，把威廉勾引得神魂颠倒。我问你，他们教会里是不是都是漂亮姑娘？”
“司令英明。”布鲁默低着脑袋，强忍着笑意。
“你们可找到了相关证据？”何塞卢坐了回去，伸展了一下腿脚，站了一个钟头，小腿肚子都酸了。
布鲁默恭维道：“司令大人，把难题栽赃给魔法教会，这可是您经常教导我们的。”
何塞卢眼神一亮，随即又陷入沉思，说道：“这回不一样了，这回可是惊动了陛下。”
“只要咱们能拿到魔晶石，抓几个祭祀教徒过来轻而易举，”布鲁默笑吟吟建议道：“到时候上点手段，还怕她们不招么？等我们抓到人，如何审问都是司令大人说了算。以司令大人的手段，有几个魔女能扛得住？我保证她们肯定会乖乖就范，司令要多乖，她们就有多乖。”
“哈哈哈，”何塞卢毫无顾忌地笑出声来，“我收回刚才对你的评价，你不是南瓜脑袋，你是个可造之材啊！当中队长委屈你了，也好，这事就交给你去办，等抓到魔女，我任命你当大队长！”
“谢司令大人栽培！”
布鲁默话音刚落，便有卫兵前来报信：“司令大人，宫里的维特塞尔大人已经在门外等候了！”
何塞卢慌忙起身，身后的椅子都被撞倒了。
临出门前，他指着布鲁默道：“第二份报告赶紧完善一下！一会儿如果有需要的话，直接拿给维特塞尔大人审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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