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倒霉蛋身份坐实
雷蒙的身形快如闪电，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了肘击咽喉和拔剑的整套动作。
哥达闷哼倒地，双手捂住喉结。
再一睁眼，他发现自己那柄冰冷的剑尖正抵着自己的眉心。
“你……你敢杀我？”哥达忍着喉结的剧痛，艰难地蹦出几个字。
“我是个猪猡，杀了你，无非被痛打一顿，再卖出去，有什么所谓？”
“你……！”
哥达近距离感受到了死神临近，大脑一片空白，突如其来的恐惧让他有失禁的冲动。
“哎，我突然觉得，卖身契也没什么所谓，当个猪猡，挺好。”
说着，雷蒙手往前递进稍许，剑尖刺入哥达眉心，渗出血来。
“你，你杀了我，荒丘侯不会放过你！”
“你是哈维·班森的人？”这一点倒是出乎雷蒙意料之外，“保罗在他手上？！”
哥达紧闭双眼，脑袋一动不动，浑身瑟瑟发抖。
没有言语，就是最好的回答。
越来越有趣起来了。
哥达感觉到剑尖离开肌肤，以为雷蒙怕了自己背后的主子，睁开眼壮起胆色道：“你跟我合作，我保证荒丘侯不会亏待你。”
雷蒙用剑身拍了拍哥达苍白的脸蛋，造成他一阵紧张地抽搐，说道：“我雷蒙还没有把班森放在眼里，你给我一句痛快话，用你换保罗，这笔买卖你做不做？”
“我泄露了身份，荒丘侯……他也不会放过我。”哥达语气中竟有三分委屈。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再说，你还有选择余地么？”
雷蒙顿了顿，给他思考权衡的时间，“哥达，你是个聪明人，现在即死，还是多活两天再死，不难抉择吧。”
“可是，我什么情报都不掌握，这么回去，荒丘侯是不会释放保罗的。”
“你只要去回一句话，就说我雷蒙压根不关心保罗的死活，我俩没有交情，想用保罗威胁我，那是打错了算盘。”
哥达心说他这句话倒是没骗人，相比保罗，这个疯子似乎更在乎那份卖身契。
“那你的卖身契？”
“嘿，你现在是在关心我么？”
雷蒙快被这家伙逗乐了：“那张卖身契早就是废纸一张，还记得城外第一次见面时，侯爷送我的那袋钱币吧，我早给保罗用来赎身了，城外几十个难民都可以替我作证，这官司即便打到陛下面前，我也不会败诉！”
哥达心中不屑，暗想这点屁事还能惊动陛下？再说荒丘侯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费神，你以为你是谁？荒丘侯要对付的是姬不息。
雷蒙一挥手，长剑贴着哥达脸颊没入土里半截，他道：“若是黄昏前我还见不到保罗，我保证班森会第一时间知道是你出卖了他，滚！”
哥达吓了一哆嗦，慌忙站起身来，拍干净身上的尘土，伸手去拔剑，却怎么也拔不出来，心说肯定是昨天玩的太野，弄得自己腰膝酸软没力气。
真该死！
他最后好不容易双手用力拔出长剑，又一屁股跌坐地上，不敢看雷蒙，灰溜溜跑走了。
雷蒙看他消失在庭院角落，心中暗想，刚刚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姬不息和景伯应该能知道自己的手段了吧。
现在雷蒙要做的，就是要尽快争取姬不息的信任，如果非要在这个世上找个靠山立足，雷蒙只想找姬不息。
……
傍晚时分，哥达回来了，眉心处居然还贴了止血布条。
雷蒙劈头问道：“保罗人呢？”
“回来了，在门外。”
哥达说得有些幸灾乐祸，说话时还偷瞥姬不息的神色，生怕雷蒙在背后出卖他，但见姬不息神色无异，略微放心。
雷蒙迅速赶往府门，只见门外路上，保罗紧闭双目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两条裤腿满是血迹。
雷蒙横了哥达一眼，哥达道：“他两条腿都断了，要不是我，他爬不回来。”
“雷蒙……雷蒙……救我……”保罗用尽全身力气，气若游丝喃喃自语。
在小项蒂尔等人帮助下，雷蒙迅速将保罗背起，一路小跑，安置在了一处房舍——那里面还安置着先前被班森手下打伤的四个奴隶。
景伯说他知些正骨术，上前诊视一番，摇头叹息，似乎这已然超出了他的能力。
于是景伯急忙命人备重金去请修道士葛德文，说如果来得及，应该还有救。
“葛德文医术高超，擅长医治筋骨损伤，有他在你大可放心。”姬不息安慰雷蒙道。
雷蒙不清楚当世的医术是什么样子，虽然跟保罗的交情十分有限，但是保罗第二条腿确确实实是因他而伤，雷蒙觉得有必要尽最大努力帮他治疗，所以从刚才就一直流露出极为关切之色。
修道士葛德文迟迟不到，雷蒙等得焦躁，心想求人不如求己，不见得治疗骨折就一定要靠他人。
雷蒙前世在接受军事培训之时，战地医疗和伤口应急处置都是必修科目。
若论对人体肌骨关节的认识，以及对外伤骨伤的处理，不考虑魔法玄学的话，他自信在当世应该无人能及。
雷蒙跟景伯说了自己所需，景伯也没有多问，便安排人手各处采办准备，很快就买回了工具材料，其中两麻袋石膏尤其扎眼。
雷蒙指派蒂尔按照一定配比，将接骨木、鼠李、大麦草等草药捣碎搅烂，形成糊糊状，并拌在一起。
而他自己则指使下人堆起干柴，架起铁锅，将买来的大量石膏丢到铁锅里干烧，待烧到他满意的程度，又让人拿去磨房磨成碎粉。
看准备差不多了，雷蒙准备用一个受伤的奴隶做试验。
他先找了个小腿胫骨折断的奴隶，拆开前几日绷扎好的绷带，熟练地诊骨正骨，然后从蒂尔手中接过药膏，仔细敷在患处，随后拆开一条皮革绑腿，套在他小腿处。
那奴隶起先不明所以，一直瑟瑟惊恐地盯着雷蒙操作，正骨时虽撕心裂肺疼痛，却不敢叫唤一声，额头上都是冷汗。
待他发觉雷蒙是在给自己治疗时，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地，虽然过程很痛，但是他有坚持下去的决心。
准备就绪，雷蒙将石膏粉拌入水中搅成糊状，看了那奴隶一眼，深吸一口气，缓缓将石膏糊浇入皮革模子。
“胡闹！”
身后传来一声陌生的断喝，雷蒙也不理睬，做完整套固定措施，拍拍手站了起来。
回头只见一个中年修道士站在屋中，其身后是姬不息和景伯。
哥达闷哼倒地，双手捂住喉结。
再一睁眼，他发现自己那柄冰冷的剑尖正抵着自己的眉心。
“你……你敢杀我？”哥达忍着喉结的剧痛，艰难地蹦出几个字。
“我是个猪猡，杀了你，无非被痛打一顿，再卖出去，有什么所谓？”
“你……！”
哥达近距离感受到了死神临近，大脑一片空白，突如其来的恐惧让他有失禁的冲动。
“哎，我突然觉得，卖身契也没什么所谓，当个猪猡，挺好。”
说着，雷蒙手往前递进稍许，剑尖刺入哥达眉心，渗出血来。
“你，你杀了我，荒丘侯不会放过你！”
“你是哈维·班森的人？”这一点倒是出乎雷蒙意料之外，“保罗在他手上？！”
哥达紧闭双眼，脑袋一动不动，浑身瑟瑟发抖。
没有言语，就是最好的回答。
越来越有趣起来了。
哥达感觉到剑尖离开肌肤，以为雷蒙怕了自己背后的主子，睁开眼壮起胆色道：“你跟我合作，我保证荒丘侯不会亏待你。”
雷蒙用剑身拍了拍哥达苍白的脸蛋，造成他一阵紧张地抽搐，说道：“我雷蒙还没有把班森放在眼里，你给我一句痛快话，用你换保罗，这笔买卖你做不做？”
“我泄露了身份，荒丘侯……他也不会放过我。”哥达语气中竟有三分委屈。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再说，你还有选择余地么？”
雷蒙顿了顿，给他思考权衡的时间，“哥达，你是个聪明人，现在即死，还是多活两天再死，不难抉择吧。”
“可是，我什么情报都不掌握，这么回去，荒丘侯是不会释放保罗的。”
“你只要去回一句话，就说我雷蒙压根不关心保罗的死活，我俩没有交情，想用保罗威胁我，那是打错了算盘。”
哥达心说他这句话倒是没骗人，相比保罗，这个疯子似乎更在乎那份卖身契。
“那你的卖身契？”
“嘿，你现在是在关心我么？”
雷蒙快被这家伙逗乐了：“那张卖身契早就是废纸一张，还记得城外第一次见面时，侯爷送我的那袋钱币吧，我早给保罗用来赎身了，城外几十个难民都可以替我作证，这官司即便打到陛下面前，我也不会败诉！”
哥达心中不屑，暗想这点屁事还能惊动陛下？再说荒丘侯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费神，你以为你是谁？荒丘侯要对付的是姬不息。
雷蒙一挥手，长剑贴着哥达脸颊没入土里半截，他道：“若是黄昏前我还见不到保罗，我保证班森会第一时间知道是你出卖了他，滚！”
哥达吓了一哆嗦，慌忙站起身来，拍干净身上的尘土，伸手去拔剑，却怎么也拔不出来，心说肯定是昨天玩的太野，弄得自己腰膝酸软没力气。
真该死！
他最后好不容易双手用力拔出长剑，又一屁股跌坐地上，不敢看雷蒙，灰溜溜跑走了。
雷蒙看他消失在庭院角落，心中暗想，刚刚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姬不息和景伯应该能知道自己的手段了吧。
现在雷蒙要做的，就是要尽快争取姬不息的信任，如果非要在这个世上找个靠山立足，雷蒙只想找姬不息。
……
傍晚时分，哥达回来了，眉心处居然还贴了止血布条。
雷蒙劈头问道：“保罗人呢？”
“回来了，在门外。”
哥达说得有些幸灾乐祸，说话时还偷瞥姬不息的神色，生怕雷蒙在背后出卖他，但见姬不息神色无异，略微放心。
雷蒙迅速赶往府门，只见门外路上，保罗紧闭双目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两条裤腿满是血迹。
雷蒙横了哥达一眼，哥达道：“他两条腿都断了，要不是我，他爬不回来。”
“雷蒙……雷蒙……救我……”保罗用尽全身力气，气若游丝喃喃自语。
在小项蒂尔等人帮助下，雷蒙迅速将保罗背起，一路小跑，安置在了一处房舍——那里面还安置着先前被班森手下打伤的四个奴隶。
景伯说他知些正骨术，上前诊视一番，摇头叹息，似乎这已然超出了他的能力。
于是景伯急忙命人备重金去请修道士葛德文，说如果来得及，应该还有救。
“葛德文医术高超，擅长医治筋骨损伤，有他在你大可放心。”姬不息安慰雷蒙道。
雷蒙不清楚当世的医术是什么样子，虽然跟保罗的交情十分有限，但是保罗第二条腿确确实实是因他而伤，雷蒙觉得有必要尽最大努力帮他治疗，所以从刚才就一直流露出极为关切之色。
修道士葛德文迟迟不到，雷蒙等得焦躁，心想求人不如求己，不见得治疗骨折就一定要靠他人。
雷蒙前世在接受军事培训之时，战地医疗和伤口应急处置都是必修科目。
若论对人体肌骨关节的认识，以及对外伤骨伤的处理，不考虑魔法玄学的话，他自信在当世应该无人能及。
雷蒙跟景伯说了自己所需，景伯也没有多问，便安排人手各处采办准备，很快就买回了工具材料，其中两麻袋石膏尤其扎眼。
雷蒙指派蒂尔按照一定配比，将接骨木、鼠李、大麦草等草药捣碎搅烂，形成糊糊状，并拌在一起。
而他自己则指使下人堆起干柴，架起铁锅，将买来的大量石膏丢到铁锅里干烧，待烧到他满意的程度，又让人拿去磨房磨成碎粉。
看准备差不多了，雷蒙准备用一个受伤的奴隶做试验。
他先找了个小腿胫骨折断的奴隶，拆开前几日绷扎好的绷带，熟练地诊骨正骨，然后从蒂尔手中接过药膏，仔细敷在患处，随后拆开一条皮革绑腿，套在他小腿处。
那奴隶起先不明所以，一直瑟瑟惊恐地盯着雷蒙操作，正骨时虽撕心裂肺疼痛，却不敢叫唤一声，额头上都是冷汗。
待他发觉雷蒙是在给自己治疗时，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地，虽然过程很痛，但是他有坚持下去的决心。
准备就绪，雷蒙将石膏粉拌入水中搅成糊状，看了那奴隶一眼，深吸一口气，缓缓将石膏糊浇入皮革模子。
“胡闹！”
身后传来一声陌生的断喝，雷蒙也不理睬，做完整套固定措施，拍拍手站了起来。
回头只见一个中年修道士站在屋中，其身后是姬不息和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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