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灵君
戚枫来跟着脑海中的图纸，带着霂生赶往灵渊。
两人正在河边休息。
戚枫来正蹲在河边洗手，忽然，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心悸，他抬起头，霂生已经换上一副紧张的表情。
窸窸窣窣，河对岸的青草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拨到两边。
戚枫来站起身，银亮匕首悄悄滑出衣袖。
一名男子从草丛中缓缓走出。
他披散着白色长发，穿着藏蓝衣衫，一双赤色眸子冷冷地盯着戚枫来二人。
旭池！
旭池举起左手，身后立刻出现了数枚血色小剑，他微笑着说：“真巧。那么，不要动。”
二人瞳孔一缩，在血剑放出时迅速往两边躲闪。
旭池看见两人消失，眯了下眼睛，有些不爽：“躲什么。”
突然，他举起双手，左手将刀刃停在空中，右手将佛棍震回去。
戚枫来与霂生双双后退，紧紧盯着旭池。
旭池双手放出血色火焰，两人躲闪不及，消失在火焰中。
“嗯？”旭池笑容消失，闪到河对岸，低头仔细查找，果然发现一枚黑色石头，“迷阵？”
他抬起右脚，碾上石头，黑色的石头碎成粉末。
“噗嗤！”伴随着利器刺入的声音，以旭池为中心，真实在水漾的波动中显现出来。
旭池低头，发现一柄包裹着赤色火焰的长刀和一根包裹着白色火焰的棍子贯穿了自己。
他嘴角溢出一点鲜血，周身一震，将两把武器震出去，戚枫来与霂生在他回头时再次隐去。
“小小伎俩。”旭池手中燃起红色火焰，那火焰逐渐拉长、变大，火焰褪去，一把红柄长剑出现在旭池手中。
旭池甩了几下长剑，将剩余的火焰甩灭，原地不动，举起右手，在空中随意划了几下。
周围的一切如镜般破碎。
远处躲藏的戚枫来听到硬物碎裂的声音，回头发现霂生正在收拾八卦盘的碎片。
两人眼中都有一种庆幸。
旭池站在原地，发现身上的贯穿伤已经不见踪影，他将那柄长剑掷出去，长剑深深插在土里。
“出来。”
空中出现奇异的波动，一名男子从那波动中走出。
他不算高挑，穿着层层叠叠的白色衣衫，黑色发冠束着高高的马尾，他将地上的红柄长剑拔出，烧掉上面的灰尘泥土，扔回旭池手中。
“你想干什么？”
“自然是杀了他们，”旭池接住剑，随手挽了个剑花，“无情灵君，你变了不少？”
铢水拎起大刀，砍向旭池：“本座，与你，不熟。”
旭池提剑挡住攻势，游刃有余：“几百年的交情，不熟？”
铢水无言，身后出现数枚闪着红光的飞针。
旭池迅速跳开，正悬在半空，却见铢水不知何时唤出长弓，一把红色长箭破空而来——
旭池劈断长箭，借力落地，一柄大刀又从侧面凶狠砍来——
“铮——”旭池打开大刀，脚下突然不稳，分神低头，一根红色藤蔓正破图而出，试图将他缠住——
旭池迅速跳开，铢水又甩着长刀追上——
“铮！铮——”
“铮！”
两人来来往往，红色藤蔓和飞针在其中穿梭，寻找旭池的弱点。
终于，旭池将铢水打开，浑身冒出巨大的赤色火焰，藤蔓在火焰中化为尘土，飞针被铢水收回。
“无情灵君想做什么？”
铢水收回长刀，换上红柄长剑，冷冷开口：“自然是替挚友回收遗体。”
“假的，”铢水用剑鞘打掉旭池手中的长剑，雪亮的剑锋停在一片赤色漩涡处，“就不要顶着亡者的名号。”
旭池赤手停住来势汹汹的长剑，双手往前一推，铢水被逼着后退数米。
“连朱泣都用不好，你装什么旭池！”
铢水用灵索将地上的朱泣拉过来，两把长剑呼应着彼此，在他手中闪烁着红色光芒，剑身隐隐约约显现出红色的羽翅和细细的水流，“朱泣”和“雀鸣”在流淌的水流中缓缓出现。
旭池灵君和铢水灵君曾一起打造出两把武器，分别起名为“朱泣”、“雀鸣”，这也是两人经常使用的武器。旭池灵君陨落后，铢水灵君几乎不再使用雀鸣。
旭池冷冷看着两把搭在一起的长剑，突然仰起头，将要害暴露在铢水面前，他短促笑几声，声音里都含着笑意：“对，就是这样，铢水，就是这样。”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也不懂。我等了那么多年……怎么，我不配吗！啊~就你的徒儿配吗？”
旭池刚说完，忍不住放声大笑。
铢水面无表情地看着旭池发神经，并未动作。
旭池终于笑够了。
铢水看着旭池向自己走来，看着那双眸子的赤色越来越浓，最后变成化不开的黑色，他的双手微微发颤。
“铢水，”旭池将剑按下，在铢水僵硬的耳边轻声说，“你告诉我，你现在懂了？”
他离开铢水的耳朵，将铢水侧转的脸掰回来，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那里倒映着愤怒的自己：“你在怕什么？我已经想通了，既然得不到，那就都得不到。”
“这次算了。”
说完，旭池消失。
铢水怔怔盯着旭池消失的地方，感觉两把长剑在手上微微发烫，几乎握不住。
湿润的红色从层层叠叠的白衣上透出来。
铢水也消失了。
过了很久，似乎察觉到不速之客已经离开，几只飞鸟悄悄飞回巢穴。
……
小路旁伫立着数棵巨大的树木，风过，树叶簌簌。
几只飞鸟从别处飞回，很快归巢，其中一只白色飞鸟，在几棵树旁转悠，似乎在寻找什么。
很快，那只飞鸟钻入其中一棵大树，落在一个穿着蓝衣的胳膊上，胳膊的主人闭上双眼，不久，白鸟飞走。
“如何？”戚枫来蹲在另一棵树上，看见霂生睁开双眼，轻声询问。
“安全。旭池已离开。”霂生伸手拨开树叶，熟练下树，“可有过夜的地方。”
戚枫来跳下树，望着前方翻滚的红云，思索一番开口：“前面有个小镇，不远，应该能找到。”
霂生拍了拍衣摆，道：“走吧。”
两人正在河边休息。
戚枫来正蹲在河边洗手，忽然，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心悸，他抬起头，霂生已经换上一副紧张的表情。
窸窸窣窣，河对岸的青草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拨到两边。
戚枫来站起身，银亮匕首悄悄滑出衣袖。
一名男子从草丛中缓缓走出。
他披散着白色长发，穿着藏蓝衣衫，一双赤色眸子冷冷地盯着戚枫来二人。
旭池！
旭池举起左手，身后立刻出现了数枚血色小剑，他微笑着说：“真巧。那么，不要动。”
二人瞳孔一缩，在血剑放出时迅速往两边躲闪。
旭池看见两人消失，眯了下眼睛，有些不爽：“躲什么。”
突然，他举起双手，左手将刀刃停在空中，右手将佛棍震回去。
戚枫来与霂生双双后退，紧紧盯着旭池。
旭池双手放出血色火焰，两人躲闪不及，消失在火焰中。
“嗯？”旭池笑容消失，闪到河对岸，低头仔细查找，果然发现一枚黑色石头，“迷阵？”
他抬起右脚，碾上石头，黑色的石头碎成粉末。
“噗嗤！”伴随着利器刺入的声音，以旭池为中心，真实在水漾的波动中显现出来。
旭池低头，发现一柄包裹着赤色火焰的长刀和一根包裹着白色火焰的棍子贯穿了自己。
他嘴角溢出一点鲜血，周身一震，将两把武器震出去，戚枫来与霂生在他回头时再次隐去。
“小小伎俩。”旭池手中燃起红色火焰，那火焰逐渐拉长、变大，火焰褪去，一把红柄长剑出现在旭池手中。
旭池甩了几下长剑，将剩余的火焰甩灭，原地不动，举起右手，在空中随意划了几下。
周围的一切如镜般破碎。
远处躲藏的戚枫来听到硬物碎裂的声音，回头发现霂生正在收拾八卦盘的碎片。
两人眼中都有一种庆幸。
旭池站在原地，发现身上的贯穿伤已经不见踪影，他将那柄长剑掷出去，长剑深深插在土里。
“出来。”
空中出现奇异的波动，一名男子从那波动中走出。
他不算高挑，穿着层层叠叠的白色衣衫，黑色发冠束着高高的马尾，他将地上的红柄长剑拔出，烧掉上面的灰尘泥土，扔回旭池手中。
“你想干什么？”
“自然是杀了他们，”旭池接住剑，随手挽了个剑花，“无情灵君，你变了不少？”
铢水拎起大刀，砍向旭池：“本座，与你，不熟。”
旭池提剑挡住攻势，游刃有余：“几百年的交情，不熟？”
铢水无言，身后出现数枚闪着红光的飞针。
旭池迅速跳开，正悬在半空，却见铢水不知何时唤出长弓，一把红色长箭破空而来——
旭池劈断长箭，借力落地，一柄大刀又从侧面凶狠砍来——
“铮——”旭池打开大刀，脚下突然不稳，分神低头，一根红色藤蔓正破图而出，试图将他缠住——
旭池迅速跳开，铢水又甩着长刀追上——
“铮！铮——”
“铮！”
两人来来往往，红色藤蔓和飞针在其中穿梭，寻找旭池的弱点。
终于，旭池将铢水打开，浑身冒出巨大的赤色火焰，藤蔓在火焰中化为尘土，飞针被铢水收回。
“无情灵君想做什么？”
铢水收回长刀，换上红柄长剑，冷冷开口：“自然是替挚友回收遗体。”
“假的，”铢水用剑鞘打掉旭池手中的长剑，雪亮的剑锋停在一片赤色漩涡处，“就不要顶着亡者的名号。”
旭池赤手停住来势汹汹的长剑，双手往前一推，铢水被逼着后退数米。
“连朱泣都用不好，你装什么旭池！”
铢水用灵索将地上的朱泣拉过来，两把长剑呼应着彼此，在他手中闪烁着红色光芒，剑身隐隐约约显现出红色的羽翅和细细的水流，“朱泣”和“雀鸣”在流淌的水流中缓缓出现。
旭池灵君和铢水灵君曾一起打造出两把武器，分别起名为“朱泣”、“雀鸣”，这也是两人经常使用的武器。旭池灵君陨落后，铢水灵君几乎不再使用雀鸣。
旭池冷冷看着两把搭在一起的长剑，突然仰起头，将要害暴露在铢水面前，他短促笑几声，声音里都含着笑意：“对，就是这样，铢水，就是这样。”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也不懂。我等了那么多年……怎么，我不配吗！啊~就你的徒儿配吗？”
旭池刚说完，忍不住放声大笑。
铢水面无表情地看着旭池发神经，并未动作。
旭池终于笑够了。
铢水看着旭池向自己走来，看着那双眸子的赤色越来越浓，最后变成化不开的黑色，他的双手微微发颤。
“铢水，”旭池将剑按下，在铢水僵硬的耳边轻声说，“你告诉我，你现在懂了？”
他离开铢水的耳朵，将铢水侧转的脸掰回来，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那里倒映着愤怒的自己：“你在怕什么？我已经想通了，既然得不到，那就都得不到。”
“这次算了。”
说完，旭池消失。
铢水怔怔盯着旭池消失的地方，感觉两把长剑在手上微微发烫，几乎握不住。
湿润的红色从层层叠叠的白衣上透出来。
铢水也消失了。
过了很久，似乎察觉到不速之客已经离开，几只飞鸟悄悄飞回巢穴。
……
小路旁伫立着数棵巨大的树木，风过，树叶簌簌。
几只飞鸟从别处飞回，很快归巢，其中一只白色飞鸟，在几棵树旁转悠，似乎在寻找什么。
很快，那只飞鸟钻入其中一棵大树，落在一个穿着蓝衣的胳膊上，胳膊的主人闭上双眼，不久，白鸟飞走。
“如何？”戚枫来蹲在另一棵树上，看见霂生睁开双眼，轻声询问。
“安全。旭池已离开。”霂生伸手拨开树叶，熟练下树，“可有过夜的地方。”
戚枫来跳下树，望着前方翻滚的红云，思索一番开口：“前面有个小镇，不远，应该能找到。”
霂生拍了拍衣摆，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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