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犯迷糊的老书记！
“……太美了，太美了。”
孙云佐怔怔看着天花板，纵然意识已经从吴道子第一视角代入的神奇体验中出来，依旧觉得脑海中全是一条条完全符合造型传神之美的线。
“完全不用涂色，甚至连墨色晕染都不用，单单只用最为简单的线条，就能将复杂山体的凹凸面、阴阳面，都以最简扼、最美的形式表现出来……”孙云佐感慨。
这简直就是把‘线’运用到登峰造极，不，得是震古烁今的境地了。
“之前‘看’过的白石老人，是以金石笔法入画，线条雄浑粗犷，气象惊人。但金石笔法长于方寸之间，用来作大型绘画，就不如吴道子这种线描适合了。”孙云佐映照着两位画坛大师的线条风格。
倒不是要给两位先贤分出个高低。
他没那么闲，而且画坛亦如文坛。
一千个人可能有一千种喜欢的艺术风格，所以‘文无第一’嘛。
而从两次第一视角代入的体验中，汲取吸收两位画坛先贤的艺术精髓，将其融入到自己的艺术风格和绘画技艺中，才是聪明人应该干的事。
“观摩一日画，胜过十年工啊。”孙云佐回忆着今天刚作的那副瓷板画《麦田中的守望》。
当时只是觉得自己笔锋线条没有处理好，很多地方线与面的过渡比较突兀，不自然。但具体应该怎么提升，却还没有什么头绪。
算是属于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状态。
但现在以吴道子的第一视角，亲眼目睹了整幅壁画《三百里嘉陵江山水图》的诞生，他有自信，若再画一次《麦田中的守望》，怕是整幅作品的艺术效果至少能再上一个台阶。
“可惜没能‘看’到吴道子画佛道神像和人物。”孙云佐感慨低叹。
相比山水，吴道子画鬼神若脱壁，画人物笔势圆转，衣服飘带如迎风飘扬的艺术风格‘吴带当风’，那才是震古烁今的神技。
“还是别贪心不足了，能抽到画圣的第一视角体验，这已经是祖师爷赏饭，还专门喂到嘴里了。”孙云佐轻轻一笑，“人得知足。”
不过有机会的话，倒是可以去敦煌一趟。
从那些古老石窟中的唐宋壁画，自己未尝不能重现千年前的‘吴带当风’。
“对了，还没看看这次体验对我的技能长进如何。”孙云佐闭上眼，将注意力凝聚向脑海的属性面板。
顿时就看到，原本只是（精通265/400）的工笔画，此时赫然已经变成了（小成100/800）。
“咦，不对。”孙云佐突然感觉有些不对，连仔细查看——
【宿主：孙云佐】
【年龄：18岁】
【声望值，794】…
【天赋：全神贯注LV2（绿色0/1000），寄情于物LV1（紫色0/10000）】…
【技能：内画（小成72/800），工笔白描（小成100/800），工笔重彩（入门60/100），写意画（精通1/400），颜体楷书（精通0/400），瓷器彩绘（精通41/400）】…
“工笔画什么时候分成两种技能了？”孙云佐惊讶莫名。
是。
工笔如果细分，可再分为白描和重彩两类。
可白描虽有专门的白描画（不上色），但大多工笔画家还是用白描来打底稿的。
打完底稿再以丹青重彩上色，这本来也不冲突，系统干嘛要分开？
“难道说……”孙云佐眼角一跳，“系统觉得我对重彩掌握的太垃圾，配不上白描的技能境界？”
‘看’着被系统评定仅仅是（入门60/100）的工笔重彩，他也不得不承认，相对已经到了小成境界的白描，这点经验值确实有够拉胯的。
“觉得我这方面掌握不好你可以说啊，不声不响的分成两个技能来恶心我，那就是系统你的不对了。”孙云佐一边吐槽，一边选择了对工笔重彩加点。
“系统，工笔重彩给我加到精通。”
顿时。
属性面板栏中的【声望值】，立即减少了640点（40点破阶到熟练，600点破阶到精通）。
同时他的意识，也再次进入到了那间不知时间，只知苦练，脑海中还会不断有各种灵光和经验浮现的密室内。
……翌日清晨。
孙云佐依旧如定了闹钟般早早醒来。
照例悄悄走出院子，走出胡同，顺着税务街往沿河路慢跑着晨练。
看着两边店铺的各色招牌，以及沿河路两旁的青翠树木，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今天才对这个世界有了真正的认识。
原来同样一棵树上的叶子，哪怕是两片叶子相邻，又是长在同一条枝子上，颜色也绝无一致，都会有深浅细微变化。
原来平常看上去颜色大抵都是一样的树干，还有褐色、棕色、灰褐色、黑棕色等等诸多不同。
原来……
这种突然的色彩认识，或者说是对色彩辨识上的突然敏感，孙云佐不知道是不是与自己昨夜的加点，或者说是技能细分，双头升阶有关。
但管它呢。
他对这种变化很享受。
因为能发现更多的色彩，就能发现很多原本未曾留意的美。
而平淡的生活，也需要更丰富的色彩来点缀。
*******
上午7点45分。
孙云佐看到了区招待所的大门，以及大门不远处站着的那道熟悉身影。
一条粉色蓬松百褶裙，一件半袖衬衫的曼妙少女身姿，亦如他记忆中，应该在一周后见面时的穿搭一样。
“玥婷。”孙云佐挥了挥手，快步跑了过去。
同样看到他的李玥婷，也笑着挥手回应他的招呼。
“等很久了？”
“你吃早点了吗？”
两人同时开口问道。
“在家吃过了。”
“我也是刚到。”
两人又同时开口回答。
“好了，我先来问你。”孙云佐笑着抢先开口，“你吃早点了吗？”
“吃了。”李玥婷轻快回答。
“吃的什么？”
“绍芳姐买的灌汤包。”
“昨晚想我了吗？”
“想了。”
李玥婷反应过来，攥起小拳头挥过来，“你个坏人，又作弄我。”
“哈哈。”孙云佐笑着伸手拦住，并握住她的手，敛去笑意认真地说道，“我也想你了。”
“……你放开。”李玥婷有些脸红。
因为不远处的招待所门口岗亭，正有一名保安大叔探出头来往这边看着。
“不放。”孙云佐摇头，“电影里的男女朋友都能拉着手逛街，我们为什么不能？”
“那是电影啊。”李玥婷试着挣了一下。
可她的力气，怎么能跟仿佛有了进化提升似的孙云佐相比。
“那你就拉着吧。”李玥婷抿嘴扭头看向招待所内的宾馆大楼，“一会见了那位香奈小姐，你最好也别放开。”
还真是在意呢。
孙云佐暗自庆幸，赶紧道：“当然不放开。反正我早就跟香奈小姐说过有女朋友了，而且以后要娶她。”
“你说娶就娶啊？谁说要嫁你了。”李玥婷依旧没转回头来。
但她嘴角的梨涡却是由浅入深，原本只是被动握着的拳头，也主动松开，任由他手指交叉进来。
“走吧，我们进去。”孙云佐暗自松了口气。
幸好自己够聪明。
不过看到从门口岗亭出来的保安，还是上次拦他那个大叔。
孙云佐感觉有些头疼起来。
这要是让对方说出自己上次来找小初香奈，还约她到公园见面……
他正琢磨着怎么糊弄过去呢，就听身后突然有汽车的发动机声响靠近。
“这不是云佐小同志吗？你也来送小初社长？”
爽朗的笑声响起，孙云佐循声看去，就见一温和的笑脸从落下的后座车窗露出。
“高书记。”孙云佐微笑点头。
汽车后座上坐着的，正是前天见过面的老书记‘高敬民’。
嘭。
车门打开又关上，高敬民朝他走来。
看到和他拉着手的李玥婷，高敬民笑眯眯地问道：“这位是？”
“这是我女朋友‘李玥婷’。”孙云佐介绍道，“玥婷，这是区委高书记。”
“高书记好。”李玥婷大方地问好。
反正都已经被人看到拉手了，她这会再挣开也晚了。
“好，郎才女貌，还是青春好啊……”高敬民笑呵呵地看着俩人，心里却直犯迷糊。
他不是在和小初社长谈朋友，还都发展到准备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吗？
怎么又冒出一个女朋友，还是相貌气质都不亚于小初社长的女娃？
那小初社长昨天提的艺术乡村，还有为他专门要的创作场地，又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这位久经宦海的老书记，对孙云佐这小年轻也有些看不透了。
孙云佐怔怔看着天花板，纵然意识已经从吴道子第一视角代入的神奇体验中出来，依旧觉得脑海中全是一条条完全符合造型传神之美的线。
“完全不用涂色，甚至连墨色晕染都不用，单单只用最为简单的线条，就能将复杂山体的凹凸面、阴阳面，都以最简扼、最美的形式表现出来……”孙云佐感慨。
这简直就是把‘线’运用到登峰造极，不，得是震古烁今的境地了。
“之前‘看’过的白石老人，是以金石笔法入画，线条雄浑粗犷，气象惊人。但金石笔法长于方寸之间，用来作大型绘画，就不如吴道子这种线描适合了。”孙云佐映照着两位画坛大师的线条风格。
倒不是要给两位先贤分出个高低。
他没那么闲，而且画坛亦如文坛。
一千个人可能有一千种喜欢的艺术风格，所以‘文无第一’嘛。
而从两次第一视角代入的体验中，汲取吸收两位画坛先贤的艺术精髓，将其融入到自己的艺术风格和绘画技艺中，才是聪明人应该干的事。
“观摩一日画，胜过十年工啊。”孙云佐回忆着今天刚作的那副瓷板画《麦田中的守望》。
当时只是觉得自己笔锋线条没有处理好，很多地方线与面的过渡比较突兀，不自然。但具体应该怎么提升，却还没有什么头绪。
算是属于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状态。
但现在以吴道子的第一视角，亲眼目睹了整幅壁画《三百里嘉陵江山水图》的诞生，他有自信，若再画一次《麦田中的守望》，怕是整幅作品的艺术效果至少能再上一个台阶。
“可惜没能‘看’到吴道子画佛道神像和人物。”孙云佐感慨低叹。
相比山水，吴道子画鬼神若脱壁，画人物笔势圆转，衣服飘带如迎风飘扬的艺术风格‘吴带当风’，那才是震古烁今的神技。
“还是别贪心不足了，能抽到画圣的第一视角体验，这已经是祖师爷赏饭，还专门喂到嘴里了。”孙云佐轻轻一笑，“人得知足。”
不过有机会的话，倒是可以去敦煌一趟。
从那些古老石窟中的唐宋壁画，自己未尝不能重现千年前的‘吴带当风’。
“对了，还没看看这次体验对我的技能长进如何。”孙云佐闭上眼，将注意力凝聚向脑海的属性面板。
顿时就看到，原本只是（精通265/400）的工笔画，此时赫然已经变成了（小成100/800）。
“咦，不对。”孙云佐突然感觉有些不对，连仔细查看——
【宿主：孙云佐】
【年龄：18岁】
【声望值，794】…
【天赋：全神贯注LV2（绿色0/1000），寄情于物LV1（紫色0/10000）】…
【技能：内画（小成72/800），工笔白描（小成100/800），工笔重彩（入门60/100），写意画（精通1/400），颜体楷书（精通0/400），瓷器彩绘（精通41/400）】…
“工笔画什么时候分成两种技能了？”孙云佐惊讶莫名。
是。
工笔如果细分，可再分为白描和重彩两类。
可白描虽有专门的白描画（不上色），但大多工笔画家还是用白描来打底稿的。
打完底稿再以丹青重彩上色，这本来也不冲突，系统干嘛要分开？
“难道说……”孙云佐眼角一跳，“系统觉得我对重彩掌握的太垃圾，配不上白描的技能境界？”
‘看’着被系统评定仅仅是（入门60/100）的工笔重彩，他也不得不承认，相对已经到了小成境界的白描，这点经验值确实有够拉胯的。
“觉得我这方面掌握不好你可以说啊，不声不响的分成两个技能来恶心我，那就是系统你的不对了。”孙云佐一边吐槽，一边选择了对工笔重彩加点。
“系统，工笔重彩给我加到精通。”
顿时。
属性面板栏中的【声望值】，立即减少了640点（40点破阶到熟练，600点破阶到精通）。
同时他的意识，也再次进入到了那间不知时间，只知苦练，脑海中还会不断有各种灵光和经验浮现的密室内。
……翌日清晨。
孙云佐依旧如定了闹钟般早早醒来。
照例悄悄走出院子，走出胡同，顺着税务街往沿河路慢跑着晨练。
看着两边店铺的各色招牌，以及沿河路两旁的青翠树木，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今天才对这个世界有了真正的认识。
原来同样一棵树上的叶子，哪怕是两片叶子相邻，又是长在同一条枝子上，颜色也绝无一致，都会有深浅细微变化。
原来平常看上去颜色大抵都是一样的树干，还有褐色、棕色、灰褐色、黑棕色等等诸多不同。
原来……
这种突然的色彩认识，或者说是对色彩辨识上的突然敏感，孙云佐不知道是不是与自己昨夜的加点，或者说是技能细分，双头升阶有关。
但管它呢。
他对这种变化很享受。
因为能发现更多的色彩，就能发现很多原本未曾留意的美。
而平淡的生活，也需要更丰富的色彩来点缀。
*******
上午7点45分。
孙云佐看到了区招待所的大门，以及大门不远处站着的那道熟悉身影。
一条粉色蓬松百褶裙，一件半袖衬衫的曼妙少女身姿，亦如他记忆中，应该在一周后见面时的穿搭一样。
“玥婷。”孙云佐挥了挥手，快步跑了过去。
同样看到他的李玥婷，也笑着挥手回应他的招呼。
“等很久了？”
“你吃早点了吗？”
两人同时开口问道。
“在家吃过了。”
“我也是刚到。”
两人又同时开口回答。
“好了，我先来问你。”孙云佐笑着抢先开口，“你吃早点了吗？”
“吃了。”李玥婷轻快回答。
“吃的什么？”
“绍芳姐买的灌汤包。”
“昨晚想我了吗？”
“想了。”
李玥婷反应过来，攥起小拳头挥过来，“你个坏人，又作弄我。”
“哈哈。”孙云佐笑着伸手拦住，并握住她的手，敛去笑意认真地说道，“我也想你了。”
“……你放开。”李玥婷有些脸红。
因为不远处的招待所门口岗亭，正有一名保安大叔探出头来往这边看着。
“不放。”孙云佐摇头，“电影里的男女朋友都能拉着手逛街，我们为什么不能？”
“那是电影啊。”李玥婷试着挣了一下。
可她的力气，怎么能跟仿佛有了进化提升似的孙云佐相比。
“那你就拉着吧。”李玥婷抿嘴扭头看向招待所内的宾馆大楼，“一会见了那位香奈小姐，你最好也别放开。”
还真是在意呢。
孙云佐暗自庆幸，赶紧道：“当然不放开。反正我早就跟香奈小姐说过有女朋友了，而且以后要娶她。”
“你说娶就娶啊？谁说要嫁你了。”李玥婷依旧没转回头来。
但她嘴角的梨涡却是由浅入深，原本只是被动握着的拳头，也主动松开，任由他手指交叉进来。
“走吧，我们进去。”孙云佐暗自松了口气。
幸好自己够聪明。
不过看到从门口岗亭出来的保安，还是上次拦他那个大叔。
孙云佐感觉有些头疼起来。
这要是让对方说出自己上次来找小初香奈，还约她到公园见面……
他正琢磨着怎么糊弄过去呢，就听身后突然有汽车的发动机声响靠近。
“这不是云佐小同志吗？你也来送小初社长？”
爽朗的笑声响起，孙云佐循声看去，就见一温和的笑脸从落下的后座车窗露出。
“高书记。”孙云佐微笑点头。
汽车后座上坐着的，正是前天见过面的老书记‘高敬民’。
嘭。
车门打开又关上，高敬民朝他走来。
看到和他拉着手的李玥婷，高敬民笑眯眯地问道：“这位是？”
“这是我女朋友‘李玥婷’。”孙云佐介绍道，“玥婷，这是区委高书记。”
“高书记好。”李玥婷大方地问好。
反正都已经被人看到拉手了，她这会再挣开也晚了。
“好，郎才女貌，还是青春好啊……”高敬民笑呵呵地看着俩人，心里却直犯迷糊。
他不是在和小初社长谈朋友，还都发展到准备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吗？
怎么又冒出一个女朋友，还是相貌气质都不亚于小初社长的女娃？
那小初社长昨天提的艺术乡村，还有为他专门要的创作场地，又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这位久经宦海的老书记，对孙云佐这小年轻也有些看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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