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7641年
“其实以当时的科技水平，超光速都并非难事。比如量子信道，就是典型的超光速运用，无论距离多远，量子信道都能实现实时通信。但是在星舰运行速度方面，人类花了五六百年时间的努力，都只是接近光速，无限接近，始终无法达到真正的光速。”
“‘无法复制’号的消失并没有吓到人类，反倒刺激着人类很快制定了新的方案，因为在‘无法复制’号消失的前一刻，全人类都见证了它进入了光速飞行状态。”
“星际事务理事会发起征召令，事发地1光年范围内的所有星舰均有资格报名参加第二次测试。符合条件的所有星舰都在收到征召令的第一时间报了名，没有人惧怕死亡，他们从来都是把星际事务理事会发布的任务视为至高荣耀。最终有两只星舰以无可争辩的优势获得了资格，因为他们距离事发点还只有10天的路程，他们是两只兄弟舰，分别是‘永不言败’号和‘永不言退’号。”
“10天后，当‘永不言败’号和‘永不言退’号到达指定位置，最终方案也敲定下来。‘永不言败’号与‘无法复制’号飞行方向相同，而‘永不言退’号”与‘无法复制’号飞行方向相反。”
“三个月后，执行伴飞任务的‘忍者神龟’号回到事发地准备再次执行对‘永不言败’号的伴飞任务，而新征召的伴飞舰‘弓神’号在两个月后也到达指定位置。”
“激动人心的时刻再次来临，‘忍者神龟’号和‘弓神’号在第一时间就开启了量子信道进行直播。‘永不言败’号和‘永不言退’号两只星舰通体黝黑，淡蓝色光罩覆盖整个舰体，静静悬停在首次发现的异常点位置。500年的宇宙遨游，作为兄弟舰的二者从未分开，但是这次，他们不得不各奔东西了。”
“随着星际事务理事会的一声令下，两舰再次启航，没有道别，这次背道而驰，慷慨赴死！”
“1个月后，‘忍者神龟’号再次眼睁睁看着‘永不言败’号彻底消失，渺无音信。同样，‘弓神’号也目睹了‘永不言退’号在达到光速那一刻从眼前瞬间消失。全人类还没来得及给两舰勇士默哀，星际事务理事会便收到三秒前消失的‘永不言退’号的报告，他们出现在距离出发地100光年，距离地球400光年的位置。”
是非再次停了下来，李易弦主动感知了小老大的情绪，这是一种很玄妙的状态，似梦境，但是人又处于清醒状态。
李易弦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他知道小老大压制翻腾的情绪需要时间，更不能去打扰，否则小老大永远都不能从这种悲伤情绪中抽离出来。
也许过了有两三个小时那么久，一个深陷某种玄妙的情绪中，一个深陷在认识自我的思考中。
是非似乎并没有觉察到自己停顿了这么久，很自然地继续说道：“古人诚不欺我，‘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暗能量通道让‘永不言退’号实现了无损瞬移，如果人类能够研究清楚这种瞬移机制，那么人类将很容易利用全宇宙的资源，寻找全宇宙的生命体，到宇宙尽头也不再是白日做梦了。”
“但是地球距‘永不言退’号400光年，很难集中资源和专家去对暗能量通道进行研究，这是摆在人类面前的一大难题。星际事务理事会最终决议，要求在‘永不言退’号10光年范围内的所有星舰向暗能量通道的终点靠拢。”
“由‘永不言退’号舰长负责组建开发组，在暗能量通道终点建立基地，星际事务理事会成立专家团随时进行远程指导。”
“7641年11月11日，经过五个月不分昼夜地建设，研究基地差不多开发完成，在基地附近又汇集了10只星舰。而远在400光年外的星际事务理事会专家团仍在为研究方案争吵不休，这是过去无人触及过的领域，没有权威，同时也意味着机会。”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总是反复出现在我梦中，每一次出现对我而言都是炼狱般的考验。正当‘永不言退’号舰长准备举行一次简单的完工仪式，有下属报告说在暗能量通道口出现了一朵火苗。火苗的内焰呈淡蓝色，外焰橙黄，与蜡烛燃烧时的火焰完全相同。火苗下没有任何物质，就这样悬在通道口，偶尔还跳动两下，监控显示火苗是瞬间出现在通道口的，并非人类的恶意行为。”
“经过测定，诡异的火苗温度为绝对零度，在星际事务理事会专家团指导下，基地人员用了各种工具试图捕获火苗，最终都失败了。火苗能够穿透任何东西，能看到它，甚至能测定它的温度，但是无法触碰，看似有形，实则无形。”
“正当全人类都束手无策时，火苗开始升温了。从绝对零度直接跳到0℃，100℃，1000℃……每过一秒，温度都是前一秒的10倍。星舰们开始四散奔逃，‘永不言退’号却没有动。全人类都通过‘永不言退’号的直播看到了刚建好的基地在10000℃的高温下变成一大滩金属液体，直播在1秒后就停了，因为‘永不言退’号也变成了一大滩金属液体。”
“同时地球和所有在外的星舰都开启了量子望远镜，金属液体已经消失，所有的电子都从原子中剥离，整个基地和‘永不言退’号变成了离子化的等离子体。
10秒后，地球人类通过肉眼都可以看到金牛座方向的变化，温度已经高达几十亿℃，所有物质在高温碰撞中变成了电子和正电子。从视角上表达，就像无数的烟花在金牛座方向绽放。”
“火苗开始升温的第11秒，毕宿五爆发出来的数以亿万计的原子核在高能光子的撞击下，变成了无数单个的质子和中子。”
“留给人类的时间不多了。毕宿五距离太阳系65光年，也就是说，在11秒的时间里，温度扩散了435光年。”
“第13秒，太阳系承受了高达2万亿℃的温度，整个太阳系瞬间变成一碗夸克和胶子汤。”
“我在金牛座方向的另外一端，距离地球大约34光年的位置，我们全舰人员目睹了地球以及整个太阳系的覆灭，但是我们也就多活了不到一秒。”
是非巨大的办公室沉寂下来，落针可闻。
两人相向而坐，在昏暗的灯光下，就像两具雕塑。
李易弦现在总算理解第一次见小老大时感知到的那种悲伤为何如此巨大，亲眼看到了人类的毁灭，而且还毁灭得如此彻底。
高温，不断增长的高温。
李易弦大致能猜测到，温度最终肯定会停留在1.4亿亿亿亿℃，因为当整个宇宙达到这个温度时，宇宙将重启。
人类失去了未来！
小老大传递的信息量太大，李易弦觉得问题太多了。
火苗是什么？火苗是从哪里来的？火苗是谁发送到宇宙的？
为什么火苗发送者要毁灭宇宙？
还有别的人从末世穿越回来吗？
穿越到底是怎么发生的？穿越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一遍又一遍，这个问题在李易弦脑袋里回荡，脑海里的书籍泛出紫色的光芒，李易弦脑部急速升温。
穿越到底是怎么发生的？穿越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深陷沉思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李易弦的灵魂从肉体缓慢地剥离开，灵魂的脑部呈紫色，灵魂的轮廓与李易弦本人一模一样。
而在几乎要完全失去灵魂的李易弦肉体对面，小老大已经彻底从椅子上消失，唯一能证明是非还存在的证据，是软垫上有一个臀型的凹印。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又恢复正常。
小老大仍然端坐在椅子上，一脸悲伤。
李易弦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抬起头，眼神清明，对着小老大问道：“时间是什么？”
李易弦的声音将深陷悲伤的是非给拉了回来，收敛了破碎的情绪，略一思考，是非才回答道：“从科学角度讲，时间是四维空间的一个维度，在我们当前的三维空间里，时间不能看见，不能被测量，只能在大脑里想象。”
“假设四维空间存在，我们可以确信人类已经失去了7641年后的那一部分时间，那么当人类再次到达7641年的时候，我们是像宿命论认为的那样继续重复这个悲剧，还是人类到了那个时间点就戛然而止——就像一部被删除了结尾的电影？如果是前者，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可以提醒人类，不要去发现这个暗能量通道，不要去试图接近。如果是后者，那就意味着无论我们怎么做，人类社会到了那一天都会突然消失，没有理由，没有征兆，这似乎更像宿命论的观点。”
李易弦食指有节奏地敲着椅把，继续分析道：“7641年的你变成了灵魂体，然后你就从那个三维片段超脱出来，进入四维空间，随机地选择了现在地球的三维片段轮回，这是不是可以算是穿越的一种解释？”
已经慢慢缓过劲来的是非向李易弦投来赞赏的目光，说道：“不错，老祖宗也开始思考了，不论对错，这至少是种逻辑自洽的说法。”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过去的我和将来的你都穿越到了同一个时间点，当我们在各自的时间片段上变成灵魂体后，就开始在四维空间的时间长河里飘荡，出于本能或者某种别的原因，我们都同时选中了同一个时间片段。”
李易弦越分析越觉得有道理。
“但是孟婆似乎忘记给我们喝汤了！”是非开了一句玩笑。
“她可能在我们过桥的时候打了个盹。”李易弦回了一句。
是非宽大的办公室开始有了生气。
李易弦扳着手指头继续说道：“‘孟婆’，火苗，灵魂的轮回，这三件事是不是足以说明宇宙中或者宇宙之外有一个未知的存在。”
“祂可能就是我们这个四维宇宙的主神。”是非对李易弦的说法表示认同。
主神的说法听上去可能很玄幻，但对是非和李易弦而言这一点都不夸张。祂能够抹除灵魂的所有东西，祂能够让灵魂进入轮回，祂甚至能够轻易毁灭某个时间片段上的三维宇宙。
祂可能不是一个人，也有可能是一个团队。
人类可能永远也无法知道祂的真实面目，但是祂的所作所为是非和李易弦都真切感受到了。
“‘无法复制’号的消失并没有吓到人类，反倒刺激着人类很快制定了新的方案，因为在‘无法复制’号消失的前一刻，全人类都见证了它进入了光速飞行状态。”
“星际事务理事会发起征召令，事发地1光年范围内的所有星舰均有资格报名参加第二次测试。符合条件的所有星舰都在收到征召令的第一时间报了名，没有人惧怕死亡，他们从来都是把星际事务理事会发布的任务视为至高荣耀。最终有两只星舰以无可争辩的优势获得了资格，因为他们距离事发点还只有10天的路程，他们是两只兄弟舰，分别是‘永不言败’号和‘永不言退’号。”
“10天后，当‘永不言败’号和‘永不言退’号到达指定位置，最终方案也敲定下来。‘永不言败’号与‘无法复制’号飞行方向相同，而‘永不言退’号”与‘无法复制’号飞行方向相反。”
“三个月后，执行伴飞任务的‘忍者神龟’号回到事发地准备再次执行对‘永不言败’号的伴飞任务，而新征召的伴飞舰‘弓神’号在两个月后也到达指定位置。”
“激动人心的时刻再次来临，‘忍者神龟’号和‘弓神’号在第一时间就开启了量子信道进行直播。‘永不言败’号和‘永不言退’号两只星舰通体黝黑，淡蓝色光罩覆盖整个舰体，静静悬停在首次发现的异常点位置。500年的宇宙遨游，作为兄弟舰的二者从未分开，但是这次，他们不得不各奔东西了。”
“随着星际事务理事会的一声令下，两舰再次启航，没有道别，这次背道而驰，慷慨赴死！”
“1个月后，‘忍者神龟’号再次眼睁睁看着‘永不言败’号彻底消失，渺无音信。同样，‘弓神’号也目睹了‘永不言退’号在达到光速那一刻从眼前瞬间消失。全人类还没来得及给两舰勇士默哀，星际事务理事会便收到三秒前消失的‘永不言退’号的报告，他们出现在距离出发地100光年，距离地球400光年的位置。”
是非再次停了下来，李易弦主动感知了小老大的情绪，这是一种很玄妙的状态，似梦境，但是人又处于清醒状态。
李易弦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他知道小老大压制翻腾的情绪需要时间，更不能去打扰，否则小老大永远都不能从这种悲伤情绪中抽离出来。
也许过了有两三个小时那么久，一个深陷某种玄妙的情绪中，一个深陷在认识自我的思考中。
是非似乎并没有觉察到自己停顿了这么久，很自然地继续说道：“古人诚不欺我，‘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暗能量通道让‘永不言退’号实现了无损瞬移，如果人类能够研究清楚这种瞬移机制，那么人类将很容易利用全宇宙的资源，寻找全宇宙的生命体，到宇宙尽头也不再是白日做梦了。”
“但是地球距‘永不言退’号400光年，很难集中资源和专家去对暗能量通道进行研究，这是摆在人类面前的一大难题。星际事务理事会最终决议，要求在‘永不言退’号10光年范围内的所有星舰向暗能量通道的终点靠拢。”
“由‘永不言退’号舰长负责组建开发组，在暗能量通道终点建立基地，星际事务理事会成立专家团随时进行远程指导。”
“7641年11月11日，经过五个月不分昼夜地建设，研究基地差不多开发完成，在基地附近又汇集了10只星舰。而远在400光年外的星际事务理事会专家团仍在为研究方案争吵不休，这是过去无人触及过的领域，没有权威，同时也意味着机会。”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总是反复出现在我梦中，每一次出现对我而言都是炼狱般的考验。正当‘永不言退’号舰长准备举行一次简单的完工仪式，有下属报告说在暗能量通道口出现了一朵火苗。火苗的内焰呈淡蓝色，外焰橙黄，与蜡烛燃烧时的火焰完全相同。火苗下没有任何物质，就这样悬在通道口，偶尔还跳动两下，监控显示火苗是瞬间出现在通道口的，并非人类的恶意行为。”
“经过测定，诡异的火苗温度为绝对零度，在星际事务理事会专家团指导下，基地人员用了各种工具试图捕获火苗，最终都失败了。火苗能够穿透任何东西，能看到它，甚至能测定它的温度，但是无法触碰，看似有形，实则无形。”
“正当全人类都束手无策时，火苗开始升温了。从绝对零度直接跳到0℃，100℃，1000℃……每过一秒，温度都是前一秒的10倍。星舰们开始四散奔逃，‘永不言退’号却没有动。全人类都通过‘永不言退’号的直播看到了刚建好的基地在10000℃的高温下变成一大滩金属液体，直播在1秒后就停了，因为‘永不言退’号也变成了一大滩金属液体。”
“同时地球和所有在外的星舰都开启了量子望远镜，金属液体已经消失，所有的电子都从原子中剥离，整个基地和‘永不言退’号变成了离子化的等离子体。
10秒后，地球人类通过肉眼都可以看到金牛座方向的变化，温度已经高达几十亿℃，所有物质在高温碰撞中变成了电子和正电子。从视角上表达，就像无数的烟花在金牛座方向绽放。”
“火苗开始升温的第11秒，毕宿五爆发出来的数以亿万计的原子核在高能光子的撞击下，变成了无数单个的质子和中子。”
“留给人类的时间不多了。毕宿五距离太阳系65光年，也就是说，在11秒的时间里，温度扩散了435光年。”
“第13秒，太阳系承受了高达2万亿℃的温度，整个太阳系瞬间变成一碗夸克和胶子汤。”
“我在金牛座方向的另外一端，距离地球大约34光年的位置，我们全舰人员目睹了地球以及整个太阳系的覆灭，但是我们也就多活了不到一秒。”
是非巨大的办公室沉寂下来，落针可闻。
两人相向而坐，在昏暗的灯光下，就像两具雕塑。
李易弦现在总算理解第一次见小老大时感知到的那种悲伤为何如此巨大，亲眼看到了人类的毁灭，而且还毁灭得如此彻底。
高温，不断增长的高温。
李易弦大致能猜测到，温度最终肯定会停留在1.4亿亿亿亿℃，因为当整个宇宙达到这个温度时，宇宙将重启。
人类失去了未来！
小老大传递的信息量太大，李易弦觉得问题太多了。
火苗是什么？火苗是从哪里来的？火苗是谁发送到宇宙的？
为什么火苗发送者要毁灭宇宙？
还有别的人从末世穿越回来吗？
穿越到底是怎么发生的？穿越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一遍又一遍，这个问题在李易弦脑袋里回荡，脑海里的书籍泛出紫色的光芒，李易弦脑部急速升温。
穿越到底是怎么发生的？穿越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深陷沉思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李易弦的灵魂从肉体缓慢地剥离开，灵魂的脑部呈紫色，灵魂的轮廓与李易弦本人一模一样。
而在几乎要完全失去灵魂的李易弦肉体对面，小老大已经彻底从椅子上消失，唯一能证明是非还存在的证据，是软垫上有一个臀型的凹印。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又恢复正常。
小老大仍然端坐在椅子上，一脸悲伤。
李易弦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抬起头，眼神清明，对着小老大问道：“时间是什么？”
李易弦的声音将深陷悲伤的是非给拉了回来，收敛了破碎的情绪，略一思考，是非才回答道：“从科学角度讲，时间是四维空间的一个维度，在我们当前的三维空间里，时间不能看见，不能被测量，只能在大脑里想象。”
“假设四维空间存在，我们可以确信人类已经失去了7641年后的那一部分时间，那么当人类再次到达7641年的时候，我们是像宿命论认为的那样继续重复这个悲剧，还是人类到了那个时间点就戛然而止——就像一部被删除了结尾的电影？如果是前者，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可以提醒人类，不要去发现这个暗能量通道，不要去试图接近。如果是后者，那就意味着无论我们怎么做，人类社会到了那一天都会突然消失，没有理由，没有征兆，这似乎更像宿命论的观点。”
李易弦食指有节奏地敲着椅把，继续分析道：“7641年的你变成了灵魂体，然后你就从那个三维片段超脱出来，进入四维空间，随机地选择了现在地球的三维片段轮回，这是不是可以算是穿越的一种解释？”
已经慢慢缓过劲来的是非向李易弦投来赞赏的目光，说道：“不错，老祖宗也开始思考了，不论对错，这至少是种逻辑自洽的说法。”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过去的我和将来的你都穿越到了同一个时间点，当我们在各自的时间片段上变成灵魂体后，就开始在四维空间的时间长河里飘荡，出于本能或者某种别的原因，我们都同时选中了同一个时间片段。”
李易弦越分析越觉得有道理。
“但是孟婆似乎忘记给我们喝汤了！”是非开了一句玩笑。
“她可能在我们过桥的时候打了个盹。”李易弦回了一句。
是非宽大的办公室开始有了生气。
李易弦扳着手指头继续说道：“‘孟婆’，火苗，灵魂的轮回，这三件事是不是足以说明宇宙中或者宇宙之外有一个未知的存在。”
“祂可能就是我们这个四维宇宙的主神。”是非对李易弦的说法表示认同。
主神的说法听上去可能很玄幻，但对是非和李易弦而言这一点都不夸张。祂能够抹除灵魂的所有东西，祂能够让灵魂进入轮回，祂甚至能够轻易毁灭某个时间片段上的三维宇宙。
祂可能不是一个人，也有可能是一个团队。
人类可能永远也无法知道祂的真实面目，但是祂的所作所为是非和李易弦都真切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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