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少废话，你值得！
保罗要回了雷蒙的身契，胡乱塞在口袋里。
三人寻了一处远离难民集中地的空地，升起一堆篝火。
保罗咬牙忍痛，看着雷蒙娴熟地给自己用树枝麻绳固定断腿，忍不住问道：“你哪来的钱？”
“说来话长，你也没必要知道。”
雷蒙检查了一下绑扎的牢靠程度，继续道，“管好你自己，明日进城找个医生尽快治疗，剩下的钱都给你，骨折不能拖延，不然日后会落下残疾。”
保罗难为情道：“我哪有脸还要你的钱？再说，我还欠着你……”
雷蒙打断他：“少废话，你断了一条腿，还记着我和蒂尔，单是这份情谊就值得这笔钱，别啰嗦了，早点休息，都累一天了。”
经历一天煎熬绝望，靠冷漠和绝情填饱肚子的保罗，此时心头竟涌起一股暖流。
这一刻，他仿佛相信冥冥中的诸神，确实尚存几分仁慈。
“我还不困，你应该有些事问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保罗强打精神。
雷蒙看了保罗一眼，去火堆上割了一大块烤马腿肉，递给保罗，坐在一边，问起了关于楚地的情况。
实际上，之前保罗在介绍各国情况时，也曾提到过楚国。
然而，由于当时他的发音有些模糊，加之描述较为简略，雷蒙并未能充分留意。
从保罗这回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讲述中，雷蒙对楚地和楚地人民大体有了些初步了解。
楚国从建国直到被灭国，几百年来一脉相承，一直受姬姓王族统治，可以说是这片大陆“中土地区”最为另类的族群。
他们曾经的国号一直沿用“楚”字，据说此名来源于楚地的一条大河。
“你听听，不伦不类的名字，就像巫术咒语一样。”说到这里，保罗自以为是地评价道。
楚地那里的人擅长耕种，牲畜多用来种地，而不是杀肉来吃。
主食也是稀奇古怪，他们不吃麦子，不吃面包，什么东西都喜欢水煮。
据他们的历史记载，姬姓贵族的始祖是火神，名叫燧人。
之所以其他国家的人们觉得楚人另类，就因为只有他们信仰中的神是个人的模样。
传说中，燧人有一坐骑是一头身躯像蟒蛇的四爪巨龙，据说它没有翅膀也能飞，跟王都城门前的那头展翼猛龙雕塑迥然不同。
一天，燧人看他的供奉者没有火焰驱逐黑暗，没有火焰炙烤食物，没有火焰抵御寒冷，活不过三十年便草草死去，便对着龙说，给他们火，于是巨龙喷出火，供奉者们从此就有了火。
所以在楚国灭亡之前，他们的徽章和战旗上一直是一条栩栩如生的蛇龙形象，它张牙舞爪，威风凛凛。
在蛇龙的口中，喷出一圈熊熊燃烧的火焰，彰显出楚国的强大和威严。
可是先王乌斯一世看那种蛇龙极不顺眼，就下旨让他们改了族徽，成了现在圆月中的兔子图案。
说到这里，雷蒙想起了今日令他不解的那一幕，原来是这么回事。
雷蒙问道：“楚国是怎么被灭的？”
“有很多种奇幻的说法，但是我并不相信，我只知道楚国是最后被灭的。毕竟他们在中土最南方，那时其他五国都已臣服，六国之力攻打一国，灭亡的命运不可避免。”
雷蒙点头，认可保罗的说法。
保罗还补充说，因为楚国的文化最为另类，所以先王对其十分防备，当年楚王的嫡子和庶子都被剪除干净，只留下姬不息这个私生子延续香火，据说他还是个没娘的野种，只有他老子知道他究竟是不是亲生的。
在被灭旧国之中，唯有楚国是这个待遇。
雷蒙想起姬不息身边那个袖手旁观的护卫，心下恍然，看来他应是国王安插在姬不息身边的监视官。
雷蒙结合保罗的介绍，回忆着今日的所见所闻，心中诸多不解疑惑释疑不少。
雷蒙还想再问些其他的，却听见保罗的胡噜声轻微响起。
雷蒙抬头看向蒂尔，只见她正凝目望着自己，两对目光相接之际，她立即侧过头去，似乎怒气未消。
雷蒙坐到蒂尔身旁，割下一块马肉放入嘴中，边嚼边说：“似乎你不用吃东西，也不会饿？”
“我可狠不下心来吃它。”
蒂尔想起自己每晚都靠着马腹睡觉，在龙睇湖时，她还为小马擦洗过身子，自此以后小马就总喜欢用头蹭她的脸。
“呵，真是个仁慈的小姐，你看起来比楚人还怪异。”
“我倒是听说，楚国的女子把贞洁看得比生命还重，跟你倒有几分相似。”蒂尔揶揄道。
这话把雷蒙逗乐了，这丫头如果不是在骂自己无能，就是在骂自己是个娘儿们。
“刚才那么多觊觎你的男人，你大可不必自寻死路，我记得你可是为了做一回女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雷蒙反唇相讥。
“你！”
蒂尔脸憋得通红，扭过头去，捡起一根树枝胡乱去戳火堆。
空气突然安静，唯有旷野的风声及篝火的噼啪声。
“明天我们入城，你何去何从？”雷蒙问道。
“我哪都不去，雷蒙，我就跟着你，我吃定你了！”
“神经病。”
雷蒙嘟囔一嘴，躺倒枕着胳臂，背对着蒂尔呼呼睡去。
……
翌日，三人顺利入城，还好缴纳了入城税后，剩下的钱币足够保罗去治腿。
当雷蒙走入城门之时，不由得被一种肃穆而又庄严的气氛所笼罩，展现在眼前的繁荣富丽景致，与城外难民营的肮脏龌龊形成了鲜明对比。
城外是混沌的漩涡，城内是秩序的净土。
雷蒙再一次萌生出浓烈的穿梭时空之感，仿佛置身古老而神秘的世界。
城门内是一条宽阔的大道，直通向都城中心。
大道两旁林立着繁花似锦的花坛和郁郁葱葱的树木，空气中弥漫着鲜花的芬芳，与城外的恶臭对比鲜明，雷蒙只觉神清气爽，精神为之一振。
所有入城之人都无法忽视坐落在城市远侧的王宫恒堡，那是王都最壮观的标志建筑物之一。
它高耸入云，富丽堂皇，象征极致的权利，极致的富贵。
城墙之内，城市被分为多个区域，包括王宫、贵族区、商业区和平民区等。
每个区域都有其独特的建筑风格和特点。
前世的雷蒙去过很多古城，但如奥鸿亚廷城这般规模巨大的繁华古城，他还是第一次见，心灵大受震撼。
三人寻了一处远离难民集中地的空地，升起一堆篝火。
保罗咬牙忍痛，看着雷蒙娴熟地给自己用树枝麻绳固定断腿，忍不住问道：“你哪来的钱？”
“说来话长，你也没必要知道。”
雷蒙检查了一下绑扎的牢靠程度，继续道，“管好你自己，明日进城找个医生尽快治疗，剩下的钱都给你，骨折不能拖延，不然日后会落下残疾。”
保罗难为情道：“我哪有脸还要你的钱？再说，我还欠着你……”
雷蒙打断他：“少废话，你断了一条腿，还记着我和蒂尔，单是这份情谊就值得这笔钱，别啰嗦了，早点休息，都累一天了。”
经历一天煎熬绝望，靠冷漠和绝情填饱肚子的保罗，此时心头竟涌起一股暖流。
这一刻，他仿佛相信冥冥中的诸神，确实尚存几分仁慈。
“我还不困，你应该有些事问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保罗强打精神。
雷蒙看了保罗一眼，去火堆上割了一大块烤马腿肉，递给保罗，坐在一边，问起了关于楚地的情况。
实际上，之前保罗在介绍各国情况时，也曾提到过楚国。
然而，由于当时他的发音有些模糊，加之描述较为简略，雷蒙并未能充分留意。
从保罗这回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讲述中，雷蒙对楚地和楚地人民大体有了些初步了解。
楚国从建国直到被灭国，几百年来一脉相承，一直受姬姓王族统治，可以说是这片大陆“中土地区”最为另类的族群。
他们曾经的国号一直沿用“楚”字，据说此名来源于楚地的一条大河。
“你听听，不伦不类的名字，就像巫术咒语一样。”说到这里，保罗自以为是地评价道。
楚地那里的人擅长耕种，牲畜多用来种地，而不是杀肉来吃。
主食也是稀奇古怪，他们不吃麦子，不吃面包，什么东西都喜欢水煮。
据他们的历史记载，姬姓贵族的始祖是火神，名叫燧人。
之所以其他国家的人们觉得楚人另类，就因为只有他们信仰中的神是个人的模样。
传说中，燧人有一坐骑是一头身躯像蟒蛇的四爪巨龙，据说它没有翅膀也能飞，跟王都城门前的那头展翼猛龙雕塑迥然不同。
一天，燧人看他的供奉者没有火焰驱逐黑暗，没有火焰炙烤食物，没有火焰抵御寒冷，活不过三十年便草草死去，便对着龙说，给他们火，于是巨龙喷出火，供奉者们从此就有了火。
所以在楚国灭亡之前，他们的徽章和战旗上一直是一条栩栩如生的蛇龙形象，它张牙舞爪，威风凛凛。
在蛇龙的口中，喷出一圈熊熊燃烧的火焰，彰显出楚国的强大和威严。
可是先王乌斯一世看那种蛇龙极不顺眼，就下旨让他们改了族徽，成了现在圆月中的兔子图案。
说到这里，雷蒙想起了今日令他不解的那一幕，原来是这么回事。
雷蒙问道：“楚国是怎么被灭的？”
“有很多种奇幻的说法，但是我并不相信，我只知道楚国是最后被灭的。毕竟他们在中土最南方，那时其他五国都已臣服，六国之力攻打一国，灭亡的命运不可避免。”
雷蒙点头，认可保罗的说法。
保罗还补充说，因为楚国的文化最为另类，所以先王对其十分防备，当年楚王的嫡子和庶子都被剪除干净，只留下姬不息这个私生子延续香火，据说他还是个没娘的野种，只有他老子知道他究竟是不是亲生的。
在被灭旧国之中，唯有楚国是这个待遇。
雷蒙想起姬不息身边那个袖手旁观的护卫，心下恍然，看来他应是国王安插在姬不息身边的监视官。
雷蒙结合保罗的介绍，回忆着今日的所见所闻，心中诸多不解疑惑释疑不少。
雷蒙还想再问些其他的，却听见保罗的胡噜声轻微响起。
雷蒙抬头看向蒂尔，只见她正凝目望着自己，两对目光相接之际，她立即侧过头去，似乎怒气未消。
雷蒙坐到蒂尔身旁，割下一块马肉放入嘴中，边嚼边说：“似乎你不用吃东西，也不会饿？”
“我可狠不下心来吃它。”
蒂尔想起自己每晚都靠着马腹睡觉，在龙睇湖时，她还为小马擦洗过身子，自此以后小马就总喜欢用头蹭她的脸。
“呵，真是个仁慈的小姐，你看起来比楚人还怪异。”
“我倒是听说，楚国的女子把贞洁看得比生命还重，跟你倒有几分相似。”蒂尔揶揄道。
这话把雷蒙逗乐了，这丫头如果不是在骂自己无能，就是在骂自己是个娘儿们。
“刚才那么多觊觎你的男人，你大可不必自寻死路，我记得你可是为了做一回女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雷蒙反唇相讥。
“你！”
蒂尔脸憋得通红，扭过头去，捡起一根树枝胡乱去戳火堆。
空气突然安静，唯有旷野的风声及篝火的噼啪声。
“明天我们入城，你何去何从？”雷蒙问道。
“我哪都不去，雷蒙，我就跟着你，我吃定你了！”
“神经病。”
雷蒙嘟囔一嘴，躺倒枕着胳臂，背对着蒂尔呼呼睡去。
……
翌日，三人顺利入城，还好缴纳了入城税后，剩下的钱币足够保罗去治腿。
当雷蒙走入城门之时，不由得被一种肃穆而又庄严的气氛所笼罩，展现在眼前的繁荣富丽景致，与城外难民营的肮脏龌龊形成了鲜明对比。
城外是混沌的漩涡，城内是秩序的净土。
雷蒙再一次萌生出浓烈的穿梭时空之感，仿佛置身古老而神秘的世界。
城门内是一条宽阔的大道，直通向都城中心。
大道两旁林立着繁花似锦的花坛和郁郁葱葱的树木，空气中弥漫着鲜花的芬芳，与城外的恶臭对比鲜明，雷蒙只觉神清气爽，精神为之一振。
所有入城之人都无法忽视坐落在城市远侧的王宫恒堡，那是王都最壮观的标志建筑物之一。
它高耸入云，富丽堂皇，象征极致的权利，极致的富贵。
城墙之内，城市被分为多个区域，包括王宫、贵族区、商业区和平民区等。
每个区域都有其独特的建筑风格和特点。
前世的雷蒙去过很多古城，但如奥鸿亚廷城这般规模巨大的繁华古城，他还是第一次见，心灵大受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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