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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 诛杀赵高

    秦咸阳宫,今日是嬴子婴斋戒的第六天,当初赵高杀了二世皇帝嬴胡亥,便请人迎立自己为新君,而如今天下分崩离析,秦王朝土地越来越小,便去皇帝称号,以秦王为称。

    自嬴胡亥登基以来,赵高屡进谗言,导致始皇帝嬴政子女全被嬴胡亥所杀,又党同伐异,陷害大臣,搞得朝堂上怨声载道,如今又杀了二世皇帝嬴胡亥,独揽大权,但又因为杀害嬴胡亥,害怕众臣诛杀他,所以立里自己为秦王。

    可是他嬴子婴既不是赵高的学生,又不想当傀儡,以免以后落得和嬴胡亥一样的下场,所以最直接简单的方法,就是杀了赵高。

    朝堂之上,一众大臣看着空空的龙椅发呆,都不禁感到奇怪,大王怎么还没来?赵高见此,对赵成说道:“阿弟,你且去看看。”

    赵成闻言,道了声嗨。自去找嬴子婴。嬴子婴处,他与韩谈早已商量好计划,只听人禀报道:“启禀大王,郎中令求见。”

    嬴子婴闻言,淡淡的说道:“宣他进来吧。”韩谈闻言,高声喊道:“宣郎中令赵成见驾。”

    “臣赵成见过大王,大王,百官都在静候大王,望大王随臣前往大殿,行登基之礼。”赵成进入殿内,便对嬴子婴开门见山,直说来意。

    嬴子婴闻言,佯装咳嗽数声,说道:“寡人身体不适,今日只怕不能参见典礼了。”赵成闻言一愣,这……看来只能找兄长赵高商量了。

    “臣先告退了,望大王以身体为重。”赵成回去后,便将嬴子婴的话告知赵高,赵高皱眉道:“怎么偏偏今日病了。”便又差人去请嬴子婴,却都被以同样的理由顶了回来。

    赵高见此,十分恼怒,自己权势通天,这个嬴子婴竟敢不听自己的,但是自己杀嬴胡亥已经引得百官震惊不满,而嬴子婴素有威望,自己今日若再杀了他,再选一个听话的宗室,只怕今日百官就能把他杀了。

    思及此处,赵高道:“我亲自去一趟。”赵高驾车来到嬴子婴处,也不等嬴子婴传诏,直接推门进去,不满的问道:“大王,参拜宗庙是国家大事,大王身体瞧上去并无大恙,为何不去参拜宗庙?”

    嬴子婴一言不发,只微微一笑,将手轻轻一挥,韩谈带着几个宦官执剑闯入,一剑刺入赵高心脏。

    赵高怒目圆睁道:“你……”韩谈拔剑而出,赵高登时气绝而亡。嬴子婴见此,下令道:“韩谈,你马上带人将赵高的三族抓起来,全部处死。”韩谈闻言,拱手道:“嗨。”

    朝堂之上,众臣皆是眉头紧皱,大王为何三番五次不来,此次连赵高亲自去请,也这么久没人回话。

    忽然一队兵马闯入,将郎中令赵成和咸阳县令阎乐抓住,喝道:“佞臣赵高已伏诛,我等奉大王令,诛赵高三族,将赵成和阎乐拉出去。”

    其余大臣见此,一时愕然,赵高就这么死了?随即又反应过来,不禁大喜,这家伙终于死了。

    不过片刻,嬴子婴坐车来到大殿,只听人喊道:“大王驾到。”众臣闻言,急忙向两侧站好,躬身拜见,嬴子婴走到最前面,微微躬身,拱手为礼,随即说道:“诸位不必多礼,寡人不德,即位为秦王,如今逆贼已至峣关,寡人以为,我们应当集结关中兵力,前往峣关抵抗。”众臣闻言,无不赞同。

    砀郡,刘盈一行人驾着驴车、羊车一路奔波,几日下来,早已人困马乏,兼之一行人众多,所带的粮食也需要补充。

    “吁~”驾着驴车的少年勒绳停车,对刘盈道:“阿盈,我们必须找个地方补充粮食,修整一番了。”

    刘盈闻言点头道:“我去找人问问这附近可有没有好的地方休息,若是没有,我们只能和往常一样在野外休息了。”

    刘盈身旁的刘肥闻言道:“我去问,我去问。”说罢,便下了驴车,朝别处跑去。刘盈下了车来,方才那少年见此,扶了刘盈一把。

    刘盈一行人只几个人有车,剩下的人基本几个人共骑一只驴,因为一家人人口多,还会换人牵驴骑驴。所以这一行人走的并不快。

    刘盈高声道:“父老乡亲们,今日天色渐晚,我大兄已去寻歇息之地,咱们的粮食水源急需补充,若是今日能找到客栈,咱们就去客栈住,顺便买些粮食,若是找不到,咱们只能继续在野外休息了。”

    只听人抱怨道:“那要是找不到,粮食也不够了怎么办?”刘盈闻言,淡淡的说道:“此地已属砀郡,想来是能借到的,若实在借不到,恐怕只有抢了。”

    正在此时,刘肥兴冲冲的跑回来,对刘盈道:“阿弟,我打听到了,再往前走十里地,便是下邑了,那里有客栈。”

    众人闻言眼神一亮,刘盈冲那少年道:“阿灶,辛苦你继续驾车了,待到了下邑,咱们好好休息,然后我再带你好好吃一顿。”说着,就和刘肥又一起上了驴车。

    那被唤作阿灶的少年名叫夏侯灶,是夏侯婴的儿子,他微微一笑,这个刘盈还真是和武安侯一样爱说大话。

    众人继续前进,待离下邑越来越近时,下邑县公堂之上,县公正在处理事务,只见一人走进来禀报道:“禀县公,有一队人马正朝我们这边赶来,他们一行人或骑驴车,或骑羊车,或步行,有老有少的。”

    县令道:“莫非是流民?”那人摇头道:“那一行人虽有些狼狈,却走的慢悠悠的,不似流民。”

    下邑县公啧啧称奇,不是流民会是谁在反秦这个节骨眼上聚众往别的地方跑,又问道:“他们可带有兵器。”

    那人摇头道:“没有。”县公道:“那就好办了,你带些人在下面等着,等他们来了以后问他们哪来的,往哪去,要是流民,就让他们进下邑暂住吧。不过为了引起动乱,得找人看着他们。”

    那人闻言道了一声唯,便在县门口等着了。刘盈等人赶到时,见一众人在县门口站着,还手拿兵器,刘肥见此,不禁有些害怕道:“阿弟,这怎么回事?”

    刘盈道:“莫慌,我去看看。”说罢,就下了驴车,审食其见此,急忙跟在后面,生怕刘盈出事。

    “尔等何人?”下邑的官员忽然开口道,又问:“你们从哪来的?”审食其见那人面色不善,暗自戒备,只见刘盈躬身拱手道:“上官不必紧张,我们是从泗水郡沛县丰邑来的,我叫刘盈,此行说为了找我父亲。”

    那人闻言沉吟片刻,从隔壁泗水郡的沛县丰邑来的,还姓刘,应该不会这么巧吧。那人略有迟疑的问道:“令尊是干什么的?”

    刘盈答道:“家父如今正在峣关附近同秦国作战。”那人嘶了一声道:“从军的啊,有没有爵位官职。”

    刘盈恭敬的答道:“家父号称沛公,被楚王封为武安侯、砀郡长。”那人闻言大惊,随即细细打量起了刘盈,见他方面大耳,鼻梁高挺,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确实像武安侯。

    那人恭敬道:“原来是武安侯公子,恕在下失礼。”随后又像沛县其他人询问一些问题过后,确认无误,这才急忙迎刘盈一众入内,又差人赶紧通知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