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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内画组的摸底考核!

    “这楷书写的真是不错。”

    “是啊,虽然观其书法,只是临摹的颜真卿早期书法,算是颜体楷书的第一境界入门……但这也恰好跟这小伙子的年龄见识相符。”

    “没错,真要是这么年轻的小伙子,都能写出高古苍劲,一笔有千钧力的成熟颜体。那我们这帮老家伙这么多年的苦练,难不成都练到狗身上了?”

    ……

    叶继科沉脸站在那。

    听着周围老师傅、老设计师们的议论和赞赏,再低头看看自己练习许久,正准备今日第一天上班,就要在设计科内一鸣惊人的草书《七绝·咏蛙》,现在却完全没引起旁人注意……

    “一个中专美校生,素描都不知道练的怎么样,你练什么书法!?”叶继科瞥了眼依旧在忘神书写的孙云佐,只觉心里像是吃了个苍蝇一样恶心。

    装,还在装。

    都已经成功引起老师傅们的注意了,还在那装的写个不停。

    怕是这会心里已经乐开花了吧?

    “都在看什么呢?”

    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叶继科闻声看去,就见十余个人大步走来,为首的正是厂长孙以庭。

    该死。

    要让这小子出风头了。

    “厂长,高书记。”

    国家级工艺美术大师,研究所副所长,内画组组长,被称作鲁派内画四大神笔之一的‘张广福’笑着开口道,“今天我们内画组刚分来了两个新人,这不,正在对他们的书画技能进行摸底考核呢。”

    “考核情况怎么样?”

    高敬民经常带着上级领导和外市的学习考察团来美琉厂参观,与研究所的这些宝贝大师们都极为熟稔。

    此时他跟其他设计师们微笑点头打过招呼,便走到了张广福身旁。

    “都是不错的好苗子。”张广福介绍道,“现在已经写完的叫叶继科,是咱们省美术学院的高材生……”

    “小叶。”高敬民笑眯眯的点点头,“不错,不错。”

    叶继科‘腼腆’的低头推了下眼镜,正等着这位被称作‘高书记’,极有可能是区委一把手的老人夸赞自己几声。

    毕竟自己写的可是主席诗词。

    但他就听身前一阵脚步声远去,抬头看,才发现那位高书记已经走过自己,站到了孙云佐的工作台前。

    “颜真卿的《多宝塔碑》?”高敬民眼睛一亮。

    他在博山这个‘艺术窝子’工作了十多年,被熏陶着对书画也都有了极深了解,早就算是一个资深书画爱好者了。

    练习书法,尤其是练习楷书入门几乎必临摹的《多宝塔碑》,他自然不会陌生。

    “字不错啊!若不是亲眼得见,这等秀媚多姿的楷书,简直跟我之前临摹的明初拓本如出一辙……”高敬民由衷赞叹道,“小伙子,你在书法上练了多久了?”

    没人搭腔。

    触发了天赋‘全神贯注’的孙云佐正沉浸书写,当然不会理会外界打扰。

    “三小,高书记问你话呢。”旁边的孙以海见状就要上前。

    “别打扰他。”高敬民摆了摆手,“艺术青年嘛,如果没有这‘忘乎所有,执着一心’的专注,怕是也不会有这么了得的书法造诣了。”

    “不错。”孙以庭也微微点头,“年纪轻轻,这手楷书确实难得。”

    在场身份最高的俩人都发话了,其他人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一大群人就那么站在工作台周围,等待着孙云佐停笔。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很快。

    将近十分钟过去,四尺对开(137*35cm)的宣纸都快写满大半了,众人也不见孙云佐停笔……

    “他不会是要写完整篇《多宝塔碑》吧?”

    同样是国家级工艺美术大师,号称是国内琉璃雕刻第一人的‘周作寻’突然张口,顿时在周围引起一片惊诧议论。

    “不可能吧。”

    “整篇《多宝塔碑》一共2027个字,谁闲的会全部背下来?”

    但不信归不信,众人都是眼看着孙云佐从开始写到现在,而且孙云佐中途确实没看过任何拓本书册。

    他甚至连稍微停顿一下思索的时候都没有,仿佛一切碑文都早已成竹在胸。

    如此匪夷所思的一幕,就算众人再不信,可看着孙云佐依旧笔耕不停的样子,也不得佩服。

    还真有人这么闲,居然将整篇《多宝塔碑》2027个字的碑文全背下了。

    “这是下了多少苦功啊?”高敬民慨叹道,“一个刚刚毕业的年轻人,苦练书法到这等境地,连这么晦涩难记的碑文都能通篇默记……以庭同志,你们厂的这个小同志不简单啊。”

    “是。”孙以庭心领神会,“这么聪敏好学,又愿意下苦工的年轻人,我们厂报会好好宣传一下。”

    “嗯,区里的宣传工作也要跟上,我看,完全可以将这小同志树立成一典型,号召全区中小学生,还有所有年轻青年们学习嘛。”高敬民点点头,看了眼旁边宣传口的负责人。

    那人立即表态着手安排。

    马德。

    不就是写的字多点么,至于捧得这么高?

    站在人群后的叶继科死死捏着拳头。

    竖典型,那下一步岂不就是要提拔了?

    而且全厂、全区的通报宣传,这是多大的一份荣誉啊。

    “该死,该死!这本来都应该是我的风头和荣誉!”叶继科心里疯狂嘶吼,看向孙云佐的眼神,更是嫉妒中透着阴狠。

    ……

    “呼。”

    随着最后一笔写完,饶是孙云佐这两日明显感觉到身体素质在隐约提升,体力精力都更持久,也不禁感到手腕一阵发酸。

    “终于写完了。”孙云佐放下笔,揉着发酸的手腕。

    但看到完整写全的整篇《多宝塔碑》,脸上还是忍不住浮起满意的笑容。

    因为原版的唐代多宝塔碑石,在清康熙年间就折断了,所以后世流传的只有各种清朝以前的拓本。

    而那些拓本,又因年代久远,或经历战火的缘故,导致多多少少的都有些残缺。像他写的这幅如此完整,且在系统帮助下直接比照原本的,完全可以当做书帖范本来发行了。

    没错。

    他之所以大费周章的写完通篇《多宝塔碑》,就是打算寄给书法刊物。

    一旦被刊登,那他自己不但可以借此扬名,快速赚取声望值。还能获得稿费,同时有机会与出版社合作发行书帖,赚到足以给家里添置彩电,乃至改善生活的钱了。

    而且他毕竟是搞艺术的人。

    光靠在舞厅公园里摆摊,向情侣们售卖些小玩意,终究是流落下乘了。

    想赚大钱,还得是走‘出名’这条正道。

    “嗯?”

    孙云佐突然察觉周围有些不对。

    抬起头来一看,就见自己所站的工作台周边围满了人。

    除了本就在场的一众研究所正式设计师们,还多出来了十几名有些陌生的中年人、老年人。

    “厂长?”孙云佐认出了当中一个中等身材,国字脸的面相看上去颇为威严的中年人,正是他们美琉厂现在的一把手,也是他们老孙家,论起家族关系算是职位最高,成就最大的‘孙以庭’。

    “云佐是吧?”孙以庭温和的笑问道,“书法练了几年了?”

    未重生前的孙云佐,只是在开全厂职工大会时远远的见过几次孙以庭。

    此时见他就在面前,脸上还是温和的仿佛亲近长辈一样的笑脸,孙云佐只觉心里一阵恍惚,脸上也因不由自主地激动而有些发红。

    好在他到底不是初出校门的毛头小子,短暂的恍惚激动后,孙云佐恢复平静,自然地回答道:“五六年了。”

    “嗯,五六年能有此造诣,足见你是下苦工了。”孙以庭点点头,“你画画怎么样?分在内画组,对画画的基础可也是有很高要求的。”

    “还可以。”孙云佐谦虚道,“我在美校学的就是画画,主攻中国画的工笔。”

    “哦?”孙以庭笑着看了一眼高敬民,见对方微微点头,方才道,“正好你们的摸底考核还没完,那我们接下来可要好好看看了。”

    “张师傅,你们继续。”孙以庭对张广福示意。

    “好。”张广福点点头,“既然云佐主攻的是工笔,小叶在省校学的也是中国画,想来对工笔画也不会陌生。那我们接下来的考校,就画一幅以民俗故事为题材的工笔画吧。”

    “是。”

    孙云佐应了一声后,刚将已经墨干了的宣纸折好放到一旁,就听另一张工作台前的叶继科开口了。

    “张老师,我觉得我们既然被分到了内画组,考核的话,是不是也该考校下内画技艺……”叶继科有些紧张。

    但在嫉妒和不甘的双重怂恿下,他还是故作淡然的继续道,“云佐,我听老师们说,你是出自内画师世家?要不咱俩各自画个内画壶?”

    “哦?”张广福来了兴致。

    要是分到他们内画组的新学徒,来之前就已经学过内画技艺,那各自画个料器出来看看水平和天赋,当然是最好的摸底。

    但想到当初的老同事老兄弟‘孙以年’,十几年前离世时孙云佐才两三岁,哪可能教给他什么内画技艺。

    因此张广福心底微微叹息,正要开口,就听孙云佐那边已经笑着答应了。

    “好啊,正好各位老师傅在,也让他们点评下我们掌握的家传技艺。”孙云佐笑着看向张广福,“可以吗,张老师?”

    “……”张广福见他一脸自信,略微沉吟后,终究点头道,“可以。题材不限,你们自由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