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风之进行曲
“天使的馈赠”里，一名六个指头的吟游诗人正在卖力的弹唱。
克洛尔喝了一大口冰钩钩果汁，抬起头来细细打量着温迪和空。
白天他并没有认真端详这两位“救命恩人”，唯一有限的印象就是温迪全身绿色，年纪看起来不大，但帽子上有朵很值钱的塞西莉亚花；而空则是个金发小子，少见的衣着诉说了外乡人的身份。
现在坐在桌子前，克洛尔才有机会认真的端详他们的眼神和表情。毕竟大树后听到的内容让他不由得对于两人的身份与目的产生了怀疑，对于两位救命恩人，克洛尔尽管心存感激，但他们对于自己还是太陌生了，就像那个叶菲姆一样。
尤其是温迪的发言……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的话，那他知道的实在太多了。克洛尔对这个吟游诗人的身份产生了深刻的怀疑。
他作为一个懂得感恩的蒙德人，很珍惜大家努力守护的幸福与平静，如果温迪会成为这生活的杂音，他会坚定不移的第一时间将温迪扭送到西风骑士团！
尽管克洛尔的内心在天人交战，温迪却毫无所觉的拿起刚点的苹果汁，仰起头，一大口就灌下了小半杯，然后他如释重负的往后一靠，瘫在椅背上满足的发出了幸福的感叹：“嗝~诶嘿~”
而注视着他的克洛尔则忍住了以手扶额的冲动，继续认真的观察，但除了幸福和慵懒，别的什么他也看不到。这让克洛尔不禁思考起来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或许温迪只是一个听过很多故事的吟游诗人，想骗空的钱？那是不是应该提醒空呢？
“他是男的。”空的声音打破了克洛尔的思考状态，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盯着温迪碧绿色的眼睛，瞬间慌乱的收回视线，拿起冰钩钩果汁喝了一大口，试图冷静下来。
而温迪似乎什么都没有察觉，再次端起杯子，将剩下的苹果汁一饮而尽。
空看着克洛尔放下杯子，微笑着对克洛尔说：
“没事，每一种感情都值得被尊重。”
“不......不是......我只是......觉得......觉得温迪看起来有点熟悉。”克洛尔略微有些结巴，胡乱的找了个理由。
但空竟然微微点头：“看来你不像其他蒙德人，有时候我感觉他们都是瞎子。”
“呃？”克洛尔一时捉摸不透空的意思，只好又拿起果汁慢慢的啜了一口，略微冷静下来的他意识到这是自己第一次拿辛苦赚来的钱喝果汁，像刚才那种喝法太浪费了。
克洛尔边喝边想，空的意思好像是他应该对温迪感到熟悉，但为什么呢？
难道我看起来很像会追着吟游诗人听曲的人吗？
他放下已经空了一小半的杯子，想再仔细看一下温迪的模样，但一抬头，就迎上了温迪碧绿色的双眸。
“嘿，克洛尔，谢谢你白天的苹果，真的好吃！有的话再给我一个，我就给你唱支曲子，怎么样？”
克洛尔吸了口气，控制住自己想闭眼摇头的冲动，说：
“我没带苹果……来酒吧是不会带食物在身上的。”
“真可惜！对了，你和那个至冬小家伙的双人旅程怎么样？”
“......”克洛尔用力捏了捏木桌的边缘，“那不是什么双人旅程，我只是当了半天导游。那个至冬人叫叶菲姆，我向他介绍了不少蒙德的风土人情，到了正午，我就回蒙德了，他也一起回了，不过之后就没有见过他了。”
“原来就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能混成好兄弟呢。”温迪听起来颇为失望，右手食指屈起敲敲桌子，“你不觉得他很奇怪吗？”
“他哪里奇怪？”克洛尔握住冰凉的杯子，颇为疑惑的问。
“如果他是来蒙德旅游的至冬人，怎么会特意穿一身蒙德平民的破烂衣服呢？就算是入乡随俗，也该穿一身整洁点的呀~”
温迪微笑地盯着克洛尔的杯子，然后抬头正对着克洛尔的目光，让他有点不自在，“并且狂风之核出现之前，克洛尔你有看到他吗？”
“没有……”克洛尔在对视中败下阵来，但把杯子朝自己这边挪了挪，移开眼神，盯着温迪的小辫子。
“正常的旅行者看到有风核，都会绕着路走，更别提当时风核直接攻击了我们，引起了暴风。而那个至冬小子能在附近捡到你的背包，后来还和我们搭话，这就很奇怪了。”
温迪左手打了个响指，“要是冒险家也就算了，可他自称是个普通旅行者，很有意思~”
“我觉得他可能只是胆比较大吧，入乡随俗换身衣服也未尝不可。”克洛尔回想了一下今天上午和叶菲姆的相处，没感觉到有任何异常，于是摇摇头，温和的反对了温迪的观点。
“嗯，也有可能！”温迪点点头，旋即半转身对着柜台的方向大喊：“查尔斯，麻烦再来一杯苹果汁，钱算到这个金发小子的头上就好！”
“......看来你很有钱。”克洛尔同情的看着空，但空只是喝了一小口树莓薄荷饮，然后放下杯子，镇定的说：
“没事，我等下去洗手间，就不会回来了。”
“......嘿！你应该明白我能听的到吧？”温迪有些不满的摇摇头，两个小辫子晃来晃去。
而克洛尔盯着温迪的辫子，突然发现，这对辫子确实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或许是在某本书的插画里？现在的蒙德人留这样辫子的已经很少了。
微微摇了摇头，克洛尔举起杯子，一口将最后一点冰钩钩果汁喝完，然后礼貌的谢绝了温迪的再来两杯苹果汁的提议，向温迪和空道了别，就起身离开了“天使的馈赠”。
蒙德的秋夜一向很冷，克洛尔刚走出酒吧，寒风一吹，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胃里冰凉的果汁和外面冰冷的风让他不禁加快了脚步。先前在酒吧里生出的一个念头被寒冷瞬间吞没，他裹紧自己略有些破旧的外衣，快步向家的方向走去，准备回家烧点柴火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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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馈赠酒吧内，温迪摆弄着手里的苹果汁杯子，低声问道：
“空，现在几点了？”
空掏出一块黄铜色的怀表，低头看了一眼:“晚上十一点。”
“还有一个小时……那么...…”温迪突然提高了声调，“嘿，查尔斯，再来一杯苹果汁！”
“那么…...我先去上个厕所。”空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向酒馆的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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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菲姆靠在墙上，已经昏昏欲睡。参赞的房门静悄悄的打开，里面走出一个脸色苍白的米哈伊尔，身上还带着一丝寒气，他没有招呼叶菲姆，径直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叶菲姆用力挤挤眼，驱赶掉睡意，快走几步，默默跟在米哈伊尔的后面。
等回到房间，还没等米哈伊尔开口，叶菲姆就把床头那只蜡烛的残骸清理并换上一只新的，然后像之前一样坐到了米哈伊尔的手边。
米哈伊尔坐在床上，双手抱头闭上眼开始沉默。叶菲姆也不敢多问，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个中年男人。过了一小会儿，米哈伊尔长吁一口气，开始自顾自的说道:
“参赞大人不同意取消这次行动，大概早就想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毕竟教堂的那个人是张明牌，也根本不能称之为眼线......”
“如果在大教堂强夺，一定会有危险的，教堂里一定有守卫。更何况那个吟游诗人立场未定，也许是想借我们的手去盗琴，我们或许会面对骑士团和那个吟游诗人两面的夹击，又或许他们就是一伙的......不能让愚人众的同志们处在这么危险的境地。”
米哈伊尔猛地睁开眼睛，对着空洞的天花板，小声的说：
“去告诉柳德米拉，收队回来！等她回来，参赞那边，我会去说。”
“是，长官！”
叶菲姆一边立正点头，一边莫名的想到，自己的那套蒙德乞丐服，又能发挥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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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怎么还不到啊，明明骑士团的人都下班了。”
空已经站在教堂门口徘徊许久，终于听到了温迪姗姗来迟的声音。午夜的大教堂分外安静，修女和牧师们都早已经休息了。风神像广场上回荡的只有徐徐的微风。
“再等十分钟就到时间了，很快的。”空没有转过头，依然盯着大教堂的大门，“你确认我们这样做，不会有严重后果吗？”
“十分钟啊，那就不等了，我们~现在就去把天空之琴拿到手！”
温迪笑嘻嘻的迈步上前，安静的推开了西风大教堂的大门。
“后果嘛，总会有人承担的！”
“……就知道你靠不住。”空撇撇嘴，紧随其后，进入了西风大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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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尔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来覆去。他今天没吃什么正经的食物，又喝了冷果汁，吹了冷风，结果现在肚子痛，根本睡不着。
窗外皎洁的月光透过木窗洒在克洛尔床前。木桌上的闹钟依然滴答滴答的走着。已经半夜一点钟了。
克洛尔闭上双眼，蜷缩身体，努力尝试着找到一个肚子不痛的姿势。
夜空里仿佛有些喊声传来。
克洛尔心想，或许是今天的冰钩钩果汁有些问题，其他肚子痛的人在喊吧。他翻下床，灶台里烧来取暖的柴火还未完全熄灭。
克洛尔从旁边的麻袋里抽出两根木柴塞进火堆，把火拨旺了些，又翻出一个苹果，拿了根细的木条，用刀在苹果上挖了个小洞，削尖了木条的一端，用木条挑着苹果悬在火堆上面，打算烤个热苹果吃。
盯着重又旺盛燃烧的炉火，克洛尔想，或许吃点暖暖的东西，肚子就会好起来吧。
“今晚真是不太平的一夜……”坐在灶台前面挑着苹果的克洛尔微微叹息。
克洛尔喝了一大口冰钩钩果汁，抬起头来细细打量着温迪和空。
白天他并没有认真端详这两位“救命恩人”，唯一有限的印象就是温迪全身绿色，年纪看起来不大，但帽子上有朵很值钱的塞西莉亚花；而空则是个金发小子，少见的衣着诉说了外乡人的身份。
现在坐在桌子前，克洛尔才有机会认真的端详他们的眼神和表情。毕竟大树后听到的内容让他不由得对于两人的身份与目的产生了怀疑，对于两位救命恩人，克洛尔尽管心存感激，但他们对于自己还是太陌生了，就像那个叶菲姆一样。
尤其是温迪的发言……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的话，那他知道的实在太多了。克洛尔对这个吟游诗人的身份产生了深刻的怀疑。
他作为一个懂得感恩的蒙德人，很珍惜大家努力守护的幸福与平静，如果温迪会成为这生活的杂音，他会坚定不移的第一时间将温迪扭送到西风骑士团！
尽管克洛尔的内心在天人交战，温迪却毫无所觉的拿起刚点的苹果汁，仰起头，一大口就灌下了小半杯，然后他如释重负的往后一靠，瘫在椅背上满足的发出了幸福的感叹：“嗝~诶嘿~”
而注视着他的克洛尔则忍住了以手扶额的冲动，继续认真的观察，但除了幸福和慵懒，别的什么他也看不到。这让克洛尔不禁思考起来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或许温迪只是一个听过很多故事的吟游诗人，想骗空的钱？那是不是应该提醒空呢？
“他是男的。”空的声音打破了克洛尔的思考状态，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盯着温迪碧绿色的眼睛，瞬间慌乱的收回视线，拿起冰钩钩果汁喝了一大口，试图冷静下来。
而温迪似乎什么都没有察觉，再次端起杯子，将剩下的苹果汁一饮而尽。
空看着克洛尔放下杯子，微笑着对克洛尔说：
“没事，每一种感情都值得被尊重。”
“不......不是......我只是......觉得......觉得温迪看起来有点熟悉。”克洛尔略微有些结巴，胡乱的找了个理由。
但空竟然微微点头：“看来你不像其他蒙德人，有时候我感觉他们都是瞎子。”
“呃？”克洛尔一时捉摸不透空的意思，只好又拿起果汁慢慢的啜了一口，略微冷静下来的他意识到这是自己第一次拿辛苦赚来的钱喝果汁，像刚才那种喝法太浪费了。
克洛尔边喝边想，空的意思好像是他应该对温迪感到熟悉，但为什么呢？
难道我看起来很像会追着吟游诗人听曲的人吗？
他放下已经空了一小半的杯子，想再仔细看一下温迪的模样，但一抬头，就迎上了温迪碧绿色的双眸。
“嘿，克洛尔，谢谢你白天的苹果，真的好吃！有的话再给我一个，我就给你唱支曲子，怎么样？”
克洛尔吸了口气，控制住自己想闭眼摇头的冲动，说：
“我没带苹果……来酒吧是不会带食物在身上的。”
“真可惜！对了，你和那个至冬小家伙的双人旅程怎么样？”
“......”克洛尔用力捏了捏木桌的边缘，“那不是什么双人旅程，我只是当了半天导游。那个至冬人叫叶菲姆，我向他介绍了不少蒙德的风土人情，到了正午，我就回蒙德了，他也一起回了，不过之后就没有见过他了。”
“原来就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能混成好兄弟呢。”温迪听起来颇为失望，右手食指屈起敲敲桌子，“你不觉得他很奇怪吗？”
“他哪里奇怪？”克洛尔握住冰凉的杯子，颇为疑惑的问。
“如果他是来蒙德旅游的至冬人，怎么会特意穿一身蒙德平民的破烂衣服呢？就算是入乡随俗，也该穿一身整洁点的呀~”
温迪微笑地盯着克洛尔的杯子，然后抬头正对着克洛尔的目光，让他有点不自在，“并且狂风之核出现之前，克洛尔你有看到他吗？”
“没有……”克洛尔在对视中败下阵来，但把杯子朝自己这边挪了挪，移开眼神，盯着温迪的小辫子。
“正常的旅行者看到有风核，都会绕着路走，更别提当时风核直接攻击了我们，引起了暴风。而那个至冬小子能在附近捡到你的背包，后来还和我们搭话，这就很奇怪了。”
温迪左手打了个响指，“要是冒险家也就算了，可他自称是个普通旅行者，很有意思~”
“我觉得他可能只是胆比较大吧，入乡随俗换身衣服也未尝不可。”克洛尔回想了一下今天上午和叶菲姆的相处，没感觉到有任何异常，于是摇摇头，温和的反对了温迪的观点。
“嗯，也有可能！”温迪点点头，旋即半转身对着柜台的方向大喊：“查尔斯，麻烦再来一杯苹果汁，钱算到这个金发小子的头上就好！”
“......看来你很有钱。”克洛尔同情的看着空，但空只是喝了一小口树莓薄荷饮，然后放下杯子，镇定的说：
“没事，我等下去洗手间，就不会回来了。”
“......嘿！你应该明白我能听的到吧？”温迪有些不满的摇摇头，两个小辫子晃来晃去。
而克洛尔盯着温迪的辫子，突然发现，这对辫子确实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或许是在某本书的插画里？现在的蒙德人留这样辫子的已经很少了。
微微摇了摇头，克洛尔举起杯子，一口将最后一点冰钩钩果汁喝完，然后礼貌的谢绝了温迪的再来两杯苹果汁的提议，向温迪和空道了别，就起身离开了“天使的馈赠”。
蒙德的秋夜一向很冷，克洛尔刚走出酒吧，寒风一吹，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胃里冰凉的果汁和外面冰冷的风让他不禁加快了脚步。先前在酒吧里生出的一个念头被寒冷瞬间吞没，他裹紧自己略有些破旧的外衣，快步向家的方向走去，准备回家烧点柴火取暖。
——————————————————————————————————————————
天使的馈赠酒吧内，温迪摆弄着手里的苹果汁杯子，低声问道：
“空，现在几点了？”
空掏出一块黄铜色的怀表，低头看了一眼:“晚上十一点。”
“还有一个小时……那么...…”温迪突然提高了声调，“嘿，查尔斯，再来一杯苹果汁！”
“那么…...我先去上个厕所。”空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向酒馆的木门。
——————————————————————————————————————————
叶菲姆靠在墙上，已经昏昏欲睡。参赞的房门静悄悄的打开，里面走出一个脸色苍白的米哈伊尔，身上还带着一丝寒气，他没有招呼叶菲姆，径直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叶菲姆用力挤挤眼，驱赶掉睡意，快走几步，默默跟在米哈伊尔的后面。
等回到房间，还没等米哈伊尔开口，叶菲姆就把床头那只蜡烛的残骸清理并换上一只新的，然后像之前一样坐到了米哈伊尔的手边。
米哈伊尔坐在床上，双手抱头闭上眼开始沉默。叶菲姆也不敢多问，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个中年男人。过了一小会儿，米哈伊尔长吁一口气，开始自顾自的说道:
“参赞大人不同意取消这次行动，大概早就想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毕竟教堂的那个人是张明牌，也根本不能称之为眼线......”
“如果在大教堂强夺，一定会有危险的，教堂里一定有守卫。更何况那个吟游诗人立场未定，也许是想借我们的手去盗琴，我们或许会面对骑士团和那个吟游诗人两面的夹击，又或许他们就是一伙的......不能让愚人众的同志们处在这么危险的境地。”
米哈伊尔猛地睁开眼睛，对着空洞的天花板，小声的说：
“去告诉柳德米拉，收队回来！等她回来，参赞那边，我会去说。”
“是，长官！”
叶菲姆一边立正点头，一边莫名的想到，自己的那套蒙德乞丐服，又能发挥作用了。
——————————————————————————————————————————
“时间怎么还不到啊，明明骑士团的人都下班了。”
空已经站在教堂门口徘徊许久，终于听到了温迪姗姗来迟的声音。午夜的大教堂分外安静，修女和牧师们都早已经休息了。风神像广场上回荡的只有徐徐的微风。
“再等十分钟就到时间了，很快的。”空没有转过头，依然盯着大教堂的大门，“你确认我们这样做，不会有严重后果吗？”
“十分钟啊，那就不等了，我们~现在就去把天空之琴拿到手！”
温迪笑嘻嘻的迈步上前，安静的推开了西风大教堂的大门。
“后果嘛，总会有人承担的！”
“……就知道你靠不住。”空撇撇嘴，紧随其后，进入了西风大教堂。
——————————————————————————————————————————
克洛尔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来覆去。他今天没吃什么正经的食物，又喝了冷果汁，吹了冷风，结果现在肚子痛，根本睡不着。
窗外皎洁的月光透过木窗洒在克洛尔床前。木桌上的闹钟依然滴答滴答的走着。已经半夜一点钟了。
克洛尔闭上双眼，蜷缩身体，努力尝试着找到一个肚子不痛的姿势。
夜空里仿佛有些喊声传来。
克洛尔心想，或许是今天的冰钩钩果汁有些问题，其他肚子痛的人在喊吧。他翻下床，灶台里烧来取暖的柴火还未完全熄灭。
克洛尔从旁边的麻袋里抽出两根木柴塞进火堆，把火拨旺了些，又翻出一个苹果，拿了根细的木条，用刀在苹果上挖了个小洞，削尖了木条的一端，用木条挑着苹果悬在火堆上面，打算烤个热苹果吃。
盯着重又旺盛燃烧的炉火，克洛尔想，或许吃点暖暖的东西，肚子就会好起来吧。
“今晚真是不太平的一夜……”坐在灶台前面挑着苹果的克洛尔微微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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